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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把他们藏在自己的公馆里。邦雅曼·贡斯当送了一本他自己写的关于宗教的书给夏多布里昂子爵,里面附了一封谄媚的信,承认他受过路易十八的这位大臣的好处。在巴黎,人就是政治原则,在外省,政治原则变成了人,而且是一些有恒久热情的人,从来不离开战场,暗中互相窥探,在对方的谈话里找碴儿,象两个决斗的人那样相互观察,拼命造成对方的疏忽,发现对方有丝毫疏忽就把利刃刺进对方的肋骨六英寸深,总之,他们象无情的赌徒那样互相憎恨。讽刺挖苦和诽谤中伤借口是对付党派,实则是对付个人的。

    ①佩里埃(1777—1832),银行家,自由党议员。

    ②佩罗内(1778—1854),右派司法大臣,一八三〇年由他签署颁发了违反宪章的四条法令,引起七月革命。

    在这场战争里,古物陈列室方面是彬彬有礼而且毫无火气地进行的,而杜·克鲁瓦谢公馆方面则凶狠到使用野蛮人的有毒武器的地步;贵族方面占优势的是巧妙的嘲笑和机智的攻击。要知道,在所有的创伤中,由舌头和眼睛所造成的创伤,由嘲讽和轻蔑所造成的创伤,是无法治愈的。骑士自从放弃了各种人等混杂的交际场所,躲到贵族们的圣殿里以后,就运用他的俏皮话攻击杜·克鲁瓦谢的客厅;他在这场战争的火焰上加了油,而不知道报复的精神会引导杜·克鲁瓦谢的客厅攻击古物陈列室到什么地步。能够进入德·埃斯格里尼翁公馆的人都是清一色的贵族,他们男子十分忠诚,女子互相了解,都靠得住,因此他们从来不会有不谨慎的言谈。

    他们的谈话,他们的思想,无论是好的或坏的,正确的或错误的,高贵的或可笑的,都不会给人拿到把柄,作为笑料。自由党人不得不攻击贵族们的政治行动,借此丑化他们;而中间派的人,就是那些行政官吏和那些向高级权势讨好的人们,却给他们带去自由党人阵营里许多可以作为笑柄的事实和言论。这种明显占下风的感觉,更加助长了杜·克鲁瓦谢的党羽们报仇的欲望。一八二二年,杜·克鲁瓦谢成了本省工业界的领袖,如同德·埃斯格里尼翁是贵族的领袖一样。他们两人各自代表一个党派。不过杜·克鲁瓦谢不肯直言不讳地承认他是极左派的领袖,只是大肆张扬地承认他采纳了后来二百二十一议案①的意见。因此他能够把本省司法界、行政界和金融界人士都聚集在他家里。

    ①见本卷第437页注①。

    杜·克鲁瓦谢的客厅至少与古物陈列室旗鼓相当,可是人数更多,更年轻,更活跃,因而能够左右全省;而古物陈列室方面则十分平静,好象是现政权的附属品,它的成员们的所作所为往往对现政权有妨碍,因为他们促使现政权犯错误,甚至强迫它犯某些对君主政体有致命危害的错误。在这个不听从自由党支配的省分里,自由党人从来没有一个当选,他们知道,杜·克鲁瓦谢一旦当选,就会坐在中左的席位,尽量靠近极左派。杜·克鲁瓦谢同凯勒兄弟保持业务来往,凯勒兄弟是三个银行家,最年长的一个在左派十九个议员中十分引人注目,这十九个议员是自由党的报纸吹捧得很厉害的政治团体;凯勒兄弟还同德·贡德维尔伯爵有姻亲关系,这位伯爵是根据宪章册封的贵族院议员,在路易十八面前甚为得宠。由于这种种关系,杜·克鲁瓦谢如果能从保王党手里得到相当的票以便构成多数的话,宪政反对派便随时准备在最后关头投杜·克鲁瓦谢的票,而不是投他们表面上拥护的那个候选人的票。每次选举议员,保王党人的头头们以德·埃斯格里尼翁侯爵为首,总是对杜·克鲁瓦谢的一举一动猜测、分析、判断得清清楚楚,最后拒绝投他的票。一再的失败,更增加了他对侯爵个人及其党派的仇恨。使两个党派互相倾轧得尤其厉害的,是一次精心安排的圈套的失败。

    到了一八二二年,复辟时期头四年十分激烈的斗争,似乎缓和下来了。杜·克鲁瓦谢的客厅和古物陈列室,各自认识了对方的强处和弱点,毫无疑问在等待命运的安排,命运就是党派斗争的神灵。普通人会对这样表面上的平静表示满意,这种平静甚至骗过了政府;可是那些同杜·克鲁瓦谢过从密切的人,就会知道在这个人身上,如同在所有那些专门运用心计的人身上一样,报仇的热情永远不会熄灭,尤其是因为这种热情是建筑在政治野心上的。杜·克鲁瓦谢过去听见德·埃斯格里尼翁或者骑士的名字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提起或听见人家提起古物陈列室就气得直哆嗦,现在呢,他装出野蛮人那种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对他的敌人笑咪咪的,实际上却越来越憎恨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观察他们。他装出下定决心要过安静生活的样子,似乎对胜利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他这种压抑住愤怒来进行暗算的行动,得到他一个党羽的赞助,这个党羽就是法院院长杜·隆斯雷先生,这个人本来是一个乡绅,居然想进入古物陈列室,结果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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