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你要争,不择手段也就罢了,我居然成了炮灰?最后那朱家老太太更是上门来威胁,逼着我和解?
朱娘苦着脸道:“那是以前,现在我们铺子名声大不如前,街坊生意做得少,又得罪了州、县衙门,更是跟布政使家人交恶……城里那些食肆客栈,谁敢冒着得罪官府的巨大风险继续跟我们做生意?这下全完了……”
朱浩不慌不忙,把背着的小包袱取下,就在苏熙贵面前几案摊开,伸手随便抓起一把盐,自窗口透进的阳光照耀下,晶莹剔透,熠熠生辉,一松手,洁白的盐粒若雪花般缓缓落下。
朱娘将李姨娘叫来,说了老太太临走时定下的规矩,李姨娘却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夫人,若是每月只缴四十两的话,我们账面盈余很多啊。”
就在他说话时,突然发现朱娘身后钻出个半大小子。
朱浩一脸轻松。
朱浩转过身,笑吟吟道:“苏东主想开了?”
……
朱娘正色道:“苏东主见谅,妾身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跟你一起关进县衙大牢……妾身此来是赔礼道歉的。”
朱浩道:“是啊,是我们筛的。”
朱浩道:“实不相瞒,早上我祖母登门,提出每月上缴家族四十两,如果交不上,铺子和配方都会被祖母拿走,我们也不是白借,用田宅契约抵押,一次拆借二百两……应该没问题吧?”
随即她带着儿子进入驿馆,来到苏熙贵喝茶的花厅。
“苏东主,你没理由拒绝吧?”
朱浩道:“这是当然,我们有销路的话何必卖给本地人?再说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雪花盐……我们从苏东主这里拿到官盐,分出一部分零售,筛出的好盐全部交给苏东主,毕竟苏东主财大气粗有门路。”
苏熙贵瞪着一旁的随从,好似质问,怎么一次放进来俩?
“娘,你多虑了,别人不跟我们做生意,那个苏东主肯定不会,我们继续跟他交易就行。”
谁让你压根儿就不会往晒盐的方向想呢?
朱娘疑惑地打量儿子:“小浩,你在说什么?昨日苏东主跟我们交易时,被官府的人拿下,惹了一肚子气,他会继续跟我们做买卖?”
“苏东主,正因为我们坐井观天,才让您这样见多识广的大人物帮我们掌掌眼……这是样品,外面还有一麻袋,您不打打眼?”
朱浩说苏熙贵不会怪他们,那怎么可能?
随后朱浩走到门口招呼一声,于三便扛着一麻袋盐进来,足足有五十斤。
随从问询:“那……不见?”
苏熙贵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这才点头:“你家的情况我打听过了,田宅卖个千八百两都不成问题,借二百两自不在话下……来人,去支二百二十两银子,二百两是抵押借款,二十两算白送……”
诚心拿我开涮啊!
苏熙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起来凶恶,但也就吓唬吓唬小孩子的水平。
“赔罪不必,礼送来就好。”
朱浩眼神坚定:“娘放宽心,我有分寸,这次去就是谈生意……买卖不成仁义在,他又不是正式的官员,需要顾及官威,生意人讲究利益至上……就算是道歉,咱也必须走一趟吧?”
“哼哼!”
笑话!
一早就遇到朱家那个满嘴俏皮话却心狠手辣的老帮菜,现在遇个小的也是伶牙俐齿。
借债都讲究九出十三归,哪有这样平白送人的?
苏熙贵道:“赔礼?是该好好补偿,我这一夜受惊可不小……”
“唉,亏我之前跟娘说,苏东主宰相肚里能撑船,未来我们的交易额会越来越大,财源广进呢!”
“当家的,这……不太好吧?”
连朱娘都大感意外。
朱浩满脸遗憾:“来之前我还以为这次生意很好谈成呢,谁知苏东主太过在意面子上的得失……其实大可不必,有什么比赚钱更重要呢?如果苏东主无意合作,那我们只好找别的盐商……
“苏东主,应该还在牢里没出来吧?”朱娘不是很确定。
筛和晒一字之差,听起来差不多,朱浩可是实诚人,就算回头被苏熙贵察觉,也不能说我骗你。
“我说朱公子,你姓朱对吧?可真会说话,就你这三言两语一叭叭,便想我听你的?”
苏熙贵没起身相迎,端着茶碗,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三夫人,你们朱家手段可真高明,我跟你做生意,居然会被你家族的人带着官差一锅端了……你莫不是跟他们一伙,故意设计坑我的吧?”
老太太从米铺离开,朱娘面如土色。
“盐倒是不错,但距离贡盐尚有差距……”说到这儿,苏熙贵顺手捻起几粒盐放到嘴里,砸吧几下,脸上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
苏熙贵气得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苏熙贵心里的小算盘拨弄起来。
来之前,朱浩提过,下一步必须把生意做大,才能应付家族越来越严苛的逼迫,本钱越充足越好。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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