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依然简短,所围绕核心依然是那只小动物。
——豆沙包何止乖,它简直要文静死了……。
——豆沙包它乖不乖?
听到那边的人一边呵呵笑一边对她说“怎么会?”她感觉到了满足与心安。
于是两只耳朵都很兴奋地开始向对方那里努力移动。
豆沙包它乖不乖?
左耳与右耳,它们住得很近很近,从出生开始就相守在一起,为主人一同聆听声音、一同分辨凶险、一同分担喜怒哀乐,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要比它们更加契合。
】
短短一句话,主语依然只是那只小刺猬。
——豆沙包要是知道你想回来看它一定高兴死了!期待。
——其实他们相距很远很远。
“董成!”她叫着电话那端的人,让自己尽量笑得轻松自然一些,“最近好不好?嗯……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吧,忽然感觉挺想n……呃,就是忽然觉得我该和你多说说话,要不然你该快想不起来我是谁了……你别笑啊,我真是这么觉得的……”
】
他们一年只能见几面而已,至多每星期一通电话,短信决不经常发,偶尔她传给他后、他若能回给她,她就已经满足得不得了。
那个,在国外都还好吗?
^_^
想念。
她不知道,他的钱包不许任何人来翻,不许,任何人。
只是请你千万不要——
卓燕忍不住又是一叹。
她不知道,其实从他到她,一直都这样近、这样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不过是隔了胸口前一层薄薄的钱包暗袋而已。
】
她有些淡淡的惆怅。
“毕竟,”卓燕这样告诉自己,“我们并不是真的离得很近,那只不过是由网络带来的错觉而已。”
“豆沙包”三个字,真的是在说它这只刺猬吗?
直到那边有人接通,她才松一口气。
她依样画葫芦,也没有加主语。
豆沙包一切都好,放心吧^_^
也许是因为时差的关系,卓燕和张一迪从来没有在网上直接遇到过。
【
她和张一迪几个月不联系她就已经察觉到彼此之间有了距离感,那么董成呢?这三年来他们又何曾有过很多联系?
想到这,她心底蓦地涌起一股恐惧。
【
】
卓燕发现但凡说到想念时,张一迪从来不加主语。
卓燕回复他:
卓燕不由想起小时候听到过的左耳与右耳的故事。
他们远隔重洋,一个人的白天永远是另外一个人的黑夜;一个人将要迎接日出时,另外一个人正陷入酣沉睡眠。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学会说模棱两可的话了?
现在却刻意不去指明那个带着女字边的主语;好像只要不带出那个字眼彼此之间就不会感到尴尬一样。
想一想后,她敲下这样一句话:
卓燕不由拄着下巴望着屏幕默默地思索起来:中间那两句究竟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豆沙包?最后那句又是谁在想念谁?她会不会想得有点多了呢?——其实,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问刺猬而不是人吧?她应该怎样回答他好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她与张一迪似乎变得很客气。
有没有按时吃东西?
它们这才发现自己从前的想法多么错误。
又过几天,张一迪又在QQ上给她留了言。
【
有天上线的时候,卓燕意外发现一直以来都是灰色的那个头像居然在跳。
三年来她隐忍、坚持、和努力着,无论多少次感觉到前路很渺茫都从来不曾放弃过;她像一头固执到家的憨牛,一旦认定了方向,就一路走下去、走下去,哪怕走到头、走到黑,走到撞出满头包,也绝不向后退怯一步——她就是这么傻、这么笨、这么死脑筋的一个人。
她不知道,自篮球赛以后他养成一个习惯,他总是把钱包放在左侧胸前的口袋里面。
过几天,卓燕上线时再一次看到张一迪给她留了言。
禀着呼吸,飞快按下那早已经烂熟在胸的十一个数字。
以为是自己看错,揉揉眼睛后,才终于确定那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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