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疯子（1）

下，仰面被摔上来的男人完全压住。她方才呛了几口凉风，到现在真正地放松下来，终于压不住咳嗽声。宋书转过头，顾不得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已经先咳得撕心裂肺了。

    “I don＇t want you to stop（不要停驻）……”

    “好，我记得了，我今晚回去就听。现在你先从上面下来，到天台里面来。”

    背对着宋书，俯瞰着脚下灯火如流，秦楼嘴角咧开无声的笑。

    “过来。”

    宋书几乎心理阴影了，连忙偏开头。

    “me to your heart＇s desire（用你的欲望把我囚困）”

    “问我怎么做。”

    “……”

    宋书顿了顿，“对，我来了。”

    “……”

    “没有。”

    秦楼低下漆黑的眼，没有任何征兆的，他这样说。

    “我想‘杀’了你。”

    “我想……”秦楼笑得更疯了，他俯身到她耳边，低语，“我们做到死吧，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带着濒临崩溃的压抑。

    一道人影都看不清。

    “这样。”

    “那样犯法。”

    到某一刻终于停下的时候，宋书真觉着自己方才已经闻到濒死的腥气了。

    “那我教你，它叫《Lock me up》，中文名就是，《锁住我》。”

    “你来啦。”

    “——！”

    “……不知道。”

    宋书不安地攥紧手，秦楼此时的情绪状态太过平静，这平静比发疯更叫她不安，她艰涩地张口：

    宋书的声音戛然一停。

    “够？这怎么够，我不是说想‘杀’了你吗？”

    还好……还好不是最坏的结果。

    话没说完，疯子嘴角勾起得逞的笑。

    随着话音一起落下的，是一个炙烈而滚烫的吻，连呼吸都不放过，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一样。

    秦楼眼神一戾。

    她压着恼怒，刚转回头，就见面前阴影再次笼罩下来。

    “砰。”

    从九年前她醒来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就已经不是为自己活的了。

    宋书的声音终于也歇斯底里。她手指都按不住地颤栗，几次想上前却生怕一不小心逼得那人做出更危险的姿势。

    她猛地扭头看向天台尽头的某个方向，从那里吹过来的风声里隐隐带来熟悉的音乐声——

    等到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想要不想地跑出去。

    秦楼埋在她另一侧的颈窝和长发间，听着耳边的脉搏跳动和急剧咳嗽的呼吸声，生命的力量在这一刻那样鲜活动人。没有什么比这更好地证明她的存在。

    背后23层高楼下寒风猎猎。

    宋书轻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镇静，“闹够了的话，起来吧。”

    电梯内，宋书拿着手机回拨方才的号码，然而每一次听到的都只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电子女声。

    背对着她的人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

    宋书正艰难地调动着惊魂甫定的理智竭力做出判断和思考的时候，她看见眼前上方，秦楼不满地开口：

    “秦楼，你先从那上面下来，我们好——”

    宋书撑着膝盖把呼吸平复，然后慢慢直起身。

    “你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吗？”

    宋书的理智大约还没有从方才的惊魂里镇定回来，此时全凭本能的反应，“不行。”

    “秦楼！！”

    宋书连分毫的挣扎余地都没有，被那人死死地按在人工草丛里，放肆地亲吻着。

    宋书身体僵直在原地，愣了大约有五秒的时间，她回过神，眼神一颤，扔下挎包便转身跑向电梯。

    考虑到身后不远处就是天台的尽头，宋书已经决定在离开这里之前对这个人百依百顺，“你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