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干净,”江琉莹顿了顿,认真道:“你的心干净。”
朱子萧面上的笑意更浓了,那眸子里透出的欲|火,让十米开外的江琉莹都不经害怕。
江琉莹也看呆了,他的舞中没有一丝情欲,却教人欲罢不能。
他们刚一回到休息室,白芷正要换衣服,江琉莹便拦住他:“不要换了。”
一舞闭,掌声雷动。
“这里有什么好?”
“下山,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白芷哼了一声,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可我只想待在玉竹峰。”
“白芷多谢代教主,您待我真好……”白芷笑逐颜开,他转头,却见江琉莹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他美目流转,便吩咐道:“你去给我把衣服取来。”
“可是后殿没有我喜欢的衣服,那些颜色太过艳丽,我不喜欢……”
江琉莹耸肩,终于放弃,转身离去。
江琉莹不再等待,她脱下外衣,露出夜行衣,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躲开了来回巡逻的守卫。她本想趁着夜色下山,可不知为何,到了后山后,她的双腿就是如何都挪不动步子。
从承冥殿出来后,江琉莹没有立刻离去,她徘徊在承冥殿外,直到她听到殿内掌声雷动,人声嘈杂,依稀还传来了几句‘万岁’之语。
“哦?救我?”白芷奇道:“现在外头重兵把守,上下山的路皆被封锁,你如何逃跑?”
“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美人儿来一杯?”朱子萧端着一个碧玉酒杯,递给白芷。
江琉莹叹了口气低下头,但她仍是不肯放开他的衣袖,于她看来,白芷就该是干干净净的,活在山下的普通人家,读书认字,考取功名,又或者去戏班子,当一方名伶花旦,也可为世人尊重。若留在玉竹峰上,只会沦入无止尽的黑暗。
白芷右手掩面,笑道:“晚些再看,一定教您更加欢喜。”
江琉莹在殿外干着急了许久,直到快要天亮时才找着守卫换岗多机会溜了进去。进了承冥殿后院后,便见几座低矮的殿堂,泛着幽幽的火光。这里从前是宫主一家的住所,他们离开后,便被朱子萧征用。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白芷再次强调:“你想走只管自己走,我不会告发你,我只当从未见过你。”
直到四周白纱升起,长剑出鞘,白芷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多谢代教主。”白芷欣然接受,单手接过,刚要送到嘴边,却忽然手一抖,酒杯落在地上,酒便全数洒在了他雪白的衣衫上。
江琉莹等在承冥殿后院,靠着几棵树的遮挡,将自己的身形隐蔽在黑夜里。
“你待在此处才是不值!”江琉莹怒道:“你知道那些赏识意味着什么吗?你不能那样活着。”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刀剑声,空气里霎时充满了肃杀的气味,混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承冥殿的守卫较之从前陡然增多了两倍,巡逻换岗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那些我都不喜欢。”
朱子萧摆摆手,催促道:“你且去罢。”
白芷上殿时,并没有引起过多的人的注意。直到他走到大殿中心,与众人见礼时,也没有人将他放在心上,最多也只是对他面纱下的脸有些好奇,而朱子萧一干人等却连看也未看他一眼。
所有的灯笼一夕之间全都被点燃,但殿内却始终没有人出来。
“好不好嘛?”白芷撒娇:“我就喜欢那件!”
“什么人?”白芷语气凌厉,就在这时,窗户因年久失修掉落,江琉莹便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江琉莹看着手中的半截衣袖,缓缓道:“十年来,我想救的人很多,柳含烟,长宁,甚至是兰葵,这些人我都为她们设想过,希望她们能遗世独立,不必明珠蒙尘。可惜,我从来就没有成功过。而我想救你的心,远超她们任何一个,可你也还是不肯跟我走。”
白芷盯着江琉莹看了半晌,突然掩嘴咯咯的笑起来,他的双眼弯着,可眸子里的清亮却更甚从前,就像落在沧海上的夜明珠,在一片汪洋里却比星月更璀璨。
临走前,她扬了扬手中的衣袖,笑道:“也罢,你们终究不是我,没有人会懂我。我祝你心想事成,从今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整场舞跳下来,看客就像在与狼共舞。你爱上她的不逊与桀骜,又要时刻担心她在自己脖子上咬一口,留下一个血窟窿,真是教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白芷见了,有一瞬间的惊讶,遂恢复往常的模样,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是。”白芷点头,俯身行礼。
“……是。”江琉莹头冒冷汗,当着众人的面走上台阶。
“你松手!”白芷怒道:“你已经饱尝荣华富贵,我才刚刚开始。”
“我要那套白衣可好?”白芷巧笑盈盈,指着最高处宝座上白秋寒留下的白衣。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这是她第一次登上这么高的地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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