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待朝议毕。合肥侯,移驾临海殿。袁皇后,这便将“永乐隐秘”,娓娓道来。
袁绍言道:“时,陛下尚未入京。唐七之死,乃洛阳令所考。臣与蓟王,并曹孟德,皆曾参与其中……”
袁皇后幡然醒悟。若果如程贵人所言。董侯与先帝,非是父子,乃为兄弟。相貌皆酷似其母也。于是乎。何后误打误撞,将董侯错认为王美人贵子。
“速召大将军,司空入宫。”
不料,今日却知。永乐太后,非催生,乃自生。
袁绍肃容下拜:“董氏夷三族,董侯为废帝。”
“且非出汉室。”合肥侯,面无表情。
“来人。”
“皇后可知,永乐旧事乎?”程贵人,不答反问。
“永乐积铜,亦或是永乐童子?”袁皇后,遂问。
“奴婢在。”黄门令黄纲,闻声入殿。
“正是逐鬼童子。”程贵人,遂将前情往事,娓娓道来:“时,何后,假上元夫人之手,知王美人贵子,必在童子‘申’,并童子‘兹’,二子之中。”
木已成舟,于事无补。为今之计,又当何为。
袁皇后亦知合肥侯,心中难为。然家国天下,公私分明。何去何从,说与不说。且看合肥侯,如何决断。
“然,若董侯乃董太皇所出,非先帝血嗣。何后又岂会,不辨真伪。”袁皇后,心思缜密。
彼时,涕泗横流。母子,心结尽释。合肥侯,亦不得而知。董太皇守寡多年,何来新乳。稍后,问过御医。方知,禁中有催乳之术。只需曾诞下子嗣,妇人纵无孕,亦可催乳。宫中食母,多半被施此术。
“董侯,非出汉室。”电光石火,程贵人,已有定计。
见袁皇后,凝眉沉思。程贵人,亦不多言。谓“空穴来风”,“空谷余音”。“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司空,以为如何?”合肥侯又看袁遗。
“曹孟德所虑,董侯乃出汉室。故‘欲投鼠而忌器’。若知董侯乃朕三弟,且非出汉室。”言及此处,合肥侯已有定计:“必夷董氏三族矣。”
此等宫闱禁忌。事关董太后一世贞洁,更牵连汉家清誉。合肥侯乃董太皇次子。虽自幼离京就藩,不受母兄关爱。然终归,为人子、弟。岂无顾忌。
合肥侯轻轻颔首:“朕,亦有所闻。”
须臾。忽闻合肥侯一声长叹:“洛阳为帝,朕初见太皇,便知有异。”
少顷。大将军袁绍,司空袁遗,入宫觐见。
“正是。”程贵人答曰。
袁绍一声慨叹:“臣,未可知也。”
袁绍这便将,昔日隐秘,和盘托出。
合肥侯,遂言道:“莫非,太皇被此贼所污。”
“董侯,乃朕之三弟。”合肥侯,不置可否。
合肥侯,“跪而吮皇乳”,遂愈隐疾。狂病不发,然(食乳)方兴依旧。
“何人可说,曹孟德。”合肥侯,掷地有声。
“大将军,所言是也。”袁遗亦大礼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