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车都尉吴硕、侍中种辑、并太医令张奉。五人印信俱全。无从抵赖。
“卑下,命人尽取贼尸,陈于闹市。便有百姓识别数人,乃董承家中,苍头庐儿。”
“安集将军府。”
迎入府中。左丰先祭曹孟德长子,再并入中堂。宾主落座,左丰先言:“奴婢来时,大将军,急切入宫,口呼‘救命’。天子乃知,安集将军董承之事。故遣奴婢,前来求问。”
“何以知之。”曹孟德,必有此问。
司空府中堂。
甄都宫,承光殿。
“嘶——”董侯不由倒吸一口,颓然落座:“不料,安集将军,竟有此……有此……”
曹孟德细看,董承往来书信,再观一干人等暗立盟书。怒极反笑:“董承小儿。欺某,刀不利乎。”
试想,若留董侯性命。他日,羽翼渐丰,元服亲政。曹孟德,又当如何自处。即便,忌于曹氏专权,天子隐忍不发。待曹孟德一命呜呼。效前朝霍光旧事。天子必杀曹氏满门。
如此一来。董承、董重,董侯,皆无从自证清白。
思绪如潮,纷至沓来。
闻偏将军王服、奉车都尉吴硕、侍中种辑,皆为同谋。董侯亦知此事难为。不料又惊闻,太医令张奉之名。
便有车骑大将军董重,惊慌入殿:“陛下,救我。陛下,救我——”
“唉……”董侯浮想联翩,不由仰天长叹。天不佑汉。若安集将军,一记功成。何愁汉室不兴。然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待尽抄密室书信,兼歃血盟书。程昱,如释重负。
“太医令,亦为同谋乎?”董侯虽年幼,亦知事大。
董重涕泗答曰:“闻,端午刺客,乃出……”
董重顾不得许多,踉跄入殿,以头触地:“禀陛下,曹司空遣司直程昱,尽收安集将军家小。欲夷三族矣!”
见君臣皆无计可施。伴驾多年,黄门令左丰,小心进言:“陛下,何不遣使,问计司空。”
“哦?”此事颇多蹊跷。曹孟德心中,焉能不疑。然事已至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速搜董承宅第。”
黄门令左丰,亦不禁叹道:“奴婢尽知矣。”
“可。”曹孟德,当机立断。
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试问,乱世枭雄曹孟德,“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为何?”天子亦惊起。
“善。”董侯这便定计:“黄门令,速去司空府。”
曹司空,欲报杀子诛弟之仇。必夷董承三族。如此,从兄董重,难逃一死。若尽诛董氏外戚。又当置董侯于何地?
“陛下救我。”命悬一线,董重岂不自危。大逆之罪,必夷三族。董重虽贵为车骑大将军。然却无一兵一卒傍身。更无外镇朋党,可助一臂之力。曹孟德,取其性命,如屠猪狗。何其易耳。
“何事惊慌?”天子忙问。
“喏。”左丰奉命出殿,赴司空府一探究竟。
“董承?”竟非心中笃定之人,曹孟德始料不及。
“卑下,已有所获。”程昱,实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