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曹孟德,面色阴沉,更显坚毅。
换言之,类比衣带诏。董承等人,暗结诛曹之盟。更像是,天子授意。董氏一门,悉数参与。
闻家门不保,董承强打精神。待辨清来人,又挣扎不脱,急忙求问:“敢问司直,某,何罪之有。”
太医令,乃出宫官,为禁中内臣。天子寻医问药,皆出张奉之手。换言之,若张奉裹挟其中,天子亦断难,置身事外。
“何人所为。”曹孟德眼中,厉色一闪。
曾几何时。天子本以为,上公相争,稳坐帝位。岂料王太师一朝殉节,朋党四散。乃至曹党独大。且先前不明。不知曹氏父子真面目。然目睹太师从容伏罪,天子震撼无以复加。痛定思痛,回忆先前种种。方知太师,汉室忠臣。太保曹嵩,不及万一。被曹氏父子所欺,追悔莫及。天子心中,岂能无恨。
又当何为。
“臣,曹操,谢陛下存恤。”曹孟德,不废君臣之礼。
“汝是何人。”睡眼惺忪,不辨人形。
“正是。”程昱,言之凿凿。
便在此时。忽闻黄门令左丰,奉天子命,入府吊唁。
“明公。”翌日晨,司空司直程昱,再入司空府。
“少令,自去。”曹孟德遂送左丰,回宫复命。
“敢不从命。”黄门令左丰,遂取书信,盟约,细观。
“黄门令,乃天子近臣。某,当亲出。”曹孟德,言罢起身。携荀彧、程昱,出府相迎。
殿中君臣,此时已有定论。半道设伏,欲刺曹贼。必是安集将军,董承所谋。奈何,误中副车。错杀曹孟德长子,并兄弟子侄。曹孟德,逃过一劫。此事可比,张良博浪沙刺秦。百二十斤铁椎,误中副车,功亏一篑。
“乃出何处!”天子厉声质问。
少年天子,心乱如麻。
“乃,安集将军董承。”程昱,如实作答。
“安集将军,家门不保矣。”程昱冷笑。
甄都宫,承光殿。
左丰与蓟王相识二十载。洛阳时,亦奉先帝命,往来殖货里。与二袁、曹操,亦称故交。故,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命麾下兵士,将酣睡如泥,安集将军董承,架出。冷水泼面,这才悠悠转醒。
见荀彧沉思不语。程昱进言:“假此盟书,董承朋党,具无脱矣。”
“司空,节哀。”左丰先礼。
“少令所言是也。”曹孟德,亦未隐瞒:“司直,陈贼尸于闹市。有群黎识出,乃安集将军,所豢死士。某,遂命人遍搜安集将军府,书信,盟约,具在。少令,自观。”
谓“铁证如山”,莫过如此。
司直程昱,携贼捕登门。董承仍临窗高卧,宿醉未醒。家中苍头,平日横行乡里,四邻皆不敢招惹。然何曾见过,此等阵仗。不等破门,便一哄而散。府中鸡飞狗跳,奔走哭号。家中妇孺,悉被轰出。拥挤院中,哭声一片。
“大逆之罪也。”言罢,程昱拂袖而去。兵卒贼捕,如狼似虎。将董承满门家小,悉数下狱。
“喏。”程昱,领命而去。
效《衣带诏》。安集将军董承、偏将军王服、奉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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