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死无对证

    目送瘦高的身影消失在村口。刘备遥遥一拜。

    给耿雍看过。暗忖片刻后，这便说道：何不用圆窑？

    问题也随之而来。

    问过耿雍。耿雍笑道，何不用陶管。

    刘备茅塞顿开。

    何为师？

    见黄叙面不改色的抹去残血，收刀入鞘。站在刘备身前的黄忠，甚是欣慰。

    天车便是水车。外形酷似车轮。车高五到十丈不等，由一根长两丈五，口径两尺五的车轴支撑二十四根木辐条，呈放射状向四周展开。每根辐条的顶端都带有一刮板和一水斗。刮板刮水，水斗盛水。

    刘备唤来苏伯，赶制木匣。将千余首级硝制后入匣，与那些从尸体上搜上来的苦主的随身物，一并送往县里。自有苦主家人前去指认。

    血喷一地。

    “我且去一试，看能不能令你得偿所愿。”卢植又交待了些关窍，这便只身返回。

    其中不乏官府重赏缉拿的巨贼大盗！

    千余人的无头尸，分成数十个尸堆。塞满稻草后，一把火烧干净。挫骨扬灰，撒入稻田。

    耿雍说，只需建一个足够大的泥胚，再建一座足够大的圆窑，点火烧制。将泥胚烧成陶瓷，不就能盛水了吗。

    刘备完全理解。

    已经返家的卢植，隔日又到楼桑。路上雪厚，车辆无法通行。听说穿木屐行了二十余里。

    那些刘备没顾得上的宗亲好友，纷纷传来消息。族亲无事，部曲无伤，精卒无损。一夜未见的黄叙，一手持弩，一手持匕，押着一人，远远的向刘备家走来。

    耿雍说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先用泥胚造一个足够大的水碗，然后再建一座足够大的窑，把这口巨碗烧成瓷器，用来盛水。不就行了吗。

    “人死灯灭，无证可对。”刘备又道。

    “一千有余。”

    耿雍说，排水陶管，周时便有。距今已有千年。

    刘备摇头：“未留。”

    如何才能建一座足够全村用度的大水池？且还要建在地面之上。否则水压不够，无法冲厕。

    什么？

    传道、授业、解惑。

    刘备一愣。

    千余个黑漆木匣堆满市口。县中小吏战战兢兢排列成行，计九层。供苦主指认。匣中首级，事先皆交由顺阳卫中善殓尸者，细细打理过。栩栩如生。又恰逢天寒地冻，久置不腐。市口立刻被闻讯赶来的民众，层层围住。

    圆窑，火膛与窑室合为一个圆形空间，故而得名。约莫出现于西周晚期，一直沿用至今。是北地流行的陶瓷窑炉形制。由窑门、火膛、窑室、烟囱等部分组成，多在生土层掏挖修制，或以坯、砖砌筑而成。特点是容易控制升温和降温速度，保湿性较好，适用于焙烧胎体厚重、高温下釉黏度较大的瓷器。但由于升温、降温都比较慢，烧成时间相对较长，且窑内温度前后、上下分布不够均匀，所以容易出次品。

    等到了院前，刘备这才看清，黄叙押解之人，正是先前他曾亲手施粥的流民。

    其实，水车多用于灌溉坡田。大水车可灌溉农田六、七百亩。小的也可灌溉一、二百亩。

    刘备吁了口气，看样子是见过血了。奔牛儿这才几岁？不出意外，又是万人敌。黄汉升后继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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