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棋子

    夏晓薇惊醒，打开电灯：“谁？”

    沈默看着林涛的背影，呆立。

    沈默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苦辣咸一起涌来，相互纠缠、撕咬，百般滋味难以言述。喃喃自语：“晓薇，保重！”

    “什么？沈默哥哥打了你？为什么？他人呢？在哪儿？怎么着也不能打这么狠呀！”

    “我就是打你了！怎么着吧？”沈默紧三拳慢三拳，直到把林涛打翻在地。

    一辆出租车停在沈默身边。

    那孩子随意向寨子里一指，对沈默说了一串苗语：“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去寨子里问问吧！”说完就跑掉了。

    对面床上，林涛鼾声如雷。

    沈默扭头瞪了林涛一眼：“少啰嗦！”

    “马上退房！我要去找他。”夏晓薇说。

    “被人打了？快让我看看。”夏晓薇双手扳过林涛的脸，手指在林涛脸颊上滑动。

    “我不！”林涛很固执。

    林涛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那是一种满足。

    沈默没有听懂孩子的话，只能继续往前走。

    夏晓薇穿衣，开门。

    客栈主人却转身而去，不一会儿又回转来，递给沈默一样东西。

    “考拉，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想甩掉我！”夏晓薇坚定地说。

    灯光下，林涛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满身尘土。

    林涛闭口，回身帮夏晓薇拉旅行箱。

    沈默悄然起身，打开写字台上的灯，将灯光调得很暗。匆匆书写，熄灯，拎起旅行包，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夏晓薇的背影远去，林涛的背影远去。

    “姐，你快点开门啊！”林涛没有听清夏晓薇的话，依然带着哭腔喊。

    “姐，你快开门，是我！我是林涛。”林涛在门外喊。

    走过那片平坪，顺着山路而行。远处寨子里的灯光像闪亮的星星，从灯光上看，五个寨子相距并不太远，沈默走向最近的一个寨子。夜风吹在沈默脸上，感觉有些潮润，仿佛是带着山中的云气。在村口，沈默看到几个孩子在做游戏，有几只小狗也跟在孩子们身后撒欢儿似的跑。

    夏晓薇回身：“进来吧，你看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姐，你别着急。他一定是去了岜沙。我这就去退房，我们一块儿去找他！”林涛终于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林涛进屋：“被人打了。”

    “那就算了！”夏晓薇回复。

    沈默将旅行箱一丢，猛然挥拳。

    夏晓薇全身的血液仿佛都一齐涌到脸上，气结。沉默良久，喉咙里发出颤音：“沈默！你太过分了！”

    十分钟过去，夏晓薇一直没有再回复。

    “那我不回家了，你别想甩掉我！”

    9月24日下午6点10分，丛江汽车站。

    “晓薇，你生气了？”沈默又发了一条。

    “姐，你别哭好吗？我哥，我哥他小肚鸡肠！他不是个男人！”林涛手足无措。

    沈默将旅行包丢进车里，上车：“去岜沙。”

    晚上。沈默先冲了澡，躺在床上。手机响—夏晓薇的短信：“沈默哥哥，我想和你说说话。”

    “考拉！考拉！”夏晓薇边跑边叫，她和林涛从后面赶上沈默。

    “林涛！出什么事儿了？沈默哥哥呢？”夏晓薇向门外张望，欲出。

    夜风很凉，天上满是乌云，遮住了星星，也遮住了月亮。

    出租车一溜烟跑了。

    沈默看天，有云飘荡。

    “林涛？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不行吗？”夏晓薇说。

    夏晓薇接过一看，是沈默的笔迹：

    沈默接过一看，是中英两种文字的客栈价目表。客栈主人听不懂汉语。沈默对客栈主人打着手势，说自己想去寨子里走走，问可不可以？沈默手舞足蹈地比画半天，客栈主人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对沈默点点头。

    “沈默哥哥，你想去哪儿？”林涛突然出现。

    退了房，二人拖着行李走到街上。招手打车，直奔岜沙。

    “我累了。明天吧！”沈默回复。停了好一会儿，不见有消息回过来，沈默又发送一条：“要么，我们就这样发短信聊一会儿？”

    夏晓薇默然，流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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