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负面情绪,将它们转化为修为。
随后便又对魏凌峰道:“族中虽无福地,却有一处灵穴,许你入内修行三日,另……我特传你一门,我年少时,周游天下,意外所获残诀,若你运用的好,尚有一线生机。”
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面对李铭的质问,林溪不再装样,而是坐正了身体,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眼神,清醒无比的看着李铭,随后说道:“既已成仇,何须忍让?”
林溪醉眼朦胧的一个翻身打挺,将桌面上剩余的杯盘碟碗,全都扫落。
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林溪的手段虽脏,但是对李铭……管用。
“今日牛刀小试,凌峰已然得知,这李铭极重风度、名声,如能毁之,必破其心防。决战之日,凌峰再以言语挑衅,将其引入松坡北面的枯草岭,以烈火咒应对,即便不能败他,亦能两败俱伤。”林溪说道。
他笃定,现在魏家人心中,无论作何想法,都不会真的奈何他。
“喂!你掉东西了!”
其间更有猖狂、无状之语。
“好!好!好!冬阳弹丸之地,倒也有你这样不惧死的草莽豪杰,倒是令我高看几分。我也不欺你,三日之后,城外松坡,你若受我三剑不败,此事便了,我自回大河剑宗。若是你受不住……”
渐渐的,像水龙头一样,向林溪涌入负面情绪的李铭,开始止住了自己的情绪外泄。
它们更大的作用,是引燃那些物质界里漂浮无依,几乎不被吸收和使用的阴邪灵气,化作桥梁,将这些阴邪灵气引入修行者体内。
李铭看着林溪手里那刺目的香包,脸颊两侧的咬肌,终于微微的凸起。
午时,魏家祖祠。
视线,毫无疑问的,都集中在了魏凌峰身上。
虽然嘴上苛责,但是魏三爷分明也是在提点林溪。
“我若受不住你那三剑,你便杀了我又何妨?”林溪打断了李铭的话。
时间,地点,都不对!
魏三爷嘿嘿冷笑:“赢?你爷爷我都谈不上赢那李家小子,你拿什么赢?”
顺手一翻,林溪明目张胆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香包。
这当然不是他全部的计划和打算。
到时候,无论输赢,他都是输家。
“凌峰年少无知,且将其绑了,送到李家公子下榻之处,任其处置、打骂,也免了这桩祸事。”魏凌峰的大伯插嘴说道。
既已结仇,那就该当断则断。
李铭虽在邀战,却既占理,也未曾明显‘贬低’对手,若是任其说完,那必然是一个严以待己,宽以待人的赌约。
哐当!
“大爷爷不必特别优待于我,凌峰自有破局之法。”
联想之下,都不难猜出,这香包所出何人。
当然这方面的问题,对于林溪来讲,不是障碍。
温润如玉的微笑,再度浮现在李铭的脸上。
魏家三老齐聚,林溪立于堂下。
但是名为嫉妒的负面情绪,依旧从周围,朝着林溪涌来,为他多少为他增加了一些‘底蕴’。
因为天魔本身,就是混沌潮汐能量杂质的产物,他们就是一切不可控能量的老祖宗。
至少在他完成与李铭的约战前,是这样。
“孽障!你可知错?”魏三爷瞪眼怒道。
“如今,既已如此,即便咱们魏家什么都不做,依旧难逃此局,既然如此……何妨一赌?”
只是……时机不对!
周围尽是魏家的核心族人,看着林溪,神情各异。
艳俗的绣工,低俗的诗文,将这香包点缀的更加难以入目。
本能的喊了一声:“且慢!”
魏三爷此刻却道:“大兄!不可!此时约战之事,还可言小辈之间争风吃醋,与家族无关。如若以魏家之力,于冬阳城中,污蔑那李铭的名声。事后只怕余患无穷……”
但是在林溪燃烧负面情绪,牵引阴邪灵气的前提下,转眼便至。
将整个原本不对等的约战行为,全都甩锅给林溪。
这不是他人品高尚,而是当他定下约战的一刻起,就在给林溪制造各种各样的环境障碍。
醉眼迷蒙的看了看,然后伸手递向李铭的方向。
即便是林溪,一下子吸收的太多,也恐怕会露了马脚。
魏凌峰看似不过失仪,却是等于当众污了李铭的颜面。
一瞬间,整个宴会厅内,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李铭今日受辱,若不能寻回颜面,传出去……岂不是惹得旁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