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洪般的负面情绪,朝着林溪涌来,让他几乎发出舒爽的低吟。
李铭,也绝不是那些简单的,世家豪门出来的纨绔子弟。
“松坡之畔,比邻的可是滔水,自东向西,倾泻三千余里。李家小子,虽然年轻,却处事老成,与你即便境界差距极大,也未曾轻视于你,孙子诶!你告诉你爷爷我……你拿什么赢?”
虽知魏凌峰此时的福利待遇,犹如‘断头饭’一般。
“老三!你来说。”族长魏谦浌扭头对魏三爷说道。
虽然不知是否有意为之,但是每个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如今这宴会厅内,会有如此局面,都算是‘得亏’了他。
如果太过分,再加上有魏三爷这样的老狐狸在背后引导舆论,很容易造成全城抵制。
此刻,他并没有回头去看那依旧坐在原处,神色不安不知该如何自处的少女一眼。
面对林溪的打断,李铭摇头轻笑:“铭出宗门前,师长赐我琳琅剑,言……大河之剑,不斩无名。”
“李家公子,高门豪族,练气十二层圆满而筑基,家传凝碧真诀,有控水之优势,又入大河剑宗,习得大河剑气。若有大河比邻,人借河势,可越战筑基圆满。”
归根结底,负面情绪特有的力量,在物质界只能是一种‘引子’,无法单独作为独立的能量使用。
对于整个冬阳城而言,李铭无论身份有多高贵,他都是外来人。
同时,正常物质界的生灵,长期积累和使用这种能量,会导致寿元大减,气息变化,甚至出现魔化的征兆。
粉红色的香包上,散发着浓郁的脂粉味。
流言蜚语,人们总是会选择,自己愿意去相信的一面去理解,然后进行再传播。
李铭闻言,扭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魏三爷道:“怎么?魏三爷还想留我不成?”
当然,得失之间,自有公正。
果然一贯的嘴硬心软。
左右两边,自有仆役拉开门,将头死死的低垂到胸口。
袖袍下紧握的手掌,缓缓的松开。
紧闭的瞳孔之中,闪过一点红芒。
“一为已过,岂可……再乎?”李铭用低沉的嗓音质问着林溪,他残余的风度,竭尽全力的呼唤着他已经为数不多的理智。
“还请相助!”林溪抱拳躬身道。
魏凌峰的亲爷爷,李铭口中的魏三爷,此时也微微失了分寸。
只等着,若真能过了这一关,定要找他秋后算账。
“讲!”魏谦浌黑着脸,明知道被眼前这小崽子要挟了,却颇有无可奈何之感。
族长魏谦浌却摇头道:“此事,从一开始,魏家便无法脱身,之前便是担心,有人利用凌峰与那钟家小女之事,刻意挑拨,这才主动做出请罪姿态,免得落以口舌。”
但是一旦出了这扇大门,传出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再也不受人控制。
连升两级,以魏凌峰原本的资质,即便是资源充沛,个人也分外努力的情况下,也最少需要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才有可能做到。
今日发生在这庆丰楼里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
由纯粹阴邪灵气堆积起来的修为,充满了暴虐和不可控性,随时可能导致走火入魔。
谈笑之间,已然有剑气迫人而来。
“魏三爷!今日……仲达失礼了!改日再行赔罪。”脸上挂着笑容,李铭已经抬脚走到了宴会厅的门口。
变成林溪不知好歹,自取其辱。
如此一来,约战之后,无论李铭是否采取后续的暗中行径,‘魏凌峰’都会在冬阳城中,再无立锥之地。
“我若赢了!便无错!”林溪镇定自若的回答道。
林溪瞬间反驳:“我若败你,便非无名。”
魏三爷看着林溪,神情变幻,摸了摸腰间,这才想起,入祖祠一贯不携带烟斗。
林溪站直了身体,心中无惧。
“混账!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魏凌峰自寻绝路,用不着你来想法子替他周旋。此局……他要么胜,要么死!我魏家虽小,却也不能有懦夫的名声。”族长魏谦浌愤然说道。
郎非薄情,只是心怀的是天下山河。
李铭闻言,气极反笑。
而此刻看似退后一步,实则就是在抢占主动。
魏三爷人老奸猾,虽然听得那李铭口中客气,心中却明镜似的知道,这仇已经解不开了。
有些事情,好说不好听。
“你若败我,李铭自折此剑。”李铭冷笑一声,猛然转身,跨出了大门。
即便是还在不断从李铭和那位青梅竹马,以及一些讨好、巴结李铭的人身上,获得负面情绪,林溪却没有选择,继续点燃这些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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