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人人都心里清楚,这谣言的背后有着魏家的影子。
李铭已经提前到了,就坐在据传已有千年的古松树下。
树下灵气颇佳,小风俏皮。
恍惚之间,甚至犹如一条大河,冲击上岸,带着滔滔水势,冲向林溪,毫不留情。
通常以午时为分界点。
魔功!
其无招无试,唯有大河剑气和剑意传承,历来接受传承的弟子,需自悟剑招。
烈火咒!
魏谦浌藏有一篇魔功的残篇。
当然,人治社会,往往用不着讲什么证据。
这就好像猴拳、虎拳、螳螂拳等等,虽然模仿了一些动物的形态,但是归根结底,其底子还是属于人的武学范畴,而不是真的将人,变成兽。
魏家,在魏谦浌的吩咐下,已经就庆丰楼中发生的事件做文章,开始往李铭的身上泼脏水。
那么林溪究竟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话非说不可的话,就出招吧!”林溪对李铭说道。
远处眺望的魏家一众,多数面色大变。
他必将把一切,终结在松坡之上。
唯有剑气、剑意,一脉相承。
此地草木茂密,却因气机独特,草木枯荣轮转极快。
那些火焰,毕竟也只是草木点燃的凡火。
殊不知,这样的表现,落在林溪眼里,简直令他难受……都快尴尬癌了。
不过,归根结底,它还是属于为‘人’服务的。
这一剑,仿佛凝聚了大河之势。
闻言,魏三爷的眼神,稍微有些暗淡下来,难受的捏了捏腰带口的位置,咂了咂嘴。
林溪拱手道:“果然是世家公子,大宗弟子。”
草木一燃,便是烈焰焚天之势。
某一处脆弱的节点,正好被击中。
李铭摇了摇头:“不草率!如果早知道你这么难缠,入城第一日,我就该拜访你。”
故而大河剑宗出来的弟子,十之八九所用剑法皆不相同。
但是,凡事讲究一个顺序。
这些……也是魏家安排的。
大河剑气凝聚的水势,便被稍阻。
“只是此地枯荣虽频繁,若无庞大生命源泉支撑,又岂能行?”说罢之后,李铭将剑气以引,不去扑灭那蔓延的火势,而是转入地底。
为了赌赢,将不惜任何代价。
但是李铭依旧还是想弄出一些‘决战’的氛围出来,仿佛势均力敌。
研究这魔功,林溪可以感觉到,其中存在着某些模仿天魔的痕迹。
“即便是你与我相比,差了不知多少,我亦恪守晓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的道理。松坡北面有枯草岭,我又岂会不知?”
魔功本就凶险,还是残篇的情况下,基本等于谁练谁死。
李铭微笑:“你越是这般小手段多,越说明你心中无余计,手中无绝活。我何须因你这小小伎俩而生气?”
应对手段上,李铭身怀大河剑气这种濋国闻名的绝技,而林溪能动用的,却只有一些简单的、普及率极高的术法,对战起来,优势为零。
“借助枯草岭的地理方面,用来对抗我的大河剑气,这就是你的底气?”李铭似乎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正面对抗,绝不是明智之举。
“接我第二剑,大浪淘沙!”李铭气势汹涌的喊出招式的名字。
林溪手绘符文,以自身真气,牵动周遭灵气,化作火焰猛然点燃了周围的枯草。
“我有一剑,名为逝者如斯,家师大河剑主曾评其:可参造化。”李铭怀中抱剑,剑气却已然凌霄,虽是初入筑基境界,却仿佛已然有了碎空破天之能耐。
相比之下,李铭要显得心平气和的多。
钟家小姑娘,就躲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披着斗篷,不再以本来面目示人。
再往上的话,以他现在的控制力,难免会泄露一些气息。
“你终于来了!”看着林溪,李铭从大青石上缓缓起身,身姿修长,白袍加身,长风吹过,助长其潇洒。
午时一过,万物枯朽。
“我便是踩着你的名字一飞冲天,如此想一想,是不是又觉得,与我这场约战,决定的有些草率了?”
李铭身上的剑气一抖,那无辜的千年老松,便被斩去了半截。
松坡向南,就是滚滚滔水。
或许魏谦浌赌的是魔功之中的自残之法,期待林溪以自身寿元、肢体、气血,换取暂时的实力爆炸。
等待多时的看客们,便都发出不满的嘘声。
此刻李铭如若驱动的非是剑气,而是剑意,那么林溪只怕就根本无处可逃了。
林溪很快就知道,魏谦浌的底气源于何处了。
“还真难为你,用了那样的法子,将我逼迫到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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