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小保姆才讲好,关止就跟在了后头上来,他领着一名小工,抗了半麻袋足有五六只西瓜进来。进进出出忙好,小工忙了一头汗,还给他递香烟。
这世间,人和人之间,沟通壁障如此深厚,推不开,讲不清,个人存一段心事在心底。
他眼前的蓝宁,说话的时候很专注,也很直接,言辞之间把自己的位置也摆在了一个正确的方向,也将合作对象的立场考虑了个透彻。
“简单这么漂亮,和她分手是你不合算。”
这样尤其难得。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冒进的,甚至带了点不客观。
蓝宁没有听懂,不过意思倒也能够明白。
关止松开了环住蓝宁的手,摊手讲:“我最大的支持就是帮她付了租金。”
蓝宁问:“‘景阳春’什么时候接触风投的?”
蓝宁拧开水龙头,水哗哗地下来,终于眼泪也哗哗地下来了。
他侵近过来。
蓝宁握拳,作势要揍到关止身上,关止又做惊讶状:“你不要说你吃醋了,如果我们还在谈朋友,你吃吃醋是增加你猜我猜的情趣。现在都死会了,再吃醋也是吃白醋,又没得配小笼包吃,一点意思都没有,对吧?”
既然关止不在,晚饭时刻必然延后,蓝宁索性先将刚才洗菜理出的垃圾倒了。
他拿的是英文的融资资料,于是蓝宁便说:“来做一个我问你答的游戏。”
关止抚额:“看吧,你也当我妈想不开?事实上,妈妈这一次下定决心要开店,是挺突然的。”
关止但笑不语。
关止抱牢蓝宁,撇嘴笑:“现代女性意识独立,可以摈弃一切。”
关止也在心底感慨,于是便不想再讲这个话题,他问蓝宁:“你预备用什么身份同他谈?你们公司的销售经理?”
蓝宁说的全部没有错,因此关止给出的是一个“确实”的手势。
但是蓝宁抬起头,颇带几分疑惑,问关止:“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随便找个女人结婚?”
“但是老梅没心思做?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会给我一两笔单子,让我完成任务。但是前提是他得算好他需要付出多少精力,还得将这件人情债压到他的当务之急后头。”
关止往后一仰,眼里有异样神采流动。
她摁着即时贴上笑得得意忘形的小猴子,曲指成拳,轻轻捶上去。
她们偶做提案,也有杰作,也算全面发展,或者确实有全面发展的实力。
“为什么?”
关止答:“我说过,我不是‘景阳春’的员工,这不是义务,也不是责任。我管不了。”
刚结婚的那个月,他老忘记干他份内的家务,蓝宁耳提面命统统无效,他嬉皮笑脸递来上一本即时贴。现代人需要通过手写纸进行沟通,也算一种别样情趣。
“唔。”
蓝宁只好展拳便掌,推开他:“去倒你的白醋吧!今晚吃海蜇头。”
但手被关止握牢。
“不,我请他吃饭。”
“其实你妈可以走后门的。”
小区虽然处在闹市周边,但生活配置设施却不够全,尤其时令食品,非得远至一站外的大卖场购得。
关止放下资料,伸个懒腰,示意游戏开始。
“你妈为啥一时想不开了?”
一叹便露了馅,让蓝宁琢磨出门道,问:“你是不是早就有此想法?”
蓝宁想起王凤为难的行止,喃喃:“她未必需要这样的帮助。”又问关止,“你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帮你妈妈?”
他说:“蓝宁,会不会觉得嫁给我还蛮好的?”
旁边还画了一只猴子捧着着圆圆大西瓜,活灵活现地淌着汗,还有画外音写:“八戒等我!”
关止接着解释:“我妈一直干机关文职,从没搞三产经验,也未必搞的好。爸爸的顾虑,不能说没有道理,情愿她休息在家里。”
“老梅的工厂和牧场,你都参与过吧?”
对方同她有几番眼缘,点头打了一个招呼,不过还讲多了几句话。
蓝宁撇开头,被关止话头一勾,积压至心底的委屈轰然决堤,层层涌上心头。
“你的意见?”
蓝宁想要挣开他,他的臂膀有力,只好被吃尽豆腐。
“不关我的事。”
“风暴之前。”
“那么老梅是要请你吃饭了。”
关止笑着叹气,只好无奈地讲:“你呀——”
“我又不是‘景阳春’的员工。”
“小蓝,替我们谢谢关先生,要不是他出主意让小贩直接来小区里直销,我买这个西瓜就要吃力了。”
蓝宁问他:“你去多管闲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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