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攻心计

绝我！”小一郎大怒。

    忠胤倒吸一口凉气，上杉军竟然能够来到离城这么近的地方，莫非保科已败？少时哨探明白，确实是上杉军，兵力大约三百多，已经来到城下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传来了上杉南下的消息。

    京都所司代板仓重次以为只是小股山贼作乱，派旗本一千三百来剿，结果被土屋信方以六百军切断后路，全数歼灭。

    小一郎命山内晴贤率主力前往饭樋迎击敌军，自带三百精锐骑兵奇袭在庭坂，希图截断上杉军的退路。可是直江早已留兵在此驻防，小一郎被迫后退。

    当晚，小一郎召集诸将，统领三百精锐步卒，潜行至城南高坡上：“这里原本因地震坍毁，才刚用咱们卖给他的物资垒好——我已经吩咐留了一个缺口……”

    本来仅靠良彦一人，即使再勇，难以靠近一城之主；即算靠近了，身为武士，宁可牺牲家主，也要消灭敌人，保持家族的光荣，根本不存在投鼠忌器这回事。可是相马诸臣，早就被家主朝三暮四的行为搞得灰心丧气，听了良彦的斥骂，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竟然无人前来攻击良彦，护卫家主。

    赤军和松平，这两大主人公将成为此后小说的主线，而伊达慎刚正在等秦东明贩小型大筒来，要等到明年（宽永九年）才会有他的好戏，请半兵卫殿再耐心等等吧。』

    “原来殿下早就……”晴贤又惊又喜。

    “不，旗号是上杉的！”

    丹羽长吉大惊，赶紧派人前往若松道歉并请盟。小一郎命令他紧守城池，并提供一万石粮草犒军，自己亲统包括白河藩士在内的两千兵马，扼守水原到饭野一线。直江景介见无隙可趁，东走灵山，指向中村相马藩。

    『前田绯雨先生虽然只在评定间和黄金茶室各露过一面，可是寄来的资料实在详细，在下就提前将他写入小说了。可是我说前田先生，绯雨是姓非名，而且与在下一位朋友绯雨焱（在电玩界可是颇有名气哦）容易混淆，不如小说中你就叫闲丸四郎兵卫如何？

    忠胤知道坐观成败是不可能的，小小的领地，没有强大靠山的话，迟早要被人一口吃掉，连骨头都不剩。可是从此到若松和米泽，距离都差不多，上杉兵多将广，保科占了地利，实在叫他无所适从。

    ※※※

    十月，小一郎的誓书递到了骏府；十一月，将军的钦命传到了会津：准许保科恢复松平原姓，封藩主松平小一郎正信为陆奥守护，与伊达势南北夹击上杉信弘。

    直江景介见中村已经落入保科的手中，于是趁夜急退，回归米泽。小一郎顺手收拾了二本松，逼丹羽长吉退位。回到若松城里，第一件是就是找来前田闲丸四郎兵卫：“太漂亮了！这就是大明的兵法吗？”

    四郎兵卫摇头不语。

    “殿下容禀，”中老保科正盛劝谏道，“白河本多十万石，总兵力两千九百，并非容易击败之敌。而且最近咱们把拆毁郡山所剩余的物资都卖给白河了，本多元纲以之修固城堡——在下的探子来报，白河城实在坚固。我军即使取胜，在白河城下只要超过半个月，二本松必来袭击若松……”

    中村藩六万石，兵不满千，藩主相马上野介忠胤眼看五六千大军在自己领内厮杀，干着急不知帮哪边才好，于是召集众臣商议。可是家臣三分之一主张帮助上杉，三分之一主张帮助保科，剩下三分之一主张坐观成败，争吵得一塌糊涂。

    他看元纲不语，站起身来：“在下只是奉命前来劝说，当然最后要您自己拿主意。于理于利，在下都说得很清楚了……”

    正在踌躇，突然探子来报：“城西三里外发现敌踪！”

    “请殿下往北看，上杉兵强马壮，西与堀氏议和，北有伊达阻挡，他只有向南发展。您再往南看，在千叶的村上义隆已经扫灭生实、佐仓、高冈等藩，正围攻牛久。他不西去江户，不南夺上总，反而一路往北打，明显是要与上杉本部会师啊。南奥诸藩如果不能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迟早要被上杉一口吞掉啊。”

    元纲咬牙不睬。

    “白河是幕府谱代，我军进攻白河，师出无名啊。”家老富田高次也持反对意见。

    变起仓促，外城很快就被攻破。本多元纲率残兵八百退守一之丸。于是小一郎叫来了一个穿天青色羽织袴，武士不象武士、商人不象商人的年青人：“四郎兵卫，现在看你的了。”

    “当初二本松进攻会津，殿下不发一兵一卒救援，”四郎兵卫大笑，“不缔结城下之盟，保科大人怎么肯相信殿下呢？整个南奥，保科氏二十三万石，又是神君的子孙，唯一的亲藩，以保科大人为盟主，您不会有异议吧。”

    这个年青人的全名，叫作前田闲丸四郎兵卫，是两个月前才从海外回归日本的浪士，由江户大儒林雪望斋推荐到会津来的。他名义上仅算是小一郎的朋友，并没有正式被收为家臣。

    又是一个时辰，形势再变，上杉军一轮强袭，击退了保科势。“此时应该挥军出城，帮助保科消灭上杉——反正只有三百人，咱们肯定赢的！”亲保科的家臣怕家主又要改变主意，连忙献策。

    “京都附近可取而守之的城池只有淀而已。”信方与义信商议后，十九日统步卒一千、骑兵三百进攻淀城。此城正好位于京都和伏见之间，两城各出旗本三千南北夹击，信方见势不好，主动撤退，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