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郎一愣,旋即大笑:“你这家伙……南陆奥还有三春、棚仓各五万石,磐城平七万石,你帮我好好计划一下,我就饶了你。”
足利义信是八月十三日在爱宕山中举兵的。根据土屋信方的计划,先奇袭攻克园部藩,将所有物资抢掠一空后,立刻退回山中。
看着铠甲上满是血污的上杉使者,忠胤赶紧解释:“没有的事,我一直心向信弘大人……我这就出兵,夹击保科势……”
“道有天道、有人道,有诸侯之道、武士之道、庶民之道,”四郎兵卫悠闲地解说,“兵法本来就是诡道,谁说执着兵法诡道就是违背了士道?保科大人忠于幕府,不与叛贼上杉结盟,翻过来还保护奥南的各家亲藩、谱代,这怎么能说是违背士道?”
“郡山等城才拆,咱们剩余的不仅仅是物资,还有工匠呢,也顺手‘卖’给白河了,”小一郎微微一笑,下令,“进攻!”
“胡说!”
元纲心想,这种保护法不要也罢,然而形势逼人,他也实在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是吗?”使者冷笑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在下保科大人麾下堤藏人头的便是!”忠胤和在坐相马家臣全都惊呆了。堤良彦趁机拔刀冲上,横在忠胤的肩头:“反复无常的小人!相马是懦夫!”
而此时奥州会津的年青藩主保科小一郎正信,正在酝酿着一个诡奇的计划。
“您一定盼望坚守城池,等待他藩前来救援吧。可是请殿下看看四周,棚仓、泉、磐城平三家内藤总共不过十四万石。当初二本松进攻会津,殿下不发一兵一卒救援,内藤们虽同为谱代,一定会来救你吗?至于菊多、三春、二本松、中村这些外样,就更靠不住了。”
“胜也顷刻,败也顷刻,”四郎兵卫微微一笑,“你杀了我吧。”
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形势就改变了,保科军五百人开到了城下,这证明上杉使者带来山内晴贤已被包围的消息其实是谎言。上杉军初战不利,要求进入城中,与相马共同守城,等待增援。
“进攻二本松吗?”
“那个违背士道的小子,我怎么能相信他?!”
“不,丹羽受此挫折,有三五个月不敢妄动,咱们向南打白河。”
“那会津为何不派使者前来结盟,反而要刀兵相见?!”
“古语有云:攻不如守;可是又说:守不如攻,”小一郎召集群臣商议,“若松附近,无险可守,咱们要想攻不如守,恐怕不行。二本松此次失败,是因为低估了咱们的实力,如果等丹羽长吉整兵再来,若松无法抵挡——因此我决定,进攻!”
“保科势吗?”
“必须离畿内的旗本军远一点寻找根据地!”义信否定了信方骚扰京都的建议,将全部两千三百兵马一路向西,再次蹂躏园部后,八月底包围了篠山城。
小一郎“哈哈”大笑:“借口还不好找?白河既然是幕府谱代,前此丹羽进攻会津,为何不来救援?——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用再说。”
就这样,心惊胆战的忠胤下令开门,放伪装成上杉势的保科势进城。第二天天一亮,那假作被击溃的保科五百足轻也浩浩荡荡开了回来。众人这才明白,其实一开始就上了敌人的圈套。
上杉的使者进入城中,要求相马出兵,夹击虽然损失惨重、但仍在负隅顽抗的保科势。忠胤知道此时只好孤注一掷了,于是满口答应。
当晚,上杉的使者又进城了:“听闻贵殿曾经答应保科,说要诱我进城,一举歼灭是吗?究竟何去何从,请贵殿速速决定,不要再首鼠两端了!”
“这是乱敌之计、攻心之计,是大明浩瀚兵法的一小部分。”四郎兵卫沉着地回答。
第二日,白河城降。小一郎索取了誓书、人质和一些物资,仍旧让本多元纲领藩,胜利撤兵。
奥羽两军在手仓山一带对峙数日,直江屡次进攻失利。“山内晴贤果然名将!”他一边感叹,一边按兵不动,派快马向米泽求援。
山内晴贤一躬身:“看来殿下已经胸有成竹了。那我们就跟随殿下,前去大战一场!”
忠胤心中的天平,开始向保科倾斜。恰好此时,保科派来了使者。于是忠胤与其商定,将上杉军诱入城中,一举全歼。
前田闲丸四郎兵卫进入白河一之丸,见到了本多元纲,一开口就是:“投降吧。”
可是忠胤低着头,只是说:“再等等吧,再等等吧。”
“胡说!”元纲按剑而起。
上杉势是以家老直江景介为统帅的四千大军,九月十日翻过栗子山,直趋福岛盆地。明显的目标乃是二本松和中村,而不是会津。
“喂,你实在了不起,当我的军师吧。”
九月二日,一千三百会津军来到白河城下。白河藩主本多元纲亲统两千兵马来迎,被山内晴贤击败,退守城寨。四日,会津军包围了白河城。
四郎兵卫“哈哈”一笑,又说:“日光的幕军,远水解不了近渴……其实保科殿下这次是看在您是谱代的份上,前来救您的,不是要本多家灭亡……”
“你竟敢拒绝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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