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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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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正教输入中国的预备时期

    当天主教教士在中国工作的时候,更正教人未尝不注重到这东方的大国,所以也有过种种的计划。相传17世纪乔其·福斯(George Fox)曾经这样叹气地说:“唉!能不能唤起几位热心的教徒,把真理宣布到中国去?”这句话是不是实在的?我们现在却无从断定;不过在他的日记中,的确记着:

    在1661年有三位教友,名叫施丹白(John Stubbs)、考司曲路(Richard Costroppe)、福尔(Henry F.Fell),他们很勇敢的开始到中国传教,经过了不少的困难。

    结果怎样?却没有知道。

    莱伯尼志(Leibnitz)对于天主教在中国传教非常感兴趣,因此,在17世纪提倡更正教徒也照样做去,希望由各宗派联络起来,能在中国产生一个没有派别的教会;虽然得着各方面的赞同,但可惜没有实现。1798年有一个非国教牧师马锡兰(Mosley)在英国请求把《圣经》译为中文,并叫人注意在博物院中已有译成之中文《新约》一部分。1801年“伦敦传道会”就讨论到派送传教士到中国的问题,但是没有方法进行,决定先筹备一笔款子,以便将来可以应用。同时,“大英圣书公会”主张印刷博物院里的《圣经》稿子,以便分散到各地方。

    当时更正教中注意到中国工作的,有三个人,一个是“伦敦传道会”中的马礼逊(Robert Morrison),一个是在锡兰浦(Serampore)的克理(Carey),领导着许多热心同志,在印度各部分建设传教团体,并且把《圣经》译成东方的各种文字。还有一个叫马士曼(Marshman),他热心研究中国文字,请了一个阿美尼亚(Armenian)人名叫拉萨(Lassar)的帮忙。拉萨是生在澳门的,所以懂得中文和中国话。1805年马氏到了加尔各答(Calcutta),遇着一位懂得中文的牧师名白奇南(Claudius Buchanan),就跟他学习中文。同时,有一个到过中国的天主教教士和一个从北平来的中国人帮助他,开始翻译《圣经》。后来拉萨同了二个中国人回到锡兰浦,在马氏的指导之下,于1811年完成了翻译的工作。最有关系的,当然要算是马礼逊。当1805年“伦敦传道会”计划派送传教士到中国,最初打算派遣一位老年的教士名叫范达根(J.T.Vanderkemp),因为他多年在南非洲传道,所以他不愿离开非洲。后来又想派一位名叫勃朗(Brown)的去,结果也没有成功。于是马礼逊就当了选。这时候中国正是大门关闭得很紧。因为天主教会为着礼仪问题,起了内部的纷争;想不到这纷争,竟变成了教皇与中国皇帝的问题,便惹得康熙动怒,取缔中国的传教。到了雍正,更厉害了,发出了禁止全国天主教的上谕。所以从1700年至1842年之间,天主教在中国便没有活动的机会。这又回到元朝以后利玛窦以前的情形,有一百多年的中断。直到1842年《南京条约》与1858年《天津条约》里规定“凡中国人愿信崇天主教而循规蹈矩者,毫无查禁”之后,不但天主教得以卷土重来,继续他们已往的工作,即更正教亦得公开地进入中国。此后基督教在中国,便有天主教与更正教(亦称耶稣教)两派并立,继续进展了。天主教传教中国的根据地是澳门,所以更正教初来中国的时候,便受着很大的阻碍。我们读到马礼逊传道的经历时,看见当时所受的困难,不单中国官厅的严禁,人民的反对,更有天主教嫉妒的压迫。终于以马礼逊的艰苦奋斗,建立了更正教传教中国的基础。所以我们说到更正教输入的起头,不能不对于这位开路先锋的马氏,表示相当敬意,把他的工作在这里介绍一下,以表一若前面对利玛窦一样的钦佩。

    劳勃脱·马礼逊(Robert Morrison),谁都不能否认他是更正教在中国传教的开山祖,以前虽然印度浸礼会有过一位教士名叫马士曼(J.Marshman)的,曾经研习华文,得着一位中国学者的帮助,把《圣经》译成华文的事实,到底在中国没有发生什么影响,所以还要让马礼逊居首位。不过那时候中国的传教门户还没有开放,虽然传教士的足迹已经踏进广州,因为不能公开,还只好算是预备时期。

    当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已经有传道外国的志愿。“伦敦传道会”命他选择非洲或中国时,他决定了中国为其目的地,便开始学习起中国文字来。他访到一位广东人名叫杨善达的做他的教习。同时,从伦敦博物院里找到一本不完全的中文《新约》,天天照样地小心誊写。这本残缺的《新约》,并没有翻译者的人名,或者就是马锡兰所说的那一本,但却成了后来马氏翻译《圣经》的根据。他虽然这样热心地预备着,可是中国海禁甚严,外国人不能进入中国内地。“东印度公司”的轮船也不许传教士乘坐,因为这时从英国到中国的交通枢纽,只操在“东印度公司”手里,他们不赞成传教士到中国来的原因,恐怕影响到他们的商业。没有办法,他只好绕道先到美国,再从美国乘船过太平洋到中国来。1807年,即嘉庆十二年,到达广州,秘密地寄居在一个美商货栈里,殷勤读书,学习中文,在生活居住上,都仿效中国人,饮食衣服都中国化。后来却觉得影响到身体的康健,便一方面改变以前的方法,脱去中装,恢复旧观,一方面打算易地调养,暂赴澳门居住。他在澳门认识一位莫小姐,发生爱情,遂于1809年结了婚。“东印度公司”也在这时候聘他为中文翻译,做了公司的职员,便可以免去被中国政府驱逐的担心,而且得到了公司的薪水,也可以免得依赖传道会的津贴,同时,更可以借此考求中文。“伦敦传道会”也赞成他的办法。从此,他便一面办公,一面翻译《圣经》,往来于澳门广州间,可以不受天主教的反对。但是天主教仍旧禁止教友与马礼逊往来。除了在广州寓所里举行家庭礼拜外,每礼拜日在澳门举行正式礼拜。他这样独个儿工作到1813年,才由伦敦派来一个叫米怜(Milne)的同工,自是非常欢迎,却不料遭受官厅及公司的反对,米氏便不能在澳门广州安身,只好到南洋群岛去找寻立足之处。后来到了马剌甲为根据地,在那里从事于刻板印书的工作。1814年使马氏最快乐的一件事,便是收得一个信徒,是七年工作中惟一的果子,就是那位帮助马氏印刷工作的蔡高,于九月九日中国的重阳节那一天,在澳门一处幽静的海湾中,施行了洗礼。他做了中国更正教第一个信徒,虽然没有多大事迹可考,但却是一个忠实信徒,不幸在1819年便死了。关于他的死,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说他是患肺病死的,一说他是被天主教徒诬陷,死于香山县监狱中的。后来他的兄弟——兄名亚兴,弟名亚三——二人,都信了福音。

    马氏努力于翻译《圣经》与撰著布道文字,雇工刻板印刷。这时已经成功的,有《使徒行传》、《神道论》、《救赎救世总说真本》、《问答浅说》、《耶稣教法》,以及《旧约·创世记》等书,并且进行编辑《华英字典》。这事不但引起中国官府的注意,捕捉印刷刻板的人,也为“东印度公司”英国总部所不满,要辞退他的职务。曾经写信给他这样说:

    本部听说先生印刷中文《圣经》和《劝世文》,引起中国反对。皇帝下有谕旨,禁止这书,并要重治相帮的人。我们想这样作去,与贸易总受影响。现下议决,公司辞退先生职务。

    因为那时候,印教书是有干禁律的,清廷曾颁布过禁止的谕旨,里面有话说:

    自此之后,如有洋人秘密印刷书籍,或设立传教机关,希图惑众,及有满、汉人等受洋人委派传扬其教,及改称名字,扰乱治安者,应严为防范,为首者立斩;如有秘密向少数人宣传洋教而不改称名字者,斩监候;信从洋教而不愿反教者,充军远方。

    可见信教及印刷教书等事,都是冒着极大危险的。上述的蔡高兄弟等以及1816年在马剌甲入教的梁发,都是帮助他做印刷工作的人。说到梁发,是广东高明人,本来是学习雕板的,在一个离洋行街(亦称十三行)不远的印刷所里做工,因此,得与马氏发生了接触;曾经向马氏请求过洗礼,马氏没有答应他。后来他跟米怜到马剌甲去,便变成一个热心慕道的人。他替米怜雕刻所著的《救世者言行真史记》板本,大受了感动。在米怜牧师1816年11月3号礼拜日的日记中写着这样的话:

    今日十二时我以三一神之名,为梁公发举行洗礼。此礼是私下在传道所的一室中举行的。他是广东省人,年纪三十三岁,未有家室,除一父一弟之外,并无其他亲属。他受过普通教育,能读普通书籍。1815年,他伴我由广州来到马剌甲,他告诉我,他曾被雇雕刻我所著的《救世者言行真史记》,是否看了这本书而受感动的,那我可不敢断言。

    这一位在中国更正教历史上占着重要地位的第一位中国牧师——梁发——后来做过一番伟大的开创工作,已经有一位麦沾恩(George H.McNeur)牧师替他做过一册专书,叙述他的生平,我们在那一本书里看见他为耶稣的道理热心工作。他与米怜在马剌甲共事三年,在继续帮助翻译印刷之外,于1818年帮助创办一所“英华书院”,教育中国儿童,这可以说是中国第一个学校——后来这所学校从马剌甲迁到了香港,到现在还存在——他更热心地撰著布道小书,一本叫《救世录撮要略解》,末了附着几段经文、三首圣诗和十诫,篇幅虽只三十七页,却是第一本中国人自著的中文布道书。他把这书稿带到广州给马礼逊看,印成了二百本,分送亲友,却不料因此掀起了大狱。中国官厅把他下在监里,销毁了版本,并且牵连到马氏所印的书,连蔡高之弟蔡亚三也一并捕去。梁发被打了三十大板,血流至足,经马氏挽有力商人设法营救,才得罚金释放,回到马剌甲,仍旧帮着米怜做翻译《圣经》的工作。《旧约》中从《申命记》到《约伯记》那几篇,是米怜译出的,梁发在雕板印刷之外,或者也参与翻译方面的事。这时候他听到在先一年所娶的妻子黎氏,在家乡——高明——快要生产了,便不能不打算回家,一面也希望他的妻子信道。果然,不久都偿了他的愿望。马氏在报告的信里说:

    米先生施洗所收的教友梁发领着他的妻子也信主领洗,过了十天,又领他的儿子进德来领洗信主了。

    他把妻儿都献给上帝之后,仍回马剌甲,不料那患难相共的朋友米怜于1822年6月2日因患肺病而死,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七岁。他在东方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年工夫,他那不朽的工作,像上述所译成的《旧约》一部分,与创办了“英华书院”外,并且出版一份月报,叫做《察世俗每月统记传》,这可以说是第一种中文报纸。他又著成一本华文小书,名叫《两友相论》,是1818年出版的。米怜虽死,梁发却继承他的精神,像以利沙之于以利亚一样,回国来传教了。

    这时马礼逊已经工作了十六年,完成两大著作,一即完成新旧约《圣经》的翻译;一即编成一部《华英字典》,这本书所用的中文参考书有万卷之多,全书凡六册,注释详细,风俗人物,无一不备,印刷费需要一千二百金镑。这是一件高兴的事,不过在高兴之中有一件不高兴的事发生,就是在三年前所娶的妻子故世了,他的子女已经送回国去,只剩他孤独地在客旅中,所以他想预备回国一次,作短期的勾留。但使他踌躇的,便是在广州澳门间没有人替代他传教的工作。恰巧梁发回来,却使他非常高兴,就封立他为宣教士——更正教在中国第一个牧师——他自己就在1824年回到英国。在梁氏一方面,他既已接受了这重大的责任,格外地热心传道,同时注释一部《希伯来书》,又做成《真传救世文》的短论。在马氏一方面,回到了已经离开十六年的祖国,到处受人欢迎,并报告中国教会情形,引起多少人的热情。他又在这时候续娶了,于1826年带着新夫人及前妻的子女重回澳门。中国官府与天主教都注意他的行动,使他不敢公开讲道,只能用工在文字方面。马、梁二人常常在一起,马氏曾说到梁氏的宗教生活,有“如何勤读《圣经》,如何长于祈祷,虽然天性暴躁易怒,然却在人前公认是基督徒。他注解《罗马人书》,于我们外国传教士极为有用”等语。

    1828年梁氏在故乡感动了一个少年名叫古天青,为他举行洗礼。就和他在本乡办了一个私塾,这可以说是中国内地第一所更正教的教育机关。马氏向“伦敦传道会”报告,有关于梁氏的话说:

    梁先生在主办学塾和向其乡人传道之外,还著大批布道小丛书,此类小丛书共有十二种。其中一种是为儿童而作的基督徒问答书,其他都为回答他的非基督教友人所发的反对基督教的问题而作的。

    因为马氏对于这些小书,认为是非常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把这些小书的原稿送到马剌甲“英华书院”去校对付印。可见他们同样在著作方面努力。在1829年,有一个英国画家名叫程耐里(Chinnery)的,替马氏画了一幅画像,上面画着三个人,马礼逊手执一卷洋皮书,坐在左角有二个助手,一个老年的俯着头在执笔写字,一个站在中央注视老者所写的少年。有人认为这老年执笔的就是梁发,少年叫梁滔,但是据湛约翰博士的考据,“那老者并不是梁发,其名叫陈老宜,少年叫李十公,他的父亲是天主教徒,曾在葡萄牙留学”。证明这画图的以误传误。我们研究马、梁二人的历史,看不出他们合作翻译《圣经》的事,只知道梁氏曾注释过几卷《圣经》与撰著过若干布道小书而已,所以湛博士的话是有理由的。

    1830年,在这个小小教会里又增添了一个教友,名叫屈昂。他本来是梁氏的印刷徒弟,后来做了梁氏的传道助手,帮助分散圣书和劝世文。那一年正是美国派遣传教士裨治文(E.C.Bridgman)与雅裨理(Ablee)二人到了广州,马氏非常欢迎,邀他们到家中,乃与梁发相见。他们甚至说“梁发很像耶稣”。在相别的时候,举行一个简单的礼拜,梁氏领导祈祷,马氏把他的祷文译为英语,并且对这二位美国朋友说:“梁发的祷文,与一般形式主义者的老生常谈不同,乃适合于当前的环境,使听者觉得是出于真心的。”他们从此得着一个很深的印象。

    虽然这时候取缔传教与信教的法令非常严厉,但是那位梁发一点也不畏缩,常常在一般拜偶像的人群中,斥责他们迷信,并且逢人便讲耶稣真道,在广州旅馆中曾经劝化了旅馆主人林某,与做泥水匠的李新,都做了基督徒。又陆续收了几个教友,在1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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