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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性选择的若干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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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凡所以使成年雄性发生变化的种种接二连三的变异是出现得比较晚的,一般的说,要略早于生殖年龄,而又不会早得太多。如果,在有的例子里,有些或为数不少的这种变异在生命的早期里便已出现,则幼小的雄性会或多或少地分享到成年雄性的一些性状;这一类由于分享不全而在雄性的老少之间所引起的差别,我们在许多动物物种里也可以观察得到。

    年轻的雄性动物似乎往往会有这样一个倾向,就是,变异所取的方式不但在青年时期里对他们全无用处,并且实际上还有妨碍————例如,鲜明的颜色的取得足以把他们暴露出来,为敌人所利用,又如某些结构的成长,有如庞大的双角,把发育期内所需要的精力白白消耗掉了。这一类发生在青年雄性动物身上的变异几乎可以肯定地会通过自然选择而受到淘汰。反之,在成年而已有阅历的雄性,这一类性状的取得是有好处的,而这些好处的分量足以抵消一些暴露所招致的危险和一些精力的浪掷而有余。

    同样的一些变异,如果发生在雄性身上,固然可以给他更多的机会来战胜其他的雄性,来对异性进行寻找、占有或蛊惑;但若不期而然地发生在雌性身上,则对她没有什么用处,因而不会通过性选择而保持下来。关于变异的不易保持,我们在家养动物方面也有些良好的证据;在家养动物,无论哪一类的变异,如果不精心选取而有所松懈,就会通过血统的混杂和一些偶然的事故所引起的死亡,而很快地归于消失。因此,在自然状态之下,如果上面所说的那一类变异,机缘巧合,竟然在雌性的一系里出现,而又在雌性的一系里传递上一些时候,它们是极容易丢失的。但若在她身上,既发生了变异,又把新取得的性状传给她的所有的下一代,既传给女,也传给子,则那些对子有利的性状将会通过性选择而由他们保持下来。这样,雌雄两性同样地起了些变化,有了些新的性状,只是这些性状对雌性没有什么用处罢了。不过关于这些更为曲折复杂的偶然发生的情况,我在下文将继续有所交代,目前且不多说。最后,雌性也可以通过从雄性那里分移的方式而取得一些性状,理论上可以,而就事实看来,也往往像是真的取得一些。

    在物种的生殖与传代一方面,发生于较晚的年龄而只传递给两性之一的一些变异既然不断地通过性选择而得到利用和得到积累;而在寻常生活习惯一方面,同样来历的一些变异却没有通过自然选择而经常得到增益,这骤然看去似乎是一个难以索解的情况。但如果后者真的有所发生而成为事实,即,这另一方面的变异居然也得到了增益,则雌雄两性所经历的变化就不可避免地会时常分道扬镳,例如,为了捕取其他动物作为食物,或为了逃避危害,就得各走各的路,各起各的变化。两性之间这一类的差别实际上是间或有些的,特别是在进化地位较低的一些纲的动物中间。但这一情况有这样一个含义,就是,两性在生存竞争之中各循各的道路,各有各的习性,而这就各类高等动物而论,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事。至于在生殖与传代一方面,则情况与此大不相同,在一些有关生殖的功能上,雌雄两性必然是不相同的。有关而配合着这些功能而发生的一些结构上的变异往往会被证明为对两性中的一性有好处、有价值,而由于这些变异在生命中的较晚的一个段落里才出现,它们又只向两性之一的身上传递下去,于是这一类经过保持而传递下来的变异终于产生了各个第二性征。上面所说雌雄两性在生殖功能方面必然不同,不能和一般生活习性所牵涉到的性状等量齐观,原因就在这里。

    在下面的若干章里,我将就各纲动物的第二性征,分别加以处理,而在处理之际,将尽我的力量,把本章中所已说明的一些原则,逐纲逐纲地加以应用。进化地位最低的几个纲是不会占用我们太多的时间的,但几类高等动物,特别是鸟类,必须从长处理,要多用一些篇幅。应须记住,为了已经说明过的一些理由,关于被雄性用来发现雌性,而在发现之后,把她握住的那些数不胜数的结构,我只准备略举几个富有说明性的例子。在另一方面,被雄性用来战胜其他的雄性和用来诱惑或激发雌性的一切结构与本能将会得到充分的讨论,因为从许多方面看来这些都是意味深长的。

    附论各纲动物中两性的比数

    到目前为止,据我查考所及,还没有任何作家注意到过整个动物界中雌雄两性的相对的数量;既然如此,我准备在这里把我所能收集到的哪怕是极不完全的一些资料提供出来。只有在少数几个例子里,这些资料是有人用实地计数的方法取得的,数量都不很大。在各类动物中,我们能把雌雄或男女的比数弄个清楚而肯定下来的既然只有人类,我准备先举出人的例子,作为一个比较的标准。

    人。————在英格兰,在一个十年之内(1857年到1866年),每年出生而出生时是活着的婴儿平均为707,102个,比例是,女婴100,男婴104.5。但就1857那一年而言,女婴100,英格兰全境的男婴的比例却是105.2,而在1865那一年,则是104.0。分地区来看,在柏金罕郡(Buckinghamshire,在那里,每年婴儿的出生数约为5000),男女婴儿在这同一个十年中的平均比例是102.8对100;而同时在北威尔斯(North Wa1es,在那里,每年婴儿的平均出生数是12,873),则这个比例高到106.2对100。再举一个较小的地区为例,即芮特兰郡(Rutlandshire,在那里,每年的平均出生数只是739),1864年的男婴比例高到114.6,而前两年,1862年,则又低到了97.0,女婴的比例底数始终是100;但即便在这个小郡里,如果不分年而论,而就十年加以总论,则7385个婴儿总数之中,男女的比例是104.5对100,和整个英格兰的男女婴儿比例正好一样。 [48] 由于一些我们所未知的原因,这些比例有时候会受到轻微的扰乱。例如菲伊(甲235)教授说,“在挪威的某些地方分区里,在某一个十年期内,男孩子的数量一贯地减损,而在另一些地区里,则存在着与此相反的状况。”在法国全国,在一个连续的四十四年之内,男女出生数的总比例是106.2对100;但在同一时期之内,在有一个州(department)里,女婴出生数超过了男婴的,前后发生过五次,而在另一个州里,则有过六次。在俄国,平均比例高到了108.9对100,而在美国的费城(Philadelphia),竟高到了110.5对100。 [49] 比克斯(甲58)根据了大约七千万个出生数而为欧洲全洲算出来的平均比例是106男对100女。在另一方面,就在南非洲好望角的白人婴孩来说,男的比例是特别低的,历年之间,总是在90与99之间来往波动,女婴比例自仍以100为准。就犹太人而言,一个独特的事实是,男婴的出生比例肯定而一贯地要比周围的基督徒人口高出许多:例如,在普鲁士,一般是113,在其中的勃雷斯劳(Breslau)城,则为114,而在利窝尼亚,则高到120,女的比数都作为100;至于在这些地区的基督徒人口的出生比例则和一般一样,例如,在利窝尼亚,是104对100。 [50]

    菲伊教授说,“如果,在胎期中和在出生的时刻,死亡即向胎儿或正在出生的婴儿发动攻击,而两性所遭到的毁灭彼此相等,则出生以后,男婴超出女婴的比数还要大。但事实是,凡有100个哑产(出生之际已死的胎儿————译者)的女婴,就若干个国度或地区来说,便有到从134.6到144.9个哑产的男婴。至于出生后最初的四五年之间,情况也是一样,男的婴孩要比女的死得多,例如,在英格兰,出生后第一年之内,女婴每死100个,男婴要死到126个————这比例还算是低的,其在法国,则更要高,对男婴更不利。” [51] 呼乌(甲327)博士对这些事实提出过一个部分的解释,认为这是由于男性在发育过程中所发生的缺陷要比女性为多,更为经常。我们在上文也曾看到在身体结构上雄性比雌性更容易发生变异,而一些重要器官所发生的变异,一般讲来,大都是有害无益的。但男婴的躯干与头颅比女婴的为大,分娩之际就更容易受到创伤。因此,在哑产的婴儿里,男的要比女的多;而据一位富有历练的专家,勃朗恩(甲106)医师 [52] 的看法,男婴在出生后若干年内往往在健康上有些问题。由于男孩在出生之际和后来几年里的死亡率高于女孩,又由于成年男子更容易遭遇到各式各样的危险,更倾向于向外方移徙,在所有的自古以来便有人聚居而一直保有统计记录的国度里, [53] 我们发现女子的数量都要超过男子,而且超过得相当可观。

    初看像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事实是,在不同的国家里,在不同的环境与气候条件之下,发生如下的情况,即,在意大利的奈不尔斯(Naples),在普鲁士,在德国的威斯特费利亚(Westphalia)、在荷兰、法国、英格兰和美国,在非婚生子或私生子的出生数里,比起婚生子来,男婴超出女婴的比数要小一些。 [54] 不同的作家对此作了许多不同的解释,如未婚的母亲一般比较年轻而少不更事,非婚生子中头生(即初产)的比例较大,等等。但我们已经看到,由于头颅比较大,在分娩的时候,男婴要比女婴吃更多的亏;而非婚生子的母亲,比起一般的母亲来,分娩的困难势必多些、大些,而所以困难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例如,由于害怕暴露而过紧的束肚、平时为生活而辛苦的劳动、怀孕时期精神上的苦恼,等等,越是困难,男婴所受的灾难也就越重。非婚生子中活着出生的男婴超出女婴的比数之所以不及婚生子,原因虽多,大概要推这一个的效力为最高。在绝大多数的动物物种,成年雄性的身材之所以大于雌性,是由于在争取占有雌性的战斗中,更为壮健的雄性制胜了比较软弱之辈,如今,至少在某些动物物种里,雌雄两性一生出来便有大小长短之分,推究原因,无疑地要推到这一个优胜劣汰的事实。到此,我们发现颇有意趣的一点,就是,男婴之所以比女婴有更多的死亡,尤其是在非婚生子中间,也未尝不可以,至少是局部地,归因于性选择。

    时常有人作出假定,认为一个孩子的性别,是男还是女,是由父母的相对的年龄决定的,而劳伊卡特教授 [55] 就人和某几种家养动物方面提出了他所认为足够的一些证据,来说明性别之所由决定,这虽不是唯一的因素,却是重要因素之一。又有些人认为,母亲在受胎期间的健康状态是性别所由决定的有效原因;但最近的一些观察拒绝了这个看法。据霍乌博士 [56] 的意见,一年中的季节、家境的贫富、居家的城乡之分、外来移民的血缘的掺杂,等等,都足以影响两性的比数。就人类而言,一夫多妻的婚姻习俗也曾被假定为足以导致更多女婴的出生,使她们的比数超过了男婴;但坎姆贝耳博士 [57] 曾就暹罗贵族豪门留心考察过这一方面,而得出结论,认为在这些家族中,男女婴儿出生数的比例是和一夫一妻制下的情况相同的。说到一夫多妻的结合,在一切动物之中,频数之高,怕没有比得上英国赛马用的马种的了,而我们在下文立刻就要看到,在赛马所生的后一代里,牝牡的数量是几乎恰恰相等的。现在我准备把我所已收集到的有关各类动物两性比数的事实列举出来,然后再就性选择对于这一类结果的决定起过一些什么作用,作一个简短的讨论。

    马。————特格特迈尔(甲645)先生曾经如此地推惠于我,至于根据了从1846年到1867年的二十一年间的《赛马历书》,为我把赛马的出生数列成一个表;其中只缺1849年,因为那一年没有发表有关的数字。二十一年中赛马出生的总数是25,560, [58] 其中包括牡马驹12,763和牝马驹12,797,比例是99.7牡对100牝。这些数字既然是差强人意的大,而又是从英格兰全境的各个地区汇集而来,且又跨到好几年之久,我们可以很有信心地作出结论,认为就家养的马而言,或至少就赛马用的家养马而言,牝牡两性的出生数是几乎相等的。两性的比数在历年之间所发生的一些波动和在人类中所发生的也很相像,至少如果所考虑到的只是一个较小而分布密度不大的人口面积,是很可以相比的。例如,在1856年,牡马与牝马的比例是107.1对100,而在1867年,则为92.6对100,波动是很有一些的。我们从列在表里的数字中可以看到历年比数的波动是有些循环性的,因为牡马驹的数量曾连续在六年之间超过了牝马驹,而牝马驹的数量的超越牡马驹,则前后有过两次,每次连续四年。但这也许是偶然的事。至少就人类来说,我没有能在注册总监为1866年所提出的报告(丙17)中,在以十年为期的表格里,发现属于这一类情况的任何迹象。

    狗。————从1857年到1868年前后十二年的一个时期之内,英格兰全境以内一种称为灵?? (greyhound)的猎犬的大量出生数被送到《田野》消息报(丙59)汇总登记;我在这里又得向特格特迈尔先生表示谢意,因为他为我细心地把结果列成了表格。登记的总出生数是6878,其中有公的3605,母的3273,比例是110.1公对100母。比例上最大的两端波动发生在1864年,当时公的只有95.3,和1867年,当时公的多到116.3,都对母的100。上面所说的平均比例,即110.1公对100母,就灵?? 来说,大概是接近于实际的,但是不是也适用于其他家养狗的品种,是多少成为问题的。克普耳斯(甲172 )先生曾经向若干个大规模的养狗专家打听过,发现他们无一例外地认为母狗要比公狗生得多;但他对此有怀疑,认为这里面可能有偏见,母狗不如公狗值钱,母狗的出生不免教人失望,失望的次数一多,他们对母狗的印象就特别深刻,于是数量虽未必一贯的多,也就显得多了。

    绵羊。————农民对绵羊的性别起初是不加以辨别的。一直要到出生后好几个月,到了行将把公羊阉割的时期,才加以注意。因此,下面列举的一些数字所提供的并不是出生时候的比例。再有一层,我发现每年养绵羊数以千计的苏格兰的好几个大牧主坚决地认为,在初生后一两年之内,在夭殇的羊羔中,公的要比母的多。由此可知,在出生的时候,比起到了阉割的年龄来,公羔的比数略微要大一些。这和我们在上文所已看到的发生在人类方面的情况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巧合,但名为巧合,所由造成双方的情况的原因大概是一样的。我曾经从四位英吉利人士那里收到了一些数字,他们都是养所谓低地绵羊(Lowland sheep)的,主要是勒斯特 [7] 品种,前后已有十年到十六年之久。这四处积年所得的出生数,合起来总共为8965,其中4407是公羔,而4558是母羔,比例是96.7公对100母。关于在苏格兰所饲养的哲维厄特羊 [8] 和黑面羊这两个高地品种,我也曾从六个牧主那里收到了些数字,其中两个的放牧规模很大,这些数字主要是1867年到1869年三年之间的,但有一部分要追溯到1862年。得到记录下来的总数是50,685,其中25,071是公的,而25,614是母的,公与母的比例是97.9对100。如果我们把来自英格兰和苏格兰的数字合并了看,则总共的数字是59,650,包括公羔29,478和母羔30,172,比例是97.7对100。由此可知,就阉割年龄的绵羊而言,两性相比,母羊的数量肯定地要超过公羊,但这一结果对出生之初的情况也许不一定适用。 [59]

    关于牛,我曾经从九位人士那里收到982个出生的例子,太少了,无法加以处理;这数目里包括477只公犊和505只母犊,那也就是说,94.4公和100母的比例。福克斯牧师告诉我,1867那年,在达贝郡(Derby shire————英格兰中部————译者)的一个农庄上所出生的34只牛犊中,只一只是公的。赫·威尔(甲692)先生曾经向好几个养猪的人打听过,其中多半的人估计公猪和母猪出生数的对比约为7对6。赫·威尔先生自己养过多年兔子,他注意到在出生的时候,雄兔要比雌兔多得多。但这一类的估计是没有多大价值的。

    至于在自然状态中生活的各类哺乳动物,我所能了解的很是有限。关于普通的老鼠,我所收到的一些说法是彼此矛盾的。祖居在雷沃特(Laighwood————地名,应是在苏格兰境内————译者)的埃利厄特(甲219)先生告诉我,一个专业捕鼠的人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对他说过,他总是发现公的在数目上要大大超出母的,即便在窝里的小耗子也是如此。埃利厄特先生为此特地检视了好几百只已经成长的老鼠,证明捕鼠的人的话是对的。勃克兰德先生曾经养过大量的白鼠,他也认为公的比母的多出许多。关于鼹鼠,据说“雄的比雌的多得多。” [60] 鼹鼠的捕捉与消灭既然是一个专门的职业,这话大概是可靠的。斯米思爵士在叙述南非洲的一个羚羊种(乙528)时说, [61] 在这一个种和其他一些种的羚羊群里,公的在数量上比母的为少,而当地的土著居民相信,它们生下来就是这样,公少母多;但另外有人认为这是由于年轻的公羚羊被逐出而不能留在群里的缘故,而斯米思爵士说,他自己虽没有看到过这样被逐出而自己组合起来的只包括青年公羊的羚羊群,别人,不止一个,肯定地说这情况是有的。但据我看来,这种被逐出的幼公羊是难以维持的,因为当地有各种鸷禽猛兽,它们很容易受到搏噬而成为这些动物的食物。

    鸟类

    关于家鸡 ,我只收到过一笔记录:斯特瑞奇(甲633)先生饲养选种选得很精的一批交趾鸡(Cochin)的变种,八年之间,孵出了1001只鸡雏,其中,后来看出来,有487只是公的,而514只是母的;那就是,94.7公对100母之比。关于家养的鸽子,有良好的证据说明,公鸽比起母鸽来,不是出生的数量要大一些,便是寿命要长一些,二者必居其一。因为鸽子是没有不配对的,而独居无偶的公鸽,据特格特迈尔先生告诉我,在市场上买到时,总比母鸽为便宜。寻常的情况是,同一个窝里的两个鸽蛋被孵出来的时候,总是一公一母的,但据富有养鸽经验的赫·威尔先生说,他所得的结果往往是两只都是公的,而很少有两只都是母的的情况;再者,母鸽一般要比公鸽为弱,容易死亡。

    至于在自然状态下生活的鸟类,古耳德先生和其他作家或行家 [62] 都深信雄的一般要比雌的为多,然而在许多鸟种里,幼小的雄鸟既然和母鸟相像,有时候难于辨别,从表面看去,很自然的像是雌鸟反比雄鸟为多,但实际怕不然。勒邓霍尔的贝克尔(甲30)先生用从野地里收来的雉卵繁育过大量的雉,他告诉介·威尔先生说,雏雉中两性的比例大抵是四或五雄对一只雌。一个有经验的观察家说, [63] 在斯堪的那维亚,在一窝一窝孵出来的雷鸟(capercailzie)和黑松鸡(black-cock)里,雄的总要比雌的为多;而就与松鸡或雷鸟相近似而土名称为“达尔瑞帕”(dal-ripa)的一种鸟而言,参加当地称为“勒克”(Lek) [9] 的叫春或求偶集会场合的,雄鸟多于雌鸟。但有些观察家对这一情况有一个解释,认为在这个季节里,更多的雌鸟死于虫害,因此见得减少了。根据色尔朋(Selborne)的怀伊特所提供的一些事实, [64] 似乎清楚地可以看到分布在英格兰南部的鹧鸪中间,雄鸟所超过雌鸟的数量一定是可观的。威尔先生曾向习惯于在某些季节里收购大量的流苏鹬的一些鸟贩子打听这种鸟的情况,得到的答复是,雄鸟比雌鸟要多得多。这同一位威尔先生也曾为我向一些以捕鸟为业的人探询,这些人每年要为伦敦市场捕捉数量大得惊人的各种体型较小的供玩赏的活鸟,其中老练而可靠的一个毫不迟疑的答复他说,以碛NE32D(chaffinch)而言,雄的要大大超出雌的,他认为要多到二比一,至少也是五比三。 [65] 他又读到山乌(blackbird) ,他很有把握地说,雄的比雌的多得多,无论用捕机来捉,或夜间用网来捉,捉到的都是雄的多。看来这些话是靠得住的,因为这同一个老人说,在百灵鸟(lark)、红NE32D(twite,即乙475)、金翅雀(goldfinch),雌雄两性的数量是接近于相等的。在又一方面,他肯定地认为红雀(linnet)这一种鸟是雌多于雄,并且多出许多,不过每年多出的程度不一样罢了。在有几年里,他发现可以多到四雌对一雄。但我们不要忘记,捕鸟工作主要要到九月才开始,而在某些鸟种,到这时候也许已经部分地开始迁徙,所暂留未徙的鸟群往往全部由雌鸟构成,也正未可知。萨耳温先生在对中美洲的蜂鸟的研究中,特别注意到两性的关系,他深信就大多数的蜂鸟种而言,是雄的多于雌的。例如,有一年,他一起收罗到了204只,分属于十个不同的蜂鸟种,其中166只是雄的,而只有38只是雌的。

    此外就另外两个种而言,则雌多于雄:但在不同的季节和在不同的地段里,比例也很有变化,例如其中尾羽半白的一个种(乙162)有一次被发现为五雄对二雌,而在另一次 [66] ,则这一比例恰好相反。关于后面这一点,即,时而雌多于雄,时而相反,我不妨再添几个例子:泊威斯(甲535)先生发现在考佛 [10] 的碛NE32D,雌雄彼此分群,而“雌鸟要比雄鸟多得多”,而同时特瑞斯特腊姆先生发现在巴勒斯坦的这种鸟则与此相反,“雄群在数量上看起来比雌群大得多。” [67] 再如在船形鸟,泰勒尔(甲642)先生说, [68] 在美国佛罗里达州,“雌鸟很少,很比不上雄的”,而同时在洪都拉斯,则比例正与此相反,在那里的这一个种的鸟在性格上是个一夫多妻者,也正说明了这一点。

    鱼类

    至于鱼类,雌雄两性的比数只能在它们已经成年或将近成年而人们进行捕捞的时候才能试图加以判定,而要达成任何正确的结论是有许多困难的。 [69] 格迂恩塞尔博士向我谈到斑鳟鱼(trout),说凡属不能生育的雌鱼很容易被错认为雄鱼。在某些鱼种,人们认为雄鱼在对卵完成了授精任务之后不久就死了。在许多鱼种,雄鱼的体型要比雌鱼的小得多,因此,在用网捕捞的时候,雌鱼之外,大量的雄鱼会漏网。戛邦尼耶先生专门研究梭子鱼(pike,即乙391)的自然史,说 [70] 许多雄鱼,由于体型小,要被比他们大的雌鱼吞食;他并且认为,几乎在每一个鱼种里,雄鱼由于同样的一个原因而遭到的危险要比雌鱼为大。尽管如此,在两性比数实际上被观察到的少数几个例子里,看来总是雄鱼的数量大大地超过了雌鱼。例如斯叨蒙特费尔德(Stormontfield)鱼类试验计划的主管人布威斯特(甲119)先生说,1865那年,为了取卵而第一批捕捞起来的70条鲑鱼(Salmon)里,大约有60条是雄的。到1867年,他再一次“提醒大家注意这种鱼在雌雄比数上的大相悬殊,即,雄的远远超出了雌的。开始捕捞时,这比例至少是十雄对一雌”。因此他过后才捞到足够的雌鱼,作为取卵之用。他又说,“因为雄鱼太多,他们在产卵的水槽里彼此厮打,撕撕扯扯,闹个不休。” [71] 这种比例上的悬殊无疑地可以用一个原因来部分地加以解释,就是,当产卵季节,鱼类向河流上游洄游,大抵雄的先于雌的,但这一原因能不能说明全部的现象,是可以怀疑的。勃克兰德先生谈到斑鳟鱼,说,“一个奇特的事实是,雄鱼在数量上要比雌鱼占有优势。每当第一批鱼向网冲来而终于落网,经过清点,总是雄的多于雌的,至少七、八条雄对一条雌,没有一次例外。我对此觉得很难索解;要么雄的生来就多于雌的,要么雌鱼善于自己保全,而保全的方法不是临事脱逃,而是事前藏匿。”然后他又说,通过对河流两岸的细心搜索,为了取卵之用的足够的雌鱼还是能够被找到的。 [72] 利伊(甲393)先生就告诉过我,供取卵用的从泡尔兹默思(甲531)勋爵的园地里一次所捞获的212条斑鳟鱼里,150条是雄的,62条是雌的,这就不那么太悬殊了。

    鲤科(乙324)各种鱼的雄鱼也似乎多于雌鱼。但这一科中的普通的鲤鱼(carp) 、长命鱼(tench————欧洲的一种鲤鱼,据说以长命著称,故译此名————译者)、鲷鱼(bream)和鲫鱼(minnow)等一些成员看来都似乎实行动物界中的稀有的一妻多夫的习性;因为这几种鱼的雌鱼,在产卵的时候,总有两条雄鱼陪着,一边一条,而在鲷鱼,更多至三条或四条。养鱼的都懂得这一点,因此,在养长命鱼的时候,总建议在池塘里放上两雄对一雌的比数,至少也要三雄对两雌。关于鲫鱼,一个出色的观察家说,在产卵的槽床上,聚拢来的雄鱼要比雌鱼多十倍;当一条雌鱼游进来的时候,“她就立刻被两条雄鱼左右各一地紧紧夹住;如是者过了一些时候,便有另外两条雄鱼来接替他们。” [73]

    昆虫类

    在这个庞大的纲里,几乎只有鳞翅类(乙546)能提供一些头绪,好让我们对它们的两性比数作出一些判断;因为历年以来许多良好的观察家曾经特别细心把它们收集起来,而如果自己加以饲养的话,是从卵或幼虫的阶段饲养起的。我本来希望有些养蚕的人也许会长期地作过一些正确的记录,曾为此向法国和意大利的从事于此的人发过一些信件,又曾查阅各种有关的文献,但都没有能发现有人这样做过。看来一般的意见认为雌雄蚕蛾的比数大致相等,不过,在意大利,据我从卡奈斯特里尼教授那里听说,许多从事蚕业的人深信雌蛾比雄蛾多。但这同一位自然学家又告诉我,有人饲养樗蚕(Ailanthus silkmoth,即乙125),连续养了两年,在第一年,雄蛾大大地占了优势,而到了第二年,则雌雄几乎相等,而雌的还略多一些。

    关于自然状态下的各种蝴蝶,好几个观察家曾经因为雄蝶的数量显得特别庞大,远远超过了雌蝶,而颇为之吃惊。 [74] 例如,贝茨先生 [75] 在谈到分布在亚马孙河上游地区的大约一百个蝴蝶种时,说雄蝶要比雌蝶多得多,相比之下,甚至可以到百雄对一雌。在北美洲,在这方面富有经验的埃德沃茨(甲214)先生估计,在凤蝶(乙710)这一个属里,雄与雌的比例是四对一,而把这话告诉我的沃耳希(甲682)先生又对我说,就其中的一个种(乙714)来说,情况肯定的是如此。在南非洲,特瑞门(甲658)先生发现,在十九个凤蝶种里,雄蝶比雌蝶多, [76] 而对其中常在空旷地方成群飞舞的一个种,他估计雄与雌的比例是五十对一。对关于在某些地段里雄蝶特多的另一个种,七年之间,他只采集到了五只雌的。在波邦岛(Bourbon,在印度洋中,马尔加什以东,亦称重合岛————译者)上,据梅亚尔德(甲431)先生告诉我,凤蝶属中有一个种的雄蝶,比起雌蝶来,是二十对一。 [77] 特瑞门先生又曾告诉我,据他自己目睹或从别人那里直接的耳闻所及,在任何种类的蝴蝶里,雌蝶在数量上超过雄蝶,是绝无仅有的事,只有南非洲的三个蝶种也许提供了一些例外。沃勒斯先生说, [78] 在马来群岛的一种鸟翼蝶(乙680),雌蝶比雄蝶更为常见,更容易捕捉到手,但这是一个很稀有的蝶种。我在这里不妨再添一个例子,据古威尼(甲286)说,从印度送出的动物标本中有一个属的蛾(乙504)的雌雄比例一般是四、五只雌对一只雄,也是雌的多些。

    当昆虫类的两性比数这一个题目在昆虫学会里提出来的时候, [79] 一般都承认,在鳞翅类中,大多数被捕获的蝶种与蛾种的标本,成虫也好,蛹也好,总是雄的多于雌的,但当时各个不同的观察家把这一事实归因于雌虫的在习性上比较隐退与雄虫的较早的破茧而出。大多数鳞翅类的雄虫出茧得早,像其他的一些昆虫一样,是大家所习知的一个情况。因此,正如贝尔桑纳(甲522)先生说的那样,由于这种错前错后,两不相值,在寻常家养的日本天蚕种(乙128)蚕季初期的雄蛾和末期的雌蛾都是没有用处的。 [80] 但就那些在它们土生土长的地区里还是极为寻常的蝶种来说,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认为上面所讲的那些原因对雄虫之所以大大的多于雌虫作出了足够的解释。斯泰因屯(甲619)先生,多年以来,一直对几种小型的蛾类作过很仔细的研究,告诉我说,起初在他只采集蛹而加以培育的时候,他认为雄的要比雌的多到十倍,但自从他用幼虫大量的培养以来,他深信更多的还是雌蛾而不是雄蛾。有好几位昆虫学家是同意这个看法的。不过德布耳代(甲202)先生和另外几位持相反的意见,并且深信,通过他们自己从卵或幼虫阶段起培养所得,是雄的比雌的为多。

    除了雄虫有比较活跃的习性、破茧而出比较早和在有些例子里比较喜欢在更空旷的地点出现之外,我们还可以提出一些别的原因,来试图说明,为什么,无论从采集到的蛹培育起来的也好,或从卵或幼虫阶段饲养起来的也好,在鳞翅类里,雌雄虫的比例总像是,或者确确实实的是,大有不齐。我从卡奈斯特里尼教授那里听说,在意大利,许多育蚕的人认为凡有新的病害产生,雌蚕吃的亏要比雄蚕为大,而斯叨丁兀尔(甲623)博士也对我说,在鳞翅类的培养过程中,死在茧子中的雌虫要比雄虫为多。在许多蝶种或蛾种里,雌的幼虫体型比雄的幼虫为大,一个采集的人当然爱挑最大最好的标本,这一来,就不自意识地挑上了更多的雌的。有三个从事采集的人对我说,他们就是这样进行采集的。不过沃勒斯博士肯定地认为,就比较稀有的一些种类说,大多数从事采集的人总是把所有能找到的标本统统收集起来,不放过一个,因为只有这些稀有种类才值得费工夫来培养。鸟类在大量可供食用的幼虫面前,大概会挑最大的吃,而卡奈斯特里尼教授又对我说过,在意大利,有些育蚕的人,凭印象而未必凭足够的证据,认为在最初的几熟樗蚕里,黄蜂所蹂躏的雌蚕要比雄蚕为多。沃勒斯博士又进一步地说道,由于体型较大,雌的幼虫比雄的在发育上需要一个更长的时间,要消耗更多的食物和水分,这样,她们就难免在更长的一个时期里遭受到各种姬蜂(乙510)、各种禽鸟等等的袭击,而有时候又不免遇上食物荒歉的季节————死亡起来,总会多得一些。因此,在自然状态之下,在鳞翅类,能到达成熟年龄而不夭折的雌虫要比雄虫为少,看来是很有可能的,而就我们的特殊目的来说,我们所关心的原是在成熟的年龄里它们两性之间的相对的数量,因为到此年龄,它们对自己族类的繁衍,才有了准备。

    在某些蛾类,到了繁育的时候,满满的一大堆雄蛾包围着一只单个的雌蛾的那种情状,尽管这也许是由于雄蛾的成熟较早而先期破茧而出,看来也说明雄蛾的数量大于雌蛾。斯泰因屯先生对我说过,在有一种筒蛾(乙367),我们发现团团围住一只雌蛾的雄蛾往往可以从十二只到二十只。很多人都熟悉这样一回事:如果把一种枯叶蛾(乙541)或一种天蚕蛾(乙852)的一只未经交尾过的雌蛾放在从外面可以看得到的一只笼子里,就会有大群的雄蛾飞聚在笼子周围,又或把她关在一间屋子里,雄蛾甚至可以通过烟囱,从天而降,和她相会。德布耳代先生自信看到过从五十到一百只的雄蛾在一天之内陆续包围着一只在禁闭中的雌蛾,枯叶蛾或天蚕蛾的这一情况他都曾见到过。在外特岛 [11] 上,特瑞门先生有一次把一只雌的枯叶蛾放在一只盒子里,然后,在第二天,把盒子放在户外,不久以后,便有五只雄蛾试图钻进盒子去。在澳大利亚,菲尔茹(甲665)把一种体型不大的蚕蛾的一只雌蛾装在盒子里,又把盒子塞在衣服口袋里,接着就有一群雄蛾跟着他走,待得到家进屋,同他一起进屋的大约有两百只雄蛾。 [81]

    德布耳代先生曾经关照我把斯叨丁兀尔先生所开列的鳞翅类的单子 [82] 注意一下,单子中列有各个种和具有显明特点的变种的蝴蝶(全是蝶类,乙835),凡三百个种,每一种的雌雄蝶下面都开具了价钱。对一些很普通的蝴蝶种,雌雄的价钱自然是相同的,但在比较少见的蝶类中,有114种是雌雄异价的,其中除一个种而外,其余都是雌的比雄的贵。113种雌雄蝶的价钱相比,平均起来,是雄蝶100对雌蝶149,而这至少在表面上说明了在数量上雌雄蝶的比例正好与此相反,多者价贱而少者价贵,越多越贱,越少者越贵。又有蛾类(乙478)的单子,包括真种和变种约2000个,凡属雌蛾不长翅膀的那些蛾种是不列的,因为在这些蛾种里,雌雄的生活习惯各不相同:在这2000个蛾种中,雌雄蛾价钱不同的有141个种,其中雄蛾贱于雌蛾的有130个种,而贵于雌蛾的只有11个种。雄贱于雌的130个种的平均价格比例是雄100对雌143。关于蝶类的价目单,德布耳代先生认为(而就英国来说,在这方面的经验上,谁也比不上他的丰富的了)就有关蝶种的生活习性来说,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说明为什么两性的价钱要有所不同,能作出说明的只有一点,就是,雄蝶在数量上超出了雌蝶。但我不得不在这里补充地说明一点,据斯叨丁兀尔博士自己告诉过我,他的意见与此不同。他认为,由于雌虫在生活习性上不那么活跃,不容易遇到,又由于雄虫出世得早,各地为他采集的人就采集到了大量的雄虫,而雌虫则很有限,因此,两性的价钱也就随而有所高下了。至于从幼虫状态培育出来的那些标本,斯叨丁兀尔博士认为,上文已经说过,在作为蛹而禁闭在茧子中的那个阶段里,雌虫要灭亡得比雄虫多。他又曾说到,就某些蝶种与蛾种而言,在有些年头里,两性之一,雄的也好,雌的也好,在数量上都可以比另一性占些优势。

    通过对卵或幼虫的饲养而直接观察到的有关鳞翅类的两性的数量,我先后只收到了如下表所列的少数几宗:

    从上表中八宗(按实七宗,第八宗是总计————译者)从茧或卵所取得的结果看来,可知雄蛾雄蝶比雌的产生得要多一些。其总比例是122.7雄对100雌。但各宗及总计的数量毕竟不够大,是难以信赖的。

    总起来看,根据其来源各不相同而全都指点着一个方向的种种证据,我作出推论,认为就鳞翅类中大多数的蝶种和蛾种而言,不管它们最初从卵孵化而出的时候的两性比例究竟是什么,成熟的雄虫在数量上一般是超过雌虫的数量的。

    至于昆虫类的其他几个目,我所能收到的可靠的资料很为有限。在鹿角虫,一称锹虫,又称麋螂(乙575),“雄虫看来要比雌虫多得多。”但据考尔奈留斯(甲164)在1867年说,当有一次这种甲虫在德国的某一地区以异常庞大的数量出现的时候,雌虫似乎是多于雄虫,多到六雌对一雄的比例。在叩头虫科(乙372)的一个种,据说雄虫也比雌虫多得多,而“两只或三只雄虫往往可以被发现和雌虫结合在一起, [84] 由此可知,在这里,似乎是通行着一妻多夫的习性”。在雄虫备有双角的扁鳖这一个属(乙875,乙896),“雌虫远比另一性为多”。詹森(甲348)先生在昆虫学会开会的时候说,在专以树皮为食物的髓虫的一个种(乙952),雌虫多得构成了一个灾难,而雄虫则少得几乎不为人所知。

    就昆虫类的某一些种和甚至大于种的一些类群而言,在性比例的这一题目上,是几乎不值得再说什么的,因为其中的雄虫根本没有人见过,或者是很少很少,而雌虫则实行单性生殖,那就是,不经过性的结合也能生殖。没食子蜂科(乙310)中的好几种就在这方面提供了一些例证。 [85] 在凡属沃耳希先生所知道的能使树木长出树瘿的各个没食子蜂的种里,总是雌多于雄,要四五只雌对一只雄,而据他告诉我,能制造树瘿的瘿蝇科(乙188,属双翅类这一目,乙353)也是如此。至于锯蜂这一科(乙924),斯米思先生曾经就寻常的几个种,用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的幼虫,饲养出数以百计的成虫标本,结果全都是雌的,一只雄的也没有;在另一方面,克尔提斯(甲173)说, [86] 就他所饲养的属于锯蜂科的某些种的芜菁蜂(乙107)而言,却是雄多于雌,是六与一之比,而在田间捉到的同一些芜菁蜂种的成虫的性比例则恰恰与此相反。关于蜜蜂类这一科,赫·缪勒尔(甲485) [87] 采集了好多个种的大量的成虫标本,又从采集到的茧子培养了些别的,把两批合起来就雌雄的数目点了一下。他发现在有几个种里,雄蜂大大超过了雌蜂;在另几个种里,情况正好相反,而在又一些种里,则两性的数量大致相等。但我们在上面已经看到,在大多数的例子里,总是雄的首先蜕化而出,所以就繁育季节的初期而言,雄的事实上是多于雌的,但就整个季节而言,就是另一问题了。赫·缪勒尔也观察到,在有一些蜂种里,两性相对的数量往往因不同的地域而可以有很大的差别。但缪勒尔自己对我说过,他这些话可听而未必可以尽信,因为在观察之际,这一性,或那一性会漏掉,即,躲开一边,为观察所不及。例如他的同胞弟兄,弗·缪勒尔(甲484)曾在巴西看到,同一个蜜蜂种的雌雄蜂,在采蜜之际,有时候,所飞就的花的种类互有不同。至于直翅类,在两性相对的数量这一方面,我几乎是一无所知:不过克迂尔特(甲372)说 [88] ,就他所检查到的500只蝗虫而言,雄虫与雌虫的比例是五雄对六雌。就脉翅类(乙655)而言,沃耳希先生说,就其中的一部分蜻蛉类(乙661)而论,在很多的种、但绝不是所有的种里,雄虫的数量大大超过了雌虫:而在有一个属(乙477)的各个种里,雄虫一般至少要比雌虫多四倍。在岩蜒这一属(乙451)的某些种里,雄虫也以同样的倍数超出雌虫,而在同属的另外两个种里,则雌虫比雄虫多两倍或三倍。在欧洲产的归象蚜这一个属(乙810)的一些种,人们可以收拾起好几个的雌虫而找不到一只雄的,而在同属的其他几个种,则雌虫雄虫都很普通。 [89] 在英格兰,麦克拉克兰(甲427)曾捉到过好几百个啮虫科(乙809)的又一个种(乙73)的雌虫,却从来没有见过一只雄的,至于假跳虫(乙129),则在这里所曾看到的雄虫,前后也只有四五只。 [90] 就这些昆虫种中的大多数而言(锯蜂这一科的各个种除外),现在还没有证据说明它们的雌虫是实行单性生殖的,而于此我们也可以看到,我们对于两性比例所以显得很不平等的种种原因是何等的无知了。

    在关节动物(乙98,Articulata)里的其他的几个纲,我所能收集拢采的资料就更少了。就蜘蛛类而言,对它多年以来作过仔细研究的勃拉克沃耳先生写信告诉我说,雄的,由于他们的习性动定不常,容易被人看到,因而见得像是比雌的为多。就少数几个种的蜘蛛而言,确实有这个情况,但他也提到分隶于六个属的好几个其他的蜘蛛种,其中雌的却见得比雄的多出了许多。 [91] 雄蜘蛛体型比雌蜘蛛为小(这一特点有时候,即,在有些种里,可以发展到一个极度),再加以雄的状貌可以和雌的相差很远,在某些情况下,也可以说明为什么在公私博物馆的收藏里,雄蜘蛛是轻易见不到的东西。 [92]

    比较低级的甲壳类中有若干个种是可以通过无性 [12] 生殖,而繁衍它们的族类的,这就可以说明为什么雄虫的极为罕见了;例如西博耳特(甲609)曾经仔细地点查过不下于13,000只来自二十一个地点的鲎虫(乙78),而他所能发现的雄虫只319只。 [93] 就另外一些形态而言(如异足水蝨属,乙918,与腺状介虫属,乙328),据弗·缪勒尔对我说,有理由可以相信,雄虫的生命比雌虫短得多;如果两性的数量本来是相等的话,这也就可以说明雄虫之所以不可多得了。在另一方面,对内蛀虫科(乙345)和海萤一属(乙323)的甲壳类虫,这同一位缪勒尔在巴西海岸上所抓到的总是雄的远比雌的为多,例如在海萤属的有一个种,同一天之内所抓的63只标本中,有57只是雄的。但弗·缪勒尔自己提出一个看法,认为雄虫之所以独多可能是由于两性之间在生活习性上有某些我们还不知道的差别。就巴西所产的各种比较高级的蟹类之一,即,招潮蟹(乙444)的一个种而言,弗·缪勒尔发现雄蟹比雌蟹多。而据贝特先生丰富的经验来说,在不列颠所产的六个普通的蟹种,情况似乎与此正相反。这六个蟹种的名称他也向我提过。

    两性比例与自然选择的关系

    我们有理由可以猜测,在有一些情况下,或者在有一些例子里,通过选择的作用,人已经在他自己的生男生女的能力上间接产生了些影响。某些女子,一生之中,倾向于生男多于生女,或生女多于生男。许多种的动物也有同样的情况,例如,牛与马;举一个具体的实例来说,耶尔德斯莱庄(Yeldersley House)的腊埃特(甲719)先生告诉我,他所畜的阿拉伯马的牝马之一,虽一连七次和不同的牡马交配,七次所生的小马驹全都是牝的。尽管在这方面我所能提供的证据极为有限,通过类推的办法,我们可以认为这一个专生或多生这一性而不是那一性的后一代的倾向,其为可以遗传,是几乎和其他任何特点,是一样的,例如,孪生的倾向;而关于多生雌或多生雄,或多生男或多生女的这一倾向,唐宁(甲205)先生,一位良好的权威,曾经寄送给我一些事实,似乎可以用来证明,在某些短角牛的血系里,的确有这种情况。马尔歇耳上校, [94] 经过仔细考察之后,最近发现印度的一个山区部落,托达人(Todas)的人口由112个男子和84个女子构成,老的小的,统统在内————那就是,133.3男对100女。托达人是实行一妻多夫的婚姻制度的。在以前的一些年代里曾一贯的有溺杀女婴的习俗,但很长的一段时期以来,这习俗已经废止。在最近若干年中所生的孩子里,男的比女的多,比例是124男对100女。马尔歇耳上校用如下的巧妙的办法来解释这一个事实。他说,“为了便于说明,让我们举三个家庭作为整个部落的代表,代表着一个平均状态。譬如说,第一家的母亲生了六个女孩,没有生男孩,第二家的母亲只生了六个男孩,而第三家的母亲生了三男三女。第一个母亲,按照部落的习惯,毁了四个女孩,留了两个。第二个母亲把六个儿子都保留了下来。第三个母亲把三个女孩中的两个毁了,只留了一个,三个男孩当然也是保留了的。这样,三家合起来就有九个儿子和三个女儿,来传宗接代。但一方面这些男孩所从出的一些家庭是有多生男孩的倾向的,而另一方面,那些女孩所从出的一些家庭的倾向则正好与此相反。这样,多传一代,这种偏向就加强一分,终于,到了后来,像我们实际看到的那样,这些家庭变得有了多生男孩和少生女孩的自然的惯性。”

    有了上面所说的那种溺婴的方式,即专溺女婴,便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这看来是几乎可以肯定的了;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假定,就是,生男生女的倾向是遗传的。但上面所援引的一些数字毕竟少得不足为据,因此,我又搜寻到更多的证据;自己虽不能决定搜寻所得的一些事实究竟是不是可以信赖,把它们摊出来,我认为也许还是值得的。新西兰的梅奥利人(Maories),长期以来,一直有溺婴的习俗;芬屯先生说 [95] ,他“在妇女中间遇到过一些例子,她们所杀自己的婴儿多到四个、六个,甚至七个,大多数是女婴。但那些最有资格作出判断的人的普遍的见证肯定地认为,多年以来,这风俗已经几乎完全绝迹。也许我们可以把1835年那年提出来作为这个风俗停止存在的一年。”如今,在新西兰土著居民 [13] 中间,像在托达人中间一样,男婴出生数对女婴的超出的数量是相当可观的。芬屯先生说(所著书,页30),“有一桩事实是肯定的,即,两性比例失当的这一个独特的状况所从开始的精确的年月尽管无法指定,有一点却是很清楚的,就是,这一个消减的过程,从1830到1844年间,就已经十足地在进行了,而这期间不是别的,正是1844年那年存活着的未成年的人口逐年出世的期间,而自1844年到现在,这一过程一直以巨大的劲头继续前进。”下面的一些话都采自芬屯先生(所著书,页28),不过由于数字都不大,而进行的人口普查又不精确,我们不能指望整齐划一的结果罢了。应须记住,上面这一例子以及下文的一些例子原是不正常的,每一宗人口的正常状态是女多于男,至少在一切文明的国度里是如此,而这主要是由于男子在幼、青年期间死亡得更多,部分也由于成年以后所遭遇到的各类的不测之祸也多些。在1858年,新西兰的土著人口,根据估计,包括一切年龄的男子31,667和女子24,303人,也就是,130.3男对100女。但在这同一年里,在某些范围不太大的地区,人口数字的确定做得比较仔细。在有一个地区里,一切年龄的男子数是753,而女子数是616,比例是122.2男对100女。对我们来说尤为重要的一点是,在这同一年里,即1858年里,在这同一地区之内,未成年男于数是178,而未成年女子数是142,以比例言之,是125.3男对100女。在此,不妨再补充说明一点,以资比较,就是,早在1844年,当时溺杀女婴的风俗废止得还不久,在有一个地区里,未成年的男子数是281,而未成年女子数只有194,而比例相差到144.8对100女。

    散德威奇群岛的人口也是男多于女。在这里,以前也流行过溺婴的习俗,并且曾发展到一个可怕的程度,只是,据埃利斯(甲221)先生指出, [96] 又据斯泰雷主教和牧师寇恩先生先后告诉我,所溺杀的不限于女婴罢了。但又不尽然,贾尔弗斯先生 [97] ,另一位看来是可信的作家,而其观察所及遍及群岛的全部,说,“这儿那儿都可以发现一些妇女,她们都承认曾溺杀过自己的婴儿,多到三个、六个或八个不等,”接着他又说,“由于女孩子被认为不如男孩子那么有用,受到毁灭的经常要比较更多些。”根据我们对世界上其他一些地区所知道的一些发生过的情况来判断,这话大概是对的;但我们还必须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到1819年,偶像崇拜被取缔了,基督教传教士开始在诸岛上住下来,溺婴的废止大概也就在这一年前后。到1839年,在诸岛中的卡那依(Kanai)岛上和奥阿胡 [14] 岛的一个区里,对成年而可以出赋税的男女进行了一次仔细的普查(见贾尔弗斯书,页404),查得男子4723人,女子3776人,比例是125.08男对100女。在同一个时间里,也查出,在卡那依岛上,年龄在十四岁以下的男子,而在奥阿胡岛上那一个区里,年龄在十八岁以下的男子,两者共1797,而两地同年龄的女子则合共1429人,比例是125.75男对100女。

    1850年举行了群岛全境的人口普查, [98] 查得一切年龄的男子总人数36,272,女子总人数33,128,比例是109.49对100女。其中年龄在十七岁以下的男子凡10,773人,而女子则9593人,比例是112.3男对100女。而根据1872那一年的人口普查,则一切年龄的男子(其中包括混血的在内)与女子的比例是125.36对100。前后颇为参差不齐。但应该注意,所有这些涉及散德威奇诸岛的数字所提出的比例,指的都是活着的男和女,而不是出生之际的男和女;而根据一切文明国度的情况来判断,如果是出生之际的数字,则其中男子的比数,比上面所说的那些来,还要高出相当的多。 [99]

    根据上面的若干个例子,我们多少有些理由相信,像上文所说明的那一种溺杀婴儿的习俗倾向于造成一个多生男孩的族类;但我们一面这样说,一面却绝不认为,人类方面的这一个风俗或其他物种方面的某些可以相比类的习惯做法是男多于女或雄性多于雌性的唯一的决定因素。在那些数量正在趋于减少,那也就是说,生育力已经变得多少有些减弱的族类里,这一结果的所由导致,其间容有我们还未能懂得的一个法则,亦未可知。除了上文所已提到的若干个原因而外,在野蛮人中间,分娩比较利落快当,从而减少了男婴受伤的机会,也未尝不倾向于使活着生出来的男婴对女婴的比数有所增加。但这并不意味着,在野蛮人的生活和男婴数量的独多之间,似乎存在着什么必然的联系;如果我们根据不久以前还存在而如今已经灭绝的塔斯马尼亚人(Tasmanians)艰于生育、或今天移居在诺福克(Norfolk)岛上的塔希蒂人(Tahitians)所生的混血子女的那一类悲惨光景,而作出判断,便知道其间不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了。

    许多种动物的雌雄两性在生活习惯上既然多少有些不同,而其所可能遭遇到危险的程度又不尽一样,一种会发生的情况是,在某些例子里,有的是雄性,有的是雌性,不免更多地遭到毁灭,至于日久而成为一个惯例。但自我在种种错综复杂而难以究诘的原因之中反复推寻以来,工夫也不为不大了,却没有能看到,对两性之一的不分青红皂白的毁灭,尽管在数量上很大,却未尝倾向于对一个物种的生雄或生雌的能力,造成什么偏向性的变化。就严格的具有社会性的几种动物有如蜜蜂或蚂蚁而言,它们所产生的能生育与不能生育的雌性,比起雄性来,不知要多出多少,而对它们来说,这一番雌性的优势真是天大的重要。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到,同是一些蜂群或蚁群,而有的却包括一些雌性成员,具备着产生雌性后辈的强烈的遗传倾向,从而能为本群产生越来越多的雌性成员,这样一个蜂群或蚁群势将变得最为兴旺、最为发达,而在这一类发达的例子里,一个不均等而有偏向的多生这一性而少生那一性的倾向就会通过自然选择而扎下根来,即,终于为它们所取得而成为一个性状。有些动物是成群结队地生活的,而其中的雄性要当前哨、守外围,来保护自己的队伍,例如北美洲的野牛或 犎和某几种的狒狒,就它们而言,我们可以设想到,它们也有可能通过自然选择而取得多生雄性的倾向;原因是保护得更好的群或队里的成员势将遗留更多的后辈下来。至于人类,一个部落由于男子在数量上占优势而取得的好处,也有人认为,是溺杀女婴的风俗所由兴起的一个主要原因。

    据我们理解所及,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一个生雄生雌彼此均等的遗传倾向,或多生这一性而少生那一性的另一遗传倾向,对具有这些倾向的个体来说,比起不具有的来,并不构成一个直接的便宜,也不构成一个直接的损失;例如说,一个具有产生多雄少雌的倾向的个体,比起具有相反倾向的另一个体来,在生存竞争之中,并不会取得更多的成功,因此,这一类的倾向就不会通过自然选择而接纳下来。虽然如此,在某些种类的动物(例如鱼类以及蔓脚类,乙261),雌性受精,看来所需要的雄性个体不止一只,而是两只或两只以上。因此,在这些种类里,雄性的数量一般要占些优势;但这一个多产生雄性的倾向究竟从何而来,如何而为这些种类所取得,我们并不清楚。我以前一度认为,如果生雌生雄不分轩轾的倾向是对种族有利的话,它就会通过自然选择而顺理成章地被保持下来,但我现在看到,整个问题是如此的复杂曲折,难以究诘,看来还是把它的解决留待将来更为妥善。

    原注

    [1] 见威斯特沃德,《近代对昆虫的分类》,第二卷,1840年,页541。下面关于虾类的一个属的话是承蒙弗·缪勒尔提供给我的。

    [2] 见克尔贝与斯宾士(甲614)合著的《昆虫学引论》,第三卷,1826年,页309。

    [3] 见所著《新西兰的鸟类》,1872年,页66。

    [4] 贝瑞耶(甲521)先生把这个例子提出来(《科学评论》,丙129,1873年2月1日),作为对性选择的信念的一个致命的反证,原来他错误地认为我把两性之间的一切差异全都归结到了性选择。由此可知,这位有声望的自然学家,像屈指难数的其他许多法国人一样,是一个太怕麻烦的人,连性选择开宗明义的最起码的原理都不求了解。有一位英国的自然学家坚持地说,某些动物的雄性所具备的钳是不可能通过雌性的挑选才发展出来的!如果我在事前没有先碰上这句话,我绝不会想到,竟会有这样的人,一面读到了本书的这一章,而一面还不免于设想,认为我主张雌性动物的挑选活动和雄性动物的把握器官的所由发展,其间会有任何关系。

    [5] 见阿楞,《关于佛罗里达州东部的哺乳类和冬季鸟类》,载哈佛学院《比较动物学公报》(丙38),页268。

    [6] 即便在雌雄异株的植物里,雄花的成熟一般要比雌花为早。斯普壬格耳(甲617)最先指出,许多雌雄同花的植物是雌雄不同时成熟的(dichogamous),那就是说,雌雄器官对繁育的准备有所先后,因此它们不能自花受精或自花成胎。如今我们知道,在这一类的花里,雄蕊或花粉的成熟一般要先于雌蕊或柱头,雌蕊先于雄蕊的情况也有,但这种例外不多。

    [7] 这儿可以从一位有经验的鸟类学家那里得到一些出色的见证,来说明这些子息的品质良好。阿楞先生(同上注[5]引书,页229)讲到在第一窝小鸟因突然的事故全部伤亡之后又繁育出的几窝小鸟的情况时说,这些,“比起在季节的较早的一些日子里孵出来那几窝体型要小些,而颜色也苍白些。在那些每年要生好几窝的例子里,一般的通例是,早生的几窝似乎在一切方面比晚生的特别长得饱满和精力旺盛。”

    [8] 赫·缪勒尔在蜜蜂方面所得的结论与此相同,每年第一批从蛹的状态蜕变而出的雌蜂也有这情况,见所著引人注意的那篇论文,《达尔文学说对蜜蜂的应用》,载《Verh.d.V.Jahrg.》第二十九卷,页45。

    [9] 关于家禽,我收到过一些证明这一点的资料,下文将加以具体的征引。即便在一生不再配的鸟类,有如各种鸽子,我从介·威尔先生那里听说,如果雄鸽受到伤损或变得瘦弱,雌鸽也会把他遗弃。

    [10] 关于大猩猩,见赛费奇与瓦伊曼合著文,载《波士顿自然史刊》(丙34),第五卷,1845——1847年,页423。关于狒狒,见勃瑞姆,《动物生活图说》,第一卷,1864年,页77。关于吼猴,见仑格尔,《巴拉圭哺乳动物自然史》,1830年,页14,20。关于泣猴,见同上勃瑞姆书,页108。

    [11] 见所著《动物学拾遗丛录》,第十二分册,1777年,页29。又关于南非洲的那种羚羊,见斯米思爵士,《南非洲动物图说》,1849年,图片第二十九。又欧文,在他的《脊椎动物解剖学》(第三卷,1868年,页633)里列有一表,无意之中指出了哪几种羚羊是有合群性的。

    [12] 见坎姆贝耳博士文,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69年卷,页138 。又见尉官江斯东(甲357)所著的一篇有趣的论文,载《亚洲学会孟加拉分会纪事刊》(丙112),1868年5月一期。

    [13] 见格雷博士文,载《自然史纪事与杂志》(丙10),1871年,页302。

    [14] 见多勃森(甲197)博士的出色的论文,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73年卷,页241。

    [15] 见所为文《诸种有耳的海豹》,载《美国自然学人》(丙8),第四卷,1871年1月。

    [16] 关于那种体型最大的寡妇鸟(乙996),见文,载《朱鹭》(丙66),第三卷,1861年,页133。又关于另一种寡妇鸟(乙997),见同刊物,第二卷,1860年,页211。关于雷鸟和大鸨的一夫多妻的习性,见劳伊德(甲400),《瑞典境内可供弋猎的鸟类》,1867年,页18与182。芒塔古和塞耳贝(甲599)说到黑松鸡(black grouse)是一夫多妻的,而红松鸡(red grouse)则是一夫一妻的。

    [17] 见亨姆弗瑞斯(甲336),《水乡园囿》,1857年版。

    [18] 见他和斯宾士合著的《昆虫学引论》,第三卷,1826年,页342。

    [19] 有一种寄生的膜翅类昆虫构成了这一条通例的一个例外,因为雄性只有残留性的翅膀,而一辈子不离开他所从出生的窝房,而雌性则备有很发达的翅膀,见威斯特沃德,《昆虫的近代的分类》。奥多温认为这一种昆虫的雌性是要由雄性来授精的,而两性当初是在同一个窝房中出生的;但更有可能的是,为了避免太密近的内殖〔inter-breeding————后来的生物学多作inbreeding,以别于外殖(outbreeding),inbreeding一词更恰当————译者〕,雌虫是飞到别的窝房里去受精的。在下文,我们将碰到一些雌性而非雄性是寻求者与求爱者的例子,这种例子在各纲动物里都有些,很少例外。

    [20] 见欧文辑其所著的《论文与观察集》,第一卷,1861年,页194。

    [21] 撒克斯(甲568)教授(德文《植物学讲义》,1870年,页633),在讲到雄性与雌性的生殖细胞时说,“在结合的过程中,一方居于主动的地位,……而另一方则显得被动。”

    [22] 见所著《畜牧学讲演集》(德文),1872年,页63。

    [23] 见《诺伐拉号航程录:人类学之部》,1867年,页216——269。这些结果是由伐伊斯巴赫根据谢尔泽尔博士和希伐尔兹博士所作的人体测定计算出来的。关于家养动物中雄性的变异性大于雌性,见我所著《家养动植物的变异》,第二卷,1868年,页75。

    [24] 见文载《皇家学会会刊》(丙120),第十六卷,1868年7月,页512与524。

    [25] 见文,载《皇家爱尔兰学院院刊》(丙119),第十卷,1868年,页123。

    [26] 见文,载美国《麻省医学会》会报(丙91),第二卷,第三期,1868年,页9。

    [27] 见文,载《病理学、解剖学与生理学文库》(丙25),1871年,页488。

    [28] 呼乌博士最近所达成的关于男子体温的一些结论,见载于《大众科学评论》(丙108),1874年1月1日,页97。

    [29] 曼特戛札教授倾向于认为(意大利文《致达尔文的书札》,载《人类学文库》丙26,1871年卷,页306)许许多多动物种类的雄性所共有的鲜美的颜色是由于雄性有精液而在体内长期保持这种精液所致;但情况不可能是如此。因为,许多鸟类的雄性,例如初生不久的雄雉,在第一年的秋季,羽毛便已长得很鲜美。

    [30] 关于人类的这一点,见呼乌博士所著文中所提出的一些结论(文、刊物、页数已见上文注[28]————译者)。关于鳞翅类的这一点,见吉腊尔德(甲266)的一些观察与议论,载《动物学纪录报》(丙156),1869年卷,页347。

    [31] 见所著《佛罗里达州东部的哺乳类与鸟类动物》,页234、280、295。

    [32] 见赫·缪勒尔,《达尔文学说应用……》,载Verh.d.n.V.Jahrg. 第二十九卷,页42。

    [33] 《家养动植物的变异》,第二卷,1868年,页75。在这书的倒数第二章里,我对上文所提到过的“泛生论”这一个临时性的假设也作过详尽的说明。

    [34] 这些事实出自大育种家提贝(甲644)先生,权威性很高;见特格特迈尔,《家禽书》,1868年,页158。关于各个不同品种的家鸡的雏鸡所表现的性状,以及关于本节下文里所叙到的若干鸽子的品种,见《家养动植物的变异》,第一卷,页160、249及第二卷,页77。

    [35] 见所著《出于睡鼠一目的一些四足类的新种》(拉丁文),1778年,页7。关于下文马的毛色的传递,见《家养动植物的变异》,第一卷,页51。关于“受性别限制的遗传”同书,第二卷,页71上也有一段一般性的讨论。

    [36] 见夏布伊(甲146)博士,《比利时的传书鸽》(法文),1865年,页87。又见勃沃达尔(甲80)与高比耶(甲163),合著的《鸽舍中的鸽子……》(法文),1824年,页173。关于意大利牟德那城(Modena————意大利北部————译者)居民所饲养的某些鸽子品种的两性之间的一些相同的差别,见博尼齐(甲86),《家养鸽子的变异》(意大利文),1873年版。

    [37] 本书第一版出版之后,我曾以高度满意的心情发现如下的(见文,载《田野》,丙57,1872年9月)发自如此的富有经验的一位育种家如特格特迈尔先生之口的一段议论。在叙述了鸽子的一些奇特的例子,牵涉到羽色的传递只限于两性之一和由此性状而形成的一个新的亚品种的情况,之后,他说,“和此情况相同的是,达尔文先生竟然也提到有可能通过进行人工选择的过程而使鸟类的有关性别的颜色发生变化。”当他这样提出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所叙述的这些事实;但引人注意的是,他所提出的正确的进行方法是和实际上所已进行的何等的相吻合。

    [38] 关于这些方面的参考文字,见我所著《家养动植物的变异》,第二卷,页72。

    [39] 克普耳斯曾为我向勃瑞德耳本(甲97)伯爵的富有经验的园林主任饶伯尔曾(甲555)先生那里探询关于三叉角鹿和红鹿(red deer)的资料,我谨在此多多致谢。关于小红鹿(fallow-deer),则我得感谢艾屯(甲228)和其他几位提供资料的朋友。关于北美洲的麋(乙209),见文,载《陆与水》,1868年卷,页221与254;关于佛琴尼亚鹿,即白尾鹿(乙219)和同样分布在北美洲的九转角鹿(乙218)见凯屯(甲141)文,载《渥太华(Ottarya————加拿大城市————译者)自然科学院》院刊(丙106),1868年卷,页13。至于佩谷(Pegu————缅甸南部地区、河流、都市名————译者)的艾尔弟氏鹿,即缅甸鹿(乙214),则见尉官贝万(甲43)丈,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69年卷,页762。

    [40] 学名为Antilocapra americana,见《译名对照表》乙58。关于这一个羚羊种的母羊的角的资料,我得感谢坎菲耳德(甲136)博士,是他特别提供给我的;亦见他的论文,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66年卷,页109。又见欧文,《脊椎动物解剖学》,第三卷,页627。

    [41] 有人确凿地告诉我,英国威尔斯北部的绵羊的角,初生时全部摸得出来,有时候摸上去可以长到一英寸。尤阿特说(《牛》,1834年版,页277),牛的前额骨上鼓起的部分,初生之际便穿破了头皮,而不久之后,角质就把这脱颖而出的部分包满了。

    [42] 我要大大地向凯茹斯(甲139)教授表示我的感激之意:他曾向一些最有权威的人士那里为我探询有关德国萨克逊尼地区所产的美利奴羊的资料。话虽如文中所说,例外却也还有:非洲几内亚海岸有一个绵羊种,它和美利奴羊一样,也只是公羊有角;而据瑞德先生告诉我,在他所观察到的一个例子里,一只于2月10日出生的小公羊,迟到3月6日才露出角的端倪,如此则就这个例子来说,他还是符合了通则的,他的角的发展的时期,比起两性都长角的威尔斯绵羊来,是更晚而不是更早。

    [43] 见文,《鸟类头颅上的骨质隆起》(德文),载《荷兰动物学文库》(丙103),第一卷,第二分册,1872年。

    [44] 在普通的孔雀(乙727),只雄性有距,而爪哇孔雀(乙728)独不然,两性都有距。因此,我在意料中满以为在后面这孔雀种里,距的发展定比普通种为早;但荷兰阿姆斯特丹(Amsterdam)城的黑赫特(甲311)先生告诉我,他于1869年4月23日,曾就前一年生的这两个种的幼鸟作过比较,没有能发现在距的发展方面有何不同。但在这时候,所谓距还不过是脚跟上的一个小疙瘩或轻微的隆起而已。如果在此之后的观察发现距的发展的速率并不一样,有快有慢,我想我是会得到通知的。

    [45] 在鸭科的其他一些种里,灿斑虽也为两性所共有,但相差的程度要大些。但我一直没有能发现,是不是在这些鸭种的雄鸭,这一性状的发展完成要比普通家鸭的雄鸭为迟,如果我们的通则是正确的话,那是应该迟些的。但在和这些鸭种关系相近的另一个鸭种,即秋沙鸭的一个种(乙614),我们却看到了这一情况:在一般的羽毛上,这种鸭的两性是有鲜明的不同的,而在灿斑这一点上,则相差得少些,但也可观,雄鸭的是纯白的,而雌鸭的则是灰白的。如今我们知道,幼小的雄鸭起初和雌鸭完全相像,翼上也有一个灰白色的灿斑,后来才变而为纯白,但在这一点上的变化,在时间上,比起成年雄鸭的其他更为显著而所以别于雌鸭的那些性状来,却要早些:见奥杜朋,《鸟类列传》,第三卷,1835年,页249——250。

    [46] 见所著《养鸽全书》(德文),1837年版,页21、24。关于上文所举的有黑条纹的鸽子的例子,见夏布伊,《比利时的传书鸽》(法文),1865年版,页87。

    [47] 关于家鸡的若干品种的情况,读者如要求知道更详尽的细节和参考资料,可看《家养动植物的变异》,第一卷,页250、256。更高于此的一些动物,如牛羊之类,在家养情况下,也发生了些两性的差别,关于这一方面,同书亦有所讨论,各就不同的物种列有分题,读者也可以参阅。

    [48] 见《注册总监的第二十九次年度报告1966年》(丙17)。这报告里(罗马数字页12)特别列有以十年为期的一个统计表。

    [49] 关于挪威和俄国,见菲伊教授的研究文字中所作的摘录,载《不列颠国内外医学与外科评论》(丙36),1867年4月,页343、345。关于法国,见法国政府的《1867年年度报告》(丙15),页213。关于费城,见呼乌博士文,载《社会科学协会》会刊(丙136),1874年卷。关于下文的好望角,见楚特非恩博士在他对本书的荷兰文译本(第一卷,页417)中所引格德雷(甲541)的话;在这译本里,译者列举了不少的有关性比例的资料。

    [50] 关于犹太人,见德迂瑞先生,《两性出生的法则》(法文),1863年版,页25。

    [51] 见菲伊教授文(已见上注[49]),页343。斯塔尔克博士也说(《苏格兰人口出生、死亡……的第十个年度报告》,丙16,1867年,罗马数字页28),这些例子也许已经足够说明,在生命的几乎每一个阶段里,苏格兰的男子要比女子更容易遭到死亡的袭击和有着一个更高的死亡率。这一事实本身已经足够奇特,而更奇特的是,当生命的婴幼时期,男女两性在衣着、食物以及一般生活待遇上,差别最少,而恰恰在这个时期里,男的死得特别多;这似乎可以证明,男子的较高的死亡率是一个内在而深刻的、自然而然的和先天素质上的特点,完全由于性的差别而来。”

    [52] 见《西马场疯人院报告》(丙154),第一卷,1871年,页8。辛普森(甲610)爵士曾提出证明,男婴头颅的围圆,简称颅围要比女婴的大一英寸的十分之三到十分之八,而横里的直径,即颅宽,要大一英寸的十分之一到十分之八。格德雷也曾指出,女子生来就比男子为短小;参见邓肯医师,《受孕力、生育量、不育性》,1871年版,页382。

    [53] 据以谨严著称的阿札腊说,在巴拉圭的野蛮的瓜拉尼人(Guarany————今天都作Guarani,是印第安人的一个族类————译者)中间,男女的比例是13对14,见所著《南美洲航程记》(法文)第二卷,1809年版,页60、179。

    [54] 见拜贝吉(甲20)文,载《爱丁堡科学刊》(丙51),1829年,第一卷,页88;又关于哑产婴儿,见页90。关于英格兰的非婚生子,见《1866年注册总监的报告》(丙17),罗马数字页15。

    [55] 见所提供条目,载伐赫奈尔氏辑《袖珍生理学词书》(德文),第四卷,1853年,页774。

    [56] 见文载费城《社会科学协会》会刊(丙136),1874年卷。

    [57] 见文,载《人类学评论》(丙21),1870年4月,罗马数字页108。

    [58] 在此二十一年中,有十一年还把不能生育或胎期流产的母马的数目记录了下来;这是值得注意的,因为这说明,这些娇生惯养而血亲交配又相当近密的动物已经变得何等的缺乏生育能力,以至将近总数的三分之一的牝马生不下任何活着的马驹来。更具体地说,如1866年,一面虽有809匹牡马驹和816匹牝马驹出生,而一面根本生不出马驹的母马多至743匹。在1867年,一面出生了836匹牡马驹和902匹牝马驹,而一面根本不育的母马有794匹。

    [59] 我很感激克普耳斯先生,因为这里关于苏格兰绵羊的数字和下面关于牛的数字,都是他替我张罗来的。雷沃德(见正文下文————译者)的埃利厄特(甲218)先生首先向我提醒,让我注意到雄性易于夭亡的现象————他这一说法后来得到了艾契森(甲6)先生和其他一些人的证实。艾契森先生和佩延(甲516)先生曾向我供给大量有关绵羊的数字,我也该申谢。

    [60] 见贝耳(甲48),《不列颠的四足类动物史》,页100。

    [61] 见所著《南非洲动物图说》,1849年版,图片第二十九。

    [62] 勃瑞姆达到了与此相同的结论,见《动物生活图说》(德文),第四卷,页990。

    [63] 此据劳伊德,《瑞典可供弋猎的鸟类》,1867年,页12、132。

    [64] 见所著《色尔朋的自然史》中书札第二十九,1825年辑本,第一卷,页139。

    [65] 这次探询之后,到次年,介·威尔先生又去探访,又收到了些类似的资料,可不再赘。为了说明所提到的活碛NE32D之多,我不妨在此提到,在1869年那年,有两个捕鸟专家来过一项比赛,看一天之中能捉到多少,结果是一个捉了62只,一个捉了40只, 都是雄的。一人一天之内能活捉这种鸟的最高纪录是70只。

    [66] 参见文,载《朱鹭》(丙66)第二卷,页260,亦见引于古耳德,《蜂鸟科》(乙969),1861年版,页52。但本文中的一些比例数字则来自萨耳温先生,他把他的一些结果列成一表,我要在此向他道谢。

    [67] 见文,分载《朱鹭》(丙66),1860年卷,页137;及1867年卷,页369。

    [68] 见文,载《朱鹭》,1862年卷,页187。

    [69] 劳伊卡特引伐赫奈尔氏《袖珍生理学辞书》中(第四卷,1853年,页775)载勃洛赫(甲75)所撰条,说,在鱼类,大抵两雄对一雌。

    [70] 见引于一篇文字,载《农夫》(丙58),1869年3月18日,页369。

    [71] 见《斯叨蒙特费尔德养鱼场试验》报告,1866年,页23。又参看《田野》报(丙59),1867年6月29日。

    [72] 见文,载《陆与水》(丙87),1868年卷,页41。

    [73] 见亚瑞耳(甲726),《不列颠鱼类史》,第一卷,1826年,页307;关于上文的鲤鱼(乙327),见同书,页331;关于长命鱼(乙950),见同书同页;关于鲷鱼(乙1),见页336。关于鲫鱼(乙553),又见《娄登氏自然史杂志》(丙89),第五卷,1832年,页682。

    [74] 劳伊卡特所撰的词条(伐克奈尔氏,《袖珍生理学词书》,第四卷,1853年,页775)引迈恩奈克(甲454)的话,说在各种蝴蝶,雄的比雌的要多出三倍或四倍。

    [75] 见所著《自然学家在亚马孙河上》,第二卷,1863年,页228、347。

    [76] 这十九个种中的四个见特瑞门先生自著的《南非洲的蝶类》(书题为拉丁文)。

    [77] 见引于特瑞门文,载伦敦《昆虫学会会报》(丙145),第五卷,第四部分,1866年,页330。

    [78] 见文,载《林纳学会会报》(丙147),第十五卷,页37。

    [79] 见伦敦《昆虫学会纪事刊》(丙114),1868年2月17日。

    [80] 见引于沃勒斯博士文,载《昆虫学会纪事刊》(丙114),第三组,第五卷,1867年,页487。

    [81] 见所著《蜕变,昆虫的习性》(法文),1868年版,页225——226。

    [82] 《鳞翅类正副本联印价目单》(德文)柏林,第十号,1866年。

    [83] 这一位自然学者对我特别的惠爱,甚至把他前此几年所得的一些结果也提供了出来。在这些结果里,似乎雌蛾的数量要占些优势;但其中过多的几笔数字是出于估计,使我不可能把它们列在本表里面。

    [84] 见格迂恩塞尔辑,《动物学文献汇刊》(丙124),1867年版,页260。关于鹿角虫的雌虫多于雄虫,见同书,页250。关于英格兰所产的鹿角虫的雄虫,见威斯特沃德《昆虫的近代分类》第一卷,页187。关于下文的扁蟞虫,见同书,页172。

    [85] 见沃耳希文,载《美国昆虫学人》(丙7),第一卷,1869年,页103。又关于下文的锯蜂,见斯米思(甲613)文,载《动物学文献汇刊》(丙124),1867年版,页328(参看上注[84]————译者)。

    [86] 见所著《农庄昆虫》,页45——46。

    [87] 见所著文,《达尔文学说的应用》,载《自然科学协会会刊》(丙152),第二十四卷。

    [88] 见所著《飞蝗,群集的或迁徙的飞蝗》(德文),1828年版,页20。

    [89] 见哈根(甲290)与沃耳希合著文《对北美洲的脉翅类昆虫的一些观察》,载费城《昆虫学会会刊》(丙115),1863年10月,页168、223、239。

    [90] 见文,载伦敦《昆虫学会纪事刊》(丙114),1868年2月17日。

    [91] 关于这一个纲的另一位大权威,瑞典乌普沙拉(Upsala)大学的托瑞耳(甲653)教授的话似乎认为在各个蜘蛛种里,雌的一般要比雄的尤为常见,见所著《论欧洲的蜘蛛》,1869——1870年版,第一篇,页205。

    [92] 在这一方面,参看《科学季刊》(丙123,1868年卷,页429)上一篇论文中所引坎姆勃里奇(甲132)先生的话。

    [93] 见所著《关于单性生殖的一些创获》(德文),页174。

    [94] 见所著《托达人》,1873年版,页100、111、194、196。

    [95] 见所著《新西兰的土著居民:政府报告》,1859年,页36。

    [96] 见所著《夏威夷诸岛经行记》,1826年版,页298。

    [97] 见所著《散德威奇诸岛史》,1843年版,页93。

    [98] 见引于奇弗尔牧师,《生活在散德威奇群岛中》,1851年版,页277。

    [99] 库耳特尔(甲166)博士在叙述1830年前后加利福尼亚(California)地方的情况时说(《皇家地理学会会刊》,丙81,第五卷,1835年,页67),当初被西班牙传教士们所挽救而保留下来的土著居民(指印第安人————译者)到此几乎全都死亡了,或正趋向于死光,尽管他们所受到的待遇并不坏,也没有被逐出自己的乡土,而且白人也不让他们和烈性酒类接触,却还是保留不住。他把这一情况大部分归因于这样一个无可置疑的事实,就是,男子的数量大大地超出了女子,但这一事实又从何而来,是女婴生得少呢,还是女孩子容易夭殇呢,他却不知道。根据一切可以比类或类推的事物来说,后面这一情况,即,女的容易夭亡,是很不可能的。他又说,“溺婴,我们所称的地地道道的溺婴,并不常见,但堕胎却很普通。”如果库耳特尔博士对于溺婴的说法是正确的话,那这一个例子就无法用来支持上面所说的马尔歇耳上校的见解。被挽救了的土著居民既然消减得如此的快,我们有理由猜测,像近年来有人提供的那些例子一样,由于生活习惯的改变,这些土著居民的生育力降低了。

    在这题目上,我本来希望从狗的繁育的经验中间取得一些启发,因为,除灵?? 这一品种也许是个例外,在其余大多数的品种,养狗的人所弄死的小母狗要比小公狗多得多,这情况正和托达人的婴儿一样。克普耳斯先生肯定地告诉我,苏格兰的猎鹿用的灵?? 确乎是如此。不幸的是,除了灵?? 之外,我对其他任何品种的狗的两性比例一无所知,其在灵?? ,上文说过,是110.1公对100母。现在,根据从许多繁育狗种的人那里探询所得,我认识到,母狗尽管讨厌,由于某些关系,她们还是受重视的,因此,就真正精选的优良品种的小母狗而言,有限程度以内的成批的弄死虽时或有之,大规模、有系统的毁灭,比小公狗毁得更多,看来是不会的。因此,从上面所说的一些原理出发,我们究竟能不能对灵?? 所生出的小狗所以公多于母这一情况作出解释,我委实无法决定。在另一方面,我们已经看到,在价值比狗为高而我们对其初生的幼小动物舍不得加以毁灭的马、牛、绵羊,如果两性的数量生而有所差别的话,母的是略微多一些。

    译注

    1. 这里与上文所已再三引过的沃勒斯不是一人,那是甲681,书中称他为先生,此则称他为博士。

    2. Brighton,英格兰东南隅的城市。

    3. Livonia,地区名,跨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两国之境。

    4. “移交”,按此处及本章下文的其他三四处原文都作“tranferred”,颇疑这是达尔文原稿中的一个信手写出、勉可通用、而未曾纠正的一个错误。根据前后文意,及达尔文在全书中一般用字不苟的谨严态度,此字应作“transmitted”,译文则应作“递交”,才合。统观全书,在涉及遗传的各个章节里,达尔文对这两个字是分得很清楚的,凡上代把一个性状交给下代,除用普通的“遗传”字样外,他用“transmit”一字,而凡属两性之一所首先取得而后来又通过遗传分移给另一性而成为两性所共有的性状,他就用“transfer”一字。准此,这里应当用“transmit”而非“transfer”无疑。后文也有几处同样的情况。

    5. Lapland,瑞典挪威迤北地区。

    6. 按此属又一种遗传方式,近代遗传学称为“性联遗传”(Ses-linked inneritance),是二十世纪初年以来性细胞、染色体、性染色体、基因,特别是性染色体上的基因等有关遗传(包括性别的决定)的种种细胞学的现象先后被发现与阐明以后的事,至今已成为遗传学的一部分常识。达尔文写本书,早于此将近五十年,只能用他当时所了解和自己所归纳而得的一些假定来作出解释,局限性自然很大,而一碰上诸如大都只从外祖父传递给外孙子的色盲和血友病一类的性状时,就非“垮”不可了。

    7. Leicester,原是英格兰郡县之名。

    8. Cheviot,跨英格兰与苏格兰两地的山脉名,山中所产的特种绵羊就袭用了这个名称。

    9. 参看第十四章译注1。

    10. 考佛(Corfu),地中海岛屿,属希腊。埃比茹斯(Epirus),地区,今分属于阿尔巴尼亚和希腊。

    11. Isle of Wight,英格兰南海岸附近。

    12. 按在本书第二版的一些印本里,例如北京大学图书馆所藏1913年11月的印本,页392,此处“无性”一字的原文“asexually”,排版时脱落了第一个字母a, 成为“sexually”,于文意适成其反,变为“有性”,读者一望而知其必有误脱之处;当时虽照应有的“无性”字样译出,于心总若未安;不久以后,有机会看到比这印本早二十六年的另一印本,即1887年1月印本,则原文(页225)果然一清二楚的 “asexually”一字!又此处的“无性生殖”,亦即上文所已一再提到过的“单性生殖”,都指不经过两性结合的生殖。

    13. 按即指梅奥利人。

    14. Oahu,诸岛中之主岛,岛上主要城市为火奴鲁鲁,即通常所称檀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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