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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此即彼[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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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心醉神迷的演说

    结婚,你会后悔[107];不结婚,你也会后悔;结婚或者不结婚,两者你都会后悔;要么你结婚要么你不结婚,两者你都会后悔。去为世界的各种荒唐而笑,你会后悔;为它们而哭,你也会后悔;去为世界的各种荒唐而笑或者而哭,两者你都会后悔;要么你去为世界的各种荒唐而笑,要么你为它们而哭,两者你都会后悔。相信一个女孩,你会后悔;不相信她,你也会后悔;相信一个女孩或者不相信她,两者你都会后悔;要么你相信一个女孩,要么你不相信她,两者你都会后悔。吊死你自己,你会后悔;不吊死你自己,你也会后悔;吊死你自己或者不吊死你自己,两者你都会后悔;要么你吊死你自己,要么你不吊死你自己,两者你都会后悔。这个道理,我的先生们,是所有生活智慧的精粹。我不仅仅是在一个单个的瞬间,如斯宾诺莎[108]所说以永恒的方式(œterno modo)观察一切[109],我是持恒地œterno modo[110]。这个,许多人在他们做了这一件或者那一件事情之后去统一或者调和这些对立面的时候,以为他们自己也是如此。然而这却是一个误解;因为那真正的永恒不是在非此即彼的后面,而是前面。因此他们的永恒也将是一个痛楚的“时间上的延续”,既然他们将有那双重的后悔来供他们慢慢消耗。我的智慧则很容易领会;因为我只有一个基本原理,而且我并不从这一基本原理出发[111]。我们必须区分非此即彼中后续而来的辩证法和这里所暗示的永恒者。这样,当我在这里说,我不从我的基本原理出发,这时,这说法就不是一个“从该原理出发”中的对立,而只是对于我的基本原理的那否定表达,通过它,我的基本原理将自身领会成是对立于一个“从该原理出发”或者一个“不从该原理出发”。我不从我的基本原理出发;因为,假如我从它出发,我会后悔,假如我不从它出发,我也会后悔。因此,如果在我的最尊敬的听众们中有谁觉得在我所说过的东西中还是有着“某样东西”,那么,他只是以此证明了他的头脑并非是完全适合于哲学;如果这让他觉得,在我所说的东西中有着运动,这证明同样的结论。相反,对一些听众,他们有能力随着我的思路去想,哪怕我没有搞出任何运动,我现在要阐释那永恒的真相,通过这阐释,这一哲学仍然是自在的,并且不承认什么更高的。也就是说,假如我从我的基本原理出发,那么我就不能够再终止;因为,如果我不终止,那么我会后悔;如果我终止,那么我也会后悔,诸如此类。反过来,既然我现在绝不从我的基本原理出发,那么我就总是能够终止;因为我的永恒出发点[112]就是我的永恒终止。经验显示了,对于哲学,“去开始”根本就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恰恰相反;它不就是从“无”开始吗?[113]就是说,总是能够开始。相反,让哲学和哲学家们感到艰难的,是“去终止”。而这个麻烦也让我避开了;因为,假如有人相信,我在我现在终止的时候真的终止了,那么这就说明他没有思辨性的概念[114]。也就是说,我现在没有终止;而是在那我开始的时候,我终止了。因此,我的哲学有这卓越的优点:它简短,并且它无法驳倒的;因为,如果有人来批驳我,那么我敢说我有权宣布他是发疯了。哲学是持恒地以永恒的方式(œterno modo),并且不像那已故的欣特尼斯那样只有几小时是为永恒而活的[115]。

    *

    为什么我没有被生在纽伯德尔[116],为什么我没有在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死去?那样的话,我父亲会把我放在一口小小的棺材里,自己把我挟在手臂下,在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把我抬到墓穴[117],自己朝着棺材投撒泥土[118],用不太大的声音说几句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的话。只有在那幸福的古代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让那些小孩子在死亡的极乐世界里啼哭[119],因为他们死得那么早。

    *

    我从不曾快乐;然而看上去却总是仿佛那喜悦伴随着我,仿佛喜悦的那些轻盈的守护神[120]围绕着我跳舞————它们对别人是隐形的而对眼中闪耀着欢欣的我则不隐形。当我如此幸福和快乐像一个上帝一样地走过人们,而他们羡慕我的幸福,这时,我就笑了;因为我鄙视这些人们,并且我报复。我从不曾想要不公正地对待什么人,但是看起来却总是好像每一个走近我的人都受到了不公正冒犯和委屈。这样,在我听其他人赞美他们的忠诚、他们的正直的时候,我就笑了;因为我鄙视这些人们,并且我报复。我的心从不曾对什么人冷酷无情,但恰恰在我最受感动的时候,我总是做出一副样子,好像我的心对每一种感情都是关闭和陌生的。这样,在我听其他人称颂他们的好心、看见他们因为他们深刻丰富的感情而受到喜爱的时候,我就笑了;因为我鄙视这些人们,并且我报复。在我看见我自己因为我的冷漠和无情而被诅咒、被厌憎、被仇恨的时候,我就笑了,我的愤怒就得到了满足。也就是说,如果那些善良的人们能够让我真的不公道而理亏、让我真的去做亏心事的话,那么,我就输了。

    *

    这是我的不幸;在我的身旁总是走着一个谋杀天使,而他应当绕过的不是那些被选者们的、我以血在之上喷洒标记的门[121],不,他要走进的恰恰正是他们的门————因为只有回忆的爱才是幸福的。

    *

    葡萄酒不再使得我的心欢悦;稍稍一些葡萄酒使得我感伤;多了,则让我沉郁。我的灵魂黯弱无力,我徒劳地踢刺欲望之马的胁侧,它已经精疲力竭了,它无法再起身做出高贵的跳跃。我失去了我的所有幻觉。我徒劳地寻求去投身于喜悦的无限,它无法使我振作起来,或者更确切地说,我自己无法使自己振作起来。在从前的日子里,只要它有所召唤,我就轻松、敏捷而振奋地骑上去。在我慢慢地骑着马穿过森林的时候,那感觉就好像我在飞翔;而现在,在马吐着白沫差不多快倒下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无法上路了。孤独是我一向所是;被遗弃,不是被人们遗弃————我不会因为被他们遗弃而感到痛苦,而是“喜悦”的那些幸福的守护神们,它们曾以无数的群集环拥着我,它们曾到处都遇上相识、到处向我展示机会,现在它们遗弃了我。就像一个沉醉的人把荒唐放纵的青年人群聚集到自己的周围,它们也曾这样地汇集在我的周围,喜悦的阿尔弗鬼魂们[122],它们曾为我带来微笑。我的灵魂失去了可能性。假如我还会想要什么的话,那么我不会想去要财富和权力,而是想要那“可能性”的激情,那只永远年轻、永远炽烈地到处看见“可能性”的眼睛。享乐使人失望,而可能性则不。而怎样的葡萄酒如此起泡,怎样的葡萄酒如此醇郁,怎样的葡萄酒如此使人陶醉!

    *

    在太阳的光线无法到达的地方,那些乐调则到达了。我的房间是黑暗和阴沉的,一堵高墙几乎把白天的光挡走了。那一定是在隔壁的院子里,也许是一个流浪音乐家。那是什么乐器?一根簧管?……我听到的是什么?《唐璜》的小步舞曲[123]。那么就再把我带走吧,你们这些丰富而强劲的乐调,把我带到女孩子们的圈子里、带进舞蹈的欢乐之中。

    药剂师[124]捣着自己的药钵、女孩子洗刷自己的罐子、马夫梳刷自己的马并且在街石上敲打自己的刷子;这些乐调只是在为我而悠扬,它们所召唤的只是我。哦!你应当接受我的感谢,不管你是谁,你应当接受我的感谢!我的灵魂是如此富有、如此健康、如此沉醉于喜悦。

    *

    鲑鱼就其本身而言是一种非常美味的食物;但如果人吃太多鲑鱼则有害于健康,因为它是一种难以消化的食物。因此,那时在汉堡,有一次人们捞捕到大量的鲑鱼,警察下命令说,每一个家庭户主一星期只可以让自己的仆人吃一次鲑鱼[125]。但愿就“多愁善感”的情形警察也会发出一个类似的公告。

    *

    我的悲哀是我的骑士城堡,就像一只鹰巢高高地坐落在云间的群山尖上;没有人能够攻破它。我从那里飞下,到现实中抓取我的猎物;但是我并不在下面逗留,我把我的猎物带回家,而这个猎物是我织进我城堡里的那些挂毯中的图像。于是我像一个死者一样地活着。在遗忘的洗礼中我把所有经历过了的东西沉浸到回忆的永恒中去。所有“有限的”和“偶然的”都已被遗忘和磨灭。于是我像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126]那样沉思地坐着,并且以一种轻微的、几乎是耳语的声音解释着这些图像,在我身旁坐着一个小孩听我讲,虽然他在我讲述之前就已经记住了一切。

    *

    阳光如此美丽而活泼地照射进我的房间,隔壁的房间里窗户开着;在街上一切都是宁寂的,这是星期天上午;我很清楚地听见一只云雀在邻近的某一个院子中的窗户前鸣啭着,在那窗户里面住着一个美丽的女孩;从距离很远的地方,我听见远处的一条街上一个男人在叫卖着虾;空气是那么温暖,然而整个城市却像寂灭的荒漠。

    于是我回忆我的青春和我的初恋,在那个时代,我曾渴慕着;现在我只渴慕我最初的渴慕。青春是什么?一场梦。爱情是什么?这场梦的内容。

    *

    某种奇妙的事情发生在了我身上。我被推送上了七重天上[127]。所有诸神聚集着坐在那里[128]。出于特别的恩典我获许给出一个愿望。“你想要,” 墨丘利[129]说,“你是想要青春、还是美丽、还是权力、还是长生、还是最美丽的女孩、还是我们的杂货箱中的别的华贵物,那么选择吧,但只能选一样。”在一瞬间里,我不知所措,然后我对诸神这样说:我最尊敬的同代者们,我选择一样东西:我能总是让笑声处在我的这一边。诸神中没有一个回答任何一句话,相反他们全都笑了起来。由此我得出结论,我的祈愿得到了实现,并且觉得诸神知道怎样带着品味来表达自己;因为如果严肃地回答说“你的愿望必成现实”,那么这就会是一种不恰当的回答。

    * * *

    [1] [ΔΙΑΨΑΛΜΑΤΑ](在这里是Διαψαλματα的全大写字母)希腊语(diapsálmata),间奏曲;间歇;副歌。

    [2] 原文为拉丁语[ad se ipsum]。

    [3] [Grandeur…tout n'est rien]法语。“宏业、知识、名望/友谊、快乐和美好/全都只不过是风是烟/更好一点的表述就是:全都是乌有。”引自法国诗人贝利松[P.Pelisson (1624——1693)]的作品集(1735)。之中一首小诗在标题“警句”(Epigramme)之下, 1,212.可能克尔凯郭尔是从莱辛(G.E.Lessing)那里转引过来的,莱辛将之引在《漫谈警句》(Zerstreute Anmerkungen über das Epigramm)之中。

    [4] [法拉利斯的铜牛]法拉利斯(Phalaris,公元前570/65——前554/49)是西西里岛上的阿哥里根特(Agrigent)的暴君。据说他曾把人放在铜牛中烙。那铜牛在鼻孔里有笛子:被烙者的哭叫声在铜牛之外听起来变成了音乐。

    [5] [阿玛尔桥(Amagerbro)上]在克尔凯郭尔的时代,阿玛尔(Amager现为哥本哈根市内的一个区域)是一个乡村地区,它生产粮食,尤其是蔬菜,向哥本哈根的市民提供这些农作物,哥本哈根人把阿玛尔人看成是天真、粗野和滑稽的乡巴。阿玛尔桥也指阿玛尔最靠近哥本哈根的那部分。

    [6] [言论自由]以口头和书面形式表达自己的自由,常常是单指印刷自由。这里看来是指向1835年“正确使用言论自由协会”的建立。丹麦旧的审查法在1770年9月14日通过法令被取消,但这一自由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一年之后,旧的审查法又重新被启用,并且在1799年9月27日被通过法令确定下来、并且在1805年、1810年和1814年以公告形式强调。印刷自由,连同言论自由在1851年1月3日才被立法确定。

    [7] [我彻底不愿意]克尔凯郭尔可能是从威瑟尔(J.H.Wessel)为自己所写的墓志铭中获得启发:“他吃并且喝,从不快乐/他的靴跟老让他歪歪斜斜/他什么事也不愿意干/到最后他连活下去也不愿意。”

    或者是巴格森(J.Baggesen)的诗歌“最新的文学,或者六天的工作”,描写关于“六个游手好闲者”,他们“做他们愿意做的事情/但在这之前什么也不愿做”。

    [8] [给作家们的得力有效的忠告]这一段可能是影射霍夫曼(E.T.A.Hoffmann)的一部小说的“出版者前言”。

    [9] [无法弄清楚……收获]埃及的历史原始资料可以回溯到大约公元前5000年。古代埃及的国王或者法老们创造出了三个经济、政治和文化的繁荣时期:古王国(公元前2700——前2200年)、中王国(公元前2000——前1800年)和新王国(公元前1550——前100年)。由于“法老”在古代在国王的名字不被用上的时候被用作埃及国王的名称,在一长串法老之中就很难弄清楚某个被谈论的国王是哪一个国王。

    [10] [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 (1667——1745), 在都柏林的英国国教司铎,英格兰作家,以厌恶人类的讽刺作品《格里佛游记》闻名。斯威夫特死的时候患精神病,他在遗嘱中把三分之一的财产用于在都柏林建立一所精神病医院。可参看斯威夫特《讽刺和严肃文集》的前言。

    [11] [那些古老的英国人……笑的基础]克尔凯郭尔对于可笑和滑稽的事物的评论的源材料主要是来自苏尔泽尔的《美的艺术的一般理论》(J.G.Sulzer Allgemeine Theorie der schönen Künste bd.1——5, 2.udg., Leipzig 1792——1794, ktl.1365——1369),特别是关于笑(bd.3, 1793, s.132——142),在此之中引用了许多英国方面关于笑的理论的文献,还有福律葛(C.F.Flögel)的《喜剧文学史》(Geschichte der komischen Litteratur)。

    [12] [哈特雷医生]David Hartley (1705——1757), 英国医生和哲学家,在1749年出版《对人的观察》(Observations on man, his frame, his duty and his expectations bd.1——2.)。这里所谈不是对哈特雷文字的直接引用,而是福律葛(Flögel)对哈特雷医生关于小的本原文字的概述。

    [13] [cfr.Flögel…1 B.Pag 50]C.F.Flögel,Geschichte der komischen Litteratur,bd.1——4, Liegnitz og Leipzig 1784——1787, ktl.1396——1399; bd.1, s.50.

    [14] 引自福律葛《笑话文学史》的原文为德文:

    dass wenn sich das Lachen zuerst bei Kindern zeiget, so ist es ein entstehendes Weinen, welches durch Schmerz erregt wird, oder ein plötzlich gehemmtes und in sehr kurzen Zwischenräumen wiederholtes Gefühl des Schmerzens (cfr.Flögel Geschichte der comischen Litteratur I B.Pag.50).

    [15] 这里的受洗是konfirmation,就是说,去确认自己的信仰,是一种第二次受洗。在丹麦的基督教中,孩子出生后有命名浸洗礼,而等孩子长成为年轻人时则举行再受洗仪式以表明对信仰的确认。一般教堂的再受洗典礼是一种年轻人的节日,不亚于学校的毕业典礼。

    [16] [考尔纳利乌斯……而受伤]这是根据罗马历史学家考尔纳利乌斯·奈珀斯(Cornelius Nepo)(公元前1世纪)所写传记《欧梅纳斯(Eumenes)》中关于亚历山大大帝的将领之一马其顿将军欧梅纳斯的故事。他的关于希腊将领的传记被保存在De excellentibus ducibus exterarum gentium中,而关于老加图和阿提库斯的故事在De latinis historicis中。

    [17] [我的城堡]原为is my castle。人们所熟悉的引句 “My house is my castle”更早的来源是出自法学家Sir Edward Coke (1552——1634) Third Institute of the Laws of England bd.1——4, London 1628——1644,他是英国法学的奠基者。

    [18] [阿拉丁]丹麦罗曼蒂克作家和诗人欧伦施莱格(A.Oehlenschläger)的诗歌剧《阿拉丁》 (Aladdin, eller Den forunderlige Lampe),在诗文集的第二卷中。(Poetiske Skrifter,bd.1——2, Kbh.1805, ktl.1597——1598; bd.2, s.75——436.)皇家剧院第一次上演全本是1839年4月17日,之后演了二十二次,直到1842年11月25日。

    [19] [努拉丁]魔术师努拉丁(Noureddin)是反面人物,作为那快乐的自然之子阿拉丁的对立,他的一切正好是阿拉丁的反面。文中谈及的对立是在《阿拉丁》第一幕中的街头场景中出现的。

    [20] [向人说我要]向人说自己想要如何如何,尤其是用在小孩子们身上,在小孩子饿了或者渴了,或者要解手的时候,他们会说“我要……”。

    [21] [西瓦]由两个点构成的元音(:),在希伯来语中被置于辅音之下来表示这些辅音要么不带元音要么带弱音e来发音。

    [22] [达格希利那]点,在希伯来语中被置于辅音b、g、d、k、p和t中来表示这些辅音不跟元音时要发出更重音。如果达格希利那被忽略,那么这些辅音发音就软弱了。

    [23] [被反过来印在字行里的字母]在排字房,每一个字母都是被放在独立的锥体中,这样排字的时候它就被转过头来,这样字母就是反向的,就是说,和我们读到的字母正好是反过来。

    [24] [有着三根辫子的巴夏]在过去的土耳其的最高的军事和民事的职位。在奥斯曼帝国有巴夏这一头衔,级别上分为一辫、二辫和最高的三根辫子。

    [25] [钱币的印刷]在发行钱币的时候,这些钱币被签名后还要被联署签名确认。这里所谈“银行”想来是指哥本哈根的国家银行,一家在1818年成立的私人股票公司,有着唯一印行钱币的权利。

    [26] [反身代词]原文在这里是拉丁语pronomen reflexivum,在语法上用来标示回指向主语的代词。

    [27] [那些做下……报酬]《马太福音》(6:2):“所以你施舍的时候,不可在你前面吹号,像那假冒为善的人,在会堂里和街道上所行的,故意要得人的荣耀。我实在告诉你们,他们已经得了他们的赏赐。”另参见6:5和6:16。

    [28] [因为……的东西]见摩西十诫第九、第十:“不可贪恋人的房屋,也不可贪恋人的妻子,仆婢,牛驴,并他一切所有的。”(《出埃及记》20:17)

    [29] [纽伦堡图画]廉价画像、赝品画。那时纽伦堡是以其工业化生产的商品而出名的也包括玩具和艺术品。

    [30] 原文中的用词是“系带”,系褶皮肤的一种膜状褶或黏膜用来支持或限制某部位或器官的运动,例如连接舌下部和口腔底部的一小段组织。

    [31] [是不是那精神之……说昏话]见《马可福音》(7:32——35):“有人带着一个耳聋舌结的人,来见耶稣,求他按手在他身上。耶稣领他离开众人,到一边去,就用指头探他的耳朵,吐唾沫抹他的舌头,望天叹息,对他说,以法大,就是说,开了吧。他的耳朵就开了,舌结也解了,说话也清楚了。”

    [32] [林修斯的目光]根据希腊神话,来自墨西拿的林修斯加入与宙斯和勒达的儿子们的搏斗。在后者隐藏在一个树洞里的时候,他发现了他们,也就是,他有着一种尖锐到能够看透石头和泥土的目光。

    [33] [巨人们的叹息]在希腊神话中,巨人在被诸神战胜之后被关在火山下面,他们就是火山爆发或者轰响的原因。

    [34] [艾科无情的嘲讽]在希腊神话中,水妖艾科(Eccho)爱上美少年纳希苏斯(Narcissus),但是由于他对她的爱无所回报,她因忧伤而憔悴,于是在她那里剩下的只有其他人在山间呼叫时的回声。

    [35] [胸音]带着胸腔共鸣的声音;强有力的、丰满的声音。

    [36] [神圣轻微的耳语]见《列王纪上》(19:11——13):“耶和华说,你出来站在山上,在我面前。那时耶和华从那里经过,在他面前有烈风大作,崩山碎石,耶和华却不在风中。风后地震,耶和华却不在其中。地震后有火,耶和华也不在火中。火后有微小的声音。以利亚听见,就用外衣蒙上脸,出来站在洞口。有声音向他说,以利亚阿,你在这里做什么。” (“微小的声音”)

    [37] [Μεμαστíγομενοç]希腊语 (memastígomenos) 被鞭打的。想来克尔凯郭尔是从公元前2世纪的希腊语翻译版旧约Septuatinga中得到这个词的,在Septuatinga中这个词曾多次出现,像这里的完成时分词形式,则只是在《诗篇》中(73:14)被用作“被打、被击中”的意思。(“因为我终日遭灾难,每早晨受惩治。”)

    这个词的动词不定式本义是:鞭打、打、惩罚、严惩。

    [38] 吊桥(在原文中称作Knippelsbro————科尼佩尔桥):哥本哈根港的一座桥,连接斯罗特霍尔姆的波尔斯街和克利斯蒂安港的托尔夫街。桥在两边都有吊桥,这样在船需要通行的时候,两边的吊桥八字形地向上拉起,中间就有了一个让船通行的口。第一座科尼佩尔桥建于1620年,之后多次改建。今天的科尼佩尔桥是1937年12月17日开始启用的。

    [科尼佩尔桥被拉起来]最初的桥建于1620年,后来以市议员汉斯·科尼普的名字命名,在1712年到1816年被新的同型木桥代替。哈尔基尔(P.Halkiers)桥上的吊板口从1816年起只为许多船提供狭窄的过道,而在桥上则只有两辆车相互开过对方的宽度。然而这桥在当时仍然是首都的交通交汇处;在1857年,每昼夜大约有两万四千行人、两千八百辆马车和三到四千拖车经过这桥。

    [39] [一块瓦片……发出欢笑]也许是指赫尔玛斯(墨丘利)和死亡的摆渡人卡戎的对话,在卢西恩的《卡戎》中。在此之中卡戎说,在他第一次遇到赫尔玛斯的时候,他笑了,因为他刚刚听到一个关于某男人的故事:这个男人被朋友邀请在下一天去吃饭,但在他确保了他自己肯定能够赴会的时候,一块瓦片落在他头上把他砸死了。

    [40] [草的生长]可能是影射关于海姆达尔的神话。在艾达神话中,海姆达尔能够听见草的生长和山羊毛长长。

    [41] “漫游的学者”原是德文fahrende Scholastiker。

    [“fahrende Scholastiker”]漫游的学生。学生从一个大学跑到另一个大学,在中世纪是很普遍的情形。克尔凯郭尔从这种漫游关系中看见中世纪的这种浪漫表达,他采纳了这种关系;在日记中他引用了J.Thomasius 的Disputatio de vagantibus scholasticis作为一部可能对他的学历有着重要性的著作 (Pap.I C 127)。另外也参看歌德的《浮士德》( J.W.v.Goethes tragedie Faust 1, 1, 968, Goethe's Werke.Vollständige Ausgabe letzter Hand bd.1——55, Stuttgart og Tübingen 1828——33; ktl.1641——1668; bd.12, 1828, s.69),浮士德用到了这个表达词:“Ein fahrender Scolast。”

    [42] [我们的主先让人填饱肚子然后才让人的眼睛看饱]谚语“肚子限于眼睛变饱”可见Peder Syv (1631——1702) 《一般丹麦谚语》(Almindelige danske Ordsprog, Kbh.1682 og 1688),在许多国家这谚语都有很广的流传。

    [43] [一忽儿……庞大无比的果]可能是影射谚语“一发动千钧”(Liden Tue kan vælte stort Læs)。

    [44] [苦涩的饮品]也许是影射《诗篇》中的“他们拿苦胆给我当食物。我渴了,他们拿醋给我喝”(69:21)。

    [45] [生活是急流]在柏拉图对话《克拉底鲁篇》中( 402a)说及赫拉克利特(约公元前500年)把生存中的现象比作大河的流水,在此之中苏格拉底说:“赫拉克利特说过,一切皆流,无物常住;他把事物比作一道川流,说你不可能两次走下同一条河。”(我在这里引用《柏拉图全集·第1卷》第五十五页中的文字。王晓朝译,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1。)

    [46] [一盘这样的荞麦粥……换取它]见《创世记》(25:29——34):“有一天,雅各熬汤,以扫从田野回来累昏了。以扫对雅各说,我累昏了,求你把这红汤给我喝。因此以扫又叫以东(以东就是红的意思)。雅各说,你今日把长子的名分卖给我吧。以扫说,我将要死,这长子的名分于我有什么益处呢?雅各说,你今日对我起誓吧。以扫就对他起了誓,把长子的名分卖给雅各。于是雅各将饼和红豆汤给了以扫,以扫吃了喝了,便起来走了。这就是以扫轻看了他长子的名分。”

    [47] [魔术师维尔基利乌斯……一声哭叫消失了]古罗马诗人维吉尔(Vergil,公元前70——前19年)在中世纪被人看作是魔法师。在一本1836年的笔记本中(Pap.I.C.83)克尔凯郭尔写道,这一关于“Virgilius der Zauber” (魔法之维尔基利乌斯)的故事可见于《故事和童话》(Erzählungen und Mährchen, udg.af Fr.H.v.d.Hagen, bd.1——2, Prenzlau 1825——26; bd.1, s.147——152 og s.156——209)。在“间奏曲”的草稿中克尔凯郭尔标明了这本书。

    [48] [永远也不要失去勇气……帮助的手]也许是指向巴格森的《耶伯,一个西兰岛的童话》中的第十首歌。

    晚祷仪式:在克尔凯郭尔的时代,晚祷仪式是一个很简短的祷告,在每星期天和所有神圣纪念日的下午一点或者两点进行。

    [49] [像做花边的女孩们一样可怜]做花边的女孩们,以做花边为职业的女孩。从16世纪开始,在大多数欧洲国家,各种各样不同类型的花边渐渐地被在类似于工厂的制作中心生产出来。在丹麦,花边工业在17世纪初遍布于童德尔地区(Tønderegnen)。19世纪初,花边生产达到高潮,不仅仅是成年人,甚至六七岁的小孩子也做花边。到了19世纪中叶,花边制作利润下降很大,但在1846年的南部日德兰半岛仍然有六家花边工厂。

    [50] [会像犹太人那样在钱币上剪一小点下来]通过在钱币上剪一小点下来而减少钱币的价值。犹太人在1814年获得了完全的公民义务和权利,但是对犹太人的偏见仍然到处可见,比如说1813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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