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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卷九十六上 西域傳第六十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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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帝時,復遣使獻謝罪,漢欲遣使者報送其使,杜欽說大將軍王鳳曰:「前罽賓王陰末赴本漢所立,後卒畔逆。〔一〕夫德莫大於有國子民,罪莫大於執殺使者,所以不報恩,不懼誅者,自知絕遠,兵不至也。有求則卑辭,無欲則嬌嫚,終不可懷服。凡中國所以為通厚蠻夷,{匧心}快其求者,為壤比而為寇也。〔二〕今縣度之阨,非罽賓所能越也。其鄉慕,不足以安西域;〔三〕雖不附,不能危城郭。〔四〕前親逆節,惡暴西域,〔五〕故絕而不通;今悔過來,而無親屬貴人,奉獻者皆行賈賤人,欲通貨市買,以獻為名,故煩使者送至縣度,恐失實見欺。凡遣使送客者,欲為防護寇害也。起皮山南,更不屬漢之國四五,〔六〕斥候士百餘人,五分夜擊刀斗自守,〔七〕尚時為所侵盜。驢畜負糧,須諸國稟食,得以自贍。〔八〕國或貧小不能食,或桀黠不肯給,擁彊漢之節,餒山谷之間,〔九〕乞匄無所得,〔一0〕離一二旬則人畜棄捐曠野而不反。〔一一〕又歷大頭痛、小頭痛之山,赤土、身熱之阪,令人身熱無色,頭痛嘔吐,驢畜盡然。〔一二〕又有三池、盤石阪,道陿者尺六七寸,長者徑三十里。臨崢嶸不測之深,〔一三〕行者騎步相持,繩索相引,二千餘里乃到縣度。畜隊,未半阬谷盡靡碎;〔一四〕人墮,勢不得相收視。險阻危害,不可勝言。聖王分九州,制五服,〔一五〕務盛內,不求外。今遣使者承至尊之命,送蠻夷之賈,勞吏士之眾,涉危難之路,罷弊所恃以事無用,〔一六〕非久長計也。使者業已受節,可至皮山而還。」〔一七〕於是鳳白從欽言。罽賓實利賞賜賈市,其使數年而壹至云。

    〔一〕  師古曰:「卒,終也。」

    〔二〕  師古曰:「比,近也。為其土壤接近,能為寇也。{匧心}音苦頰反,比音頻寐反。」

    〔三〕  師古曰:「鄉讀曰嚮。」

    〔四〕  師古曰:「城郭,總謂西域諸國也。」

    〔五〕  師古曰:「暴謂章露也。」

    〔六〕  師古曰:「言經歷不屬漢者凡四五國也。更音工衡反。」

    〔七〕  師古曰:「夜有五更,故分而持之也。刀斗,解在李廣傳。」

    〔八〕  師古曰:「稟,給也。贍,足也。食讀曰飤。次下並同。」

    〔九〕  師古曰:「餒,飢也,音能賄反。」

    〔一0〕師古曰:「匄亦乞也,音工大反。」

    〔一一〕師古曰:「離亦歷也。曠,空也。」

    〔一二〕師古曰:「嘔音一口反。」

    〔一三〕師古曰:「崢嶸,深險之貌也。崢音仕耕反。嶸音宏。」

    〔一四〕師古曰:「隊亦墮也。靡,散也。隊音直類反。靡音縻。」

    〔一五〕師古曰:「九州:冀、兗、豫、青、徐、荊、揚、梁、雍也。五服:侯、甸、綏、要、荒。」

    〔一六〕師古曰:「罷讀曰疲。所恃,謂中國之人也。無用,謂遠方蠻夷之國。」

    〔一七〕師古曰:「言已立計遣之,不能即止,可至皮山也。」

    烏弋山離國,王去長安萬二千二百里。不屬都護。戶口勝兵,大國也。東北至都護治所六十日行,東與罽賓、北與撲挑、西與犁靬、條支接。〔一〕

    〔一〕  師古曰:「撲音布木反。犁讀與驪同。靬音鉅連反,又鉅言反。」

    行可百餘日,乃至條支。國臨西海,暑溼,田稻。有大鳥,卵如甕。〔一〕人眾甚多,往往有小君長,安息役屬之,以為外國。〔二〕善眩。〔三〕安息長老傳聞條支有弱水、西王母。亦未嘗見也〔四〕。自條支乘水西行,可百餘日,近日所入云。

    〔一〕  師古曰:「甕,汲水瓶也,音於龍反。」

    〔二〕  師古曰:「安息以條支為外國,如言蕃國也。」

    〔三〕  師古曰:「眩讀與幻同,解在張騫傳。」

    〔四〕  師古曰:「玄中記云『昆侖之弱水,鴻毛不能起』也。爾雅曰『觚竹、北戶、西王母、日下,謂之四荒』也。」

    烏弋地暑熱莽平,〔一〕其草木、畜產、五穀、果菜、食飲、宮室、市列、錢貨、兵器、金珠之屬皆與罽賓同,而有桃拔、師子、犀牛。〔二〕俗重妄殺。〔三〕其錢獨文為人頭。幕為騎馬。以金銀飾杖。〔四〕絕遠,漢使希至。自玉門、陽關出南道,歷鄯善而南行,至烏弋山離,南道極矣。

    〔一〕  師古曰:「言有草莽而平坦也。一曰莽莽平野之貌。」

    〔二〕  孟康曰:「桃拔一名符拔,似鹿,長尾,一角者或為天鹿,(者)兩角〔者〕或為辟邪。師子似虎,正黃有〈冉頁〉耏,尾端茸毛大如斗。」師古曰:「師子即爾雅所謂狻猊也。狻音酸。猊音倪。拔音步葛反。耏亦頰旁毛也,音而。茸音人庸反。」

    〔三〕  師古曰:「重,難也。言其仁愛不妄殺也。」

    〔四〕  師古曰:「杖謂所持兵器也,音直亮反。」

    安息國,王治番兜城,〔一〕去長安萬一千六百里。不屬都護。北與康居、東與烏弋山離、西與條支接。土地風氣,物類所有,民俗與烏弋、罽賓同。亦以銀為錢,文獨為王面,幕為夫人面。王死輒更鑄錢。有大馬爵。〔二〕其屬小大數百城,地方數千里,最大國也。臨媯水,商賈車船行旁國。書革,旁行為書記。〔三〕

    〔一〕  蘇林曰:「番音盤。」

    〔二〕  師古曰:「廣志云『大爵,頸及膺身,蹄似橐駝,色蒼,舉頭高八九尺,張翅丈餘,食大麥』。」

    〔三〕  服虔曰:「橫行為書記也。」師古曰:「今西方胡國及南方林邑之徒,書皆橫行,不直下也。革為皮之不柔者。」

    武帝始遣使至安息,王令將將二萬騎迎於東界。東界去王都數千里,行比至,過數十城,人民相屬。〔一〕因發使隨漢使者來觀漢地,以大鳥卵及犁靬眩人獻於漢,天子大說。〔二〕安息東則大月氏。

    〔一〕  師古曰:「屬,聯也,音之欲反。」

    〔二〕  師古曰:「說讀曰悅。」

    大月氏國,治監氏城,去長安萬一千六百里。不屬都護。戶十萬,口四十萬,勝兵十萬人。東至都護治所四千七百四十里,西至安息四十九日行,南與罽賓接。土地風氣,物類所有,民俗錢貨,與安息同。出一封橐駝。〔一〕

    〔一〕  師古曰:「脊上有一封也,封言其隆高,若封土也。今俗呼為封牛。封音峰。」

    大月氏本行國也,隨畜移徙,與匈奴同俗。控弦十餘萬,故彊輕匈奴。〔一〕本居敦煌、祁連間,至冒頓單于攻破月氏,而老上單于殺月氏,以其頭為飲器,月氏乃遠去,過大宛,西擊大夏而臣之〔二〕,都媯水北為王庭。其餘小眾不能去者,保南山羌,號小月氏。

    〔一〕  師古曰:「自恃其彊盛,而輕易匈奴也。」

    〔二〕  師古曰:「解在張騫傳。」

    大夏本無大君長,城邑往往置小長,民弱畏戰,故月氏徙來,皆臣畜之,共稟漢使者。〔一〕有五翕侯:〔二〕一曰休密翕侯,治和墨城,去都護二千八百四十一里,去陽關七千八百二里;二曰雙靡翕侯,治雙靡城,去都護三千七百四十一里,去陽關七千七百八十二里;三曰貴霜翕侯,治護澡城,〔五〕去都護五千九百四十里,去陽關七千九百八十二里;四曰肸頓翕侯,〔四〕治薄茅城,去都護五千九百六十二里,去陽關八千二百二里;五曰高附歙侯,治高附城,去都護六千四十一里,去陽關九千二百八十三里。凡五翕侯,皆屬大月氏。

    〔一〕  師古曰:「同受節度也。」

    〔二〕  師古曰:「歙即翕字。」

    〔三〕  師古曰:「澡音藻。」

    〔四〕  師古曰:「肸音許乙反。」

    康居國,王冬治樂越匿地。〔一〕到卑闐城。〔二〕去長安萬二千三百里。不屬都護。至越匿地馬行七日,至王夏所居蕃內九千一百四里。〔三〕戶十二萬,口六十萬,勝兵十二萬人。東至都護治所五千五百五十里。與大月氏同俗。東羈事匈奴。〔四〕

    〔一〕  師古曰:「樂音來各反。」

    〔二〕  師古曰:「闐音徒千反。」

    〔三〕  師古曰:「王每冬寒夏暑,則徙別居不一處。」

    〔四〕  師古曰:「為匈奴所羈牽也。」

    宣帝時,匈奴乖亂,五單于並爭,漢擁立呼韓邪單于,而郅支單于怨望,殺漢使者,西阻康居。〔一〕其後都護甘延壽、副校尉陳湯發戊已校尉西域諸國兵至康居,誅滅郅支單于,語在甘延壽、陳湯傳。是歲,元帝建昭三年也。

    〔一〕  師古曰:「依其險阻,以自保固也。」

    至成帝時,康居遣子侍漢,貢獻,然自以絕遠,獨驕嫚,不肯與諸國相望。都護郭舜數上言:「本匈奴盛時,非以兼有烏孫、康居故也;及其稱臣妾,非以失二國也。漢雖皆受其質子,然三國內相輸遺,交通如故,亦相候司,見便則發;合不能相親信,離不能相臣役。以今言之,結配烏孫竟未有益,反為中國生事。然烏孫既結在前,今與匈奴俱稱臣,義不可距。而康居驕黠,訖不肯拜使者。〔一〕都護吏至其國,坐之烏孫諸使下,王及貴人先飲食已,乃飲啗都護吏〔二〕,故為無所省以夸旁國。〔三〕以此度之,何故遣子入侍?其欲賈市為好,辭之詐也。匈奴百蠻大國,〔四〕今事漢甚備,聞康居不拜,且使單于有自下之意,〔五〕宜歸其侍子,絕勿復使,〔六〕以章漢家不通無禮之國。敦煌、酒泉小郡及南道八國,給使者往來人馬驢橐駝食,皆苦之。〔七〕空罷耗所過,送迎驕黠絕遠之國。〔八〕非至計也。」漢為其新通,重致遠人,〔九〕終羈縻而未絕。

    〔一〕  師古曰:「訖,竟也。」

    〔二〕  師古曰:「飲音於禁反,啗音徒濫反。」

    〔三〕  師古曰:「言故不省視漢使也。」

    〔四〕  師古曰:「於百蠻之中,最大國也。」

    〔五〕  師古曰:「言單于見康居不事漢,以之為高,自以事漢為太卑,而欲改志也。」

    〔六〕  師古曰:「不通使於其國也。」

    〔七〕  師古曰:「言二郡八國皆以此事為困苦。」

    〔八〕  師古曰:「所過,所經過之處。驕黠謂唐居使也。罷讀曰疲。耗音呼到反。」

    〔九〕  師古曰:「以此聲名為重也。」

    其康居西北可二千里,有奄蔡國。控弦者十餘萬(大)〔人〕。與康居同俗。臨大澤,無崖,蓋北海云。

    康居有小王五:一曰蘇王,治蘇城,〔一〕去都護五千七百七十六里,去陽關八千二十五里;二曰附墨王,治附墨城,去都護五千七百六十七里,去陽關八千二十五里;三曰窳匿王,〔二〕治窳匿城,去都護五千二百六十六里,去陽關七千五百二十五里;四曰罽王,治罽城,去都護六千二百九十六里,去陽關八千五百五十五里;五曰奧鞬王,〔三〕治奧鞬城,去都護六千九百六里,去陽關八千三百五十五里。凡五王,屬康居。

    〔一〕  師古曰:「音下戒反。」

    〔二〕  師古曰:「窳音庾。」

    〔三〕  師古曰:「奧音於六反。鞬音居言反。」

    大宛國,王治貴山城,去長安萬二千(二)〔五〕百五十里。戶六萬,口三十萬,勝兵六萬人。副王,輔國王各一人。東至都護治所四千三十一里,北至康居卑闐城千五百一十里,西南至大月氏六百九十里。北與康居、南與大月氏接,土地風氣物類民俗與大月氏、安息同。大宛左右以蒲陶為酒,富人藏酒至萬餘石,久者至數十歲不敗。俗耆酒,馬耆目宿。〔一〕

    〔一〕  師古曰:「耆讀曰嗜。」

    宛別邑七十餘城,多善馬。馬汗血,言其先天馬子也。〔一〕

    〔一〕  (師古)〔孟康〕曰:「言大宛國有高山,其上有馬不可得,因取五色母馬置其下與集,生駒,皆汗血,因號曰天馬子云。」

    張騫始為武帝言之,上遣使者持千金及金馬,以請宛善馬。宛王以漢絕遠,大兵不能至,愛其寶馬不肯與。漢使妄言,〔一〕宛遂攻殺漢使,取其財物。於是天子遣貳師將軍李廣利將兵前後十餘萬人伐宛,連四年。宛人斬其王毋寡首,獻馬三千匹,漢軍乃還,語在張騫傳。貳師既斬宛王,更立貴人素遇漢善者名昧蔡為宛王。〔二〕後歲餘,宛貴人以為昧蔡諂,使我國遇屠,〔三〕相與(兵)〔共〕殺昧蔡,立毋寡弟蟬封為王,遣子入侍,質於漢,漢因使使賂賜鎮撫之。又發(數)〔使〕十餘輩,抵宛西諸國〔四〕求(其)〔奇〕物,因風諭以(代)〔伐〕宛之威。〔五〕宛王蟬封與漢約,歲獻天馬二匹。漢使采蒲陶、目宿種歸。天子以天馬多,又外國使來眾,益種蒲陶、目宿離宮館旁,極望焉。〔六〕

    〔一〕  師古曰:「謂詈辱宛王。」

    〔二〕  師古曰:「昧音秣。蔡音千曷反。」

    〔三〕  師古曰:「讇,古諂字。」

    〔四〕  師古曰:「抵,至也。」

    〔五〕  師古曰:「風讀曰諷。」

    〔六〕  師古曰:「今北道諸州舊安定、北地之境往往有目宿者,皆漢時所種也。」

    自宛以西至安息國,雖頗異言,然大同,自相曉知也。其人皆深目,多須敘。善賈市,爭分銖。貴女子;女子所言,丈夫乃決正。其地(皆)〔無〕絲漆,不知鑄鐵器。及漢使亡卒降,教鑄作它兵器。〔一〕得漢黃白金,輒以為器,不用為幣。

    〔一〕  師古曰:「漢使至其國及有亡卒降其國者,皆教之也。」

    自烏孫以西至安息,近匈奴。匈奴嘗困月氏,〔一〕故匈奴使持單于一信到國,國傳送食,〔二〕不敢留苦。〔三〕及至漢使,非出幣物不得食,不市畜不得騎,所以然者,以遠漢,而漢多財物,〔四〕故必市乃得所欲。及呼韓邪單于朝漢,後咸尊漢矣。

    〔一〕  師古曰:「困,苦也。」

    〔二〕  師古曰:「言畏之甚也。食讀曰飤。」

    〔三〕  師古曰:「不敢留連及困苦之也。」

    〔四〕  師古曰:「遠音于萬反。」

    桃槐國,王去長安萬一千八十里。〔一〕戶七百,口五千,勝兵千人。

    〔一〕  師古曰:「槐音回。」

    休循國,王治鳥飛谷,在蔥嶺西,去長安萬二百一十里。戶三百五十八,口千三十,勝兵四百八十人。東至都護治所三千一百二十一里,至捐毒衍敦谷二百六十里,西北至大宛國九百二十里,西至大月氏千六百一十里。民俗衣服類烏孫,因畜隨水草,本故塞種也。

    捐毒國,王治衍敦谷,去長安九千八百六十里。戶三百八十,口千一百,勝兵五百人。東至都護治所二千八百六十一里。至疏勒。南與蔥領屬,〔一〕無人民。西上蔥領,則休循也。西北至大宛千三十里,北與烏孫接。衣服類烏孫,隨水草,依蔥領,本塞種也。

    〔一〕  師古曰:「屬,聯也,音之欲反。」

    莎車國,王治莎車城,去長安九千九百五十里。戶二千三百三十九,口萬六千三百七十三,勝兵三千四十九人。輔國侯、左右將、左右騎君、備西夜君各一人,都尉二人,譯長四人。東北至都護治所四千七百四十六里,西至疏勒五百六十里,西南至蒲犁七百四十里。有鐵山,出青玉。

    宣帝時,烏孫公主小子萬年,莎車王愛之。莎車王無子死,死時萬年在漢。莎車國人計欲自託於漢,又欲得烏孫心,即上書請萬年為莎車王。漢許之,遣使者奚充國送萬年。萬年初立,暴惡,國人不說。〔一〕莎車王弟呼屠徵殺萬年,并殺漢使者,自立為王,約諸國背漢。會衛候馮奉世使送大宛客,即以便宜發諸國兵擊殺之,更立它昆弟子為莎車王。還,拜奉世為光祿大夫。是歲,元康元年也。

    〔一〕  師古曰:「說讀曰悅。」

    疏勒國,王治疏勒城,去長安九千三百五十里。戶千五百一十,口萬八千六百四十七,勝兵二千人。疏勒侯、擊胡侯、輔國侯、都尉、左右將、左右騎君、左右譯長各一人。東至都護治所二千二百一十里,南至莎車五百六十里。有市列,西當大月氏、大宛、康居道也。

    尉頭國,王治尉頭谷,去長安八千六百五十里。戶三百,口二千三百,勝兵八百人。左右都尉各一人,左右騎君各一人。東至都護治所千四百一十一里,南與疏勒接,山道不通,西至捐毒千三百一十四里,徑道馬行二日。田畜隨水草,衣服類烏孫。

    校勘記

    三八七一頁一一行  (陽)〔二〕關皆在敦煌西界。  景祐、殿本都作「二」,此誤。

    三八七二頁  五行  北道西踰蔥嶺則出大宛、康居、奄蔡焉(耆)。  景祐本無「耆」字。  王念孫說景祐本是,「焉」字絕句,「耆」字後人妄加之。

    三八七七頁一0行  簿音(簿)〔步〕戶反。  景祐、殿本都作「步」,此誤。

    三八七八頁一二行  丞相〔將軍〕率百官送至橫門外,  景祐、殿本都有「將軍」二字。

    三八七八頁一三行  願漢遣(二)〔一〕將屯田積穀,  景祐、殿本都作「一」。王先謙說作「一」是。

    三八八二頁  七行  去都護治所五千二(百)〔十〕里。  景祐、殿本都作「十」。

    三八八二頁一0行  細步,〔言其〕能蹀足,  景祐、殿本都有「言其」二字。

    三八八三頁  二行  蒲犁(反)〔及〕依耐、  景祐、殿本都作「及」,此誤。

    三八八五頁一三行  皆銷(洽)〔治〕石汁,  景祐、殿本都作「治」。王先謙說疑是「冶」字。

    三八八九頁  八行  (者)兩角〔者〕或為辟邪。  景祐、殿本都作「兩角者」,此誤倒。

    三八九三頁一五行  控弦者十餘萬(大)〔人〕。  殿本作「人」,景祐本作「大」。王先謙說作「人」是。

    三八九四頁  九行  去長安萬二千(二)〔五〕百五十里。  景祐、殿本都作「五」。

    三八九五頁  一行  (師古)〔孟康〕曰:  景祐、殿本都作「孟康」。

    三八九五頁  七行  相與(兵)〔共〕殺昧蔡,  景祐、殿本都作「共」,此誤。

    三八九五頁  八行  又發(數)〔使〕十餘輩,抵宛西諸國〔四〕求(其)〔奇〕物,因風諭以(代)〔伐〕宛之威。  景祐、殿本「數」都作「使」,「其」都作「奇」,「代」都作「伐」。

    三八九六頁  二行  其地(皆)〔無〕絲漆,  王念孫說「皆」當為「無」,通典正作「無絲漆」。按史記大宛傳作「皆無絲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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