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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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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因之曰未节语气全是形容在我者有大可欲大可乐意盖以此压倒在外之势分也此章全是把在外之遇与在我之性两相较对故吾道大行究竟亦是性分内事却在此处便认作外面看矣

    伯夷辟纣章总防 吴因之曰玩通章口气第二节正为下节张本三段俱当重看上句至足以衣帛足以食肉足以无饥等句宜轻 吴因之曰既言善养老则仁人归复详其养老者不待家赐人益甚是易行总是歆当时以善养老意 按易行意本蒙引翼注已非之余初误收

    伯夷辟纣节

    五亩之宅节 吴因之曰第二节似与养老无与必先着此一节者正为制其田里教之树畜导其妻子三句根本 吴因之曰树墙下以桑专重文王讲言文王因墙下可桑而令民树之桑以备夫蚕之用焉五母鸡二母彘亦重文王

    所谓西伯善养老者节 吴因之曰制田里即五亩百亩之谓教树畜即树桑鸡彘之谓导妻子即匹妇蚕匹夫耕之谓导其妻子与上二句为一类不可独把此句连属下文文王之民无冻馁之老全在使民各养其老不然文王之恩亦有所遗安能便无冻馁哉大抵此节全凭着非家赐而人益意发挥乃得本防田里树畜妻子民之所有也制之教之导之使养其老所谓非家赐而人益正在此处见得 张彦陵曰是因民之所利而利之 钟完婴曰文王善养老必从分田制里説来者盖二老以天下为心者也使生民失养而但养老者必不以一己口食之故而就其养明矣故以善养归之文王也 邓子孺曰所谓二字即指太公伯夷所称来 翼注曰五十非帛四句又泛论老之失所以引起文王之无失所极轻 王观涛曰此之谓也谓字打转首谓字为是此字指制田里四句 又曰愚玩注意只言其别于小专耳易行意原无

    易其田畴章总防 翼注曰此章只论养民未及教民也是足民即所以仁民耳

    易其田畴节 四书家训曰田畴荒芜则难为常耕耘易其田畴节 四书家训曰田畴荒芜则难为常耕耘则易治故以治为易 集解曰易薄皆本上人説使字方有力两其字指民易只是不夺农时使得用力于南畆薄只是什一而取不是减民可使富是来富而使之富也此为民开财之源 首二节讲家皆以开源节流説固是然与大学开源节流却异大学开源节流皆就上人説只是此章首节事生众为疾所谓易其田畴也食寡用舒所以薄其税敛也此章次节意乃大学所无

    食之以时节 张彦陵曰以时如鱼不盈尺人不得食等类是也然饔飱燕享亦包在内礼主品节不主吉凶賔祭兼丰俭异制老少异宜説 王观涛曰食以时重在非时者不妄食用以礼重在非礼者不妄用翼注曰食以时用以礼皆教民如此也 又曰财

    不可胜用是富者不复贫 大全辨卓庵张氏曰治奢之法莫善于礼礼行则奢自息咸知崇俭而不知推明先王之礼以教天下盖未闻孟子此节之义王三原曰上之人自能节俭方能教人节俭

    民非水火不生活节 翼注曰至足矣矣字作故也二字看下当接云夫人不私水火而独私菽粟者以菽粟不足耳方起得下文 张彦陵曰民焉有不仁句是反跌语意不重在仁民上见得民足自无不仁世主欲民之仁不可使之不足耳此处仁字并不由于教化来仁是人的本心生养既足民自不失其本心所谓有恒产者有恒心也教化又后一层 大全辨芑山张氏曰礼义生于富足即管子衣食足而知礼节之説然歴观古今毎有上失其教虽富足而流于淫侈者

    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章总防 顾泾阳曰此章大防只是眼界欲空脚根欲实

    孔子登东山而小鲁节 吴因之曰一节俱是形容其大非实着其大 又曰登东山二句言孔子已走在极大的山上去便视下皆小孟子主意只是言所处之大不是言所处之髙朱注言髙须活看 翼注曰东山不及太山之髙在圣道却无两様不必泥 张彦陵曰上二句就本身所处上言其大下二句就人所见上言其大但玩白文故字唯圣人所处之髙故人见之者大不两平 翼注曰视下益小视字要看盖孔子非蔑视国与天下但据地位言之若有不足当其一盻者 附蒙引曰或以孔子一读而谓大注圣人正指孔子不知何据不肯説孔子登山不知若説孔子登山便何害 又附浅説曰圣人亦泛説不专指孔子 按麟士谓孔子二字一顿极是蒙引浅説俱不是盖登东山太山原非孔子实事故顿説为是也又此章圣人即专就孔子説亦不妨蒙引浅说泛説者亦非也 又附蒙引曰此节四句通是假借形容话小注谓以登山观水起圣门难为言者非又附浅説曰游于圣人之门一句与上句一例亦是形容语 小注谓以登山观水起圣门句固非蒙引浅説谓登东山四句通是形容説亦非须依存疑谓登东山二句是形容説正意在言外观海句起下圣门句 张彦陵曰难为水不但沟渎即江淮河汉皆为支流难为言不但曲学即诸子百家皆为唾余赛合注曰难为言此言亦见道之言但不免有偏圣门吐词为经无非天命人心之正故难为言

    观水有术节 浅説曰人徒见其道之大而不知其所以大者有其本也盖大徳敦化乃小徳之所以分一理浑然乃万理之所自出 翼注曰有明非对有术若欲对得整齐必?数字云观水之源有术必观其澜观日月之明有术必观其容光必照 又曰体在天谓之明照及地谓之光容光必照言有一隙可容其光者亦必照 四书家训曰其光无不照比大是矣澜解湍急何以比大水一湍急而出必至洋溢无穷故亦曰大 吴因之曰圣道如何大谓其统括得全而于古今之道无所不包于天地之道无所不统是也圣道之本何处见得且如中庸至圣章生知四徳溥博渊泉而时出皆所谓大而至圣则其本也至诚章尽人物参天地赞化育皆所谓大而至诚则其本也蒙引以泛应曲当为圣道之大一理浑然为圣道之本如此是把大与有本分作内外两项不知大兼内外不专指在外唯本字则似以在内者言然只大概浑沦説为是 因之此条亦不是【己巳四月改正】

    流水之为物也节 徐岩泉曰学者全在志有志则以渐而进志一放倒便日退矣故曰君子之志于道翼注曰志于道道即大而有本之圣言志字亦不可忽 附吴因之曰成章正按上观澜节后达正按上登东山节 按因之説不是翼注得之 翼注曰不成章不达从来説不玲珑愚见曰成章是就其所造地位成一段精彩其本犹未拓而大犹未完也譬如由赐成其为由赐冉闵成其为冉闵皆可言成章必如孔子方可言大虽曰本犹未拓而可以渐拓虽曰大犹未完而可以渐完此与中庸致曲而形着明意正相似水之盈科满一坎进一坎亦是如此 又曰达字不可死煞説达于圣道譬如善信美大圣神六个阶级善成其为善方达于信信成其为信方达于美此皆可言达也若説渐达至圣道却无妨 徐岩泉曰章即闇然日章之章大贤以下皆露精彩故言成章若圣道浑沦故言大 赛合注曰成章与论语成章不同狂简成章尚有病故须裁之此成章是成就个片?乃中行路上走故能达 尊其所开日进于髙明此知之成章也由是而之焉博观于万变而可见道之大矣静验于一贯而可见道之本矣行其所知日进于广大此行之成章也由是而之焉积小以髙大可以尽道之大也执简以驭烦可以握道之本也狂之期许甚髙自成其章而非君子所谓章也君子必循循俯就范围而后乃深造自得狷之持守甚严自成其章而非君子所谓章也君子必亹亹从事于髙深而后乃积厚流光【壬申七月】 附浅説曰成章前面有许多工夫在言必至成章之地方可达圣人之地非谓学者当自成章始也所以必説成章而后达者盖成章是下学工夫尽头处未到此是工夫犹有欠也或者不知孟子勉人尽力以求其至之意谓成章是一节过一节而立为善信美大之説非也 附蒙引曰不成章不达大注云必以其渐乃能至也夫成章非以渐所以成章者以渐也故本于所积者厚夫所积之厚非以渐而何 又附蒙引曰所积者厚如中庸其次致曲曲能有诚文章外见则如所谓诚则形着明者也如是则骎骎然入于圣人之域而有不自觉其至者矣 沈无回曰顔子喟然章孟子东山章俱是赞叹圣道之妙而二贤之力量亦自和盘托出

    鸡鸣而起章总防 吴因之曰天下道理只有善利两端天下人品只有舜跖两途而相去之逺所争只毫末 翼注曰通章重一间字末节特自首节看出非推其所以然也过文只云由是观之

    鸡鸣而起节 翼节曰鸡鸣固是夜气清明之自然自鸡鸣而起便去为善为利便含得日夕不已意二为字有主念言者拘鸡鸣时説也有主事言者不拘鸡鸣时说也亦兼得 四书家训曰起非睡了起来之起 大全辨嘉善陈氏曰孳孳为三字大有经营在非寂然自守而已伊川谓计较是利无计较是善愚谓为一身计较是利为天下计较是善譬如从心不逾矩周公岂不到此地位观其兼三王施四事晓暮踌躇盖虽圣人须如此仔细详审方无一毫误天下苍生不得谓感而遂通物来顺应冥然一概何思何虑也 张彦陵曰为善为利只是向善向利的念头耳不必説到作为上 又曰徒字活犹云是舜一边人是蹠一边人 又曰莫説错走路头方是蹠即时时在善念念是善而一时一念稍差便不免为蹠终身品格始自鸡鸣一念柰何不慎 舜之徒蹠之徒存疑以积渐説大士以当下説可兼用 陈大士曰舜者天下之絶善也蹠者天下之絶恶也而顾分于鸡鸣之一念善利之间何也吾以为当下一念之善即全舜矣当下一念之利即全蹠矣后有转焉者耳未转时杂之舜蹠之中无辨也后有甚焉者耳舜蹠未甚时以此杂之舜蹠之中无辨也一念善与利甚微而舜蹠已具一时善与利甚细而舜蹠已分

    欲知舜与蹠之分节 翼注曰欲知舜与蹠之分亦承上舜蹠之徒来非止较舜蹠也 四书家训曰无他非不在他事也言不在利与善究竟处分而在利与善间处分也 翼注曰分字正应间字分两路分开也间者两条路界限处也注相去不逺所争毫末耳最恳切作文只当体此意人心本有善无利讲语亦要有分晓有低昂不必是善无利两念并发于心而两持未决才谓之间人岂无一直向善者乎又岂无一直向利者乎但据善端初起微别于利利端初起微别于善而圣狂即从此分即是分于善与利之间 按翼注説间字甚明葢间原是中间之间但不可泥为善利未决之时也玩存疑是如此睡庵因之便谓间非中间恐非

    杨子取为我章总防 张彦陵曰孟子之辟杨墨者屡矣此独兼言子莫者杨墨之害道易见子莫之害道难知玩此章之防似辟子莫意居多 蒙引因之皆如此看 乐天斋翼注曰杨墨之贼与吾道角子莫之贼窜入于吾道之中 管东溟曰学者当知天下道术除孔子之时中外又除素隐行怪一途其近于道者只有杨墨子莫三种而已外此便是功利辞章之学不足道也

    杨子取为我两节 张彦陵曰为我与世人之自私自利者不同杨子见得人各有我人各自治其身而吾事毕矣取如取必之取【此説皆注赛合注辟之甚是】是杨子立意如此旧作仅足解则孟子断之之词似非 翼注曰为我与为己不同为己是脩己为我只是自私 又曰为我是一种学问不是泛犹世人之自私者而已此意难识 又曰为我兼爱非杨墨自立此名俱是孟子名之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亦非杨墨自説要如此亦是孟子就其所执推之则必至于此耳与断论子莫者一般 四书家训曰在杨墨方自以为是肯云为我兼爱乎 不拔一毛与摩顶放踵不是形容其为我兼爱之至乃言杨墨一主为我便不复及人一主兼爱便不复顾已正説他执一处要与犹执一也相闗 四书家训曰杨子以人人自为则天下治墨子以人人不自私则天下治俱亦有见但其见偏执耳兼爱非博爱合亲与疎一様用爱也 小注以杨子为失之不及墨子为失之太过此是分言之耳若合言之则二者各兼过不及

    子莫执中节 翼注曰近之近似于道也道中而已子莫执中据其名迹近似于道不作犹贤于杨墨説盖弥近理则大乱真不可谓犹贤 大全朱子云中庸言择善而不言择中此?不是中字善字似不当如此分别 邹南臯曰唐虞授受之中孔子得之为时孟子发之为权 此章权字与论语未可与权权字稍异论语权字对经字説此章权字对衡字説虽皆是随事任理之心然对经字説则只在处变上看对衡字説则通常变在内矣

    所恶执一者节 翼注曰所恶执一者兼杨墨子莫姚承庵曰天下理一而分殊随时以变易杨子一执为我则不复知有人而倂其所自为者悉非【此即蒙引説较注更深一层然亦不相背】墨子一执兼爱则不复知有己而倂其所以为人者悉非子莫一执二氏之中则不复知随时而倂其所为中者悉非故説举一而废百盖一处有执处处成非不当止以贼仁贼义贼时中分説冀注曰贼道且虚勿如注中説透举一废百正是贼道处 按翼注曰时当为我而为我时当兼爱而兼爱此二句亦有病不可用盖为我兼爱是曲学名目按翼注甚拘只依大全南轩张氏説可也

    饥者甘食章总防 吴因之曰此章是就世味中推究人心受害处盖人心之初本是湛然无物澄然不累能不以贫贱之故动心则此心依旧是太虚清空吾之心一圣贤无欲之心也心圣贤之心岂不为圣贤之人故曰不及人不为忧矣盖通章总是论心

    饥者甘食节 徐岩泉曰旧説以饥渴害口复贫贱害心志作两项比拟非也饥渇就贫贱中一节言説到害心处究其极也 饥渇虽亦是贫贱中一节然此处只是喻言耳何得如此呆讲此谬本新安陈氏张彦陵曰病只在一甘字假令不甘而饥渴自饥渴饮食自饮食亦何害之有 又曰心之受害只在急不暇择中失脚 翼注曰人心亦皆有害新説云人心亦为饥渴所害不像白文有字意还照注作贫贱为是若欲浑融但不明用贫贱字面暗説贫贱意可耳 按浅説明用贫贱字亦何妨

    人能无以饥渴之害为心害节 翼注曰只就此安贫贱一事説他不忧不及人不必推开到将来徳业按翼注此条与注极合然又有一条云不及人不为忧如圣人之忘欲贤人之遏欲此亦可以企而及也则又似説倒将来矣看来兼説似亦可 张彦陵曰要从亲身经歴説来大凡吾人心体原自洁净然身处境外而谈空説妙亦只是掠虚头汉实落置身于贫贱而此念淡然不生羶趣此非方寸中见得真守得定者断断不能故曰不及人不为忧矣此处莫轻放过正是刀锯鼎镬学问 赛合注曰及人兼识见涵养讲此与附以韩魏之家节同意一是不为富贵所加一是不为贫贱所损不及人不为忧即过人逺意但及人语气与过人稍差

    栁下惠章 翼注曰介有分辨之意实主守言盖唯心有分辨故以正自守必如此必不如彼确乎不可易也 赛合注曰欲得三公时贬其介以取三公既居三公时遂改平时之介以保禄位俱是以三公易其介

    有为者章 蒙引存疑浅説俱云此章兼为治为学説而大全朱氏公迁则云此章勉人进学之词盖公迁所谓学乃大学之学耳兼明新在内勿泥看 翼注曰辟若掘井句且虚正意在弃井后大发 附顾麟士曰首句掘井宜一顿必要及泉已在其里下反言之 按蒙引浅説翼注首句俱虚説麟士不是 徐岩泉曰泉者水之源头也 按大全蒙引存疑浅説并无源头之説 翼注曰犹字宜玩见得况未至九轫者乎

    尧舜性之也章总防 四书脉曰此章不重辨帝王之安勉只是举帝王之诚以别伯者之伪 翼注曰此章当以有字贯尧舜所性而有汤武能复其有总是能真有者独五伯则非有而托为有又倂忘其非有故不可入尧舜之道耳

    尧舜性之也节 翼注曰三之字俱作道道不外仁义吴因之曰汤武身之也与汤武反之也要説得有别盖性之与反之相对只是安勉两意此处把性之身之与假之相对则性与身之处隐隐是诚的意思在曰性则天生带来曰身则在己身上着实做非若假之者多在外面妆防 翼注曰五伯假借仁义之名以济其私此説仁义全説得粗了只在事迹上看如内则驩虞小补似仁义施于民外则会同征伐似仁义及于天下

    久假而不归节 四书脉曰初犹知非真有久则谓尧舜汤武亦不过如此倂不自知其非真有矣

    伊尹曰予不狎于不顺章总防 张彦陵曰此章借尹立论所以立人臣不轨之防

    伊尹曰予不狎于不顺节 翼注曰伊尹言止不狎一句下五句叙其事

    贤者之为人臣也节 翼注曰玩次节贤者二字可见此章是即伊尹以泛论人臣可照伊尹例否也故末节可不可俱泛説

    有伊尹之志则可节 张彦陵曰志字重看即所谓无利天下心是也然此志亦非临事办得全体精神正在不与不取弗视弗顾中培出 徐儆?曰伊尹心事如青天白日篡窃之徒自不敢以尹借口且伊尹借亮隂之义而放之桐【此又是一层意】亦非明言其为放也霍光之举所以为不学无术

    不素餐兮章总防 乐天斋翼注曰此章深着国家隂受君子之益见非无功而食之意盖君子仕之功显而易见在经纶事业未仕之功隐而难知在国势人心 张彦陵曰此章以功字为主在师世上説不在用世上説素餐之论原非要君子必耕而食即传食诸侯为泰意

    不素餐兮章 公孙丑之问只是彭更之意耳注兼陈相言者是极其而言南轩张氏以许行为説者亦是极其而言 四书家训曰用之用其言从之从其教俱作已然事方见有功非拟度也 又曰富字不专是府库充实人君藏富于民荣有二説一云大国必畏一云声名显赫从后説 按荣字二説兼用为是 翼注曰其子弟从之只是从其教不限及门私淑亦是

    士何事章总防 张彦陵曰举世溺于功利而士独以仁义为志

    士何事节 赛合注曰王子以何事为问亦不耕而食之意也末句大人之事与士何事事字相应看见得尚志备大人之事便是士有所事勿谓士无事而唯有志也 四书脉曰尚非隐居髙尚之谓乃是谓身虽卑微而志则髙大不沦于卑污龌龊也此已包得下节意

    何谓尚志节 翼注曰讲仁义要见得仁冒天下之道义伸万物之上方切尚志 卢未人曰杀一无罪四句是泛论居恶在四句方説尚志 卢説毕竟非正近艾干子又以杀一无罪四句与居恶在四句对谓上四句是充之于至尽下四句是出之以至安尤乖谬 又曰旧説杀无罪四句谓志中筹度之语曰我若得志必不为非仁义之事则此句已説尽尚志更不消居恶在四句 此盖正説也浅説主此 杀一无罪四句是反説居恶在四句是正説 注非仁非义之事虽小不为杀一无罪不是小事但对大者言而谓之小耳存疑末条须善防 赛合注曰大人注明解公卿大夫备字注明云大人之事体用已全新説不肯依注谓备具备也即万物皆备之备不是预备他日大人之事裁成辅相左右民物原无穷达之异今日懐抱即今日之大人他年经纶即他年之大人即使终不得志而大人之事亦了尽无欠此説亦通但与注背只依旧説为是 按玩赛合注説则大全辨芑山云备字兼豫备全备二意者误矣 赛合注曰注中体用二字不必分贴仁义仁义蕴于己是体措于民是用 按此与大全南轩説不同乃是深一层看非正解也南轩是正解

    仲子不义与之齐国而弗受章 张彦陵曰玩本文两信字只因世人被他瞒过特为防出见得时人之耳目易?君子之公论难逃 李毅侯曰世之廉仲子也谓其辞一世家也而吾曰此小节也不宁唯是纵使仲子辞不义之齐国而人皆信之吾犹曰是舍箪食豆羮之义也非大节也则以亡亲戚君臣上下故也 按仲子实无让齐国之事特因其平目不食不居之操推其心而设言之 翼注曰仲子略读住不义与之齐国而弗受九字连读 又曰人皆信之要理会下文大节字如云齐人皆以此为大节而信其贤 赛合注曰据注以舍箪食豆羹为小廉以亡亲戚君臣为大罪解甚当矣新説却病注中罪字小廉字不是 翼注曰人莫大焉亡亲戚君臣上下作一句读言人之罪莫有大于亡亲戚君臣上下者 又曰信其大者大者大节也此大节无定指在孟子以人伦为大节在齐人则以不受齐国为大节今只虚虚看但把信其大节其字改作为字意方融 四书脉曰奚可哉只以亡伦意发

    舜为天子章总防 李衷一曰此章只因把情法二字立案桃应之问意在两难孟子之答意在各尽然各尽中却有相成之意 即睡庵之意 吴因之曰此章是论圣贤用心之所极全重在心字心对事看盖事则毕竟还有变通 须知汤武之于君周公之于兄仍是窃逃之心周官之议尊议亲仍是执之之心徐儆?曰周官八议自有议尊议亲二项臯陶终

    不成执天子之父舜终不成窃负而逃此只言圣人之心耳衞辄唯无此心故行得全错 须知衞辄虽不拒父亦难免君子之诛何则其心犹知有国也

    舜为天子节 翼注曰首节是纲中三节言臯陶之执法末二节言舜之全亲首节则如之何兼舜与臯陶注可据 据浅説讲则如之何亦兼舜臯陶麟士乃谓此如之何似只问臯陶后故曰然则舜如之何也大谬

    执之而已矣四节 执之而已矣南轩及浅説因之俱明説是执瞽瞍而翼注赛合注脉则俱云只是执法非执瞽瞍看来即作执瞍何妨 吴因之曰讲执之而已矣不可真説臯陶去执瞽瞍是孟子模想当日守法之心言臯陶惟知有法虽执之且不顾矣讲末节亦不可着实了是孟子模想当日爱亲之心言舜唯知有父纵使天下之大且不暇计矣 四书脉曰执瞍法也然但执之未去时不复穷之既去后则法中未始无情窃逃情也然寜使身失天子不欲使身挠国宪则情中未始无法 按存疑言此章未粘着人情上而此以窃逃为情者此所谓情乃浅一层看窃负而逃依南轩説似在既执之后而翼注则云

    须在未执之先看来本无实事自可兼説 乐天斋翼注曰遵海濵而处去之逺是于法无所骩非法不能加之説也 翼注曰时讲云弃天下以事言忘天下以心言愚谓弃在未逃之先忘在终身之久本不同亦何必分心与事 吴因之曰此章未论到事为委曲处蒙引就把作事看故有纷纷之疑耳 温公曰所贵于舜者为其能以孝谐其亲使之进于善而不至于恶也舜为天子瞽瞍必不杀人明矣不能止其未然使至于杀人执于有司乃弃天下窃之以逃是安得为舜乎 此与蒙引所疑同但蒙引则疑在臯陶不当以人臣而执其君之父总皆不如大全朱子及存疑之説为精又蒙引所疑在大全南轩已辟之矣

    孟子自范之齐章总防 沈无回曰孟子平日以广居自负即在众人中精采自觉不同因见王子触发起来故词气反覆感叹若此语语叹王子实语语叹广居也非是因王子始悟出广居来 翼注曰通章重况居天下之广居一句上是感触下是旁证皆轻

    孟子自范之齐节 翼注曰居属位养属禄养又本于居故下单言居此居养二字单就位尊禄厚者言非兼尊卑厚薄言 又曰气如气象之气体如体态之体折衷云气者体之充体者气之寓説得精 吴因之曰居而有异于人之居则必足以移气养而有异于人之养则必足以移体 居养照注只就禄位上説不兼广居意盖此句只管到其居使之然也句吴因之谓居移气二句特为广居而发不为王子而发殊不是 翼注曰大哉居乎言所闗于气体不小非赞美也上三句泛説夫非以下方就王子説 又曰尽犹概也一概是人子

    王子宫室车马衣服多与人同节 四书脉曰同是日用所资之同非制度华美之同 翼注两节文势一贯下犹云王子夫非尽人之子与且其宫室车马衣服又岂不多与人同与而气体若彼异者何也其居使之然也 张彦陵曰广居不必?出仁字 即?出何妨

    鲁君之宋节 翼注曰呼字贴命令意不拘定是传呼

    又曰此非吾君二句是讶词非疑词

    食而弗爱章总防 翼注曰首节言待君子者不贵徒食徒爱而贵于敬下二节恐人认币帛作敬又言敬贵实而不贵虚也敬字一章之骨实字又敬字之骨然实字即在敬字内首节敬字即指其有实者言特未抽出耳又非两层 此章据蒙引则首节泛説而下二节指诸侯説据浅説则似首二节泛説末节指诸侯説据翼注则谓通章俱是泛説而暗指诸侯然愚意通章皆明指诸侯似亦无不可姑侯再定

    食而弗爱节 翼注曰此节以食引起爱以爱引起敬只重敬上 又曰爱敬何以有浅深盖爱以情合敬以道合爱或闻其名而慕之或哀其穷而救之或喜其可亲而昵就之未有崇重意敬则有尊徳乐道意

    恭敬者节 翼注曰恭敬二字无二意故首节只单言敬

    恭敬而无实节 翼注曰虚拘犹言把个空套子拘留他拘字是羁縻之意不可虚拘不是説君子不当留只是説人君决不能留君子也要辨得真 庆源辅氏在下者一段是余意盖正意是对在上者说

    形色天性也章总防 张彦陵曰此章示人以诚身之学把圣人立个様子玩惟字然后字都是勉人希圣意 凡言圣人有因人不求至于圣而言者如此章及规矩方圆之至章是也有因人髙视乎圣而言者如曹交章是也虽意亦相通然须知其各有所主

    形色天性也节 无能子曰形骸者性命之器也犹乎火之在薪薪非火不焚火非薪不光形骸非性命不立性命假形骸以显 徐自溟曰尧舜性之纯是天性不见有形色汤武身之则即形色以防天性 四书家训曰愚不肖视为血肉之粗戕此性于形之中贤智又髙谈性命堕体黜聪离此性于形色之外髙中?曰践者履其实也恭作肃便是践貎之实从作乂便是践口之实明作哲便是践目之实聪作谋便是践耳之实睿作圣便是践心之实然则一一践之乎非也性具于心心具而众体从之斯为践形而已矣盖圣人以性而践其形众人则以形而凿其性形色虽具乃却空缺亏欠也 朱子解天性以所以然所当然贴説而蒙引曰天性是自然之理自然与当然有辨天性须用自然字贴解看来自然之理即当然之理不必拘

    齐宣王欲短丧章总防 张彦陵曰通章以注中至情二字为主吃紧在亦教之以孝弟而已矣一句 翼注曰朱注以至情二字为主即孝弟是也 四书家训曰前半是主后半是客 吴因之曰此章先要看得短丧重然后见教以为期之不可先要看得紾兄重然后见得教以徐徐之不可须在言外会意通章大防只是説为期非所以教短丧全重责公孙丑不重责齐王犹论紾兄全重教紾者不重紾之之人论王子全重傅之为王子请者不重王子终丧须看口气明白

    齐宣王欲短丧节 翼注曰欲短丧尚未定也 附赛合注曰宣王短丧未必短为朞故丑教以为朞犹愈于不为是长君之恶与于不仁之甚者也 按蒙引説宣王欲短为期从蒙引可也

    是犹或紾其兄之臂节 翼注曰味注彼当自知四字及示之至情非强之也二句可见教以孝弟之防趣盖人方悍然紾兄我直禁之曰汝勿紾是以我之説胜彼彼未必听也我教之以孝弟至情是以彼之良动彼也彼自知兄之不可紾矣无人説破此意

    王子有其母死者两节 翼注曰王子二句记者之言吴因之曰若此者何如不是问数月之丧是非何

    如乃是问傅之请数月者何如丑盖欲托傅以自解耳故下文欲终之而不可得二句断请数月者之是谓夫句断教短丧者之非亦归重丑身上去讲谓夫句全要紧根注中我前所讥意发乃于谓夫字面有着落 是欲终之看来还是终三年之丧不是终既葬而除之丧玩浅説亦如此蒙引似未是余初误收季子不得之邹储子得之平陆 翼注曰一则数

    月亦可以为厚为其有孝弟之心一则期月亦所以为薄为其无孝弟之心

    君子之所以教者五章总防 张彦陵曰通章玩所以字见得因材而施其机权其中有多少委曲成就的意在 翼注曰五段平看只重君子教人不重人能受教上 又曰五者字皆指教言言有如此一教又有如彼一教 四书脉曰要得不倦意

    有如时雨化之者节 翼注曰时雨化者虽兼天资学力而注重学力边 张彦陵曰此只重教者防化上不重学者能化上 翼注曰上达兼知行

    有成徳者节 翼注曰成徳达材据小注是天资纯粹有徳可成天资明敏有材可达不兼学力者别乎时雨化之也新説大注既以冉闵由赐为例焉得全无学力乎亦通 看来可兼用 翼注曰达材要重范之以正意存疑所谓使之就理与时讲所谓矫偏归正皆此意也如子路之勇可使治赋非材乎但他有渉于血气便是不甚正处若不矫其不正则必至于暴虎冯河不可与行三军而其用反不达矣故须要矫偏归正 附四书脉曰达者诱掖开道未就理者使之就理未通变者使之通变也 按脉兼通变言与存疑翼注稍异

    有答问者节 小注谓答问未及师承而存疑谓答问亦是门人当兼用 四书家训曰疑而问者为之决其疑蔽而问者为之开其蔽问以求知者则牖之使知问以求行者则翼之使行 翼注曰答问者是资学俱劣无徳可成无材可达只就所问而答以解其疑而徐俟其有进

    有私淑艾者节 张彦陵曰按淑艾自是两意淑字进善边居多艾字去恶边居多 翼注曰善治其身不是以善而治其身只是善其身治其身也 又曰此一教不论人品髙下皆有

    此五者节 张彦陵曰找此一句见得君子教思无穷甄陶之术亦无穷在受教者之自得何如耳 又曰诲人不倦君子之心曲成不遗君子之教

    道则髙矣美矣章总防 翼注曰此章以教字作主不以道字作主道字提起作原委唯道有定体故教有成法丑欲孟子贬教非欲其贬道也故引绳墨彀率为喻总是发明教不可贬意 又曰贬教与渐进不同渐进者宁学圣人而未至贬教则舍此至善之矩而别求卑近易行之说矣故下以改发绳墨变其彀率为喻 又曰在匠羿则绳墨彀率是法必待善用绳墨善用彀率者而后有得心应手之妙在君子则致知力行是法必待善会悟善体验者而后有尽神体化之妙故朱子云但授以学之之法而不告以得之之妙妙在法中善用法即妙矣末节能者字正与次节拙工拙射反对拙工不善用绳墨者也拙射不善用彀率者也能者善会悟善体验者也

    道则髙矣美矣节 翼注曰道字泛説不明指孟子吴因之曰髙美即下注得之之妙 张彦陵曰髙美二字不平美在髙处见得登天即形容其髙也 翼注曰宜若登天然二句无两意宜若上要补一句云但就由教入道者观之方与下彼字应

    大匠不为拙工改废绳墨节 四书家训曰绳墨匠之法彀率射之法此匠羿教人所必不能改变的讲此便要含法中之巧俟人自悟意两个拙字与后能字相反

    君子引而不发节 张彦陵曰引字不发字跃如字都影射字来跃如就在引而不发之内中道而立就在不发跃如之内只是论教法不是论道体见得君子教人有可得而授者有不可得而授者如射者引弓而不发矢然其所不发者已跃然于不言之表盖无所为髙无所为美【此是深一层説】但中道而立以待能者之自从耳翼注曰引是引弓发是发矢俱是借字不是譬喻作文全要影窃字义方切题不可误认引为引诱发为发明 又曰引而不发跃如也一气重跃如边夫既跃如则学者只消一领会耳何至若登天之难乎 朱子以道理活泼泼地解跃如以妙处不容説解不发似不差然存疑谓其不是者盖此节俱主教言朱子之言乃似主道言乃是君子之教所以然之故非正解也故存疑以为非是 四书镜曰不发何如能跃如也盖道固不囿于法而实不离于法非下学人事之外而有所谓上达天理之功也中道而立立字正所谓脩道以立教也中字即于上文二句见之矣从之者得意于法之中也 翼注曰中道而立紧承上言君子之教引之而有不发者存固非不及而易从不发而有跃如者寓亦非太过而难从一中道而立耳中道虽兼非难非易只重非难边当吊起非易在前 又曰立字极有味是个决不可迁就之意正与下从字相应譬如君子在中路站立听那能者跟上我来我不去迁就他 又曰能者是善学者从之当与论语虽欲从之从字一例作从而与之一看君子中道而立能者跟上来便与君子同一个地歩岂不是与之为一 又曰能者从之言外便见不能者亦末如之何矣只重教不可贬意勉学者意尚缓 四书家训曰中道即绳墨彀率立即不改变也 赛合注曰中道而立见非若登天之难也能者从之能即是悟对拙字看从之对上不可几及看从则及之矣 吴因之曰中者谓在难易之中间非如大中至中之説 翼注又曰中道中于道也注云无过不及之名谓固无不及于理亦无太过于理正中于道而立也人都不晓认作大中之道意却于而立二字文理不通【因之翼注此二条不可从甲寅八月十四重定】 徐儆?曰说跃如而不言中道而立则学者便谈空説妙无形无影无所归着矣【看来此説乃是止解甲寅八月十四重定】 不倦竭两端三隅反而复俱是引语上言性天道时雨化呼参语顔虽似发然却不全由教者俱是不发无行不与时行物生俱是跃如能与人规矩是引不能使人巧是不发巧即在规矩中是跃如 过者能俯而就方是能者不及者能仰而企方是能者【壬申】此章甲寅因评苏紫溪末节文重更定前所录不可尽据附苏紫溪末节文评 不发小注以虽启其端不竟其説为解蒙引谓与大注之意不同盖既授以学之之法则非只启其端而已如博文约礼三纲领八条目谆谆不倦特未尝告以得之之妙即所谓不发也荆川文以一隅方举两端方竭并言似欲两用小注蒙引之説 注云中者无过不及之谓中道而立言其非难非易玩此则是因中道而谓之非难非易不是因非难非易而谓之中道也蒙引云得之之妙如曾子所得之一贯顔子所得之卓尔比诚所谓中道而立无过不及之所在固非可以易言然亦天理之当然而已故曰非难非易也甚明荆川以形而上形而下贴中道亦是指其无过不及者言盖无过不及之中道形而下者在是形而上者即在是此所以非难非易嘉隆以前先辈之説都如此至吴因之讲意则云中者谓在难易之中间非如大中至中之説翼注则云中道中于道也今人误认作大中之道依此二家之説则是因非难非易而谓之中非大注意矣因之诸家所以将非难非易作中道正解者縁公

    孙丑是欲孟子贬教不是欲孟子贬道贬道者以髙美之不可及而欲另换一道贬教者以髙美之不可及而欲尽情发出与他欲贬道则宜以大中之道不可贬者告之欲贬教则只宜以非难非易不必贬者告之所以如此解也不知教之所以非难非易正以其道之大中也言大中之道则非难非易可见岂可即以非难非易为中非难非易意自当补在中道而立之外中道而立犹论语所谓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上文跃如也犹论语所谓吾无隐乎尔徐儆?云言跃如而不言中道而立则学者便谈空説妙无形无影无所归着矣最为得解若直以非难非易为中则仍无形无影

    天下有道章 翼注曰此章上节为下节而发殉字要刻画有味即不离意以道殉身以身殉道道与身皆不相离以道殉人则道与身离矣 又曰有道无道当侧看引起未闻字如云天下有道君子固以道殉身即不幸天下无道亦以身殉道而已殉身者固不必殉人殉道者亦不肯殉人未闻以道殉乎人者也殉人在无道边多 焦漪园曰殉道殉身是以己为主也殉人是以人为主而依附之也以己为主进退之权在我以人为主荣辱之权在人 赛合注曰注中身出在有道内道屈在无道内翼注同 张彦陵曰未闻口气有太息当时意在 翼注曰以道殉人道字轻看既曰殉人则必枉道以殉之失其身矣

    滕更之在门也节 翼注曰礼字主答问言不答其问即是不在所礼了公都子意谓滕更以国君之弟又知来学宜若在夫子所加礼而有问必答者矣乃不答其问何也

    挟贵而问节 翼注曰五问字俱是问道但他心中却挟了贵贤等件不是以贵贤等件显之于问也 又曰贤字浅看 四书脉曰挟长非必长于师只是年之大 张彦陵曰故有二説一是故旧一是故家大全翼注皆只主故旧言 翼注曰皆所不答也要看注有所挟则求道之心不专意非吝教也

    于不可已而已者章总防 张彦陵曰此章大意只就人情所必至者以示戒己以处事言见该做的决己不得薄以待人言见该厚的决薄不得进以修为言见该从容的决性急不得 四书脉曰此章须以处事待人修为三者开説以怠心忍心躁心防之 四书家训曰三项各重上句下句意就在上句内见张彦陵曰愚谓不可已而已者漫不事事是清静家一流人其所厚者薄惨刻少恩是刑名家一流人其进鋭者退速喜于有为而不能持乆是更张无渐一流人

    于不可已而已者节 四书脉曰不可已乃事之最急处于此而已其他当次第而及者可知故无所不已所厚乃情之最切处于此而薄其他当锡类而推者可知故无所不薄 翼注曰讲无所不已不可説凡事在可已者皆无所不已若果事在可已已之正是合该的了孟子又何责他只是比那不可已者稍缓耳无所不薄【仿此】

    其进鋭者其退速节 存疑翼注俱云进鋭退速不可専主为学只用修为浑融唯浅説专主为学言此本大全勿轩熊氏甚拘 王观涛曰进鋭如何反退速只看注其气易衰便见盖进鋭不是真心求进只是个浮气这个浮气最不可耐乆 张彦陵曰进鋭者未能得此又欲图彼之谓 四书脉曰进鋭者讵不自拟有进无退不知人止有此精神精太用则竭神太用则疲必且未几而倦勤其退速矣 云峰引过犹不及来解进鋭退速似非正解

    君子之于物也章总防 翼注曰此章上下两层只一意总是君子用惠不混其等而必以其等也不以下半节申上半节注中序字即等字以轻重言不以先后言 赛合注曰此章是一反一正过文不用何也作转语

    君子之于物也章 翼注曰弗仁弗亲俱要见理势不可意盖物之多不能徧仁且仁之则无同生异类之别民之多不能徧亲且亲之则有兼爱二本之嫌又曰前两而字作然而二字看后两而字作等而下之四字看 张彦陵曰愚意天地万物虽有亲疎内外然莫非同体而吾心稍生分别则同体之心未免有间物止曰爱民止曰仁似乎有所分别其间不知因物付物不惟亲疎内外各得其理正所以全其同体之心若混而同之墨氏兼爱岂独薄于吾亲并不成其仁民爱物矣此正是私意作障妄生分别处吴因之曰施恩本是好事却用不得其当非惟不足为恩反以成其恶徳亲疎倒置贵贱异等其究且穷焉而不可继必至无恩而后已至诚之所以尽人性尽物性赞化育参天地只在此处调停得好 四书脉曰非有所隔而不能流亦非有所靳而不欲尽也徐儆?曰天地间理一而分殊理一则齐亲疎合

    贵贱而不嫌于同分殊则明亲疎辨贵贱而不嫌于异同则无为我之私异则无兼爱之失 附翼注曰新説云固是用恩有等亦要见亲亲为大意盖君子于物则爱之弗仁别有用吾仁者在也于民则仁之弗亲别有用吾亲者在也所亲者何在惟亲而已至于民止曰仁之则与亲亲异也于物止曰爱之则与亲亲尤异也 按此説不可从通章只是説施恩有等不必重在亲亲

    知者无不知也章总防 翼注曰此章主人君图治而言重一务字务者急务也故首节有四急字

    知者无不知也节 翼注曰首节智半边俱属处事仁半边俱属待人 赛合注曰此四句只论仁智之理非论两等人 附四书家训曰无不知无不爱以智仁之全体言不可着用説若就用説恐是偏了 按即着用説亦何妨 翼注曰当务空空説不可指定何事盖亦随其时事不同 又曰当务要见是最当知之事方应智字 又曰亲贤之为务五字对当务二字急字对上急字 四书脉曰急字重看圣人唯日不足之心即既务既亲之后而其心急急无巳时张彦陵曰要知急先务正所以成其无不知急亲

    贤正所以成其无不爱防出两务字是论尽仁尽智之方非教以去烦就简之説 张彦陵曰仁知提出尧舜便是无不知无不爱的様子 又曰把尧舜提醒处见得仁知至尧舜极矣然知不过急当务仁不过急亲贤乃所以成其无不知无不爱而世主奈何舍其所当务务其所不必务哉 徐儆?曰不徧物者不泛置其心于不可胜穷之地正所以养吾之知以为兼照之资而急先务者又所以用其智者也不徧爱人者不滥用其恩于不可胜穷之地正所以全吾之爱以为博施之资而急亲贤者又所以广其爱者也 翼注曰徧物即徧知天下之事

    不能三年之丧节 附翼注曰末节乃不知务的模様非不知务之实也如所恶于上一节是絜矩模様是之谓不知务句虚虚活活説言外找出知不急先务仁不急亲贤亦犹是耳 按翼注看末节与浅説不同浅説是也因之亦云此之谓不知务句就仁知説丧服饮食注虽以轻重大小分贴然似可互用

    故新安陈氏止用大小二字总贴 吴因之曰道散于万固隷首所不能算而穷年所不能穷也若不得其要只泛泛从事便茫无头绪故孟子论道每毎推究要领使人可下手用功此吃紧为人处也如知者无不知及仁之实章毋轻放过此章只是言从事于仁知者当有其要末处知务二字是一篇纲领谓之知务者言只检要紧去做也

    四书讲义困勉録卷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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