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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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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齐此处要识得圣贤大公之心

    沈同以其私问曰两节 上节注只以受之天子传之先君为説张説虽非注意然自不相妨盖以下节天吏照看也翼注四书脉皆从之 伐燕考见前齐人伐燕章

    燕人畔章总防 张彦陵曰齐之伐燕所谓乘人之危不仁致人之畔不智王之惭于孟子此正愧心之萌陈贾乃逢其恶举周公来比不知公与叔系兄弟至亲便有不容逆料其畔的心肠若齐王之与燕人则不可同年而语矣隐隐照见公之过是宜有的齐王之过是不宜有的又安得援周公为解 下文贾之所解只在不智以王之所惭在不智也何以知王之惭在不智以其惭于既叛之后而知之也

    燕人畔两节 赛合注曰贾之言虽并提仁智其意重不智一边盖缘当时议王并燕为不智贾以齐当取燕之时岂知今日燕人之畔亦如周公使管叔之时岂知后来以殷畔乎 吴因之曰孰仁且智且字与养气章仁且智夫子既圣矣且字不同既圣处且字是仁智并説此处仁且智则倒重智上下面知而使之是不仁也亦只要形起不知而使之是不智也句周公知其将叛而使之与亦只相形引出不知也句陈贾主意全认定不知一边盖欲以周公不知而使管叔解释齐王不知而取燕耳 又曰仁智周公未之尽句要以不知为主説况于王乎句亦须重不智一边乃是论齐事本防见而解之言请见孟子而以周公事为王解之也

    见孟子问曰节 四书脉曰不知也勿云误使之只云事变叵测虽周公亦不知其将畔也有过指不智且字见公且然下于公者可知 赛合注曰周公之过不亦宜乎便有他人之过则不宜意 蒙引谓不智是过若不仁则不止于过也此説亦甚拘 此章论周公事专以使管叔説不必牵诛管叔説大全有论诛管叔一段当删

    且古之君子节 翼注曰古之君子泛説不指周公末段人皆见之固不肯为之辞更也人皆仰之又不必为之辞如此云与下面有情

    孟子致为臣而归章总防 翼注曰首二节婉答齐王见行道之心也下面深拒时子见守道之义也 张彦陵曰全防重市利二字看齐王留之之词与处之之法全无好贤实用只以利留孟子而时子陈子俱不悟其非君臣师弟之间有市心矣故孟子详以利之一字晓之而道之行不行俱置不论

    孟子致为臣而归两节 四书脉曰不敢请者恐有干进之嫌见无枉道之意固所愿者出于爱君之诚见有行道之心两句俱承继见来

    他日王谓时子曰节 按存疑谓他日王谓时子见孟子欲去时齐王不曽留一时去未成到他日齐王见其未去而为此留也其留之不诚亦可见矣不能行其道而欲留之为矜式义既无谓况又不诚乎此説非也前此不留他日留之安知其非自悔自艾而谓其不诚乎但观其词絶无悔过不安之意则可知其不诚耳不必在他日字上穿凿也

    时子因陈子而以告孟子节 按或云时子知王留贤之意不诚欲传命不可欲不传命不可故姑因陈子达之以塞责则看得时子是奸猾之人徐中楫云欲其言之易入而早图之也则看得时子只是一个庸碌之人皆从所以因陈子处看出然庸碌之説平正可从

    夫时子恶知其不可也节 赛合注曰我虽欲富亦不为也而况本非欲富者耶如之何其可复留也不可留而留是不得于十万而又求得于万钟此垄防之为季孙之所以讥子叔疑也 按浅説谓注中又有难显言者一句不粘着义不可以复留一句意故下一个又字若是道不行而义不可留则显言之亦何妨此条甚拘

    异哉子叔疑节 按蒙引谓二使字不同上使字是如使之使下使字是子叔疑使之也已指子叔疑此条非也盖叔疑事乃实事岂可用如使口气愚意上使字乃国君使也不然则使己为政不用则亦已矣此句乃是泛论叔疑事当补在言外则又不得谓已指叔疑也俟再定

    古之为市者节 翼注曰子叔疑是客贱丈夫是客之客 孟子之于梁也始见即黜其言利之非于齐也将去必自表其无欲利之志其于利之一字严哉

    有欲为王留行者章总防 张彦陵曰通章重在无王命上

    孟子去齐宿于昼两节 翼注曰客欲留行当先言于王而得其悔悟因奉王命来留孟子方可留也

    客不悦曰节 李衷一曰两无人之人正暗斥留行者言这一人留子思却承缪公之命来道达诚意故子思为之留这一人留泄栁申详虽无缪公之命然不向泄栁申详自叙已留意却从缪公称道调防故泄栁申详为之留今既不承王命来留又不去调防王侧徒走在吾面前空把己意代王説殷勤耳何益之有据孟子责备他意思还在无王命上 张彦陵曰看泄栁申详三句要看得好非谓二子之贤倚君侧之人也二子当时亦只见鲁君信用他故乐为之留初不知中间维持调防之故而究竟鲁君亲之信之则以有人耳【阙】

    一则君使人留贤一则人勉君留贤皆非【阙】

    留者【阙】

    子为长者虑而不及子思节 赛合注曰长者句须承上云古人之留贤皆出于君意之殷勤未尝以己意而自留也 缪公本自能尊子思齐王不能如缪公如何责留行者之不及子思曰缪公自能尊子思则不待维持调防也齐王不如缪公则必待维持调防之而后可故为客计者当以留泄栁申详之法而责王以尊礼子思之事上文所以必带説泄栁申详者盖为此也其意实重在子思边耳

    尹士语人曰章总防 翼注曰尹士讥孟子与孟子自明俱重在濡滞一边

    尹士语人曰节 赛合注曰尹士之讥为其三宿而讥虽或言不明或言干泽不过即前日来齐之失以形今日濡滞之失

    夫尹士恶知予哉节 张彦陵曰看千里见王是予所欲即迹渉干泽予皆不计至于不遇故去予不得已则心诚不忍速去敢以濡滞为嫌

    予三宿而出昼两节 张彦陵曰孟子主意在安天下上王由足用为善实思所以用齐王耳故三宿出昼尹士谓其濡滞孟子则犹以为速尹士谓濡滞在三宿而后出昼孟子则谓既出昼之后此心犹不舍王王如改诸句是述予心犹以为速之意王由足用为善是述岂舍王哉之意 翼注曰王如用予至举安非自负语正见王之足用为善也 沈无回曰用是用孟子之王道则改是改功利之习若説有甚失礼处而欲其改此便看得小了

    予岂若是小丈夫然哉节 李衷一曰此小丈夫不要看他低了亦是要君好的但主意只为自家一身所以伤于过激君子之心全为天下连自家濡滞之迹都不计较以此对看所以为小

    士诚小人也节 翼注曰小人即小丈夫但上以量言此以识言畧异 湖南讲曰不特贪恋富贵的是个小人即爱名节的亦是小人 又曰问谓爱名节的亦是小人虽为贴士诚小人句然恐太轻了名节曰名节须有辨世间没有空空的名节原从救世起世道救不来轻则辞爵禄而去重则为子死孝为臣死忠只得成了名节则名节为可重若救得世来更须委曲以斡旋方是大圣大贤作用乃不顾世道颠危只求完自已名节圣贤心肠防不忍出此然为鲁男子易为栁下恵难则又在人之度徳量力如尹士者亦未可尽非也

    充虞路问曰章总防 张彦陵曰明良遇合自有常期数已符其期而遇不我值有心济世者其遇愈穷其念愈切矣其不豫也固宜要之此念从畏天悲人而发则其所为不豫者【此是余意】正其所为不怨不尤者也若泄泄然坐视其乱而诿之于数曰此天也此人也则虽托名不怨不尤其怨尤实深耳岂天生圣贤之意哉

    充虞路问曰节 芑山张氏曰充虞误认不豫为怨尤彼一时节 张彦陵曰时分彼此只以充虞闻见时言濮贞庵曰彼一时此一时非谓前日是平居论道

    之时今日是不得行道之时谓前日所论之时正论君子脩身者言之凡有不得于天不合于人者只反求诸己而已今日所遭之时则天命人穷于此而决非止一身之事吾得不为吾道悲乎然亦此忧时之感原非有所怨尤也 赛合注曰天固不可怨而天命实足悲矣人固不可尤而人穷实足悯矣 或问孟子彼一时此一时不知此时何以又合有怨尤能不动心否湛甘泉曰不怨不尤圣人之心学也心学何分彼此稍渉怨尤便是动心安得为心学孟子盖指豫与不豫而言不豫公而怨尤私不豫大而怨尤小其迹相似而其情则不同

    五百年必有王者兴节 张彦陵曰五百年节重王者上盖有圣人出则名世必因之而显孟子自是名世者惜无王者兴以为之辅佐不豫意本此未説出也下文方见

    由周而来节 按时数只平説自妙不必串 注云乱极思治如礼乐久衰则必振民生久困则必复诈力久用则必绌战征久用则必息就战国时势着想方合

    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节 注圣贤忧世之志乐天之诚并行而不悖者有二説一説彼一时当乐天则不怨不尤此一时当忧世则有不豫色所以为并行不悖一説乐天即在忧世之时二説可兼用前説是以彼一时两句与五百年两节对看出也后説是以五百年两节与末节对看出也 吴因之曰孟子班爵一章便是封建的梗防为国一章便是井田的梗防启口容声皆唐虞三代之畧故曰如欲平治天下舍我其谁 按彦陵谓通章见孟子忧世之心乐天意不必搀入为此説者于未节吾何为不豫哉下补一转语云唯其不然故不免于不豫耳此节正是解所以不豫之故赛合注翼注俱从之然殊牵强不合注

    仕而不受禄章总防 赛合注曰据总注云仕而受禄礼也不受齐禄义也则通章俱只重不受禄看为是不可以未节为不去之由与不受禄并重总见得去齐我志而久于齐非我志此其所以不受禄也 按翼注脉俱如此看

    仕而不受禄节 翼注曰仕而不受禄指定孟子非泛问

    于崇吾得见王节

    继而有师命节 翼注曰过至第三节止用但因二字不必云乃所以不去齐又何故哉 张彦陵曰志不欲留齐而复受其禄便是苟禄所以不受非但是恐受禄便为他覊縻也 或问一见思去又何出昼之迟迟沈无回曰圣贤之救乱世如慈母之伏死子有一分未絶亦不肯丢手此便是孔子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之家法

    四书讲义困勉录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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