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卷三十四下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子部,儒家类,西山读书记>

    钦定四库全书荟要

    西山读书记卷三十四下

    宋 真德秀 撰

    辞受

    书大禹谟禹拜稽首固辞

    论语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庾冉子与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继富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朱子曰毋禁止辞言常禄不当辞有余自可推之以周贫乏盖邻里乡党有相周之义○程子曰夫子之使子华子华之为夫子使义也而冉子乃为之请圣人寛容不欲直拒人故与之少所以示不当与也请益而与之亦少所以示不当益也求未逹而自与之多则已过矣故夫子非之盖赤茍至乏则夫子必自周之不待请矣原思为宰则有常禄思辞其多故又教以分诸邻里之贫者盖亦莫非义也张子曰于斯二者可见圣人之用财矣○南轩曰圣人于子华谓周急不继富于原思谓毋以与尔邻里乡党盖取予辞受莫不有其则焉天之理也圣人从容而不过贤者审处而不违若以私意加焉则失其权度或与其所不当与虽贤于吝然未免为伤惠或辞其所不当辞虽贤于贪亦未免为有害于廉矣○黄氏曰冉子之与粟不害其为惠原思之辞粟不害其为亷自常人观之皆善行也圣人处事如化工生物洪纎高下各适其宜又岂但可见其用财而已哉

    孟子陈臻问曰前日于齐王餽兼金一百而不受于宋餽七十镒而受于薛餽五十镒而受前日之不受是则今日之受非也今日之受是则前日之不受非也夫子必居一于此矣孟子曰皆是也当在宋也予将有逺行行者必以赆辞曰餽赆予何为不受当在薛也予有戒心辞曰闻戒故为兵餽之予何为不受若于齐则未有处也无处而餽之是货之也焉有君子而可以货取乎尹氏曰言君子之辞受取予惟当于理而已○南轩曰凡人所以迟回于辞受之际者以为外物所动故也盖于其所不当受而受其动于物固也若于所当受而不受是亦为物所动而已矣何则以其蔽于理而见物之大也若夫圣贤从容不廹惟义之安而外物何有乎故以舜受尭之天下而不为防亦曰义当然尔若于义也无居则虽箪食豆羮不可取也箪食豆羮之与天下其大小固有间矣物则有大小而义之所在则一也

    孟子致为臣而归王就见孟子曰前日愿见而不可得得侍同朝甚喜今又弃寡人而归不识可以继此而得见乎对曰不敢请耳固所愿也他日王谓时子曰我欲中国而授孟子室养弟子以万钟使诸大夫国人皆有所矜式子盍为我言之时子因陈子而以告孟子陈子以时子之言告孟子孟子曰然夫时子恶知其不可也如使予欲富辞十万而受万是为欲富乎季孙曰异哉子叔疑使己为政不用则亦已矣又使其子弟为卿人亦孰不欲富贵而独于富贵之中有私龙断焉古之为市者以其所有易其所无者有司者治之耳有贱丈夫焉必求龙防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罔市利人皆以为贱故从而征之征商自此贱丈夫始矣

    程子曰齐王所以处孟子者未为不可孟子亦非不肯为国人矜式者但齐王实非欲尊孟子乃欲以利诱之故孟子拒而不受○南轩曰孟子之意以为不用己则已矣而又欲养弟子以卿之禄则是王之处已也以利而非为道之故吾之受之亦利之而已茍以利则何异于龙断之夫乎人孰不欲富贵此言人情之常也谓贤者独不欲则岂人情哉圣贤固欲道之行也而动必以义义所不安则处贫贱而终身可也其可以利诱乎嗟乎义利之几君子之所深谨而去就之所由分也后世为人臣者不明斯义故为之君者谓利禄之果可以得士而士之所以求于我者亦不过乎此于是而有轻下自骄之心正犹征商之法因龙断之夫而立耳夫惟君子守义而不茍就所以明为人臣之义也

    彭更问曰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以传食于诸侯不以泰乎孟子曰非其道则一箪食不可受于人如其道则舜受尭之天下不以为泰子以为泰乎曰否士无事而食不可也曰子不通功易事以羡补不足则农有余粟女有余布子如通之则梓匠轮舆皆得食于子于此有人焉入则孝出则悌守先王之道以待后之学者而不得食于子子何尊梓匠轮舆而轻为仁义者哉曰梓匠轮舆其志将以求食也君子之为道也其志亦将以求食与曰子何以其志为哉其有功于子可食而食之矣且子食志乎食功乎曰食志曰有人于此毁瓦画墁其志将以求食也则子食之乎曰否曰然则子非食志也食功也

    南轩曰孟子当战国之时以身任道其歴聘诸国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夫岂尊已而自大乎哉亦时义所当然有不得而避也彭更之徒疑传食以为泰是以世俗利害贵贱之见观圣贤也孟子之所以告之者盖常道耳夫非其道则一箪食不可受于人如其道则舜受尭之天下而不以为泰所谓其道者天理之所安也故伯夷叔齐不食周粟之心即舜禹受天下之心也而孟子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以传食于诸侯之心即顔子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之心也皆以其道故也以为士无事而食不可观更之意亦许行之类与孟子又从而晓之以为使子而不通功易事则农之余粟女之余布无所用之而人之饥寒者亦多矣此固不可也子而通功易事则梓匠轮舆固得以其技而食于子矣今有贤者而反不得食于子是子以梓匠轮舆为有用而尊之以仁义者为无用而轻之也

    匡章曰陈仲子岂不诚亷士哉居于陵三日不食耳无闻目无见也井上有李螬食实者过半矣匍匐徃将食之三咽然后耳有闻目有见

    匡章陈仲子皆齐人廉有分辨不茍取也

    孟子曰于齐国之士吾必以仲子为巨擘焉虽然仲子恶能廉充仲子之操则蚓而后可者也

    巨擘大指也言齐人中有仲子如众小指中有大指也充推而满之也操所守也蚓丘蚓也言仲子未得为亷也必若满其所守之志则惟丘蚓之无求于世然后可以为廉耳

    夫蚓上食槁壤下饮黄泉仲子所居之室伯夷之所筑与抑亦盗跖之所筑与所食之粟伯夷之所树与抑亦盗跖之所树与是未可知也

    槁壤干土也黄泉浊水也抑发语辞也言蚓无求于人而自足而仲子未免居室食粟若所从来或有非义则是未能如蚓之亷也

    曰是何伤哉彼身织屦妻辟纑以易之也

    辟绩也纑练麻也

    曰仲子齐之世家也兄戴盖禄万钟以兄之禄为不义之禄而不食也以兄之室为不义之室而不居也辟兄离母处于于陵他日归则有馈其兄生鹅者已频顣曰恶用是鶃鶃者为哉他日其母杀是鹅也与之食之其兄自外至曰是鶃鶃之肉也出而哇之

    世家世卿之家兄名戴食采于盖其入万钟也归自于陵归也已仲子也鶃鶃鹅声也频顣而言以其兄受馈为不义也哇吐之也

    以母则不食以妻则食之以兄之室则弗居以于陵则居之是尚为能充其类也乎若仲子者蚓而后充其操者也

    言仲子以母之食兄之室为不义而不食不居其操守如此至于妻所易之粟于陵所居之室既未必伯夷之所为则亦不义之类耳今仲子于此则不食不居于彼则食之居之岂为能充满其操守之类者乎必其无求自足如丘蚓然乃为能满其志而得为亷耳然岂人之所可为哉○范氏曰天之所生地之所养惟人为大人之所以为大者以其有人伦也仲子辟兄离母无亲戚君臣上下是无人伦也岂有无人伦而可以为亷哉○南轩曰于陵仲子于其所当享有所不安引而避之而其穷至于无以食而食井上之螬李在当时或称其亷虽其能不以一介取诸人也曽不知伊尹之不以一介与人不以一介取诸人以非其义非其道之故耳若于其所当居而不居则反害于道义矣仲子齐之世家兄戴盖禄万钟仲子茍以为不当虗享其禄食则当与其兄共思社稷之计光辅其主治其国家保其民人则齐国有无穷之业而仲子之家亦有无穷之闻斯为称焉耳今乃昧正大之见为狭陋之思以食粟受鹅为不义而不知避兄离母之为非徒欲洁身以为清而不知废人伦之为恶小亷妨大德私意害公义原仲子本心亦岂不知母子之性重于其妻兄之居为愈于于陵乎惟其私意所萌乱夫伦类至此极也众人惑于其迹以其清居高介而取之而不知原其所萌若是其差殊也嗟乎世之贪冒茍得肆而为恶者多矣而孟子于仲子之徒独辟之之深者盖世之为恶者其失易见而仲子之徒其过为难知也惟其难知故可以惑世俗而祸仁义孟子反覆辟之盖有以也

    孟子曰可以取可以无取取伤亷可以与可以无与与伤惠可以死可以无死死伤勇

    林氏曰公西华受五秉之粟是伤亷也冉子与之是伤惠也子路之死于卫是伤勇也○朱子曰先言可以者略见而自许之辞后言可以无者深察而自疑之辞○南轩曰取与死生之义有灼然易判者亦有在可否之间者在可否之间非精义者菒之能择也盖其几间不容息一或有偏则失之矣是以君子贵乎存养存之有素则其理不昧养之有素则物莫能夺夫然故当事几之来有以处之而得其当也孟子于齐餽兼金而受其于宋疑可受而不受盖以其无取而餽之则为伤亷故耳孔子于公西华之使冉子为之请粟疑可与也而不与盖以周急不继富而与之则伤惠故耳至于比干谏而死箕子疑亦可死也而佯狂以避盖以父师之义死之则为伤勇故也然在贤者则于可不可之间能择而处之在圣人则动无非义更不言择矣虽然取之为伤亷固也然与为伤惠死为伤勇何哉盖所谓惠与勇者以其义之所在故耳若义所不存虽似惠似勇而反害于惠勇之实且于所不当然而然则于其所当然者废矣岂不为有害乎

    万章问曰敢问交际何心也孟子曰恭也曰却之却之为不恭何哉曰尊者赐之曰其所取之者义乎不义乎而后受之以是为不恭故弗却也曰请无以辞却之以心却之曰其取诸民之不义也而以他辞无受不可乎曰其交也以道其接也以礼斯孔子受之矣

    朱子曰万章以为彼既得之不义则其餽不可受但无以言语间而却之直以心度其不义而托于他辞以却之如此可否耶交以道如餽赆闻戒周其饥饿之类接以礼谓辞命恭敬之节孔子受之如受阳货蒸豚之类也

    万章曰今有御人于国门之外者其交也以道其餽也以礼斯可受御与曰不可康诰曰杀越人于货闵不畏死凡民罔不譈是不待教而诛者也殷受夏周受殷所不辞也于今为烈如之何其受之曰今之诸侯取之于民也犹御也茍善其礼际矣斯君子受之敢问何说也曰子以为有王者作将比今之诸侯而诛之乎其教之不改而后诛之乎夫谓非其有而取之者盗也充类至义之尽也孔子之仕于鲁也鲁人猎较孔子亦猎较猎较犹可而况受其赐乎

    言今诸侯之取于民固多不义然有王者起必不连合而尽诛之必教之不悛而后诛之则其与御人之盗不待教而诛者不同矣夫御人于国门之外与非其有而取之二者固皆不义之类然必御人乃为真盗其谓非有而取为盗者乃推其类至于义之至精至宻之处而极言之耳非便以为真盗也然则今之诸侯虽曰取非其有而岂可遽以同于御人之盗也哉又引孔子之事以明世俗所尚犹或可从况受其赐何为不可乎猎较未详赵氏以为田猎相较夺禽兽以祭孔子不违所以小同于俗也张氏以为猎而较所获之多少也二説未知孰是

    曰然则孔子之仕也非事道与曰事道也事道奚猎较也曰孔子先簿正祭器不以四方之食供簿正曰奚不去也曰为之兆也兆足以行矣而不行而后去是以未尝有所终三年淹也

    兆犹卜之兆盖事之端也孔子所以不去者亦欲小试行道之端以示于人使知吾道之果可行也若其端既可行而人不能遂行之然后不得已而必去之盖其去虽不轻而亦未尝不决是以未尝终三年留于一国也

    孔子有见行可之仕有际可之仕有公养之仕于季桓子见行可之仕也于卫灵公际可之仕也于卫孝公公养之仕也

    见行可见其道之可行也际可接遇以礼也公养国君养贤之礼也季桓子鲁卿季孙斯也卫灵公卫侯元也孝公春秋史记皆无之疑出公輙也因孔子仕鲁而言其仕有此三者故于鲁则兆足以行矣而不行然后去而于卫之事则又受其交际问馈而不郤之一验也尹氏曰不闻孟子之义则自好者为于陵仲子而已圣贤辞受进退惟义所在○南轩曰读孟子此章所以答万章者反覆曲折可谓义之精矣问交际何心则曰恭盖交际之道主乎恭也问却之何以为不恭则以谓尊者有赐若念其取之义与不义而后受则非所以敬事其尊者也吾知不虗其赐我之意而已岂暇问其所自哉若夫万章之说以心却之而以他辞无受则是乃不恭之心而辞何为乎然而其受也必交以道而接以礼使交之不以道而接之不以礼则固有所不受矣于齐餽兼金百镒而不受是亦尊者之赐也然未有辞则是货我而已其交也固非道其接也固非礼然所为不受也盖亦非为其取之不义之故初亦无害乎交际之恭也万章于此有疑焉谓有人于此御人以兵而得货然交以道餽以礼则君子固亦受与孟子谓御人而夺货者此所谓大憝有国者之所必禁不待教令而诛者三代之法同不必设辞而可知者居今之世其法为甚着柰何而可受其餽乎万章谓既以为不可则今之诸侯以非道取民与此何异而君子以善其礼际而受之可乎孟子谓事固有轻重若以为有王者作将不待教而尽诛今之诸侯乎抑亦教而不改而后诛之也以理论之则必待教而不改然后诛之明矣然则其可与不待教而诛者同日而语乎夫谓非其有而取之为盗者盖充夫非其有而取之之类以极义之所在而比之为盗则可若使以为与御人夺货之盗同罪则岂可哉大扺圣贤因污隆而起变化辞受取予皆天下正理过与不及为失其正理则均也鲁之习俗必猎较而后以祭孔子仕于鲁亦不违也而况于受其赐乎万章闻是言则又疑孔子之仕所事者道而何猎较为也孟子以为孔子于宗庙之祭先簿正其祭器立之彛典不以四方之食供簿正盖四方之食非簿正之常典故也然于猎较而供祭之事犹有所未废盖由簿正之事而正之其施设则有次第矣而万章以为既不能遂尽正之则曷为不遂去孟子谓为之兆也为之兆者正本开端而为可继者也圣人之为如天地之化不疾不徐虽曰为之兆而化育之大体已具矣在他人缓则失时速则反害盖非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是以无序而不和也兆足以行而不行者盖以其兆固可继此以行而有所不得行焉则命也夫然后去之故亦未尝有三年之淹焉其先后迟速皆天理也此所谓圣之时者欤于是遂论孔子之仕有三焉见行可之仕谓其兆可以行者也际可之仕谓遇圣人以礼者也公养之仕谓养圣人以道者也遇以礼而养以道者圣人亦岂得而絶之乎读是书者涵咏而精思之亦可以窥圣贤之用而知辞受取予之方也

    孟子曰仕非为贫也而有时乎为贫娶妻非为养也而有时乎为养为贫者辞尊居卑辞富居贫

    朱子曰贫富谓禄之厚薄盖仕不为道已非出处之正故其所处但当如此

    辞尊居卑辞富居贫恶乎宜乎抱关击柝

    为贫者虽不主于行道而亦不可以茍禄故惟抱关击柝之吏位卑禄薄其职易称为所宜居也李氏曰道不行矣为贫而仕者此其律令也若不能然则是贪位慕禄而已矣

    孔子尝为委吏矣曰防计当而已矣尝为乘田矣曰牛羊茁壮长而已矣

    此孔子之为贫而仕者也茁肥貌言以孔子大圣而尝为贱官不以为辱者所谓为贫而仕官卑禄薄而职易称也

    位卑而言高罪也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耻也以出位为罪则无行道之责以废道为耻则非窃禄之官此为贫者之所以必辞尊富而宁处贫贱也尹氏曰言为贫者不可以居尊居尊者必欲以行道○南轩曰此章言为贫而仕之义夫仕者岂为贫乎哉盖将以行道也而亦有为贫而仕者焉是犹娶妻本为继嗣非为养也而亦有为养而娶者焉然则为贫而仕与为养而娶是亦皆义也虽然既曰为贫矣则不当处乎尊与富居于卑与贱者可也若处其尊与富则是名为为贫而其实窃位也处其尊与富则当任其责此岂为贫之地哉是则非义矣故抱关击柝亦以为宜者本为贫故也孔子尝为委吏与尝为乘田矣圣人笃诚虽居下位必敬其事曰防计当而已矣曰牛羊茁壮长而已矣以其职在乎是而不越也盖位卑者言责不加焉言高则罪矣故可以姑守其职此为贫而仕之法也若夫立人之本朝则当以行道为任道不行而窃其位君子之所耻也然则高位厚禄非所以养贫也后世不明此义假为贫之名安享宠利而居然曽不以为愧此可胜罪哉必不得已为贫而仕其抱关击柝之为宜则可矣嗟夫观夫子为委吏而曰防计当而已矣为乘田而曰牛羊茁壮长而已矣则夫子得政于天下其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