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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人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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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蜘蛛很少冒险。这只蜘蛛小心翼翼地接近,然后停下不动。它的吐丝器不停吐丝。那蜘蛛像人挥舞手臂一样,八条腿中的一条将一张黏黏的丝网抛向狼蛛和人,不偏不倚盖在了他们上面。

    面对扑面而来的大网,伯尔努力抗争,想竭力把它推开,却徒劳无功。几分钟的功夫,他整个人就被一张粗丝制成的织物盖住,甚至挡住了他双眼前的光线。他和他的对头,那只丑陋的大狼蛛,都被同一张织物覆盖着,那狼蛛无力地移动着。

    蜘蛛停止吐丝了,它已经认定自己的猎物已无力反抗。伯尔随后感到大网的缆线微微弯曲,是那蜘蛛过来了,它正准备用吻部刺进猎物体内,吸取汁液。

    那大网轻轻地陷下。伯尔处于极度恐惧中,已经吓得动弹不得。但那狼蛛仍旧痛苦扭动着,直到长矛将它的身体刺穿,它的颌部开开合合,身体在那角质杆状物上颤抖着。

    伯尔等着蜘蛛的大毒牙刺进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这个过程。他见过蜘蛛是怎样不慌不忙、精细优雅地蜇向它的猎物,而后退至一旁,以无与伦比的耐性等待着毒液的毒性在猎物体内发作。当猎物停止挣扎,蜘蛛就再次靠近,从其关节或四肢依次吸取汁液,最后猎物便从一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一具萎缩了的、形同枯槁的空壳,夜幕降临时就被扔出蛛网。

    那体型异常巨大的怪物此时若有所思地绕着被那丝网包裹着的一对猎物打转。只有狼蛛在动。它那球形的腹部触动了藏身的织物。它还是挣扎着想摆脱那刺中它重要器官的长矛,于是微微抽动着。这样从外面看织物上就出现了一处不寻常的球形凸起,成了织网的蜘蛛明显的目标。它迅速朝着凸起部分向前,精准无比而又残酷无情地对其刺了一下。

    狼蛛痛得好像要发狂了,几条腿胡乱踢蹬着,痛到极处,神智丧失,姿态可怖。它的一条腿碰到了伯尔,伯尔便也大叫起来,同样狂乱地挣扎着。

    他的头部、双臂都被层层丝网裹住,但因为油腻没有黏在上面。他抓着丝线,竭力要将自身从那致命的邻居身边拉开,丝线无法挣断,但他们还是分开了,大网破了一个小洞。

    狼蛛一条正死命扭动的腿又碰到了他,极度恐慌之下他反而力量大增,将自己的身体挣脱,而那洞口则变大了。他又来了个弓步冲刺,这次他的头部从洞口钻出来了。他现在悬挂在离地面有二十英尺的地方,过去死于这张蜘蛛网的猎物数量不少,它们角质的残骸几乎铺满了网下的地面。

    伯尔的头部、胸部和双臂是可以自由活动的,挂在他脖子上的鱼使他身上这些部位都沾上了油,但他的下身却被粘性十足的蛛网牢牢黏住,这蛛网远远比人类做的捕鸟胶更有粘性。

    他不上不下地被卡在那个洞口,心里感到绝望。这时他看到那只捕食的大蜘蛛就在不远处,耐心等待毒液的毒性在其猎物体内发作,等待着猎物停止挣扎。那狼蛛的挣扎现在只能叫做颤抖了。不一会儿,它就一动不动了,而那黑腹的蜘蛛就过来吃大餐了。

    伯尔把头部缩回来,奋力戳刺着裹着他腰部和双腿的粘东西。他双手沾了油,因而能自由活动,那丝网塌下去了一点。伯尔将心里的念头当做了救命稻草。他抓着鱼,将鱼撕裂,这鱼现在已经是腐臭难闻、布满鳞片的肉块,他用鱼在身上胡乱刮擦一番,想将粘在腿上的东西刮下来,同时将腐臭的鱼油涂遍了双腿。

    他感觉到蛛网又颤动起来了。对蜘蛛来说,伯尔还能动就说明毒液未能发挥全效,好像还需要再刺一回。但这次它不会再去碰那已经悄没声息的狼蛛,而是转向一息尚存的另一猎物,将毒液注入伯尔体内。

    伯尔边喘着气,边往那洞口边上靠,仿佛要把双腿同身体分开。他的头露出来了,接着是他的肩膀————他有一半身体已从洞口钻出去了。

    那大蜘蛛打量着他,做好了要将更多丝网抛向他的准备,吐丝器又开始忙忙碌碌,那蜘蛛用一条腿将新吐的蛛丝收集起来————

    这时那些裹着伯尔双腿的黏性物质已经被扯开了。

    伯尔从洞口一跃而出,重重落下,四肢摊开着地,撞入一只飞甲虫萎缩的外壳,这只甲虫当初也是踉踉跄跄掉进了蜘蛛的陷阱,却没有能像伯尔一样逃脱。

    伯尔翻滚了几次,坐起身来,只见一只一英尺来长的蚂蚁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面前,大颚前伸着,向自己示威,其尖锐的摩擦声响彻四周。

    很久以前,还在地球上的时候————那时候大多数蚂蚁都只能用英寸以下的单位来测量大小————科学家曾郑重地争论过蚂蚁到底会不会发出叫声。他们认为昆虫身上的某些沟回,就像蟋蟀大腿上的沟回一样,可以作为发声工具,只不过这声音实在过于尖细,人类的耳朵无法听到。当时争论很激烈,但证据却无从取得。

    伯尔不需要证据,他知道摩擦声就是眼前这昆虫发出的,尽管他从来也不关心这昆虫到底是怎么发声的。这叫声是为了呼唤蚁城中其他蚂蚁,告诉它们眼前有一顿美餐,但需要帮手,否则只能看运气了。

    尖锐碰撞声从五六十英尺外传来。帮手快要到了。虽然通常只有军蚁很危险,但是一群普通蚂蚁如果被激怒了也是很可怕的。它们会像从前地球上被激怒的一群猎狐犬一样,将人类扑倒,撕成碎片,这也够令人不知所措的了。

    伯尔没再耽搁,转身就逃,差点撞上黏在地面上的用来支撑蛛网的一根线。这时他听见那尖锐的声音渐渐平息了,蚂蚁视力都很有限,看不到他,也就不觉得受到威胁了。它十分平静地接下去做被伯尔打断的事,不久就从蛛网落下的残骸中找到了可以吃的腐肉,然后便得意洋洋地出发返回蚁城。

    伯尔加快速度走了几百码,又停了下来。他心神动摇,一片茫然。现在,他就像他部落里的其他人一样,胆怯、畏惧。马上他就会意识到,在全身裹满粘丝的情况下能从巨大的蜘蛛网里逃脱,是一项无与伦比的壮举,不仅仅从未有人听闻,也完全超出了人们的想象!但伯尔此时心中惊惶,并没有想到这点。

    十分古怪的是,第一个闯进他意识中的感觉竟是,他的脚很疼。那蛛网上来的粘性物质还附着在他的脚底,一路走来,一路粘附了不少小东西。被蚂蚁咬下来的陈年甲虫壳碎片粘附在他的脚底,无时无刻不在戳着他,甚至快要把他的鞋底戳穿,于是停下脚步,把这些东西刮掉,他一直害怕地盯着四周。走了十几步,他又不得不停下来了。

    不因虚荣,也不是迫于紧急,而正是这种挥之不去的难受劲儿,让伯尔开始发现————是想象————无意中开始一项新活动,这项活动和他之前做过事一样,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在过去的二十多个小时中,他的大脑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刺激。因为他想到戳刺,正是这一主意使他陷入了至少一大困境,但也是这个主意使他逃离了刚才那个更为可怕的险境。从一个险境逃脱,在遇上另一个险境之前,他又想出了一个行动计划————把塞娅带来————尽管从蛛网逃生后,这个决定不像当初刚遭遇蛛网之前的那个决定那么坚定不移了。然而,当初一定是某种推理使他知道要用鱼将全身涂满油,不然,他就会步狼蛛的后尘,成为蛛网主人的第二道大餐了。

    伯尔警惕地环顾四周,好像很安全,于是,他十分谨慎地坐下来,开始思考。特意去思考问题,寻求答案,这在他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而要这么去做的想法本身就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在这个星球上是这样!

    他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脚,走路时鹅卵石和虫甲碎片尖利的边缘划伤了他的脚,自他出生起,他的脚就总被这些东西所伤,不过以前他的脚是不粘的,本来这些东西带来的刺激人走一步就能甩开了,现在则无休无止,这令他愤怒不止。他将那些顶端尖利的碎片一片一片地剥开。这些碎片有一些被那半液化的粘性物质包裹,因而这时候又黏住了他的手指,只是黏不住手指上涂了厚厚一层油的地方。

    伯尔的推理是最为简单的那一种。他开始思考一种情形————并非刻意去思考而是不得不如此————不一会儿,经过思考,他想到了一种解决方法,这种方法对眼下的情形再合适不过了。在这里,他面对的问题与之前不同,但马上他就将前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法应用于眼下的问题了。他身上的油曾经帮助他摆脱那些黏着他的东西,此时有东西黏在他脚底,因此他将脚底板也涂上了油。

    这方法见效了,伯尔大步向前,几乎————但不是完全————不受鹅卵石和虫甲碎片的困扰了。这时,他停下来,惊讶万分,对自己欣赏极了。他现在离部落有三十五英里,赤身露体,手无寸铁,除了会使用他丢失的那个武器之外,完全不知道怎么用火,怎么使用别的武器。但他还是停下脚步,心中惊叹不已地觉察到自己确实很了不起。

    他想展示实力,但他的长矛已经丢了,于是伯尔又觉得有必要再思考一番了。非比寻常的是,他的第二次思考成功了。

    在短得惊人的时间内,他想出了一系列问题的答案。他赤身露体,就得找些衣服穿;他身无武器,就要找一支矛;他肚子饿,就要寻找食物。现在他远离部落,就要到他们那里去。这一切都算得上是显而易见的,但对这个被遗忘的星球上的人来说却并非如此,因为要是在从前,这一切想了也白想。这种思想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在事物发展历程中,人连这么简单的思考也没有进行过,他们只是从这一刻活到下一刻。而伯尔现在正在摸索着,形成一种习惯,那就是不断思考着解决一个有一个问题。而这一点的确意义重大。

    即使其他星球具有先进的文明,也很少有人动脑子。大多数人不仅要依靠机器计算,还要依靠机器做决定。机器不参与的话,大多数人就让领导去做决定。而伯尔部落里的人主要是用胃思考的,在其他方面他们很少做什么决定————尽管他们经常有行动,但都是出于恐惧。恐惧引发的行动,不是经过思考的。而伯尔却在思考他应该作出哪些行动。

    他的思考会产生重要结果。

    他面朝河流上游,又开始前行,走得很慢,保持着警惕,双眼敏锐地巡视着前方道路,耳朵对预示危险的哪怕是丁点儿声音也很警觉。五色缤纷的大蝴蝶在头顶雾蒙蒙的空中飞舞,有时候一只蚱蜢从一处跳到另一处,如同自动发射的子弹,透明的翅膀极快地拍动着。偶尔有黄蜂迅速飞过,寻找着猎物,或者有蜜蜂独自焦虑地嗡嗡大叫,努力在这个几乎没有花的世界里找到花粉。

    伯尔继续前进。从他身后很远的地方传来微弱的声响,这声音很尖利,但离他的确很远。伯尔专心致志于眼前的事情,对那声音并没有留心。他就像个孩子似的,受到视野的局限,只看眼前。眼前的都是重要的,远处的则可以忽视。不是迫在眉睫的事对他来说就不重要————而且他现在还有心事呢。

    然而这个声音的源头却很重要。这是无数撞击声合而为一的声音。实际上,这是行进中的军蚁发出的声音,虽在远处,然而还是听得出来。和这星球上的军蚁相比,地球上的蝗虫只是些恼人的小东西罢了。

    在过去的岁月里,地球上的蝗虫曾经吃掉所有的绿色植物。在这里,低地只生长大卷心菜和一些强韧、繁茂的生物。蚱蜢虽有很多,但并不能造成灾祸,因为它们无法像蝗虫那样长得那么大。军蚁,情况就不同了……

    但伯尔没有注意到那声音。他轻快而谨慎地前进,在真菌生长的地界寻找着可以穿的、可以吃的、可以做武器的东西。他很自信,指望在短距离内找到这些东西。他确实很快就找到了食物。不到半英里的功夫,他就找到了一小丛可以食用的真菌。

    他心里并不特别兴奋,从最大的真菌上掰下一块来吃。很自然地,他掰下的那块他一次吃不完。他继续走,心不在焉地小口小口地啃着一大片蘑菇,经过一片方圆超过一英里的宽广平原,这平原上渐次成熟的蘑菇形成东一块西一块的小丘,伯尔闯入其中,这些蘑菇在伯尔看来很陌生。地面上有好几处都有圆形物体破土而出,只露出一个个半球状的尖端,呈血红色,好像是强行从土壤里长出来似的,为的是接触地面上的空气。进入那平原时,伯尔很小心,什么都没碰,只是好奇地看着那些小丘。这些东西很陌生,而陌生的东西对他来说就意味着危险。无论如何,他现在自认为只有两个目的,一是寻找衣服,二是寻找武器。

    平原上空,一只黄蜂盘旋着,黑腹上有一道红色的横纹,腹部下面摇摇晃晃悬挂着一个重物。这是多毛沙蜂的巨型后裔,和它那遥远的地球祖先比起来,这只后裔只是体型大了些。它正抓着一只僵硬的毛毛虫,带回自己的洞穴。伯尔看着它如离弦之箭般准确快速地降到地面,把猎物暂时放在一边,拉开一块大石板,而后带着猎物进入洞穴。

    这黄蜂进入的是一个地下垂直通道,约莫有四十英尺深,很明显,它正在勘察这个避难所,随后它又爬了出来,拖着那灰色的虫子进入了洞穴,而后便消失不见了。伯尔在这个冒出斑斑点点的“疹子”的大平原上走着,并不知道地底下发生的事情,但他确实看到黄蜂重新出来,抓了些之前费力挖出的泥土、石块来将通道堵严。

    黄蜂已经使那毛虫瘫痪,将它拖进事先挖掘好的洞穴,在毛虫身上产卵,并封住了洞口。经过一段时间后那卵便会孵化,成为幼虫,只有伯尔的食指大小。在地下深处,这只幼虫就会将奄奄一息活着的毛虫当作食物,直到长得又肥又大。之后它就会结一个茧,睡上好久,最后醒过来变成黄蜂,一路挖掘着爬到地面。

    伯尔来到了平原的另一端,发现自己一直是从真菌林的通道间挤过去的,那些真菌都是在拙劣地模仿着树木生长,圆润胀大的躯干上伸出黄色的、仿佛肿大了的枝条,而树木在这里是无法生存的。梨形马勃菌散布得到处都是,和伯尔一样高,或只有他一半高,在等待被其他生物偶然碰撞到,可以令其向上喷发一股菌尘,袅袅上升,弥漫得到处都是。

    他继续小心前进。这里有危险,但他步伐坚定。他手里还握有一大块可以食用的蘑菇,他时不时从上面扯下一块,若有所思地咀嚼着。但他的眼睛却总是这里巡视一番、那里巡视一番,提防着危险的到来。

    在他身后,那微弱而尖利的声音只是微微提高了些许,但距离他还是太远,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然而,在远处,军蚁已经形成了一场浩劫。无数军蚁从那真菌状隆起的土地上经过,有成千上万只之多,它们爬过每一个隆起的地方,爬过每一处低地,触须一刻不停地挥动着,大颚示威般地往前伸出,大地黑压压的一片,处处是军蚁,每一只都有十英寸来长。

    有一只军蚁,身体上覆着甲壳,无所畏惧,对伯尔这样没有武器、赤身露体的人来说就够可怕的了。谨慎的做法是避开它们,但成千上万的蚂蚁部队,让人很难避开。它们快速稳步向前,摩擦声、碰撞声的合奏标志着它们的队伍正在行进。

    与世无争的大毛虫在巨型卷心菜上缓慢爬着,它们已经听到了军蚁的声音,但是太迟钝,而没能逃走。那黑压压的一片军蚁如同毯子往遍地生长的蔬菜上一盖,用小而贪婪的颚部撕扯着孱弱而油腻的一块块毛虫肉。

    毛虫竭力蠕动着想甩开进攻的军蚁————但毫不管用。蜜蜂拍打着翅膀,不断用尾针戳刺着挤进巨大的蜂巢。蛾子顶着让它们眼花缭乱的日光飞向空中。但没有什么能挡住那散发着蚁酸味道的黑色小东西,它们所过之处,所有生命都被一扫而光。

    在这群密密麻麻的生物到来之前,这里的蘑菇、真菌与不断减少的卷心菜以及地球上生长的野草的变异品种竞相生长;大军过后,这里变得空无一物。蘑菇、卷心菜、蜜蜂、黄蜂、蟋蟀、蛆虫,一切没能在潜行的黑色大军到来之前逃脱的生物都化为乌有,被蚂蚁们那些小小的颚部撕成了碎片。

    甚至连猎食蜘蛛、狼蛛也没能幸免。它们在孤注一掷进行自卫之时杀死了许多垂死挣扎的军蚁,但这些蚂蚁,凭着它们的数量和凶悍,便能征服一切————所有的一切。被杀或受伤的蚂蚁成为它们健全同伴的食物。只有织网的蜘蛛稳稳当当守在在它们巨大的陷阱中,深知军蚁不可能沿着支撑蛛网的缆线攻进它们黏糊糊的大网中。

    [1]巢壳:多数石蛾幼虫自行以沙粒、贝壳碎片或植物碎片筑成可拖带移动的巢壳。唇腺分泌丝质物质,用以将这些材料黏结成壳。巢壳通常管状,两端开口;覆盖幼虫的腹部,而其被甲的头部和胸部突出于巢壳之外。许多幼虫经过一个发育阶段後,将巢壳黏附于固体物质上,将其两端封闭,在其内部化蛹;另一些种类则单另建一个茧。蛹发育成熟後将巢壳或茧切穿或咬穿,游到水面完成变态,变为成虫。(译注)

    [2]狐火:某些寄生于腐木的真菌发出的生物光。(译注)

    [3]对数螺旋:自然界常见的一种螺线,也叫等角螺线或生长螺线。(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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