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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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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家庭成员,尤其是孩子们,天生性情良善,好说话。我对家庭责任的态度非常严肃,他们也很享受这一点。孩子们认为我的方法就是绝对坚持自己的主张,平白无故地让他们在成长过程中需要克服的困难、需要经历的磨炼增加了无数倍。

    坦率地说,在改造白宫的过程中,我的确有点过于坚持自己的主张。但作为这幢房子的女主人,如果对如何修缮的细节完全没有兴趣,恐怕反倒不合适。

    当然,对多数第一夫人来说,管理白宫难免有点艰巨。顺便说一句,如果毫无准备,“投射在宝座上的光”有时也会让美国首席执行官和他的家人不舒服。我所做的几乎每一件事,哪怕最微小的创新,都有记者所说的“新闻价值”。虽然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于此,但我还是会常常感到震惊。因为有很多在其他国家生活的经历,我不会轻易低估外在形式的重要。不过,我很尊重民主简单原则,但是我讲的并不是人们通常引用的“民主简单”原则。

    事实上,入住白宫后,我对白宫的改变很少。除非美国总统的妻子愿意,不然没必要这样做。白宫是政府机构所在地,所有一切都有序地运转着。每一位白宫女主人都有绝对的自信和权利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一些改变,就像以往改变她曾经住过的任何一所房屋一样。最初我只限于改变与房屋服务相关的小问题。我想在白宫安排几个自己选择的工作人员,我的确这样做了。后来,我还对一些重要的社交惯例作了调整。

    白宫有些常规职责,与此相关的工作通常由同一拨人负责。一届又一届政府,每一位新上任总统的妻子都发现这些人真的有非常宝贵的经验,堪称奇人。我敢肯定,倘若没有他们,白宫真的难以运转。譬如,沃伦·S.杨先生担任了三十年社交联谊会执行干事;克鲁克上校从1865年林肯政府时期就担任首席保管员,至今依然还在这个岗位上。有些人的职责可以说极度精细,他们很清楚极微小的细节。作为负责白宫事务的女性,我很难向公众说明他们的价值所在。

    林肯(1809——1865)

    至于我自己的改革创新,首选白宫入口的守卫。我要求必须由穿制服的服务人员接待来访者,并指导来此观光的人该如何行事。我进住白宫之前,只有“引荐官”,他们和这个城市的其他人并无二致。我有几次曾经看见陌生人逛到入口处,然后往里面打探,有些人想问些问题,或者递张名片,当然,结果一无所获。“引荐官”依然保留,引荐官的领导胡佛先生从格罗弗·克利夫兰政府开始,已经为白宫服务多年,深受信赖。但我让六名有色人种的男子着制服站在入口处,两人一班,轮流换岗。我想,这对胆小的游客尤其是福音。不经意间,他们在入口处营造了某种之前完全缺乏的正式而又典雅的气氛。

    格罗弗·克利夫兰(1837——1908)

    这些门童会接待任何想进入白宫的游客。如果有个旅行团在规定的公众开放日来访,他们会负责带领游客参观。来访的人无论男女,都可以请到某个客厅。我以为这样很审慎,可是,后来的总统夫人们批评了这种做法,认为这样太过夸张,不过是“民主的天真”而已。

    另一改变就是由女管家代替了男管家,我希望有女管家能够和我一起勘察男人们意识不到的细节。白宫急需一个警觉的好管家,足以勘察任何房屋。看看是否有堆积起来的灰层;镜子和裱画的玻璃是否因为潮气的侵蚀而变得模糊了;窗帘是否过于软塌塌而失去活力;地板是否失去光泽;小地垫是否四角翻转起来了,或者末端出现磨损;椅子套是否碎裂;垫子是否压变了形;等等。一般情况下,东西都会损坏,房子太大,事事需要照应。厨房的帮手容易粗心大意,毫不在意如何爱护光亮的铜罐、平底锅和水壶等。厨房里的年轻男佣粗枝大叶,总是忘了要把盘子和玻璃杯擦得光溜溜。女佣也一样,忘了什么是完美,恰到好处地收拾家庭日用品。这些人像任何一个家庭雇佣的仆人,缺乏女性指导和管理。我在总统就职典礼前雇佣了一名女管家,她在1909年3月5日一早正式报到上班。

    我记得很清楚,每年圣诞节总统要送出上百只火鸡。因此,白宫到底有多少服务人员也就不言而喻。所谓服务人员,事实上是以各种方式雇佣的人员,从重要的白宫官员,到职位较低的官员,还包括不同级别的侍从、园丁、马童和司机等,一应俱全。

    严格意义上的白宫工作人员很少,也就十八到二十人吧,包括厨师、厨房女佣、管家、服务员、打扫房间的女仆等。只雇佣了一位有色人种,爱丽丝,专为仆人餐厅准备食物,她在白宫干了二十年。

    我雇的厨师领班是个瑞典人,堪称厨师中的奇迹,她的品位特别浪漫、时尚。四十岁的时候,她嫁给了一位白宫警察,很快就有了孩子。但刚结婚一年多,她丈夫就感染了肺结核。我们一直很关心她,想到她不得不转向以家庭为主,即将离开白宫,就深感惋惜。了解到她的不幸后,塔夫脱总统立即采取行动让她把丈夫送到新墨西哥州的贝亚德部队结核病疗养院。厨师每个月可以挣到七十五美元,她把婴儿送给保姆照看,自己重新回到白宫。从此,我们可以得到很多有关病人和婴儿的消息,两人的进展状况都如我们期望的那样越来越好。

    另外一些白宫的服务人员收入相对大众化。每月二十五美金到五十美金不等,并不比在其他人家做工拿的钱多,也不比人家钱少。整个白宫工作人员的薪水都由政府支付,我们自己聘用的私人仆役是跟随塔夫脱总统多年的菲律宾贴身男仆,另外还有我的女仆。

    事实上,除了用餐等费用,白宫一应开销均由政府支出,塔夫脱总统一贯坚持认为国家给总统的待遇已经够好了。他是第一位年薪七万五千美金的总统,就在他的总统提名成为重要政治议题时,他毫不犹豫地提出增加总统年薪的要求,并认为绝对有必要从五万美金提升到新标准。

    但塔夫脱总统并不希望一年就把七万五千美金用得干干净净。他总是精打细算,再加上西奥多·罗斯福总统的经验,他说一年至少得花费五万美金。塔夫脱总统认为总统也应该享有公民权,也应该为家庭提供一小笔资产。而过去的二十年,因为政府官员收入太低,他并没有为此做过什么。他已经是个五十岁的老人了,三个孩子,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还在中学和大学。作为战争部长,他一直入不敷出。但美国对总统很好,当然,凭这些薪水,无论如何,他不会因此而富有。只要他足够理智,温和谨慎地远离贪婪,也就足以继续体现他慷慨大方的个性。

    我丈夫就职典礼那天晚上,我勘察白宫只是偶然的行为,第二天我正式接手管理职责后,又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调查,结果令人不安。

    我发现因为不断破损以及重新装备的需要,白宫家庭用具完全达不到餐桌需求。之前西奥多·罗斯福夫人作为白宫退休总统夫人,自然不可能依据继任者的需求做某种改变。作为白宫女主人,每一届政府得到的修缮费用都是总统妻子将白宫调整到适合自己居住模式的机会。

    也许白宫的晚宴最能体现第一夫人的个性。至于我,不仅完全陶醉于西奥多·罗斯福夫人营造的宁静氛围,也很满意自己有机会重新配备之前上百套破损的餐具。我很享受在小型午宴和晚宴上使用有历史沿革的盘子,林肯时期留下了很多这类盘子,正好够举办三十人的小型派对。尽管我认为不同的设计表达不同的个性,但其实不同时期的流行品位远胜于个人特定的喜好。总之,陈列在东廊的各色盘碟展现了不同时期的就餐礼仪,算是白宫最有趣的展览之一。

    西奥多·罗斯福夫妇与孩子们在白宫的合影

    从我丈夫成为总统那天起,每天只有到了餐厅,我才能确定中午到底有多少人就餐。他也相信无论什么时候告诉我确切的用餐人数,我都能不可思议地安排好一切。早在他就任菲律宾总督期间,以及之后在华盛顿出任战争部长期间,我总是处于紧急待命状态。到了白宫,我对礼仪的乐天态度有所改变,而且有点难以满足他的要求了。相比而言,他的偶发性友善、慷慨和关心,更多倾注在雇员身上而不是我。当然,他这种天赋,也极大地激励着我们这些家庭工作人员,因此,有时候我居然可以忙碌地在厨房连续待一个多星期,安安心心地为他做个厨子。

    我们在白宫的第一个春天,为了修改关税,塔夫脱总统频繁地与不同的参议员和代表举行会议。会议结束后,塔夫脱总统几乎每天都和参议员一起吃中餐、晚餐,甚至吃早餐也是常有的事。

    我总是先和管家和厨师长商量后再确定每天的菜单。

    厨师每天必问:“午餐多少人,夫人?”

    我总是回答:“我还不知道呢。”

    如果没有正式邀请的客人,按照我的经验,我就告诉他们按照家庭成员的数量准备即可,有什么临时应急需求也可以理解。有人会把这一天的安排送给社会事务执行办公室的杨先生,他的办公室在白宫行政楼。然后我继续去做熟悉的事,真要发生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我也会毫不意外。

    11时左右,家里的电话铃必然会响起来。如果电话铃不响,也会送来一个便条什么的,详细通知我们,某某先生应邀与总统及其夫人一起用午餐。这时候要准备摆好桌子,厨房的服务人员站在一旁等待最后的命令。再过半小时,可能会告知第二位来用餐的客人,或者一群人,于是,很友爱的男仆们就得忙着重新安排餐桌。只有到午餐前半小时,厨师才会考虑开始最后的准备工作。但即便家里觉得一切安然,可以按部就班地开始了,塔夫脱总统还可能会晚半小时到一小时回来。然后,回来的时候可能会有个额外的客人,或者好几个客人,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提前告诉我们。

    这就是我在白宫四年看到的组织体系,也可以说根本没什么组织体系可言。但我和我能干的、心甘情愿服务于此的服务人员完全尽职于总统,尽量调整自己适应总统的工作需要。餐桌上,不期而遇的尊贵客人也的确给我带来了不少乐趣。

    我极力坚持应该尊重晚餐时间,这一点做得的确不错。我们举办了不少非正式的小型晚宴,从塔夫脱总统上任后的第一季,1909年3月到1909年5月,几乎每个夜晚,实事求是地说,都是宾客盈门,直到1909年5月我生病之后。白宫生活扮演了重要的官方功能,其中有些娱乐活动是我计划进行改革的一部分。

    就职典礼后的第八天,也就是1909年3月12日,我们举办了第一次官方娱乐活动,外交官茶话会。西奥多·罗斯福夫人离开白宫后腾出来的位置我还没来得及布置好,这次茶话会我们邀请了整个外交使团,包括所有特派驻外负责人、所有秘书和随员以及他们的妻子。

    这是新总统上任后外交使团第一次露面,我认为没有什么比这更严肃、更重要。尽管我们在华盛顿社交界有几年经验,也很熟悉其中一些人,但程序上我们还是要尽美国政府所能,礼遇各国外交官。

    我们将印刷信函发给华盛顿每一位外交代表,明确告知他们参加茶话会的礼仪要求。虽然这样做令人感到压抑,但因为客人多半很熟识,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并不会被刚性的礼节束缚,反而营造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友好气氛。

    并不熟悉华盛顿生活的人可能对此类活动中的法定礼仪很感兴趣,起初他们都以为我很难对付。当然,我早就对美国政府尊贵的做派习以为常。

    客人们刚抵达那会儿,总统及其夫人并没有前往迎接。客人们按照要求“着制服,从东门进来,下午5时前在东厢集中。其间,他们有足够的间隙按照职位高低排队进入白宫,特派驻外最高长官的随从、驻外大使及全体人员紧随其后”。国务卿和其他部门官员,还有白宫当值的侍卫在东厢迎接。

    总统及其夫人这时在蓝屋准备好一切,下午5时整,东厢的门大开,宣布让大家准备好,预备接见。

    外交使团团长移步前往蓝屋,路过有哨兵把守的大门,然后由资深的军事助手带领他们前往觐见总统。总统轮流接见每个人,然后很快由另一位引去觐见总统夫人。最后是特派驻外最高长官觐见总统夫人,每一位大使按照严格的职位列队,紧随其后的是全体大使馆工作人员,从红屋进入餐厅,那里有茶和其他小点心。

    接见结束后,总统及夫人通常会离开。由邀请的专业人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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