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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执中成宪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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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其所以得之之道矣。知其所以得天下之道,则知所以保天下之道矣。孟子曰:「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此祖宗得天下之道也。易曰:何以守位,曰仁。此子孙保天下之道也。富珠哩翀曰:「圣人之治天下,其为道也,动与天准;其为法也,灿若列星。使民畏罪迁善,而吏不敢舞智御人。盖鞭笞斧钺与礼乐教化相为表里。及其至,则民协于中,刑措不用,道法本无二故也。」

    陈天祥曰:「国家之与百姓,上下如同一身。民乃国之血气,国乃民之肤体。血气完实,则肤体康强,未有耗其血气而能使肤体丰荣者。是故民富则国富,民贫则国贫,民安则国安,民困则国困,其理然也。」明

    刘基曰:「夫将以一身统三军者也。三军之耳目齐于一人,故耳齐则聪,目齐则明,心齐则一。万夫一力,天下无敌。」

    宋濂曰:「天生烝民,莫不有欲。欲动情胜,诡伪日滋,强暴纵其侵陵,柔懦无以自立。故圣人设刑宪以为之防,欲使恶者知惧,而善者获宁。传所谓狱者,万民之命,所恃以禁暴止邪,养育群生者也。譬诸禾黍,必刈稂莠,而后苖始茂。苟梗化败俗之徒不诛,虽尧舜不能以为治。」

    王祎曰:「古今之变不同,仪章制度不能久而无弊。及其既弊,则必损益之,以求其当,审其宜,而后可行。而其本在乎因天道,顺人情。故礼之本,所以合理也,不可不同;礼之用,所以适变也,不必尽同。」又曰:「人君莫先于法天道,莫急于顺人心。法天道、顺人心,则存于心者自然忠厚,施于政者自然广大。祈天永命之道,未有越此者。」

    又曰:「法有定论,而兵无常形,出入离合,动有节制,向背取舍,各适事机。非特人莫知吾之所以然,虽吾亦不能先必其所以然。」譬之盘之走丸,丸走于盘,纵横圜直,系于临时,不可必知。所可必知者,丸之不能出于盘也。方孝孺曰:「治天下有道,仁、义、礼乐之谓也;治天下有法,庆赏、刑威之谓也。古之为法者,以仁义、礼乐为谷粟,而以庆赏、刑威为盐醢,故功成而民不病。弃谷粟而食盐醢,此乱之所由生也。」

    又曰:「人君之学,莫大于治心立政。而治心之术有五:持敬以弭安肆之萌,寡欲以遏侈纵之渐,养慈爱之端以充其仁,伐骄泰之气以固其守,择贤士自辅以闲其邪。五者立,然后可以为政。而为政之方有七:明而不至于苛,宽而不流于纵,严而不近于刻,仁而不溺于无断,智而不入于诈妄,纳谏而能委任,无逸而能不变,此为政之本也。」

    于谦曰:「用兵之法,不测如阴阳,难知如鬼神,贵在临期应变,难以一定而求。去来之间,如飘风骤雨,应敌之余,非勇无以挫其锋,非智无以破其诈,必谋勇兼济,而后可以成功。」

    又曰:「华夏蛮貊之人,皆系朝廷赤子,兵刑不得已而施,贵在恩威并行,然后人无不服。故防奸御侮之道,固难一于招抚,亦难专于诛杀。盖可抚则抚,可捕则捕,贵在相机而行,随宜而处也。」

    薛瑄曰:「为政当以公平正大行之,是非毁誉,皆所不恤。必欲曲徇人情,使人人誉悦,则失公正之体,非君子之道也。」

    又曰:「法立贵乎必行。立而不行,徒为虚文,适足以启下人之玩。」又曰:「世有卖法以求贿者,此诚何心哉!夫法所以治奸顽也,奸顽有犯,执法以治之,则良善者获伸矣。若纳贿而纵释奸顽,则良善之冤抑何自而伸哉?使良善之冤抑不伸,是不惟不能治奸顽,而又所以长奸顽也。据高位,载显名,秉三尺者,忍为此乎?」

    又曰:「治狱有四要:公、慈、明、刚。公则不偏,慈则不刻,明则能照,刚则能断。」

    又曰:「不欺君自不欺心始。」又曰:「正以处心,廉以律己,忠以事君,恭以事长,信以接物,宽以待下,敬以处事。此居官之七要也。」

    又曰:「固不可假公法以报私雠,亦不可假公法以报私德。」

    又曰:「世之廉者有三:有见理明而不妄取者,有尚名节而不苟取者,有畏法律保爵禄而不敢取者。见理明而不妄取,无所为而然,上也;尚名节而不苟取,狷介之士,其次也;畏法律保爵禄而不敢取,则勉强而然,斯又为次也。」

    又曰:「尧典以钦之辞始,益稷以钦之辞终,则尧舜传心之要可知矣。」

    又曰:「法者,天讨也。或重或轻,一付之无心可也。或治奸顽而务为宽纵,暴其小慈,欲使人感己之惠,其慢天讨也甚矣。」

    李时勉曰:「国家所恃长久者,天命与人心也。而天命常视人心为去留。欲得人心,必敦教化,必修礼让,必遂其生养,必足其衣食。使其知父子君臣之义,被道德仁义之化,休养田里,不见贪残之政,将灾沴不作,太平可臻。」

    吕坤曰:「庙堂之上以养正气为先,海宇之内以养元气为本。能使贤人君子无郁心之言,则正气培矣;能使群黎百姓无腹诽之语,则元气固矣。」

    又曰:「人情之所易忽,莫如渐;天下之大可畏,莫如渐。渐之始也,虽君子不以为意。有谓其当防者,虽君子亦以为迂。不知其积重难返之势,天地圣人亦无如何,其所由来者渐也。」

    又曰:「四肢百骸,一痛痒间,心无不知一脉相通之故也。守令者,郡县之脉也;监司者,一省一路之脉也;君相者,天下之脉也。故心之所及,四海莫不精神;政令所加,万姓莫不鼓舞。」

    又曰:「善用威者不轻怒;善用恩者不妄施。」

    又曰:「易偏执而难中正者,己也;易偷惰而难振作者,众也;易坏乱而难整饬者,事也。」故为政要鼓舞不倦,纲常张,纪常理。

    又曰:「有以姑息匪人市宽厚名,有以毛举细故市精明名,皆偏也。圣人之宽厚,不使物有所恃;圣人之精明,不使人无所容。敦大中自有分晓。」

    又曰:「为政者贵因时。事在当因,不为后人开无故之端;事在当革,不为后人长不救之祸。」

    又曰:「自委质后,此身原不属我。朝廷名分为朝廷守之,一毫贬损不得,非抗也;一毫高抗不得,非卑也;朝廷法纪为朝廷执之,一毫徇人不得,非固也;一毫任己不得,非葸也。」

    又曰:「物理人情,自然而已。圣人得其自然者以观天下,而天下之人不能逃圣人之洞察;握其自然者以还天下,而天下之人不觉为圣人所斡旋。即其立法以绳物,有近于矫拂,然拂其人欲之私,而顺其天理之公,故虽有倔强锢蔽之人,莫不警悟而驯服。」又曰:「天地之财,要看从来处,又要看归宿处。从来处要丰要养,归宿处要约要节。」

    又曰:「天下之患,成于怠忽者居其半,成于激迫者居其半。惟圣人能消祸于未形,弭患于既著,夫是之谓知微知彰。知微者不动声色,要在能察几;知彰者不激怒涛,要在能审势。」

    邱濬曰:「圣人之心,未尝自圣。世虽已治,而犹有愿治之心,言虽毕陈,而恒有渴闻之念。」又曰:「人以渐而用,而出类之才则不以渐;官以次而除,而切要之职则不以次。」

    又曰:「报国孰为大?荐贤为大。盖竭一身之智力,其效少,竭众人之智力,其效多。」

    又曰:「天下之大,譬则人之一身焉。一身之中,外有四肢百体,内有五脏六腑,其气息之相通,血脉之周流,无一时之可息,无一处之可滞。故治天下者,恒以其身视天下,无尺寸之肤不爱,则无尺寸之肤不养。身处乎宫庭毡厦之上,而心常存乎郡国闾里之中。」又曰:「财生于地而成于天,所以致其用者人也。天地岁岁有所生,人生岁岁有所用。岁用之数不可少,而岁生之物或不给。苟非岁岁为之制,先期而计其数,先事而为之备,至于临事而为之措置,则有弗及者矣。」

    又曰:「圣人之用刑,虽若不得已,而实不容已也。于不容已之中,而存不得已之心。不容已者,上天讨罪之义;不得已者,圣人爱物之仁。」

    刘大夏曰:「居官以正己为先。所谓正己,非特当戒利,亦当远名。」

    李东阳曰:「节用如闸河然,节一分则上有一分之益。广储如蓄源然,积一分则下有一分之利。」

    杨一清曰:「无事当如有事时隄防,有事当如无事时镇静。」

    王守仁曰:「古之人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故能通天下之志。凡举事宜必为之,但见其易,而成之不见其难。今居官者多反是,岂见不到此乎?亦由无忠诚恻怛之心以爱其民,不肯身任地方利害,为久远之图。凡所施为,不本于精神心术,而惟事补辏掇拾,支吾粉饰于其外,以苟幸吾身之无事,徒有虚名而无实用,可张皇于暂时,而不可施行永久者,劳逸烦简,相去远矣。」

    邵宝曰:「勿以一方为小,勿以一人为寡,勿以一事为微,勿以一时为近。天下,一方之会也。众人,一人之聚也。万事,一事之集也。万世,一世之积也。可不慎哉!」又曰:「听信不惑于亲近,则采纳不患于不核。好尚不徇于同异,则品鉴不患于不当。喜怒不逐于爱憎,则取舍不患于不公。」

    杨继盛曰:「天下之事,每成于忧而败于喜。夫喜则纵,纵则视天下之事皆易也,而忽心生;忧则畏,畏则视天下之事皆难也,而慎心生。慎忽之间,天下之治乱所系。」

    屠隆曰:「大臣之道,悬鉴持衡,适于中和而不偏。偏则为害,惟虚明之人辨焉。」

    又曰:「人臣体国,盖以国家为身体也。」人之于身体,劳逸欲均,饥饱欲时,起居欲慎,寒暑欲调,养其血脉,惜其精神,何所不到?人臣以调护身体者调护国家,则莫如注念黔首。是故节其劳逸,问其饥寒,教以义理,厚其风俗,去其慆淫,恤其疾苦。有利于民者兴之,如口腹之得美饮食也;有害于民者去之,如面目之去赘疣也。以此体国,乃人臣之道。

    又曰:「天地间太和元气盎然流行,造化得之以久长,人物得之以化育。治天下者,自当敦大醇厚。然或宽而无节,简事而流于废弛,爱人而伤于姑息,天下玩焉。又当济之以严,肃纪纲,申法度,令天下无敢梗吾之化者,而后慈爱之心得以宣布,人物相生相养,各得其所。盖宽者仁之用也,严者义之用也,义所以成其仁也。」

    张居正曰:「天之生财,在官在民,止有此数。譬之于人,禀赋强弱,自有定分。善养生者,惟撙节爱惜,不以嗜欲戕之,亦皆足以却病而延寿。」

    潘季驯曰:「夫避难趋易,争一时之便而略其害,非长策也;袭功于身而遗艰于后人,非纯臣之节也。」王弘诲曰:「一念之逸,万事之隳;一时之逸,终身之疵。法天行健,惟日孜孜,惟圣克念,无不在兹。尧兢舜业,并称巍巍。」「惟无逸乃能有逸,惟有为是以无为。」王家屏曰:「圣王驭世,爵人而人以为荣者,其命德公也;赏人而人以为劝者,其论功当也。官不择德则名器亵,而得之不足为荣;赏不程劳则恩泽滥,而观者莫知所劝。」

    叶向高曰:「谷惟虚也,而后风入之。泽惟虚也,而后水钟之。心惟虚也,而后善归之。」明主知独闻之易以壅也,故与天下共闻之为聪;知独见之易以蔽也,故与天下共见之为明。收万耳目为一耳目,合万心思为一心思。含其聪而聪益彻,晦其明而明逾光。幽隐烛于燃犀,情伪莹于观火。邪正之路,别于黑白,得失之机,辨若列眉。

    顾宪成曰:「官辇毂,举念不在君父;官封疆,举念不在百姓。即有他美,君子不齿。」

    高攀龙曰:「夫赈饥不难于饥者必赈,而难于赈者必饥。赈者未必饥,则饥者未必活。何者?以有限之财,当无穷之冒,必不继也。惟是随门逐户,什伍相稽,当时给票,据票给米,自无中间展转弊窦,民受实惠。」又曰:「心本明,又须人自明之。故放于外则不明,复于内则明,著于欲则不明,循乎理则明,动于气则不明,安于止则明,荒于怠则不明,居于敬则明,骛于动则不明,主于静则明。」明与不明,在一念转移间也。又曰:「朝廷膏泽,至州县始致之民。州县不贤则民不安。贤者视君为天,不敢欺也;视民为子,不忍伤也。则奉法修职皆出于心之所不容已,非有为也。」

    又曰:「人心各有阴私,故各成隔碍。凡居位者,必自心先无阴私,而后可潜消人之阴私;自心先无隔碍,而后可潜通人之隔碍。惟君国是念,毋身家苟营,而后可弘济于艰难。」

    赵南星曰:「人之为善为奸,皆必以才。故爱才者易至于容奸,而击奸者易至于弃才。」

    又曰:「天下承平久,则居官者习于逸乐;逸乐久,则节行不立;节行不立,则纲纪废弛而名分陵夷。」

    周宗建曰:「大臣者,小臣之表也。大臣公,则小臣自不敢以私见;大臣正则小臣自不敢以私干;大臣刚方自任,则小臣自不敢优游取适;大臣高尚自矢,则小臣自不敢耽恋求容。」

    叶伯巨曰:「天下趋于治也,犹坚冰之将泮也。冰之坚,非太阳一日之光能消之也。阳气发生,土脉微动,和气熏蒸,然后融释。圣人之治天下,亦犹是也。刑以威之,礼以导之,渐民以仁,摩民以义,而后其化熙熙也。」周怡曰:「人臣以尽心体国为忠,协力济事为和,舍己从人为虚,忘雠序贤为公。」自古及今,未有不由此而治者也。

    刘廷兰曰:天下之事,非一家私议,故可否相济,乃谓之和。君臣且然,况于共事之人,所宜协衷一德,以成厥美。圣莫高于周、召,犹有不相说之时,岂可舍社稷安危之计,而顾私家疑忌之嫌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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