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第一把火

娘苦着脸：“您就别为难奴家了！”

    萧月娘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经得起这般力道的冲击，下意识的惊呼一声：“痛！慢点……！”

    张荣华皱眉：“高层没有其他派系的人？”

    一会儿过后，进了一座院子，隔着老远见到殿门敞开，张荣华坐在椅子上面喝茶，韩正刚心里紧张，一颗心提到嗓眼，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怎样，但来都来了，现在退缩做的努力岂不是白费，还会与之交恶？

    就算两块留音石被毁，何霏霏还在朱雀门城门处，有她在，杨毅来都会站出来。

    ……

    萧月娘疑惑，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迅速跟上，再将房门关上。

    身份不同，叫的也不一样，唯一相同的，众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发自内心的笑着，张荣华升官，他们也跟着喝汤，赏赐还没有下来，由吏部拿章程，呈送天机阁讨论，再交给夏皇定夺。

    庞友善吓的冷汗流了出来，将内衣打湿，难怪会有这种感觉，如果韩正刚投靠过去，以他在都察院的根基，不说了如指掌，但也差不多，他们将很被动。

    “具体呢？”

    压着怒火！

    俩人进了四司的院子，在一座宫殿外面停了下来。

    韩正刚尴尬：“六年前她还没有出阁。”

    面色不变，心里很冷，过去这么久，庞友善还没有命人将下面的人叫来，换一种方法出手？被动的接招，不是自己的性格。

    嘶！

    听完。

    赵易不觉得丢人，应了一声，再次在椅子上面坐下，只坐了三分之一的屁股，挺着腰板，以衣袖擦掉泪水。

    韩正刚不是何文宣的人？两派是敌对关系，这么急着表态，难道背叛了吗？应该不是！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望着眼前这些人，除了霍景秀，都是自己的心腹，班底中的基石，除了他们，还有吕俊秀等人，立足朝堂的根本。

    “！！！”萧月娘一头黑线，头顶像是有一群乌鸦飞过。

    裴浩然将殿门关上，再次返回。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丁易并不担心东西被毁掉，除非不怕死！

    张荣华猜到了，应该得到崔阁老的指点，不然单凭何文宣，看的不会这么透彻。

    大殿中。

    杜承鸣拱拱手，公式的笑着：“早知道你要过来，一定命人打扫、再洒水、喷上香薰。”

    霍景秀、赵易、黄中石等人识趣的告辞，接下来的对话，他们不适合参与。

    除此之外。

    丁易快速问道：“何霏霏在哪？”

    众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开口。

    今日他死真的没忍住！

    眼神锐利，如鹰隼，盯着他打量，见状韩正刚微微弓着身体，以示谦卑，但眼神纯净，坦然的迎着。

    苏铭再道：“你爹娘、大舅那边不用担心，本官向你保证，无人能伤得了他们。”

    苏铭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张荣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一把年纪，孙子都大了，还哭哭啼啼的，坐下！”

    “我明白！”裴浩然重重的点点头。

    “我去吏部办理调任手续！”

    挥挥手。

    声音回响，向着四面八方传递。

    庞夫人带人冲了上来，挡在门口，望着被救出来的何霏霏，一颗心跌入深渊，如果让她离开，以杨毅来的性格，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庞家届时就危险了，面色狰狞，凶狠的说道：“动手！”

    潜台词不认识。

    张荣华道：“将四司的人唤来汇报工作。”

    “您跟奴家来！”

    张荣华戏谑，眼中寒芒闪烁：“不逼一把，看来是不会现身了。”

    老夫子撸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你办事老夫放心！”

    “详细的介绍一遍。”

    只有一双筷子，已经用过，总不能拿过来，吃着点心，心里好奇，目光落在两块留音石上。

    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替夏皇传话。

    一座办公大殿。

    丁易将官服换下，从须弥袋中取出一件黑衣蚕丝锦服穿上，疾步向着外面走去。

    “已经为你准备好，将新的官服换上，看看合不合身。”

    萧月娘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一套白色内衣，外加一件披风，从后面出来，见他面色严肃，不苟言笑，心里一沉，发生了什么事？

    吏部是夏皇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这次谈话，应该代表陛下。

    长平车撵在一座三进三出的府邸外面停下。

    “行！就这里。”

    张荣华道：“庞友善在四司为人如何？”

    水至清则无鱼。

    回来以后，一直到现在，还是不放心！

    棋盘上面摆满棋子，无一处空的地方：“你输了。”

    继续说道：“四司的宫殿紧张，腾不出新的大殿，只能将就一下。”

    金鳞玄天军将殿门推开，做了个请的手势，等他进去再将门关上。

    “下去吧！”

    推断下来，应该是真的。

    刚要再泡一壶，还没等从椅子上起身。

    丁伯找到了，书房那边传来一阵异响，虽然很轻，却无法瞒过他的感应，开口说道：“少爷跟上！”

    “你说呢？”

    桌子上面摆放着四道菜，两份点心和一道汤，挺简单的。

    “进来！”

    殿门推开，心腹进来，再将门关上，疾步走了过去，将韩正刚主动见张荣华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退下。

    “本官让他们介绍自己，只说一个名字？还是平时的工作就这样？如果是，那便严重渎职！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革除官职，贬为庶民！”

    丁易不管不顾，像是没听见似的，连身法都用上，有多大的力用多大的力，哪里管她能否承受得住。

    不等开口。

    机会给了，就看有人能否抓住。

    庞友善离开。

    学士殿的时候，何文宣和张荣华斗的不可开交，自己也曾出手，以失败告终，梁子却结下。

    六年前。

    何霏霏刚站起来，还没有迈出一步，便摔倒在地上，每天只给吃一个馒头、喝一碗清水，能坚持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沉默一会。

    都察院的工作太轻松了，除了喷人、还是喷人，现在还不是去万书殿的时候，等丁易过来，这边有人盯着再动身。

    “是！”韩正刚起身。

    望了他们一眼。

    从椅子上起身。

    从椅子上起身。

    望着里面的方向，似乎穿透层层墙壁，落在张荣华的宫殿上面，牙齿一咬，做出决定，崔阁老都这样说了，去见他，就算何文宣知道，也不会怪罪。

    进了大殿。

    “张御史这是何意？”

    “至死之交！”

    面露献媚，堆着笑，疾步迎了上去，热情的叫道：“丁少！”

    前院。

    虽说都察院这个部门特殊，掌监察、弹劾和建议等，权势滔天，进入里面的人身份清白，不能是派系的人，才能保证做事公平公正，不掺和私欲，但整个部门从都御史开始，再到下面的人，都干干净净，只能说手段高明。

    “茶水喝多了。”

    但不是白拿的，以后得护着赵易等人。

    咚咚！

    前面的人见状急忙让开！

    庞友善道：“这是赵御史的办公大殿，随着他被抓后空了下来，早朝结束，你的任命下达，即将调任过来，命人打扫，将所用的桌椅等更换。”

    弯腰告退，出了大殿，加快脚步，急匆匆向回赶去。

    几个呼吸过后，在库房外面停下，门口守着一队禁军。

    “你们是谁？”

    看来他同时准备两座宫殿，如果不反击，又或者应对不当，赵承节的宫殿就是自己的办公之地，不会有这座崭新的大殿。

    “一律按照规矩办，放心用！我那里也是这样。”

    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庞友善反应过来，让人从外宫传话出去，将何霏霏带走或者灭口，线索到此就中断了。

    很快。

    丁伯点点头，释放心神，寻找着可疑的女子！

    扑通！

    再次停下。

    苏铭笑了，拍拍手掌，殿门打开，一名文吏捧着托盘走了进来，将它放在桌子上面，恭敬的弯腰退下，再将门关上。

    “都察院不比工部，就算能力再强，到了这里，也得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敢动一下，下官立马教他做人，将之打回原形。”

    庞夫人刚才还愤怒的脸，瞬间惊变，怒容消失，眼中惊慌一闪而逝，冷静下来，反问一句：“她是谁？”

    “都察院干的是得罪人的活，裴叔冲击天机阁到了关键时候，带着你过去，不办事于上无法交代，出手又会拉仇恨，有我护着，他们奈何不了，却会在你爹的事情上面使绊，一人、俩人无所谓，但人数多了，关键时候跳出来会坏大事。”

    想到丁易。

    丁易从车上下来，交代一句，在这里等着，急匆匆的进了外宫，向着工部赶去。

    只要他不犯错，认真做事，将自己的吩咐执行到位，曾经的那点恩怨，并不会放在心上，还今日朝堂上崔阁老站出来说话的人情。

    但难不住丁易，运转金帝焚天功，加持着内力，低吼一声：“萧月娘！”

    庞友善问道：“如何？”

    丁易疾步进去，人未停下，开口问道：“何嘉的女儿何霏霏？”

    都察院以都御史为首，品级与六部尚书一样，下面是左右副都御史，对标六部左右侍郎，官位相同，其次是都御侍监，参与部务，分管也不同，都察院的高层。

    正如丁易刚才所言，都察院的水很深，表面上没有外部派系的人，至少中高层这样，或者说内部自成派系，分成数个阵营，都御史一派，左右副都御史各一派，就连都御侍监，有的也自成一派。

    到了以后。

    闻讯赶来的护卫，手持刀剑挡在前面，将他们围了起来。

    苏铭泡好茶，看来等了一会。

    庞友善故作不解：“何事？”

    就算后果严重，被一撸到底，亦或者打发看城门，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张荣华不急不缓的吃着。

    换做往常，萧月娘还会打趣一句，或者开玩笑，这会儿没敢，皱着柳眉，认真的回忆，思索着有关她的信息。

    “华哥，你怎么不问丁哥？”

    庞友善弓着身体，面露献媚，姿态很低，将张荣华轻描淡写化解自己的攻势事情说了一遍。

    推开宫殿，迈步走了进去，指着崭新的桌椅，普通黄梨木制作，只能算一般，配不上张荣华现在的身份，还没有灵研司那边的好。

    青光从体内冲出，呈圆形向着周围席卷过去，所过之处，护卫全部被击翻在地上，就凭这些烂五的渣，还想着阻拦？

    都察院很有意思，不像六部，一把手是郎中，监郎虽然官位高了一级，只分管后勤，保证各职门正常运转。

    “爹让我听你安排。”

    杨毅来还是左佥都御史，好友何嘉是左监都御史，当时的庞友善，只是右佥都御史，一夜之间，何嘉从高高在上的从三品大员，沦落为阶下囚，就连家也被抄了，男的发配边疆为奴，女的打入教坊司为娼，没过多久，庞友善升官，接任何嘉的位置，将杨毅来一撸到底，到了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御史，从九品。

    丁易冲了上去，两个大逼兜子粗暴的抽了过去，将她打蒙，喝问：“何霏霏在哪？”

    出了庞府。

    “谢大人！”

    进了后院。

    面露笑意，柔和自然，招呼一声：“里面说话。”

    前者刚升任研发堂主簿不久，就算这次立功，赏赐下来也无法升官，后者自认能力不如，别人还能争一争，他就算了。

    如今庞友善开口，绝大部分的人，知道该怎么做了，从左边第一人开始，简单的介绍自己，只说名字，然后闭上嘴巴，后面的人有样学样，直到所有人介绍完。

    萧月娘心里幽怨，埋汰他太粗鲁、野蛮，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吩咐：“开门！”

    ……

    萧月娘道：“这里放着的都是六年前的卷宗，数量很多，想要找出此女，有具体的信息？”

    玉手伸出，指着一处：“这里！”

    都察院的水很深，这次调任就他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一点根基，别说出手，就连政令也出不了门。

    一套大刑用下来，自问扛不住。

    急忙望去，四匹神圣天龙马拉车，丁伯驾车，眼睛一亮，丁少来了！

    张荣华摇摇头：“你我同为四司主官，何必分开？直接在你的宫殿增设一套桌椅即可，档次也不用太好，按照你的标准。”

    很快。

    一会儿。

    按照位置落座。

    张荣华明白老夫子话中的意思，从今日早朝来看，朝堂上面发生的一切，显然在夏皇的预料中，推断下来，他们的关系不浅，现在问出来，代表的是他、也是陛下：“从踏入学士殿开始，一直被针对，想要做点事情也难，战战兢兢这么久，也该换我出招。”

    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作揖行礼：“下官见过大人！”

    张荣华挺意外的，等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第一个来的人却是他，面露玩味：“有事？”

    抬起的脚步收了回去，疑惑的望了过来。

    殿门关上。

    “下官这就去！”

    张荣华的办公大殿，随着他调任，这里依旧保留了下来。

    播放完毕。

    似乎猜到了张荣华模糊两可的回答，补充一句：“实话实说。”

    放在外面不放心，远没有自己府上安全，随时都能查看，应该被关押在哪里。

    赵承节在的时候，他那一系的人，还有主心骨，随着他的身份曝光，落网以后，纷纷撇清关系，生怕被牵连，再殃及家人。

    “谢大人！”

    一个时辰过后。

    别说这点人，就算再多也不够看。

    “辛苦韩御史了，喝杯茶等我消息！”

    韩正刚的态度摆的很正，谁叫自己能力不行，混了大半辈子居然才是正四品，昔日的政敌，却成了主官，恭敬的说道：“汇报工作！”

    “好。”张荣华应下。

    “下面刚送来的饭菜，坐下吃点。”

    “是！”

    从椅子上起身。

    从眼前的线索判断，何霏霏被庞友善带走，并没有杀掉，以她威胁杨毅来，令其投鼠忌器不敢胡来。

    出了教坊司，急忙上了马车，吩咐一句：“去庞友善的府邸。”

    张荣华伸出手掌，调动一点玄黄真元，转化成玄黄内力，同时输入进去。

    何霏霏抬起头，脸上的发丝散开一些，露出一张布满刀伤的脸，眼神坚定，带着恨意，这些年下来，并没有屈服，想要复仇，替何家翻案，再将庞友善千刀万剐，如果有可能，恨不得生吃他的肉、再喝其血！

    庞友善是左监都御史，中年人，偏瘦，眼睛阴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作揖行礼：“见过大人！”

    张荣华将之前定下的事情说了一遍。

    将往昔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

    转身离去。

    丁易道：“搜！”

    丁易急忙上前，推开门，疾步进去。

    “下官明白！绝不会让张荣华抓住机会反击，他不是想要下面的人汇报工作？先晾一晾，要到下值时，再将人叫去，卡着时间，走个过场，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给。”

    出了吏部，带着一队金鳞玄天军向着都察院走去。

    早朝上面。

    上面将罪犯之女送到教坊司，接收以后，登记造册，以便查阅，如果有重大事情，还会备注，确保无一点遗漏，不然出了差错，主事要倒霉！

    门口的护卫想要阻拦，还没等动手，丁伯上前一步，气势外泄一点，青光冲出，将他们击飞。

    画面一转，两幅画面显示出来，一副是教坊司库房，一副是庞府密室，指着画面中的女子问道：“何霏霏？”

    “四司公务繁忙，每个人的手头都有要事处理，等他们做完，再汇报也不迟。”

    张荣华收回视线，先回工部，再去吏部办理调职手续，下了楼，向着外宫走去。

    同样是司，与灵研司不同。

    丁伯驾车调头，一抖缰绳，猛地抽打在马屁股上面，神圣天龙马吃痛，向着前面冲去。

    很快便到了这里。

    苏铭亲自送他过去上任，到了这边，都察院已经得到消息，吏部左侍郎亲自前来，这边不敢懈怠。

    “杨毅来的手中，或许掌握一些重要的信息。”

    里间。

    霍景秀还是监郎，将所有的肉吃了，一点也不留下说不过去，官场忌讳吃独食，团结一切力量为己用。

    张荣华上来就是下马威：“做好份内工作，别忘了规矩！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别让本官将第一把火烧到你们的头上。”

    丁伯在一面墙壁这里停下，异响已经停止，从外面看去，墙上挂着一幅画，一切正常，拍出一掌，强横的掌力，将墙壁击碎。

    白义常提醒：“盛名之下无虚士，不可掉以轻心。”

    又聊了一会，将灵研司的事情安排好。

    张荣华吩咐：“你现在去一趟工部找丁易，让他调查何嘉之女，见机行事。”

    丁易吩咐：“去朱雀门！”

    丁易接过一看，上面记载，何霏霏刚进入教坊司不到半个月，便被庞友善买走。

    冷声说道：“张御史让你们汇报工作，开始吧！”

    霍景秀没有摆架子，像是多年的好友：“你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中，有些人心怀不轨，想要将你调离京城，也得看陛下答应不答应。”

    可又不解！

    后面的话张荣华没有说出来。

    第三个书架第六排，摆放着都察院的卷宗。

    张荣华再道：“重来！”

    涉及到如此重要的事情，借几个胆子也不敢说谎，如若不然，等消息传到哥那边，想要收拾他很简单，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下场会很惨。

    都察院，四司。

    韩正刚内心激动，提着的心放下，算是过关。

    大厅。

    庞友善得意，张青麟也不过如此！见势不妙便要怂了，面色不变：“行！待会让人准备小一点的宫殿，作为你的办公之地。”

    ……

    推断下来，何嘉侄女很有可能不在教坊司。

    庞夫人得到消息，带着丫鬟出来，冷若寒霜，厉声喝斥，再扣下一顶大帽子：“你们是谁？这里是都察院四司左监都御史的府邸，擅自闯入进来，还打伤护卫，就不怕被问罪入狱？”

    进入主题，关系灵研司以后的发展。

    弄清楚缘由，心里有数。

    张荣华心里讥讽，依旧绷着脸，平静的说道：“这里的宫殿太大，用着不习惯。”

    正好遇见何文宣找崔阁老，询问缘由，为何帮张荣华？让他跟上。

    “了解多少？”

    端着茶杯，拿着茶盖押了一下，等到茶水凉了，喝了一口，再次品尝，与上次的味道不一样，这次的感觉是雨后晴天，让人身心放松。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萧月娘内心一震，过去这么长的时间，朝堂的消息已经传开，并不是秘密，张荣华调任都察院任右监都御史，丁易的赏赐还没有下来，想来也快了，应该跟着一起过去，这个时候翻阅六年前的卷宗，难道……

    庞友善郑重的点点头：“下官想通了！”

    “大人请放心！绝对万无一失。张荣华来之前，下官又敲打一次，杨毅来绝对不敢胡来，等到下值，再让人将她带出京城，如此一来，再无一点隐患。”

    院中。

    韩正刚一点就透，大人准备动手，已经上船想要下船也晚了，再者，在不背叛何文宣的前提下，内心也羡慕丁易他们，一路躺赢，跟在后面升官发财，右佥都御史这个位置，坐了这么多年，也想屁股动一动，向上挪一挪。

    黄中石、唐博、秦守毅等人并无意见。

    对视一眼，俩人笑了。

    啪！啪！

    “一半。”

    “是！”庞友善应道。

    依旧从左边第一人开始，这次详细了许多，介绍名字、职位，还有负责的事……直到最后一人。

    丁易的任命还没有下来，暂时无法过来，要等！

    挥掌一拍，恐怖的掌所过之处，将他们击飞，摔倒在地上晕死。

    气氛僵硬！

    自从上次一别，过去这么久，都没见到一次，难道别的勾栏有“新货”到了吗？

    苏铭赞同：“人心不古，人与人不同，有人喜欢金钱、有人喜欢权势、有人痴迷武道，更有人想要掌控一切，按照自己的命令运转。都察院这潭水藏着蛟龙，还不止一头，权势又重，一般的人进入里面，要么被同化，要么丢官罢职，严重一点，还会有牢狱之灾。而你不同，年轻、有闯劲，能力强、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大夏百姓，纵观一路走来，面对的敌人一个比一个强大，无论他们怎么压，还是闯出一番名堂，到了那边，好好做！不要让我们失望。”

    施戴隆是大皇子在朝堂上面的话事人，动他就等于动大皇子，间接的宣战，那又如何？从任命下达的那一刻，夏皇就等自己出手，如若不然，也不会调任都察院，顶替赵承节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