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回四千多里,来旺倒没什么明显变化,只是坐在主位上捧着茶杯,神情却有些恍惚。
“这是说的什么话?”
因东西人工都是现成的,预计到六月底就能做出第一批成品,最迟九月就可以开始正式发卖。
也唯有几个暗娼、半掩门什么的,还在偷偷营业。
来顺对此倒是信心十足,做武官他是一窍不通,但要说生财的小窍门,却是手拿把攥。
届时他大可在外面经营生意,再拿着正经赚来的银子,在军中做个散财童子。
直到傍晚时候,他才与徐氏结伴回来。
“爹。”
守备家的公子闻讯,也干脆投河而死。
出‘外差’的来旺终于回到了京城,都来不及卸去征尘,就被王熙凤唤去细问究竟。
于是此后一个多月里,来顺白天在轮胎小院磨洋工,晚上就赶着回家和焦大‘增进感情’,日子倒也过的颇为充实。
便宜无好货的定律,在这京城青楼界,果然是铁一般的法则!
先前瞧这位王大少人模狗样的,还曾当面考问薛蟠的学业来着,不想竟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主儿。
他奇道:“咱那轮胎生意,眼见已经步入正轨了,她还急着走这歪门邪道干嘛?”
就这般,转眼到了三月二十七。
来旺眉头一皱:“他这是又欠了赌债,还是惹上了什么别的祸事?”
届时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进项,王熙凤却怎得又惦记上这些偏门财路了?
“呸呸呸!当家的,你好端端说什么丧气话?!”
如此一来,非但是两家人痛失骨肉,连那长安知府的小舅子,也是人财两空好生郁闷。
来旺点头赞道:“要的就是这心气儿!不过眼下说这些都还早,咱们还是先盘算盘算,该怎么摆下席面,敲定‘父子’名分吧。”
“好!”
“还能拿什么还,自然是那轮胎买卖的分润——错非有这财路,二奶奶也未必肯借他!”
“娘,您放一百个心!我指定要给儿孙留下偌大的家业!”
来顺知道自家老子,必是因长安县的人命官司,心下受了震动所致,倒也没急着催促,只静等着自家老子道出前因后果。
来顺心焦之余,又老大过意不去:“为了儿子袭爵,却劳您万里迢迢去南边……”
至于那璜大奶奶,一来时日尚浅,压根也查问不出究竟;二来她与杨氏相同,身边都有接盘的好主顾,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那白花花的银子淌出去,再加上王家的名头镇着,还能攒不出人脉来?
不过随即,来顺的关注点就转移到了另外一桩古怪上。
听到这里,来顺才约莫猜出,他们说的应该是王熙凤的胞兄王仁。
正沉吟之际,却听徐氏插口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大公子求到二奶奶面前,死说活说借去了好些银子,她或许是想补上这亏空,所以才……”
他倒也曾想过,去青楼妓馆之类的地方消遣消遣,可偏巧三月里起了时疫,一应娼馆、饭馆全停了买卖。
“却也急不得。”
“大公子?”
却原来长安府的张财主,因欲替女儿退掉和守备家儿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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