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舞阳侯这次做的很不错,陛下如此对待群臣,群臣必定会反击……到时候,舞阳侯可以跟他们一起反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到这句话,甲士顿时不敢放水,只好用力的打着。
“额……曹相啊?您觉得,陛下是更宠爱自己的孩子呢?还是更宠爱唐王呢?太后是更宠爱嫡长孙呢?还是更宠爱唐王呢?”
刘盈茫然的点了点头。
而此刻的刘长,正与群贤们在一起。
“那是舞阳侯有意在配合陛下立威呀!仲父糊涂呀!”
“呸!寡人又不是阿父那样整日只想着女人的昏君!寡人是去拜见仲……额……他之,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应该喊寡人为仲父?”
卢绾瞪大了双眼,“可我看那架势不像是假打的……”
当大棍落在樊哙身上的时候,樊哙裸着上身,一声不吭,看到他上身那密密麻麻的犬牙交错的伤疤,就连动手的甲士都有些不忍心去打,只是,在发现这大棍威力不够的时候,樊哙却大声叫道:“你竟敢轻视我?!若是你不打!那就你躺下,我来打你!!”
“仲父,这里就我们两人,有什么事,你就如实告诉我吧,你若是不说,我就只能自己去打听了!”
看着这两位管仲乐毅,刘长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日,我们去卢他之的家!”
刘长看了看左右,让群贤去守着院落各地,屋内就只剩下了刘长和卢绾两个人。
他的意思很明确,我不是不站在你们这边,只是这件事还是要宫中那两位说了算,我说了不算。
正在谈论的时候,忽有大臣开口说道:“如今诸国,唯独唐国最为强盛,如今唐王年长,公子诞生,按着礼法,也应当回到自己的封国……唐王虽年幼,却是文武双全,宽以待人,足以治国,诸君以为呢?”
看到齐王这么生气,谋臣无奈的说道:“我本是想让大王赠与鲁元公主,正是因为他救了您的性命,想要报恩,才这么说啊。”
当朝议结束,群臣离开之后,刘长却开开心心的冲进了殿内。
开口的人正是樊哙,只见樊哙皱着眉头,大声的说道:“就应当让唐王前往封国!不能再让他留在长安了!”
“大王!我们今天去哪里?”
就在此刻,听着外头那激烈的打击声,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门外传出吕后的声音,吕媭大惊,急忙帮着樊哙穿好衣服,急匆匆的走出了内屋,看到吕后,吕媭便不由得落泪,“大姊,哙他……”
“啊?”
刘长很是惊讶,“怎么?难道寡人的计策没有起作用吗?”
在下人们离开之后,樊哙拖着身体出来拜见吕后,“无碍,你继续躺着……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跟你们说这件事。”
卢他之一愣,随即急忙说道:“大王啊,我姑姑不在家,跟我母回了老家。”
刘长摇着头,“自从阿父逝世之后,群臣对我兄长甚是轻视,在朝议里争吵,兄长这是有意立威……故意指使舞阳侯所做的,您何必去求情呢?”
“你在说什么呢?!”
刘长大怒,说道:“看来定是有小人与仲父作对,我这就找他们去!”
众人大惊,抬起头一看,为樊哙说情的竟是卢绾,卢绾被刘邦罢为庶民,可在刘邦逝世之前,却又加封他为平阳侯,任中垒令……虽说官职不是很大,可身份摆在这里,刘邦虽然不在了,可太后和天子都对他很是敬重,他到如今也能随时进出皇宫,参拜皇室家眷,前不久,他就进宫去见小皇子。
刘盈听着外头传来了击打声,心里极为不忍,可是想起那杯酒,他却咬着牙,迟迟没有言语。
“唐王虽然年幼,可这本事太大了,群臣都不愚笨,自然能看出陛下的变化是与唐王有关的……他们虽然没有谋反的念头,却都不希望天子太过强势,纵然曹相,也是如此……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唐王呢?”
“对,这些年里,他带着那帮竖……唉……该去封国!”
吕后几句话,樊哙脸上的悲愤神色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如此,难怪那甲士打我都不曾用力……”
“大王绝对不能当面说这件事!”
刘盈点了点头,“朕是不是得去看看舞阳侯?他今日被打的连路都走不动了……”
谋臣苦笑着,“大王啊……只怕如今,他们就已经在想办法要对付唐王了。”
“那……我该怎么办呢?当面谢罪?”
“非也。”
“为何啊?”
吕禄笑着提议道,周胜之不屑的说道:“那有什么好吃的?还是去我家吃鸡!”
吕媭急忙低着头,“不敢。”
“卿呢?”
人未至,声先到。
“千万不可!”
“陛下这是为了保护大王,故而让大王在这宗庙内避祸,在这里,确实没有任何人敢谋害大王……可这毕竟是短期之策,只要太后不释怀,大王就不能避开大祸,当今之计,就是要想办法来让太后宽恕您。”
樊伉摇着头,“大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若是论辈分,我,市之,禄,种可都是大王你的……”
“都是大王的弟弟……”
“那寡人要如何呢?”
在樊哙继续趴下之后,吕后这才严肃的说道:“朝中大臣轻视陛下,陛下问策,我告诉他,当杀。”
刘长小手一挥,说道:“无碍!这也是为了他们好,若是继续吵下去,那就不是挨棍子的事情了,被你打几下,总好过被阿母记恨上!”
刘肥猛地就要起身,谋臣却一把拉住了他,“大王不必担心……先皇在世的时候,常说赵王是最类父的,可如今看来,诸王之内,唯独唐王,最类其父!群臣斗不过他的……大王要效仿他啊,不能总是说齐国有多强盛,您看唐国那般强盛,唐王何曾有过半点的得意?”
曹参开口说道:“陛下和太后是不会同意的。”
“我是不喜欢他,可如今,却需要平衡阿……兄长就听我的,只要让他当御史大夫……嘿嘿嘿,接下来兄长就什么也不必去管了,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
“而唐王本人,骄横跋扈,性格顽劣……这您也是知道的,如今有太后的宠爱,没有人敢谋害他,只是,一旦太后……那群臣最先就要对唐王动手,陛下也左右不了这件事,到时候,要么是唐王攻进长安,血洗群臣,要么就是唐国除国,唐王身死……如今削弱我齐国的实力,增强唐国的实力。”
樊哙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生龙活虎的模样,精神奕奕。
“唉,二哥去找阿母呀,让阿母替你去看望啊!”
群臣罕见的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没有表达看法的,就只有曹相,陈平,以及周勃等数个人。
“吕后只认陛下,鲁元公主,以及唐王为子……她对这几个人无比的宠爱,大王,您拥有七十多座城池,如果你能把一个郡的封地献给吕后,请求吕后将这封地给予这三位之一,作为封邑,太后必定很高兴,而您也就不会有什么杀身之祸了!”
“何况……兄长要维持庙堂之平衡,要管束群臣,更要管束阿母麾下的那些人……樊哙地位高,又与阿母亲近,皮糙肉厚的,不打他打谁呢?”
吕后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儿子,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怒气,刘盈也被吕后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又说道:“朕想让阿母……让太后去看望一下舞阳侯……”
“啊?兄长现在去拜见他,那先前做的不都白费了吗!”
曹参板着脸,在群臣里,他的定位是最复杂的,一方面,他算得上是托孤大臣,按着刘邦的委托来扶持天子,本身又是太子的岳父,可在另外一方面,他又代表着群臣的利益,天子太强势对他也不好,不强势对他也不好,他需要把握住其中的一个平衡点,让庙堂之事能有序的开展,家国稳定。
庙堂之内,此刻静悄悄的。
……
“萧延说的对啊!他家够大,我们可以在他家玩啊,就算玩坏了什么,萧相年纪大了,也追不上我们!”夏侯灶急忙开口,萧延点着头,表示赞同。
“阿父早已赦免了您的罪行,谁敢说您是戴罪之身?!”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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