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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人,杨慎愈发笃定,李镗就在锦衣卫手里,很可能李镗已经招供了一些事,至少现在把朱浩牵扯进来了。
朱浩叹息:“用修兄,你看有没有可能是这样……若一切都是锦衣卫暗中布局,他们不可能想得到杨阁老会牵扯其中,他们的目的或许本来就是针对我,试图把矿山经营权拿回去,他们怎会知晓我会把此事告诉你,并由你告知杨阁老,再由杨阁老找到怀柔伯,让其传话让李镗协助转运呢?”
杨慎后知后觉,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很久后,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
“听说新知府犯了事,被朝廷问罪了。”
“敬道,你……”
杨慎表现出执拗的样子,劝说道:“敬道,如此做恐怕会让你前途尽毁。”
随后一群锦衣卫冲进知府衙门后衙,将朱浩“捉拿归案”。
他觉得,现在矿场是知府衙门来管,或许锦衣卫是故意上门来找茬呢?
“怎么回事?”
永平府,知府衙门。
还没等牟大志出言抗议,他整个人已经被双手反剪脸贴地按在地上。
但杨慎是能理解这种消极的心态,甚至惺惺相惜的,因为他杨慎也是在考中状元后,因为朝堂黑暗,再加上自己是首辅之子遭人非议,以至于远离京师多年。
杨慎听了心里不是个滋味,或许朱浩真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所以才会这么直截了当告诉他,不想加入他们这边,也不想卷入君臣派系之争。
牟大志还挺硬气。
朱浩似也同意这个说法,蹙眉道:“那我们就不去找锦衣卫,换个方式,另外找个人出面,向锦衣卫施压,你觉得成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杨慎看完,内容自然令他无比满意,但他却有几分迟疑,道:“不如等此事,让我告知家父后,再行定夺。”
蒋山同原本带人回府衙,见到这一幕,直接猫着头躲进人堆里,让扈从赶紧找来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把身上的官服给遮住。
“我思虑过,要是锦衣卫想拿这件事做文章,牵扯出怀柔伯甚至是朝中大员,就必须从你和李镗身上着手,而你是文臣,还有孙部堂撑腰,锦衣卫暂时不敢拿你怎样,但李镗有什么背景?充其量只是个武夫,而且具体做事的也是他,锦衣卫不拿他开刀又会找谁呢?”
“赶紧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知府衙门是回不去了,现在这官真不好当,连首辅都压不住当朝那位真命天子!可能咱投错了阵营……不是你们,是老子!”
蒋山同在旁听了,骂骂咧咧:“你们这群瓜娃子知道个蛋!”
朱浩这次没有给杨慎留面子,笑着摇头:“无需杨阁老保我,最好杨阁老对我的事一概不过问,否则锦衣卫真可能会对我赶尽杀绝!”
杨慎离开时,看到知府衙门外,一些来历不明的人等候在那儿。
杨慎不知该怎么评价朱浩这番话。
这位杨大公子说的“非常规手段”,不会是要把李镗给灭口吧?李镗要是死了,那怀柔伯号令他的事将不能揭发出来,事情也就牵扯不到杨廷和身上。
牟大志没想到,这些人说是来找朱浩,却连他这个知府推官都照抓不误。
“你是说……”
听了这番话,朱浩不由对杨慎多了几分鄙夷。
堂堂府尊被人拿下,这事闹得挺大,平民百姓最喜欢看这种公门中人“狗咬狗”的好戏。
中官就是太监。
人群闹哄哄为锦衣卫的抓捕行动叫好。
朱浩道:“呵呵,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方知府,没有资格过问朝中大事,其实我想说的是,可否以中官向锦衣卫施压?”
杨慎点点头:“我只怕,就算能见到锦衣卫的人,他们也会跟唐寅一样故意装糊涂。”
杨慎想不明白,朱浩所说的“另外的人”是谁。
朱浩跟杨慎在内堂相见,杨慎看到朱浩平安无事,稍微放下心来。
事情源自皇帝跟杨廷和的君臣之争,我要是栽了,杨廷和不给我说情还好,若真给我说情,那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所以你们还是饶了我,别为我出面,我还想多活两天呢。
“锦衣卫?锦衣卫就怕了?永平府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锦衣卫,先前开矿的时候,你们都没见过吗?”
这位朱知府背后有户部尚书和内阁首辅撑腰,怕个球?
“……用修兄从哪得得知李镗不见了?就算他暂时失去联络,也有可能是为求自保躲了起来,亦或者是在外奔波劳碌,找寻那批生铁的下落吧?”朱浩道。
……
“当下我们只能以自身的力量,尽可能弥补过错,找到这批铁的下落再好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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