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三听不下去了,质问道:“把唐伯虎这样有才能的人请来给我们当教习,还要公孙先生做什么?”
很多人指指点点。
“是陆先生,这一点得记好了。”
朱三也很高兴,不断鼓掌庆贺。
你是欺辱我一把年纪,脑袋不管用?
铺子没开张,门板也没完成隔上,好像朱娘也知自己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朱家,朱家一定会派人前来。
单刀直入。
朱嘉氏乘坐的马车在前,后面跟着两辆马车,家奴、长工、佃户等三四十号人一路跑着跟随,手里全都拿着棍棒。
袁宗皋立即出言纠正朱四的说法,“他现在不宜暴露身份……凤元啊,你也不能将他来王府当差的消息传出去,对自己的家人也不要提及,知道吗?”
这只能说明公孙衣水平的确不行,跟朱三、朱四相处几个月下来,居然一点都没怀疑过两个小的身份有问题?反而是朱浩,人家只是靠当初刚相识时三两句话,就判断出了真实身份。
朱嘉氏不答,斜着看了刘管家一眼。
……
公孙衣心中疑惑更甚,为何之前王府要用障眼法掩饰朱三和朱四身份,现在却又如实相告?
袁宗皋笑道:“你不也说了,唐伯虎才能卓绝,怎会只让他做你们的教习?王府自然还有更加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莫非你们不喜欢此人进王府?”
或是以为我朱家人人都像我二儿子那般好糊弄?
朱四也在旁边帮腔。
朱嘉氏从马车上下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朱家米铺。
如果朱浩回到兴王府,那就说明朱家在王府中重新有了眼线,还因为陆先生是朱浩的先生,或可拉拢过来为朱家所用……
刘管家无奈道:“二老爷难道忘了,三夫人离开安陆时曾留下书函,言明是带儿子出去游学……她没犯什么大错,即便要问责,也要寻个由头……是不是请老夫人亲自前往一探究竟呢?”
袁宗皋说此话时,认真观察公孙衣的反应。
院子里。
“此番唐寅到王府,凤元你多跟他求教,对你将来科举进仕大有助益,另外呢家中一定要安顿好。”
……
……
朱嘉氏戾目扫视一圈,所有人目光与之接触,无不低下头,或者把头偏向一边。朱嘉氏冷哼一声,带人走到米铺门口,正要让人上去强行破门,里面朱娘已主动把门板挪到一边,让开了路。
当初不打声招呼就跑了,现在大张旗鼓回来,这是打定主意要跟家族决裂?
你敢带着你儿子跑,我就把你儿子抓回家族受苦,从此之后你们娘儿俩别想再见面!
朱娘一家人回城没有丝毫避讳,堂而皇之回家。
“对!”
袁宗皋说完事情,语重心长道:“好了,你们继续读书……凤元,你跟老夫出来一下。”
他没想明白,朱娘能独自打理丈夫留下的产业,本来就是因为三房跟朱家是分开过的,这还是当初朱明善这个家主做的决定。
袁宗皋说了句让公孙衣听不太懂的话。
朱娘见到朱嘉氏后心里打鼓,脸上却不动声色。
差距啊……
朱四振臂欢呼。
“什么?”朱万简一听眼睛瞪圆,“那女人有胆回来?可是已在庄外跪着,祈求娘的原谅?”
朱家庄园。
朱娘恭敬地道:“小浩回兴王府了。”
休想!
日上三竿,朱万简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下人的传唤:“二老爷,老夫人让您过去,说有大事嘱托。”
在朱嘉氏看来,分明就是挑衅。
看样子一切都要恢复年前的状态,到时课堂上所有人都在,学舍院会恢复以往热闹的景象,还多了个“无所不能”的唐寅,这配置对于孩子来说,简直是学习与娱乐兼顾,上上之选啊。
朱三问道:“那朱浩呢?朱浩不是在陆先生身边吗?难道他不回来跟我们一起读书?如果他不能进王府,等于是我们剥夺了他跟陆先生继续读书的机会,这不公平!”
你们朱家的人管天管地管空气,还管我们街坊在公共场合站着?
唐寅进王府的日子乃是二月十九,这天朱浩会跟他一起回王府读书。
没经历过政治漩涡,不知朝堂斗争有多凶险,公孙衣看似政治白痴,不堪大用,但这正是袁宗皋欣赏他的地方,年轻人不懂这些反而是好事,进王府当教习半年多……居然连锦衣卫都不屑去接触和笼络,只能说公孙衣有点过于“人畜无害”。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让开让开!”刘管家一看那么多人围观,好像就等着大戏开场一般,连忙上前呼喝。
公孙衣的表现算不上过激,以袁宗皋看来,公孙衣之前的确没看出来。
这次没等刘管家回答,朱嘉氏便冷笑道:“你可真不谙世事……当初她有胆带儿子走,如今光明正大回来,分明是铁了心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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