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都提不起兴趣，一个个交头接耳聊着闲话，嗡嗡声响成一片。

    “怎么这么多人？”

    不过因为在场听戏的女观众少有单独来的，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她们可不会做，叫好声稀稀落落。

    可对于朱娘和李姨娘，还有朱婷来说，她们平时没听过什么戏，无法判断一出戏的好坏，观戏体验非常好。

    龙班主有些尴尬，其实人家才是正主，但朱浩有言在先，让他可以把自己当半个东家看待，所以还是强笑着点点头。

    朱浩带着一家人来到自家戏班开戏的地方。

    这个选拔区的人都知道，两个戏班实力雄厚，估计可以通过选拔到百花洲大戏台唱戏，所以要压轴登场。

    就好像让人吃饭，不能先吃好的，否则臭鱼烂虾什么的怎么上桌？

    龙班主旁边的敞云班小班主笑着问道。

    敞云班的小班主吓了一大跳。

    朱浩正琢磨其中门道，敞云班的头脸人物终于在千呼万唤汇中到来，陪同宁王府派来戏台当监督的二人坐在第一排居中的位置。

    戏台上唱戏的人很郁闷。

    于三道：“三夫人取笑了，小的不过是给人打杂罢了……今天同时有几个戏班登台演出，只有获得满堂彩的才能到东湖百花洲的大戏台上唱……”

    “龙班主，这台上的戏班也是你的吗？”

    朱浩可不会介意尊卑贵贱，不过是个相对客气一点的称呼，听着让人心里舒服，能安心为自己办事，自己又没什么损失，何必计较呢？

    就在此时，青蛇和白蛇登场。

    此时敞云班的班主正急切追问龙班主有关这出戏的事，连宁王府的两个监督也在频频询问，一时无暇分心，等再次想起时朱浩一家已经没影了。

    《白蛇传》继续上演，今天唱的是篷船借伞这一出。

    不断有戏班上台演出，折子戏一出接一出。

    说到这儿，于三眼神有些促狭。

    ……

    身后还有一堆人往前挤，她也没心思看戏了。

    这种新颖的唱腔，最重要的是韵味十足，让人在心中记下来忍不住哼上两句，就好像地方小调，让人赏心悦目的小清新风格。

    对她这样恬淡如菊的女人来说，戏虽好看，但只是个消遣，没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为了一出戏去争去抢，大可不必。

    仗着自己戏班人手充足，选拔时各个戏台都有他们的人亮相，一次比赛却参加多场选拔，对于中小戏班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

    敞云班的小班主陪同宁王府的两位监督坐下，左右看看，忽然发现后排的龙班主。

    “这不是龙班主吗？”

    戏班通过选拔，就会被豺狼虎豹给惦记上，那才叫倒霉。

    于三这话是对他说的，其大意无非是那个姓龙的，不过是唱咱给他排的戏，给他脸让他去接触大戏班，他就把自己当盘菜了……可他的戏班跟咱的比，简直是天上地下，没法看。

    ……

    朱娘面前，朱浩如此亲切的称呼，于三有些受不起。

    正是特意为《白蛇传》准备的烟饼开始放烟，在场的人瞬间傻眼，这是什么戏？还没开始唱，就在戏台上放火？

    李姨娘也拉着女儿站起来。

    朱浩了然。

    对于在场的女观众，比如说朱娘、李姨娘这样本身看戏不多，不明白戏曲套路的人来说，这声音极其悦耳，一听便打从心眼儿里喜欢。

    于三过来跟朱娘打招呼，朱娘笑着调侃：“没看出来啊，于三你还有点当家的样子。”

    朱娘不明白于三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全然不知对方这话其实是对朱浩讲的。

    龙班主早就见怪不怪，苦笑道：“起个烟，不打紧，戏台烧不了。”

    这是难听到让人舍命狂奔的地步吗？

    大戏班没登台，终于靠近中午前的最后一场，于三带的戏班上场了，照例是由戏班的班主上台亮相，说明自家唱的戏是个什么情况。

    朱浩笑道：“这就是于三带的戏班，让他的人单独给咱唱一出怎么了？姨娘，你别大惊小怪！”

    朱娘听不太明白，没有插话。

    ……

    ……

    人太多，太过热情，对于节妇出身的朱娘来说，这种复杂的场合的确不适合继续留下来看戏了。

    烟雾蒸腾，仙气飘飘。

    朱浩道：“这边太乱了，要不我们就不看了吧……人群一直在往前挤，我们顺着向戏台走，应该没什么问题……娘若是喜欢看的话，回头单独给你们演一场。”

    此时敞云班和龙班主的人都没登台。

    如果他们先上场，观众看过好戏后，估计别家的戏就没人看了。

    我们这边唱得好好的，怎么人都跑光了？

    由于时间有限，各个戏班只能表演戏目的一出，也就是所谓的折子戏。

    敞云班这个小班主赶紧向宁王府的监督说明了一下情况，宁王府的人才不管这些，他们就是来免费看戏的，回头哪个戏班上道，可能还会孝敬点什么的。

    不过观其言谈举止，此人应该只是众多小班主之一，并不是东家，点头哈腰频频，在宁王府人面前过于谦卑了。

    ……

    就在此时，场上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