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衣一点都没脸红,笑呵呵道:“话可不能如此说,这学问之事,讲究取长补短,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朱浩可称得上是为师在某些方面的……老师,只要有助于你们课业进步,谁来讲不一样呢?”
……
正因为这样,袁宗皋反而觉得公孙衣很坦诚,值得一用。
……
袁宗皋道:“一早派人去看过,并无大碍,还要静观。”
袁宗皋道:“不用,你们在旁听听也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告诉……之前朱浩生病的事,你俩出王府后,不要跟家里人提及。”
朱三道:“以往你那么聪明,这次怎么这般愚蠢呢?还吃坏肚子呢,分明是被人下毒,不过贼人的目标不是你罢了……看来你还真是个大笨蛋。”
几个孩子一起起身向袁宗皋行礼。
朱三面带讥讽之色:“公孙先生,课都让朱浩讲了,你讲什么?你可是拿王府束脩的。”
袁宗皋则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看向朱四。
朱三心直口快:“下课就走了,每次散学他溜得可快了,讲课时也偷懒,能让朱浩讲的他就绝不动嘴……”
袁宗皋继续摇头,并非是表示不会,而是他也不确定。
其实袁宗皋也没太想明白,张忠敢在兴王府的地头对兴王世子下毒,就不怕走不出安陆?
旁边的京泓则明白朱浩为何如此说,分明是不想让世子觉得对其有所亏欠。
京泓和朱浩都明白袁宗皋为何会有此嘱咐。
朱祐杬道:“不管如何,还是袁长史你有先见之明,没让世子亲自前去,也未让三丫头赴会,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唉!”
几个孩子把朱浩围起来,关切溢于言表,恰在此时袁宗皋带着陆松进到学舍。
朱祐杬和袁宗皋怎么想的都不需要担心,只要朱四记得他的好就行。
以前朱三对公孙衣还没那么多不满,但这次朱浩挺身而出帮她姐弟二人挡了灾,心中感激,见今日公孙衣继续让病体还未痊愈的朱浩讲课,心有不忿,顾不上师生尊卑有别,直接便在袁宗皋面前告状。
言外之意,这课堂教习的位置是你的,我就是个名义上的先生,你这个正主回来,自然是你来讲,我当助教即可。
袁宗皋道:“兴王放宽心,在下会安排好一切,不让朱家知道此事,若他们知晓世子并无大碍,或许会有进一步动作……可惜朱浩始终是朱家人,不知是否能对其招揽……不管怎样,对他始终得有所防备。”
如果说课堂上的内容是朱浩教的,那这些为人处世的经验,应该有公孙衣教导的一份功劳吧?
袁宗皋四下看了看,问道:“你们先生呢?”
朱三白了弟弟一眼:“说得好像他快死了一样,当是上刑场前吃点好的?”
既然现在朱三和朱四学业都在稳步提升,也就没必要在没有合适人选的情况下瞎折腾。
朱三撅着嘴,明显对弟弟教训自己不满。
袁宗皋摇摇头:“不好下定论。”
朱祐杬似有所思:“那就非致命之毒咯?”
都是貌合神离,为了自家利益,只能用自己“真心”一点点打动他们,但恐怕无论做什么,兴王府还是会把自己当作敌人一般防备,但这不重要,朱浩唯一需要的便是得到朱四的信任。
朱四皱眉:“三哥,你说话好像更难听。”
在外人面前,她始终是“世子”,说的话很好使,几个孩子鱼贯出门而去,连京泓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课堂那边。
比不了,真的比不了。
朱祐杬又有嘱托袁宗皋办事之意。
旁边朱四提醒:“三哥,我想父王和袁长史的意思是说,找朱浩假扮我……你的事还是不要让更多人知晓,咱始终是皇室中人,皇家内部事务为什么要让民间知晓呢?”
“这……”
……
朱祐杬听取了袁宗皋的详细报告,重点是张忠在湖广本地动向。
朱祐杬问道:“朱浩那边情况如何了?”
朱祐杬并不太相信这种说法。
袁宗皋并没有居功之意,谨慎地说道:“兴王,此事透着些许不寻常意味,应当详查,照理说张忠不敢在安陆乱来,但听说他跟江西的宁王过从甚密,即便是下毒,或许也非宫里人指使……”
朱四面色诚恳地望向袁宗皋,“之前朱浩就跟我解释过,且已提醒京泓不要对家里人说,我们都想让这件事早些平息……”
即便朱三不告状,他会一无所知?课堂上的情况,他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连公孙衣自己都没隐瞒朱浩平时帮他讲课的事。
朱浩略显不耐烦,“这里还有个病号呢,你们是不是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争论也要分场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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