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眀牌

nbsp; “能关闭吗？”燕雨并不放心。

    “这个人姓莫，在这里工作已经十多年了，他一直都在老弱病监区，我只在那里待过三个月，不是很熟。”老岳到了以后，说道，“你找我的意思是，这个老莫有问题？”

    “不是，这个人是个挺老实巴交的人……”燕雨道，“你有没有发现，陆令在监狱里聊天的这个人，和王洪磊，非常非常相似？”

    “关了关了，除非回头有犯人过来再打开。”燕雨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技术能力也不低，如果我没记错，关监控需要的权限是很高的，你们这边是外置系统，居然能操作……”

    “那倒不可能，谁都不傻，没人做傻事的。”老岳道。

    就要拨号的时候，燕雨停顿了，想了想，还是找老岳比较直接，毕竟老岳在监狱里的时间也很久了。

    “是的，没问题，这老头不是那种坏人，我们查清楚了，这个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因为失手把人打死，被判了……”燕雨说到这里，突然卡壳了。

    “你不懂，这意味着……”老岳合上本子，“监狱这里，可以交差了。”

    “那会儿，陆令做了什么事，让他会有这种担心呢？”老岳问道。

    “所以，我的意思是，陆令既然一直找这个老实的农民聊天，实际上，陆令肯定是知道了这个人可能已经被忽悠了……有没有达到被控制的水平我不知道，但陆令是知道的。”燕雨皱眉，“那陆令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怎么了？”老岳看着燕雨，皱眉道，“你这状态实在是不好，要不你回去休息吧。”

    老岳很快接听了燕雨的电话，听到燕雨询问狱警情况的时候，他先是沉默了几秒钟，这才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你们。”

    老岳在这和燕雨聊着天，唐柳等人很快地就把这几天老莫的情况全部看完了。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认真了起来，坐直了听燕雨说话。

    “不对，就是安！”燕雨道，“我想起来两件事！”

    “那个老头查清楚了？没问题？”老岳再次问道。

    “还有一件事，就是陆令的手没有康复的时候，安……找过我，当时他提到，说青山在监区那边搞得很大，可能是担心陆令出问题了，所以需要抓紧时间把陆令送回劳动监区。当时我其实就不理解，青山又不是真的愚蠢，怎么可能乱搞呢？他何必这么急着把陆令弄回去呢？老弱病监区，确实有问题！”

    “我这有，”老岳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翻了翻：“1974年出生的，农民，13年前因为杀妻被判了15年……嗯……杀人只判了15年，咋回事？法官有问题吗？”

    “所以，有问题的人，是……”燕雨咬了咬牙，再次回头看了看摄像头的位置，确定摄像头真的断电了，“是安……对吗？”

    燕雨一下子想通了：“对，陆令就是在将计就计！他果然是发现了问题，他现在告诉我不要急，不是安慰我们，是为了让我们给他时间！让我们不要搀和他的事情，不要打扰他现在的事情！”

    老岳来之前，燕雨指了指头上的监控，跟唐柳说道：“我们这个屋的监控，能不能关了？我现在挺担心我们的一些事也能被人看到。”

    “总不可能是不信任你，那就是不信任我了。他一开始，对我就有些怀疑吧？这也正常。”老岳叹了口气。

    “一般吧，不算差。不提他，确实不熟。不过，你说的那个李大队我熟悉，搞案子接触过几次，能力挺强的，案子这个样子，确实也就是这样了……”老岳说这段话，似乎一直在回忆中，显然他对于刑警生涯还是有些不舍的。

    不要急，嗯，不急，现在燕雨的心理压力已经小了太多了。

    “他在什么情况下让你不要急的呢？”老岳问道。

    “嗯，合理。”老岳道，“最近这几天，自从陆令去了，14号变得强势了许多，13号也不怎么和14号下棋了，明显是有变化的。但是，陆令确实聪明，他已经找到了关键人物，就是这个老农……”

    “在老弱病监区的一角，和一个与他关系不错的老头在聊天。”

    “这能意味着什么？没意义啊……”燕雨有些不解。

    “这个屋的监控，目前只有我们这有权限看，别的地方都看不到的。”唐柳道。

    “你看过那个王洪磊的资料吗？”燕雨声音急促。

    “是的，不通过陆令那边的线，也应该能查到这里，之前没查到，主要还是人手问题，人手不够。”燕雨点头。

    “你说。”老岳认真了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关于监狱的大检查和大举报事件。大检查，查出了不少东西，包括一些挖耳勺都没有放过。但是，大举报，却不是这么回事。所有的举报材料，都是安……他亲自看的，而且最终只拿了六份过来和我们分享。最关键的是，那六件，都是我当场能排除掉、保证与我们的工作无关的事情……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好离谱……”

    “他这样大肆宣扬，那就是给我们看的，也就是说，我们一定会关注王澎。这样一来，他到了出监队，我们肯定还会盯着他，也就一定能发现他倒洗衣粉的事情，那样过量用洗衣粉，谁看都会觉得不正常，对吧？”老岳在笔记本上着重画了一笔。

    “是，这说明什么？”燕雨又喝了一口可乐，算是提神。

    老岳记了四五页笔记，他翻了翻，接着又看了看前面的东西：“你看，你这里说的，王澎，之前在外面的监区，总是宣扬25号有多好，但是，到了出监队了，他反而不说了。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这个时候，唐柳也凑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个事，我找监狱领导去沟通，监狱领导那里，反而是可以和大领导交差了？”燕雨一惊。

    “能，只不过监狱里，按照规定是不允许关的。”

    “可是，你刚刚这也看了，老莫没问题。”

    “精神控制吗？严支队……”老岳想了想，“我以前在刑警的时候，支队长不是他，但是听说过这个人，据说挺讲政Z的一个人。”

    “不要急，我们配合好陆令。”燕雨叹了口气。

    老莫坐在监控室的时间倒是不短，这是工作所需，但是他从来没有主动操作过监控，也没有调取过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