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眀牌

    “我没事！”燕雨声音很干脆，迅速道，“岳师傅，您知道这两天发生的这起命案吧？”

    燕雨看了看周围，“他要是有问题，陆令会不会有危险？”

    二人都沉默着，屋里其他几个人还趴在那休息，有人听到燕雨这边没声音了，反而是抬头起来看了看。

    “您想，李梦告诉了陆令随便的几个线索，虽然现在没用上，但是我都不敢保证与我们的案子无关，我都在查。毕竟监狱里暗潮涌动，谁也不知道哪些线下面有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安……拿来六条他说可能相关的线索，却能全部当场被排除掉，您敢说他没问题吗？”

    “有可能……怎么回事呢……”燕雨捏了捏太阳穴。她身体的疲惫并不会因为吃了点东西就彻底消除，此刻还是状态有些差，逻辑线有些乱。

    “你是说陆哥身份早就被人发现了？什么时候呢？”唐柳面色紧张地问道。

    “是的，故意把陆令安排到那个房间，也一定是提前安排好的……只要我们查到洗衣粉，并且最终再看到王澎倒洗衣粉这一幕，大概率就会觉得，LSD已经都被销毁了，都没有了……”老岳看着燕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们人手确实不够，监狱里这么多录像，没有三五十人是不可能盯得住的。他们的目的，肯定也不是为了耍咱们，而是为了让我们做的事公开化……就是要让监狱里所有人都知道，警察现在在私底下大规模查东西了，这样一来，整个监狱的气氛就变了，不是现在这样了。到了那个时候，短时间内，监狱里什么消息都不会乱传，你要知道，监狱这地方，别看一个个挺听话的，别看他们帮派林立，但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实际上还是警察。一旦警察搞长期的大检查，那么他们就能长期静默对抗，直到你们这批人消失。”老岳在这里这么久，算是了解了这批人。

    燕雨话说了一半就闭嘴了。

    燕雨信任老岳，给老岳把一些情况讲了讲，重点提到了严支队、李大队的情况。

    ……

    “当初李梦给陆令提供过好几个线索，其中就有‘曾经有人出去奔丧过’、‘运动会的事情’、‘李梦等人能在医院开出精|神|药|品’之类的事情，这些线索看似与目前的案子无关，但是细查下去，真不好说吗，对吧？”燕雨问道。

    老岳点了点头。

    ……

    “好！”本来都累了，但这一刻大家状态都似乎拉满了，迅速开始了分工协查。

    “这个评价算是好还是不好？”唐柳问道。

    “也不好说，从时间上来看，也可能是之前高队的安排。”老岳倒是说的随意，似乎这些人跟他没啥关系一样。他徒弟都进来了，他怎么会在意其他人的情况？这些年，他见到的出问题的同事、领导，实在不是小数目。

    “原来是这俩人！”唐柳有些兴奋，“这就对了！对上了！燕队，对方终于眀牌了！”

    恐惧感瞬间把燕雨吞噬了，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深渊，再想到和老头聊天的陆令，燕雨……

    “你们最近状态都不太好，反倒是陆令，我感觉他状态还不错。要不要我再想办法把他喊出来，你们再沟通一下？”老岳问道，“你们沟通还是太少了。”

    “知道啊，杀人凶手据说是监狱放出去的，这不还在监狱里征集这个人相关的材料吗？不过没什么收获。”老岳道。

    “对抗我们的手段吗……那不对啊，当时我们没有撞破这个事，他们为什么后来还要让14号使用洗衣粉漱口来影响陆令呢？为了让我们再看到这一幕吗？”

    燕雨这么一说，唐柳是一下子明白了，连忙凑到了电脑旁边，开始回放陆令刚刚做手势的那一段。

    想到这，燕雨患得患失，得，之前白感动了。

    “那就是别人有问题。”燕雨道，“而且，陆令可能已经知道了谁有问题。”

    “好。”燕雨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地给老岳讲了起来。

    “陆令后期，一直在看13号和14号下棋……”燕雨道，“13号，问题不小啊……”

    “是的，既然都销毁了，没有证据，那就是没了。既然没了，那再大的问题，都是小问题，谁也不希望这个事闹大。”老岳道。

    “嗯？”老岳显然是不太清楚案情。

    “查监控，最近这几天，老弱病监区，有哪个狱警调过监控室录像。”燕雨道。

    “你知道这个事，领导不见得知道。”

    “说实话……”老岳叹了口气，“这件事，他们的目的，一定不是为了单纯演给你们看……”

    燕雨坐在了椅子上，老岳则拿出香烟，点了一根。

    “……”

    “误会他了？”老岳透过玻璃，看着燕雨这边。

    这一刻，她才真正理解，陆令的手势“不要急”是什么意思。原来，在这个案子里，陆令这些天，都看得很透彻，陆令至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有更多的事情要查罢了。

    这个时候，燕雨拿出了手机，想了想，还是准备给安处打个电话。

    “那你方便，给我讲一下你目前的所有的了解到的线索吗？”老岳拿出了笔记本，“如果相信我的话。”

    大概聊了半个小时，唐柳等人都趴在桌子上休息了，燕雨这边才沟通完。

    “是我能力不够吗？”燕雨听懂了，“您的意思是，他们用洗衣粉的时候，实际上，是打算我们派人冲进去阻止，并且扣押、取样吗？是为了耍我们一次吗？”

    “可是，LSD不能皮肤接触，这样洗衣粉，他们没中毒，意味着这洗衣粉里没有LSD啊！”燕雨立刻说道。

    “不是的，他很信任您，而且告诉过我，让我也信任您。”燕雨摇了摇头，“我觉得，他是发现有狱警有问题。”

    她看到，唐柳喊了两个人，搬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三人合力，拿着螺丝刀，把摄像头拆开，从里面把电源线拆了下来。

    “第二件事呢？”老岳又点了一根烟，沉思道。

    “我现在……”燕雨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我觉得陆令也可能被牵着鼻子走了，但是，他今天告诉我不要急，那个状态还是蛮从容的，可能他在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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