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千钧一发,宋诗嘉才想起最有用的人。摸出手机,发现顾长风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她回拨过去,慌慌张张,“她又给人绑了!”
“不伤害她。”
宋诗嘉鞋都没顾得上要,光着脚去地下车场。好在连默计算的时间刚好,她们的车刚出,白色宾士也才呼啸着从马路口过,宋诗嘉启动引擎,将MINI当飞车开。
见势不对,宋诗嘉一把抓起桌上的包要追,连默拉住她,环视周围道:“去开车。”
说完,又拿过杯子兴高采烈地喝了一口,却在下一秒,全数喷在了宋诗嘉侧脸上。
正当两人愕在原地,一群黑衣人蜂拥着追向阮雪碧,她跟个猴子似的左闪右跳,惹起广场一片鸡飞狗跳,“诗嘉救我啊啊啊!!”
那时她回答了什么?
宾士到一家酒店门口停下,宋诗嘉听了连默的劝告没有下车,抬头看看酒店的名字,“别愣着了,给顾长风打电话啊。”
周衍上门时,宋诗嘉正全神贯注地坐在电脑前,顾长风则闲适地看报晒太阳过地道老年生活。周衍将脸凑近宋诗嘉,定眼发现上面一大堆红红绿绿抛物线。
宋诗嘉头也不回:“不是我,是连默。她说上班时间公司内网做不了闲事,所以拜托我帮她盯着,当然,我也有点小股份。不过!真的好神奇,我这一入股,连着好几天都涨停!这福星说的就是我啊!”
“你知道桥断得有多离谱吗?是辆超载的卡车,装满了烟花爆竹,结果不小心给点燃了,将桥给炸了。”
与此同时,连默从无双总经理的办公室走出,手上拿着一纸崭新的入职通知。她的高跟鞋地面走得清脆,听得所有人都将目光转过来,盯着沉着冷静的她丝丝窃语。
“那宋家小姐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疼,最近惹出一堆烂摊子,少爷照单全收,再这样下去局面可能无法收拾,需不需我?”
休养近一周,宋诗嘉才被允许出门。
姓顾的,你!也!有!今!天!
在阮雪碧第三次闹着要歇息的时候,连默总算应了声。
渐渐,宋诗嘉发现规律,她买哪只,长风集团总会东扯西挂地和那家公司有联系,才恍然大悟自己被人当枪使。
连默停步,微微转头。
“哟呵,你还炒股?”
周末。
“顾总真让人失望。我以为,至少在有一点上,我们是有默契的。”
“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顾长风表示淡定,“我还生在顾家呢,不一样被你气得死去活来。”
连默看看奖金单上的数字,白了她一眼:“出息。”
难得听见赞同,阮雪碧眼睛都亮了:“是吧?!满嘴小资味儿!”
京城。
再睁眼,宋诗嘉发现自己被两条棉被绑得紧紧,跟木乃伊似的。顾长风恰好推门而入,她淋雨发了烧,闻到他手上中草药的刺鼻味道,嘴一撅,声音哑哑的:“我不喝中药。”
被解除禁足令的她跟放虎归山一样,对着连默和阮雪碧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奖金单,喜笑颜开:“今儿我请客!”
他两虐单身狗的招数令周衍猝不及防,给他恨得直咬牙,“基、本、处、理、好、了。”却没人再接话,因为顾长风和宋诗嘉已经就到底是粥烫还是她太莽撞争论起来,来往对话听得周衍心惊胆战。
宋诗嘉耳朵几乎竖起来,两眼发光讲条件,“我要特辣。”
顾长风抓回她的手:“不告诉你是觉得不一定是坏事。”
车子行驶在柏油马路,周围的风景一闪即逝,宋诗嘉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开口,“你喜欢他?”
五分钟前,无双总经理办公室。
连默她认了,可周衍这个魂淡,压根不是缺钱,是缺心眼儿!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陆尔尔成日成夜地缠着周衍,终于传到周父耳朵里,周家变了天。
“是啊是啊,听说很有来头。本来Z市那个单子……”
“还要怎么样?不会真梦想我招来南瓜马车单膝下跪许你未来吧?不是十八岁的人了,有时也该清醒一点。”
宋诗嘉扑哧,大概有些理解了周衍的心情。这人虐起狗来,手段不一般啊。
头脑风暴一遍,宋诗嘉膛目结舌:“你说的陆杭……和我以为的是同一个吗?”
他默认,她倏忽间伸出手至男子腰间,狠狠掐了一下,“居然瞒我!现在好了,覆水难收!”
顾长风再不能淡定,警告地睨周衍一眼,可惜对自身运气深信不疑的宋姑娘为了验证她就是幸运星这“事实”,成功被周衍花言巧语蒙骗,入手了同一只股票。后来,当她坐在家里数白花花的零头时,周衍正看着自己账户里飙升的七位数仰天长笑。
“不用,自有人告诉她这样做多不合适。”
“哪一点呢?”
……
正喝粥的宋姑娘一用力,喉咙被烫个正着,端着碗直跳脚。顾长风边看资料,边起身帮她拍背,轻重正好,语气却不善:“失职的人你看着办。”
“你慢慢说。”
连默似乎不惊讶,悠悠道:“不然你以为她能从哪里搞来苏今陷害你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