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终于回嘴道:“那是你自己插的队,我当然不会过去。”
他将腿放下来,两只脚原地跺了跺,声音淡淡:“过来陪我喂蚊子。”
这回不止陈佩宁,连一直低着头的夏川也抬头望去,只不过前者是意料之中的眼神,后者则是充满着困惑与不解。
苏越洲:过来。
苏越洲将脸凑近他妈,用商讨的语气问:“是不是我考得比你预期的好点,你就答应让我明天出去玩会?”
夏川吓了一跳,赶紧退开身子往门外看去,那边是暗处,却让她借着对面的灯火看清站在门边的一个黑影,正是傻狗他主人。
“菜花!”苏越洲高喊一声。
帮忙收拾好餐桌上的狼藉后,夏川吃得有些饱,她有着闲心走到后院去看花木的长势。
不用细瞧,也能听出是菜花上蹿下跳摇尾巴的声音,伴随着铁链发出的清脆响声。
夏川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菜花警觉地朝她喊了起来。
菜花像是听见了她说话声,喊得更加起劲了。
夏川:你想怎样?
苏越洲在对面盯着她的脸,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垂下的眼睑与小小的鼻尖,她皮肤白脸又小,看上去稚气未脱,还像刚来时的那样子。
苏越洲整理好书包,将双手顺势按在夏川的双肩袋上,人走在后面推动着她前行,就像是在推一个小孩,这一系列动作顺其自然地发生,两人赶着回家都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妥。
夏川迅速脱离肩上压着的魔掌,边加紧脚步往前走边回头想甩掉后边跟随而上的菜花。
苏越洲:过不过来?再不过来我……
陈佩宁不答反问:“什么叫好点就出去玩?这两者之间没有关联。”
秉着从来不浪费粮食的好习惯,夏川在陈佩宁的目光下,默默地将桌上的蟹腿全部咬完,她觉得自己的牙齿都硬了一层。
网络使人沉迷,游戏使人沉沦,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夏川匆忙行走中看他一眼,“爆胎会延迟一个多小时吗?”
菜花往一边躲开,拔腿跑出老远,然后再是奔到夏川跟前,摇着尾巴乖乖做一个领路狗。
果然苏越洲就哼起来:“我让她的啊,只不过她宁愿排后面吃冷菜。”
拐进狭窄的巷子,没有任何人经过,低着头走路只能看见前方路灯投射的光线以及两人被逐渐拉长重叠的身影。
夏川默默地吃着菜,脸不自觉发红,低头不好意思地说:“考得不太好。”
附近有起伏的狗吠声,在家家户户的庭院中传响着。
“那就更别想着出门去网吧玩了。”陈佩宁对苏越洲下着铁令般道。
随着那一声突兀的叫声,苏越洲发觉自己掌下的肩膀一阵缩颤,他视线往下瞥,菜花又连续喊了两声,这回却是对准了夏川。
“15分。”
陈佩宁没有怀疑,让他们洗洗手便可以吃饭了。
陈佩宁说:“那你怎么不帮着你妹妹排个队伍啊?”
苏越洲双手抱臂倚住门框,一条腿曲起踩在背后的墙上,侧头看过来,盯着她的脸瞧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对她勾手指。
“十八分。”头愈发低下,小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惭愧。
醋放在夏川面前,苏越洲掰下半只蟹,越过半张桌子伸长手臂去她那边蘸,发现她的头再次低垂下去。
夏川在菜花整个链子被拉直后的可行动范围之外站定,稳稳地吐出两字:“傻狗!”
苏越洲在对面不冷不热地补了一句:“总分三十。”
到了路口,两拨人分道。
从网吧出来,天色灰蒙,街边的路灯高高亮起。
苏越洲:我让你过来。
晚餐有刚上市的大闸蟹,配着几样小菜和炒肉,看上去足够丰盛。
“十八分……”陈佩宁重复了遍,像是在思索这个分数是什么标准,很快她又通明地说,“没关系,英语又不是天天在听,能拿这个分数已经不错了,到时候在笔试上多努力努力就行。”
夏川头微微抬起:“嗯。”
菜花闻声立时定住,收住往前的冲劲回头,似是犹豫不决,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大舌头不断伸吐呼吸,抖着全身上下的金毛,等待着主人的指示。
苏越洲随后进来,吹了一声熟悉的口哨,菜花竖起耳朵立即狗腿地迎过去,然而却是中了苏越洲的圈套,被链子拴在了车棚底下的铁柱上,无奈地呜呜低叫。
陈佩宁看着俩人争起来,了解是怎么个情况后,轻声斥向自己儿子:“男子汉大丈夫,你不靠着自己本事排队,还厚着脸皮让别人插队,你让后面的人怎么想?”
“不是。”夏川摇头,正想再补充些什么,对面的人又抢话,“学校的伙食哪不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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