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当导游了啊。”
她展开信,匆匆扫了两眼,叠上往口袋里一揣,转身就往外走。
韩梦赶忙拉住她手臂,“静静!你去哪儿?!”
她赶紧掀开床帘往外看了一眼,看见杨静拖着行李箱往里走,不由惊叫了一声。
天光大亮的时候,飞机抵达帝都机场。
“我不是早说了吗,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墅只让业主出入,杨启程让车先回去了,自己在外面等着。
他累得喘不过气,趁着坐车过去的空档,打了会儿盹。
僵持片刻,陈家炳笑了一声,自己到石凳上坐下,点了支烟,翘腿看向杨启程,“你准备拿什么带走杨静?我反正是听说你已经净身出户了。”
回到宾馆,杨启程洗了个澡,仰面躺在宾馆的床上。
下了车,陈家炳往里走,杨启程停下脚步,“不进去了,什么话,在这儿说吧。”
陈家炳笑了一声,指了指车门,“咱们进去好好聊聊这事。”
他自己一个字也没看,把信纸对折两次,拿装手表的盒子压住。
陈家炳笑道:“你可能不了解我的待客之道,即便仇人上门了,我也得奉他一杯茶,然后再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大多不知所云,偶尔,她会含含糊糊地喊一声“妈妈”,或者哀求,“别打了”……
远处,笔直的树被尚有一缕光线的天色,衬得只剩下一道道分明的剪影,一行归鸟,飞快地掠过树尖。
他指一指院子里的石凳,“坐吧,喝杯茶,免得传出去,别人说我陈家炳待客不周。”
他烦躁地抽了口烟,把字涂掉,一把把纸揉了,扔进垃圾桶里,重新躺回到床上。
她大约刚睡醒,头发蓬乱,睡眼惺忪。
杨启程岿然不动,“好。”
他穿着件黑色大衣,一只手插在裤袋里,站得笔直,脸上毫无表情。
陈家炳上下打量他,“就你一个人?”
韩梦陡然想起什么,忙说:“你哥你去找那个老男人了。”
电话打了无数次,时而无法接通,时而不在服务区。
陈家炳动作一顿,微眯着眼,打量杨启程。
杨启程动作一顿,眯了眯眼,站直了身体。
杨启程把嘴里咬的眼拿下来,拿拇指和食指碾熄了——火灼得他头脑更清醒了几分,“把我的人带回去。”
“就我一个人。”
别墅带院子带泳池,极为宽敞。
身体极累,大脑却异常地清醒。
他又坐起来,回到写字台前,拿起来笔。
这时候,才发觉尚有太多事没做,太多的话没说。
车七弯八拐,停在一幢独栋前面。
杨启程随便找了家宾馆住下,给韩梦打了个电话,得知杨静还是没有回宿舍。
韩梦一把抱住杨静,呜呜呜哭起来,她是真的吓坏了。
他回到床上,什么也不再想,蒙头大睡。
韩梦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快有一个小时了吧。”
杨静满眼泪水:“……我得去找他,马上,不然,来不及了……”
太阳快落山,空气里漫上来一层薄雾。
一会儿,车开到门口停下,副驾驶车窗打开,陈家炳从里探出头,笑道:“杨老弟,你怎么在这儿?”
杨静哭笑不得,拍了拍她肩膀,“没事了,没事了……”
在宿舍楼下等了一会儿,韩梦靸着拖鞋,从里面出来。
离开别墅的时候,天快黑了。
韩梦赶紧几步从梯子上爬下去,“你去哪儿了啊?”
想到杨静,他便觉得有人把他心脏掏出来,在满是砂砾的地上踢了一脚。
韩梦愣了一下,“你不是在找她吗?找到了自己给她不就好了?”
杨静紧抿着唇,把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顿时愣住。
很快,一整盒烟抽了大半,他太长时间没好好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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