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吃你妹的东西！

    “是住柳条儿胡同那家的吧？孩子才十岁，真是造孽。”

    之后女人将女孩带回了新家，房间都按照小孩子的喜好重新布置过了。

    到了派出所之后，一个警察耐心地询问着女孩儿问题。

    不过半个月，她的胃彻底坏了，身体也迅速地消瘦下去。

    “你妈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到派出所的路上，女孩就抱着一袋零食一刻不停地吃着。

    一旁的让顿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王茜没有回答让，只是看着王佳雨，艰难地说：“佳雨，你看看你自己。”

    王茜忙将一旁的保温盒提过来，“我煮了皮蛋瘦肉粥。”她揭开保温盒的盖子，盛了一碗，拿着勺子慢慢地喂给王佳雨。

    女人的尸体被泡得浮肿，散发着一股恶臭。她就跪在她身边，看着她发胀的脸。四周都是嘈杂的争吵，这场景明明非常恶心，可是她只觉得很饿。

    然而王佳雨的目光依依不舍地落在粥碗上，“小姨，我饿。”

    王佳雨默默听着，没有接腔，只是热切地一勺一勺地喝着粥。

    王茜手里的调羹“啪”地一声落进碗里，“佳雨……你……”一个念头飞快地从她脑海里闪过，然而她立即否定了这个荒谬的可能。

    王茜叹了口气，打算暂时不再继续讨论这件事，“你先好好养病吧，出院了咱们再慢慢说。”

    尸体被警察盖住抬走，围观的人群终于慢慢地散去了。

    女人不忍这双眼睛，忍不住别过目光。

    “可是……可是她的记忆回到了十岁的时候。”王茜捂住嘴。

    王茜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佳雨……”

    王茜又絮絮叨叨了半天，王佳雨都没有接腔，王茜逐渐觉察出不正常了，她盯着王佳雨，“佳雨，你说句话啊？”

    “小姨，”女孩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女人，“你会丢下我让我饿肚子吗？”

    一个星期后，王佳雨出院。

    “佳雨，你肯定是累了。”王茜将碗放到柜子上，“你休息一下吧，我去喊医生过来。”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再去找黎舒河有什么用。事情是陈芳青做的吧？你能从她手里活下来真的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接下来的问题，女孩儿除了摇头就是沉默。警察无奈，只好让女人进来。他看到女孩走出房间，从椅子上抱起零食袋子，目光呆滞地坐着，继续往嘴里塞着薯片。

    由于没有更多的线索，法医也鉴定死因是溺水，最终案子以自杀收尾了。

    “她头部受到了撞击”医生指了指脑袋，“里面有淤血压迫神经，所以她忘了一些事情很有可能。”

    医生沉吟，“她十岁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佳雨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四周，一片洁白，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的手背上插着针管，塑料软管里药水正在缓缓地往下滴落。而突然间，她感觉到胃里一阵空虚，轻声说“小姨，我饿。”

    “还好当时你落在了段小蒙奶奶家旁边，不然我找都找不到……”王茜一边喂一边说着，“说了让你别去帝都，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听话呢。”

    “啧啧，尸体都泡肿了，好恶心。”

    王茜将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

    从办公室出来，王茜一直神情恍惚，她推开病房的们，将王佳雨正坐着，一勺一勺地动作机械地喝着粥……这动作让她顿时后背一僵。

    “段小蒙……是你幼儿园的小朋友，你不记得了吗？”

    王佳雨摇了摇头，“我看到……妈妈的尸体了，就在河边，我刚刚还跪在她身边。”

    这一周以来的种种迹象表明，王佳雨只是记忆回到了十岁的时候，心智却并没有。就像一个轮回，事情再次回到了起点。

    他们的声音压得更低，而女孩儿的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身子保持不动，只是机械地往嘴里塞着薯片。

    王佳雨静静地看着她，表情非常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迹象。

    ……

    女人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佳雨，没事的啊，还有小姨呢。”

    王茜在床边坐下，握住王佳雨的手，“佳雨，你现在怎么样？”

    女人将女孩儿拉进卧房，“佳雨，你看看喜欢吗？还缺不缺什么东西。”

    女人不知道那个时候女孩究竟吹了多久的风，只是第二天女孩就发起烧来，而且是高烧不退。

    “佳雨，佳雨？”

    女孩儿站在女人身后，从头到尾没有落一滴眼泪，只是静静地看着，眼睛如一潭幽深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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