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脸红

    步希握着姜雨的肩膀，郑重地对她说道：“小雨，我想明白了，拿不拿queen都没有关系，我不在乎了。芭蕾对我很重要，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今天晚上的舞台，我想和你分享。”

    “就算今晚腿断了，男朋友都必须能背得起小雨。”

    姜雨摸到他滚烫的耳垂，笑了起来：“男朋友害羞呀。”

    姜雨的最后两幕演出，堪称绝美，没有人去追究为什么换了人。黑天鹅曼妙的身影留在他们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姜雨换了日常的运动卫衣，卸了妆，清丽的眉眼微微上挑，冲他微笑着：“男朋友跑什么呀！”

    颈边又是一阵疼痛，姜雨用力咬了他的颈肉，威胁道：“我没有同意，你不准去死，你的命是我的。”

    “没有。”

    “我本来就很重。”

    裘厉转身离开，然而，他刚刚迈出大门，便被一股力道给撞了撞，向前踉跄了一下。

    小姑娘抱紧了他，将脸蛋埋进了他的后颈项，呼吸着他皮肤的味道，张开嘴，轻轻咬了咬。

    ……

    步希看着姜雨，露出了一幕释怀的微笑：“我已经享受够舞台了，接下来就轮到你啦。”

    落幕之后，所有人都涌了上来，向姜雨表达祝贺之情——

    骤然让她上台……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呀！

    “上次你给我咬的还没好。”裘厉感觉到女孩的动作：“你属狗？”

    “不去玩了？”

    他的腿仍旧没有彻底痊愈，或许平日里不太明显，但仔细看还是有点跛，这样重要的时刻，就不要过去打扰了。

    姜雨再三确定了步希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她回头望了眼裘厉，似乎在寻求建议。

    “和一帮女孩有什么好玩的呀！和男朋友才好玩呢。”

    不过换上来的女孩并没有让他们失望，恰恰相反，伴随着剧情的推进，黑天鹅那极具个性张力的表现，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陆猛嘴角抽抽着说：“这又不是比赛，看芭蕾舞呢，你喊什么加油！破坏气氛。”

    “我想喊什么喊什么。”谢渊难得地任性了起来：“又不是你女儿。”

    裘厉伸手扣住了小姑娘的脑袋：“你这话……不太对劲。”

    “什么叫我给你机会，这本来就是你的！你当之无愧！”

    场外掌声如雷，幕后小天鹅们也很兴奋地冲步希竖起了大拇指：“真的很棒。”

    姜雨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其实拿不拿queen都都不是最重要的事，能够在舞台上表演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你可是天鹅女王呢！”

    他沉默片刻，说道：“除非我死，否则永远不会离开姐姐。”

    “为什么？”

    “就上次，在海城分开的那个晚上，你说腿不好了，让我自己来，我嫌累，你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说要把命都给我吗？”

    女孩单脚垫立，以最轻盈的舞姿和最坚实的技巧，在快速的旋律中，成功地还原了当年步檀嫣在舞台上所留下的惊鸿身姿，呈现出完全不同于之前步希白天鹅的美丽。

    只见他的“小天鹅”冲了过来，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撞摔跤。

    “男朋友行不行呀？”姜雨担忧地问：“不行就放我下来。”

    想到那晚，裘厉脸都红了，斥责道：“这怎么能拿出来随便说！”

    “没错，能够在舞台上表演，让聚光灯照在自己身上，跳出最美的舞步，本来就是比拿冠军更幸福的事情。”

    步希摇了摇头：“我开场出错了，queen是不能出错的，我没有机会了。”

    谢渊侧头，看到他身边的女人竟泪流满面了。

    “就想咬你。”

    裘厉也还了手，俩人在雨后澄明的月色下一路推推搡搡，没个消停，小姑娘笑声洒落一地。

    所有的欢呼和荣耀都留给她，他的女孩值得最好的一切。

    裘厉看着地上泛光的小水涡，倒映着两人的影子。

    裘厉伸手稳住她的肩膀，同时也稳住了自己。

    姜雨无可否认，在某些时候的确很行，反正她从来赢不了他，每次都被他击得丢盔弃甲，连声告饶。

    “……”

    “不是说妆容打扮，我心理……心理上还没准备好。”

    “那男朋友走快一点呗。”

    “阿檀，你……”

    走出了艺术厅，裘厉索性蹲下了身，对姜雨道：“跳累了，男朋友背你。”

    此刻倾盆大雨已经止息了，世界仿佛被冲刷一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洁净的青草气息。

    姜雨心疼裘厉的腿，拒绝道：“我可沉着呢！”

    第二幕的中场休息，步希走下来，没有像第一幕开场时那么的紧张，明显从容了许多，也不再出错。

    在王子的婚礼上，她初初亮相，便有观众察觉到了黑天鹅似乎换了人。

    姜雨猝不及防，惊讶得不敢相信：“我……我上……我还没准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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