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在这啊,怎么不见了呢?”
只不过今晚看到她红着脸颊醉酒的模样,林清野一想就觉得头疼,怕又是个难眠夜。
不是在酒吧, 也不是跟秦棠在网吧看到的那次。
“阿喃,它好可怜啊,这么冷的天,要不我们养吧?”同伴说。
这他妈是什么世界奇观!
梦见了第一次见到许知喃的时候。
那晚他在酒吧再次见到了她,跟新认识的朋友们一起,男生女生都有,林清野冷眼旁观,秦棠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吵,他都没怎么听清。
这回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他没有靠近,永远远远的瞧着。
早上时是睡不够头疼,这会儿却是睡太多的头疼。
他看着她轻慢道:“行,记得对我负责。”
刚转身准备回寝室,赵茜和姜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笑得一脸暧昧,跑过来,也不说话,笑容荡漾地撞了撞她肩膀。
“这么小的猫咪,能不能吃干猫粮啊?”同伴在一旁手撑着膝盖问。
他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出来的急,连外套都没穿,风勾勒出高瘦的身形。
可少女抱着它,眼睛都亮了,像是坠着璀璨银河。
对人来说,大多偏爱瓜子脸,可对猫却相反,甚至连价格都得比那些大脸盘便宜些。
再后来,秦棠失望放弃,许知喃结束高中生活,同样进了平川大学。
林清野回头, 视线低垂, 五官轮廓显得愈发锋利:“你管呢。”
最后许知喃还是在学校食堂请顾从望吃了一顿晚饭。
许知喃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脚步一滞,心跳停了一秒,侧头看去。
他那个散漫态度让人一听就不会相信他的话,可男人知道他是酒吧乐队主唱,不敢惹事,悻悻走了。
她侧头看过去,因为路灯坏了,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对面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了个人,嘴里咬着烟,风把他头发吹的乱糟糟。
“你干什么去?”始终没怎么说话的傅雪茗忽然开口。
原本就白皙的肤色被冷风吹得列白,浑身上下都裹得很严实,毛茸茸的雪地靴踩在未化的雪地上吱嘎吱嘎响,半个下巴也被包进围巾里。
而且!叫的!还!他妈!是!
只不过他身上只一件薄薄的单衣,像个流浪汉。
他起床洗了把冷水脸。
林清野想把她从那阳光明媚的高处拽下来,可当那天许知喃眼圈泛红,把水泼到他脸上时,她又变回了从前高高在上的样子,走得毫不留恋。
林清野坐在漆黑处,嘴里叼着烟,冷眼旁观,便见她从校服口袋里费劲地扒拉出一包东西,拿塑料袋裹着,摊开后,是一把猫粮。
没人知道他是处心积虑,只把这当做老套又无趣的英雄救美。
她眯了眯眼,想看清,可惜失败了。
旁边还有个同伴,两人都穿着冬装校服,灰蓝色,明明是很不显眼的灰败颜色,可林清野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吃完饭后,许知喃把他送到学校南门口,看他上车道了别才离开。
他和傅雪茗大吵一架,从家摔门而出。
再后来,他看到她身边又出现了一个男生。
林清野躺在床上,胸腔起伏,呼吸粗重,回想起白天许知喃冲那个男生笑起来的样子,眉眼柔和,眼眸中都浸着满满的笑意。
少女声线轻柔,像阵春天的风。
林清野不屑,面不改色轻蔑道:“那你追。”
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落在地毯上。
尽管看那身形不像流浪汉,但她前几天刚刚在新闻上看到流浪汉冻死在街头的消息,为了以防万一,她冲着那边轻声问:“那个……你冷不冷?”
倒也算不上跟踪,完全是旁观者的态度。
可脊背却又挺得笔直,像隆起的的青峰。
而是更早。
可惜那两人摆明了不信。
许知喃看不清他的脸,也分辨不出来他的年纪。
他一直以为,他对许知喃只是纯粹的欲望。
她仰头看他,目光不太清明,林清野同她对视着,喉结利落滑动,任由欲望发展:“想不想跟我回去?”
在傅雪茗跟他争吵之后大喊着让他滚出去,他的母亲将各种恶毒的话用在他身上,少年人那点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又被许知喃无心的“好可怜”彻底碾碎。
赵茜都惊了,可看看许知喃那表情似乎对此没怎么吃惊。
“那边坐了个人。”许知喃又回头看了眼,转回去,“好可怜。”
许知喃吓了跳,迅速收回手,没被抓到。
身侧一道清冷声线。
这种欲望将他吞噬,这么多年来,他像穴居黑暗洞穴的野兽,无数次想把她叼入洞穴中,想要把明媚美好的她拉入地狱。
他们俩关系似乎非常好。
他弹了弹烟灰,混着酒吧鼓噪的乐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语言粗俗,他寻声看去,还看到了男人对面的许知喃。
“喂。”
等猫粮泡软后她才给小奶猫吃。
“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后来林清野又遇到过她几次,那晚他就看到了她校服胸口的“堰城一中”字样,知道她在一中读书,因此也不确定这些遇见到底是偶然还是自己的处心积虑。
许知喃依旧蹲在原地,她把手套摘了,轻轻摸了摸猫咪的毛,不是很软,还有些扎手。
“真不是,人家平时都在国外的,我今天只是跟他吃了顿饭,你们别多想啦,我之前可能也跟你们提起过他吧。”
忽然,从一旁草丛里发出细微的猫叫声,黏黏糊糊的,不留心听甚至都听不清。
两人一边暧昧着调侃许知喃一边一块儿往回走。
赵茜简直是调侃了一路,许知喃到最后都不知道该作何解释,索性就闭嘴了。
男人皱眉看他:“怎么?”
刚出去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旁倚着墙站着的顾从望,正在打电话, 满脸笑。
“她是我的人。”林清野说。
他俯身在她侧颈重重咬下去,尝到血腥味。
他是个矛盾体,一面倨傲顽劣,对她那声充满同情睥睨的“好可怜”耿耿于怀,看到她身上那点潜藏于底的傲气就忍不住皱眉,想要打碎。
旁边传来轻笑声。
阿喃!!!!
可她却又明媚不可攀。直到多年后的现在。
就像她只是细声细语的说了一句“好可怜”,他却被她眼底的光芒灼伤,第一次产生征服欲,也是第一次明确产生某种难以启齿的冲动。
像是无声地在他们之间落下一道分界线,他这漆黑肮脏又混乱,而她那干净澄澈。
她正走到一盏亮着的路灯下,月亮就悬在她头顶,可她眼睛清凌凌的,比月光还要干净。
赵茜在她肩膀上一拍:“快说!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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