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寄到以后你别自己去拿,让人帮你去。”
江妄哑声笑了,就着如今抱着的姿势偏头在她侧颈上亲了一下。
夜风是凉的,吹拂在身上很舒服,裹挟属于夏末的潮湿水汽,树上有知了声,时念念第一次见到江妄就是这样的时候。
领过证了,江妄自动把结婚理解成办婚礼,手上勾着时念念的手指玩儿:“她觉得现在早,等毕业以后吧。”
时念念:“……”
时念念忍不住笑出声。
“你你你怎么又在抽烟!!”常梨把自己摔进了许宁青怀里。
他在飞机上睡了难得的一个好觉, 梦见从前那天晚上小姑娘笑着看向他, 眼睛清凌凌的,软乎乎的挤进他怀里, 额头撞在他胸膛,羞赧的说:“要抱。”
江妄一顿。
许宁青开门见到两人,抬了下眉:“终于是想起我来了。”
离国庆还有一会儿,于是这事就暂时搁置了,江妄怕她又哭,哄着她去洗澡又睡觉。
天色已经暗了,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江妄停好车和时念念出来。
好到他看一眼,就觉得当时整个晦暗的人生都有了希冀和盼望,好到支撑着他一步步的走到现在没有放弃堕落,好到他回忆起整个青春都只剩下了她的色彩。
“不是。”当时许淑问她地址时时念念犹豫了下,“给的是学校的地址。”
吃了饭出来,时念念接到一个电话,跨洋电话,妈妈打来的。
“妹夫啊。”他笑着看过去,“在你小舅子面前注意点儿态度。”
“你弟弟怎么样了?”许宁青难得问她家里的情况。
没有久留,时念念和江妄就起身准备走了,大家都很熟了许宁青也懒得送,走出门时就听到常梨问许宁青:“你跟那个姐姐也认识啊?”
时念念:“还挺好看的。”
“没有罪恶。”她闷在他怀里轻声说,“没有罪恶,江妄,你特别好,你是我见过最坚定也最善良的人,你一直都那么好,让我有时候觉得被你喜欢都让我挺……不知所措的。”
许宁青性子比江妄更懒散,江妄其实本质还是很认真的,放松下来时才会显的散漫痞坏,而许宁青就像个古装剧里头天天听人唱曲儿的废物王爷。
时念念心里叹了口气,微微弯了下腰:“导师好。”
时念念问:“那你见到我了吗?”
时念念摇头,还没从方才的情绪中出来,也想不出去哪里玩。
他后来又待了两天, 在那里逛了逛,坐了那儿的地铁,去了马路对面的便利店,把那儿的街道印在脑子里,就为了以后想起时念念时可以更清晰的幻想她在那儿一天天的日子是怎么样的。
“……”时念念都被他说的脸上发烫了,慢吞吞说,“我哪儿有这么好啊。”
这个问题换个简单易懂的问法就是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周围是人来人往的热闹步行街,店铺灯光亮堂一片,江妄捧着她的脸,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回来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许宁青,倒是去过舅舅家几趟,但没遇上过他,又因为学校的事一直搁置着。
时念念答的也挺轻松:“也没什么,就是跟我说一声把我那边的书也都给我寄来了,我们的专业书嘛,特别多。”
“美色。”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而也有些人见识到罪恶,并且一步步深陷泥沼,最后化身为罪恶。
即便他心知肚明, 在那种环境下, 就算见了面也是自我折磨。
通话过程中也没见她说什么,“嗯”了几声,又说“好”,江妄站在她旁边都没听出来她聊了些什么,很快就挂了电话。
他们俩人其实都挺忙的,江妄每天有处理不完的工作和会议,时念念上了一上午的课,下午又被导师叫去附属医院帮着看诊,结束后决定和江妄一块儿去找许宁青。
“你们俩认识啊。”陈清说,“还挺巧的。”
“嗯。”他应的漫不经心,人也懒散着,一下一下揉着她手心。
时念念仰头看着他,心尖一颤,忽然上前一步,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时念念笑着走进去。
“那你图我什么?”
“我说我是一见钟情你信么。”江妄挺平静的说。
常梨瞪他,不理会继续靠在他身侧,抬手朝坐在对面的时念念又挥了挥手,笑的很甜。
他随便穿了件白T,底下是家居裤,额前的碎发落下来,领两人进屋,自己往椅子上一坐,点了支烟,烟盒被丢回茶几上,坐姿懒散,又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
话音刚落,门从外面打开,一个女孩儿背着画板进来,身上衣服脏兮兮的蹭了各色的颜料,她熟稔低头换鞋,等抬起眼发现屋里还有别人时愣了愣。
当时她住在一个公寓小区里, 江妄在那儿守了一晚上,挺多亚洲人的,每个出来的黑头发他都仔细看,没见到时念念。
许宁青“嗯”了声,呼出口咽,又直起身把烟盒丢到江妄面前。
时念念在被窝里挪过去环住他的腰,发顶蹭过江妄的下巴,认真说:“我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
“——江总?”身侧忽然响起一道上年纪的男声。
时念念笑了笑,“嗯”了声。
“嗯?”
今天没有穿西装,一件简单的白T,周围灯光洒下来,勾勒出藏在衣服里的宽肩窄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眼深邃,经过岁月和经历的凿刻,比从前更能让人心动。
可江妄不一样,他有这世界上最温柔的坚定,他见过也经历过更多的罪恶和苦难,可他从来没有让自己堕落,他依然优秀的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眼。
许宁青之前就听范孟明叽叽喳喳的提过自己在江妄家看到了时念念的事儿。
许宁青弹烟灰,玩味看她:“你什么你啊,现在叔叔也不喊了,有没有礼貌。”
“寄去家里么?”
许宁青这些年也管了不少公司的事儿,不过他性子懒,玩乐仍然少不了,身上一股闲散纨绔气。
昨天的晚会许宁青没去,也不知道两人怎么会认识,诧异的挑了下眉,没来的及问什么,常梨就风似的冲过来。
陈清点点头,俯身在他太太耳边介绍两人,忽地,他皱了下眉,想起什么,问时念念:“你第一回来医院找我时不是就见过的么,那次怎么没听你提起。”
“也不算,就是第一眼就觉得挺新奇的。”江妄揽着她的肩,淡笑着说,“我挺少会觉得一个女生新奇的,后来又觉得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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