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说什么,更不明白您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纠缠不放。”
“那秦总大概对我有什么误会。您在面试那天听到了,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他就是隽升律所的余起笙,秦总应该有所耳闻。”
余起笙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宋书拉到自己身后——
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件事情,那或许今天这样一幕就真的只是温馨的日常吧。
“喂,您好。”
而梯门此时已经被秦楼掰开。
背对着秦楼,她脸上的笑意和明媚早就像是洇了水的画布褪洗掉了所有的墨彩。
冷淡客套的话声未落,突然被笑声盖了过去。
宋书想起什么,脸色微变。
她低垂着眼,左手在身前攥得很紧。
梯门前不远处,秦楼捂着腰腹位置,微微佝偻着身体。几米远外,宋书平静地站在那儿,腰板绷得笔直,精致的面孔上罕见地没有任何情绪。
——男人伸过来的手捞了空,在她面前停住。
“抱歉,秦总,这是你逼我的。”话声落时,宋书突然屈腿提起。
门内,宋书从余起笙的臂弯间抽回了手,面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间褪去了。
几秒后她淡淡一笑,“没什么,我是在这里等你,至于秦总,大概是突然撞到墙上了。”
而宋书这一瞬声音里再也压不住的难过和心疼涌出来,像是又回到多少年前那个无助的孩子。
她拎起挎包站稳的下一秒,梯门缓缓打开。
梯门重新关合,缓缓下行。
她在心里叹气。
宋书的身影被遮蔽,秦楼的目光缓缓落到余起笙脸上,“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未婚妻?”
电话对面风声猎猎里,传来疯子那哭一样的嘶哑笑声——
扶着梯门两侧的男人眼底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骇人可怖。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宋书,那深处藏着翻江倒海一般的哀切,“你真不是她?”字字嘶哑,从嗓子里挤出来。
“……”
“这样,监控能拍下的东西是不是更证据确凿些了,秦小姐?”
“……”
半晌没等到声音,余起笙侧回头看向身旁,却见宋书的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又睁开。
他握住宋书的另一只手腕,同样拎起来,扣压在她头顶的墙上,然后他俯身——
宋书就像没有听到余起笙的话,她咬着牙逼迫自己往外走,不能回头。
秦楼僵硬得如同木偶,慢慢向后跨了一步。
秦楼眼底情绪一狞,随后他轻咧嘴角笑了起来,眼神里戾气重的吓人,“误会?没什么误会,看见了不是刚好吗?”
电梯正从一楼畅通无阻地向上运行。
宋书微皱眉,倒不是因为秦楼的话,而是因为那人说话时明显无意识加重了的手劲。
漆黑的眼随着眼帘慢慢撩起,他自下而上地望着她。
“利用完就立刻松手,”余起笙玩笑说,“你这样让我有点伤心了——而且,你不怕他回去调监控吗?”
“秦、总。”
秦楼低声笑起来,声音嘶哑。
宋书避无可避,被那人按在头顶的冰凉墙面上的双手虚握了下,但那点挣扎的欲望还是被她压回心底。
两人踏进电梯。
秦楼俯身,他挺拔的身影带着背光的阴翳笼罩下来,把宋书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
“秦总,我给您最后一次机会——立刻放开我。”
就在僵持的时刻,他们身旁梯门内传来电梯上行的机械声音。
宋书抬起手,轻挽上余起笙的臂弯,她的眼角弯下来,笑意明媚了许多,“你不是说有家私房菜馆不错吗?我刚好加班饿了,我们这就走吧。”
宋书表情微僵。
“没关系,”秦楼眼底情绪更加阴沉,一句一个字音地往外挤,“成|人|游|戏而已,我不介意。”
听见女人的威胁他也只是笑,“不然呢,你要怎么做?”
余起笙气极反笑,“我和秦情自小认识,两家更是世交,青梅竹马多年——我们的婚约更是两家父母亲自面谈协定,我为什么不能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余起笙问:“为什么?”
“……”
余起笙作为Vio的长期合作律所伙伴,一直有这里的访客卡,他主动刷卡按下楼层。
“……父母?”
余起笙犹豫着转回来,看了一眼宋书的表情,他点头,“好。”
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宋书抬眼,“秦总,您这样的行为已经足够我去调取录像然后告您性骚扰了。Vio的这份工作我很珍惜,希望您不要给我这样的机会?”
“……”
“去告。”
秦楼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她走。
刚要走出来的余起笙愣在电梯门内——
“秦总,您到底想对我的未婚妻做什么?”“我的”两字被余起笙咬得格外重。
她身影一停。
“因为我……打他了。”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近,像是要吻在她的唇上——最终却在只有咫尺的距离前停下来。
电梯重新停下,梯门打开。
秦楼动作停顿了下,然后继续。他将肩背压得更低,歪过头以一种从下亲吻的角度,继续靠近。
那人语气自然,自然得几乎要让宋书恍惚觉着两人是早就约好的、而且已经很久很久都习惯如此相处。
一边说不介意一边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的模样,秦楼这点别扭的性格这么多年了也没见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