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绝善绝恶，非圣非魔

    一座座“岛屿”，在空间的势位落差之下，自行的运动起来，飞速地对准了方云汉轰击下去。

    一座座岛屿，飞速的向着方云汉轰击过来。

    轰——昂！！！！！

    “天门绝诣，妖乱天地！”

    即使要动用引进落空、偏转消解之类的手段，也必须要先硬挡一会儿，逐步的降低这股力量的烈度。

    她这一剑在手，身上的气度，又大有不同，凤袍一扬，卓立半空，左眼妖绿，右眼金黄，诡谲而瑰丽的容姿，似乎要使人模糊妖邪与正道的界限。

    不。

    “也好，阵法用在别处，刚好叫我淋漓尽致的试一试这正邪合一的力量。”

    难以言喻的庞大势能，在这些扭曲的空间之中，错位流淌着。

    一团团凝缩、撞击的巨量土石里，极致纯粹的光芒透出。

    这是一幅惊人至极的场面，萧太后再度施展出来的妖乱天地，覆盖面积大的惊人。

    她双手一收，便钳制住了方云汉立劈而下的纯阳法剑。

    他这纵身一掌，在挥掌的一瞬间，整个身体就移动了上百步的距离，拉扯着这个大气尖锥，撞向萧太后所在。

    她对杨老令公说。

    所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将大部分精力放在其他方面的方云汉，虽然可以展现白炎，可以借此触动虚空大劫，却没有办法让这股力量自如的释放出来。

    那个世界从前的武术家们，没有内功的门路，筋骨上的锻炼达到某种程度之后，很容易就停滞不前，往后几十年，甚至还会退步，他们无所事事，有的就会把自己的天赋用在其他地方。

    天火熊熊，在距离地面尚有数百米的时候，就被天门阵的力量阻拦下来。

    “哈哈哈，这才像话，你也用剑，那就先来论一论剑上高低！”

    这个时候，天门阵上空的护层，已经完全被那些从天空中坠落下来的火球所覆盖。

    这一刻。

    长虹惊天的一刀，切和天空的弧度，划出近乎完美的半圆。

    骤然轰入了这样一片混乱区域，虽长驱直入，但是等到抵达萧太后身前两尺，竟也已经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少许偏向，速度稍缓。

    “而我这个人，就非常简单呐！”

    萧太后右手持剑，左手点着凌霜剑的护手处，双手一扭，这把剑就一分为二，落在左右手中，“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剑，你的这把剑，也更适合我来用。”

    而在这一刻，方云汉的眼前更是出现了极度诡异的一幕，他跟萧太后之间的距离，本来只有一把剑那么长，也就是数尺而已。

    方云汉也是练虚之后，特意研究过一段时间，才能做到这种事情。

    “至正至邪，至善至恶，真是极端的力量，极端的心态啊。”

    学成了这种技巧的人，哪怕惯用的宝剑并非软剑，也可以收在袖中，贴衣而藏，平时行走坐卧，四肢举动如常，根本看不出半点异样，颇有些袖里乾坤的神妙韵味。

    “接我一招九阳掌力吧。”

    “就在这一场天火落尽之前，决定阵中的胜负。”

    如同上千吨的重物，一下子撞破空气，横空掠行的巨大呼啸声，在这个平原之上，远远的传递开来。

    地面上有大量的碎石，忽然腾空而起，漂浮半空。

    隐匿在阵法边界处的高台之上，任道安手中的那柄法剑，嗡然一响，越空而去。

    “可实际上，契丹人的首领，在唐太宗的时候，就出任松漠都督府的都督，并得以赐为李姓。”

    萧太后双掌手势变换，平托向上的左手，往身前一挥，五根手指在此过程之中，自然弯曲，凝结成爪，等到整个左臂平举向前之后，小臂旋扭，掌心向前的手爪，随之转动了半个圆弧。

    “等到唐朝衰落，五代时，契丹迭剌部的首领耶律阿保机，乘乱统一各部，取代痕德堇可汗，镇压其他契丹贵族的叛乱，又征服奚、室韦、阻卜等，才建立了契丹国，作为我大辽的太祖皇帝。”

    “正气魔血，正魔双分。”

    这一剑，入剑寸许，差一点就破开了萧绰的心坎要穴。

    每一颗鲜血，都滚圆着，爆射出去，膨胀开来，化作千百个人头大小，破空无声，迅捷无影的“幻魅妖球”。

    方云汉这样气贯长虹，惊动玄空大气的一掌。

    “天来助你？！”

    剑柄上，还系着后人重制的杏黄流苏剑穗，随风一甩，搭在萧太后的手腕上，从手腕的另一侧垂落下来。

    空间的力量，说起来神奇，那是一种应该存在，但是又很难感受到、捕捉到、观测到的东西。

    所以即使有些绝代神功，修炼水火风雷之类的力量，已经做到可以摧山断岳，截断江河，也还是未能涉足空间上的变化。

    “有这种事——”

    但是在道家的理念之中，整个世界，最初都是由阴阳二气化合而来，万事万物，都可以用两极的概念来解释。

    数不胜数的碎石，以炮弹一样的速度，向着四面八方轰射出去，烟尘雾气全被荡开。

    她这一股至正之气，不但是身心合一，言行合一，也是内外合一，俯仰无愧于天地鬼神，历代先祖，其心其行，澄如明镜。

    他心口有一朵百合花似的白色火焰，那本来是九阳神功的极致、十阳境界的力量，当年被重阳祖师封印的一个境界。

    这一剑，原有凌霜傲雪的气质，却又绽放出白虹贯日，彗星飞天，宛若烈日的光辉。

    风柱之中的萧太后，不敢怠慢，立刻变招。

    不过像凌霜剑这种神兵宝剑，本身就具备凡兵不能企及的特性，要想对这种神剑，施以藏剑之术，难度自然也是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但其实，这种大规模的天地之气轰击下来，还不知道究竟会持续多长时间，如果她敢直接打开通道的话，阵法出现缺口，在这种情况下就等于是引狼入室，内部的十八万辽国精锐，必然全部都会受到波及，生死难料。

    这些血液在她体内的时候，看着还像是正常人血的鲜红色，但是一射出伤口，立刻化作妖绿色的光芒，更像是水晶丹丸一样，颗颗分明。

    “无论是说承继盛唐之风，尚武风气，主动去开疆拓土，帝王雄心，我大辽所做的，又有哪一件不比宋国宋主更为出色，如何不能称正？”

    但是空气之中的裂纹还没有来得及消失，又被一股庞大的力量牵动。

    纯粹到仿佛容不下一点杂色的白光，照在萧绰眉心。

    她步子往后一划，身体向前一伏，仿佛是在拜谢的动作，又像落花凋零飘落于地，凤凰飞到萎靡之际，把那一对修长极美的羽翼，垂落下来。

    一刀之下，好像有重重叠叠的竖立刀影劈了过去，破尽了所有的幻魅妖球。

    而当年她困杀杨业的时候，还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嗤拉！

    只见一金一绿，两道光华，如同两尾长蛇贴地而走，蛇能化龙，龙又化蛇，去而复返，贴身守护，或飞或扫。

    而萧绰，其实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评论过他们天门一脉的这位祖师爷了。

    只要有至正之气，至邪之气，对冲搅拌，自然就能够直接影响到比空气更空，比光线更细，比心虚更虚的“宇空之力”。

    天妖屠神法，妖乱天地！

    有浮空的巨石，一片片的闯入视野的边缘。

    鲜艳纯粹的赤红色掌力，一刹那间，就有从光华暗哑的金色手掌上闪烁出来，提升到接近太阳的亮度。

    当！

    萧太后前方的光线，陡然一暗。

    存在于空气之间的一根根线条，拉直之后，如同一个立体图画的轮廓，构成了一个以方云汉的手掌为顶点的尖锥。

    可是萧绰的身体和她那十根手指，在这一刻简直柔韧的，比任何存在不存在的脊椎动物，还要优美的多。

    向上冲击过去的风柱，便随之瓦解。

    一掌牵动着整片大气，叫那些裂缝，伴随着一掌向前的动态，而拉扯、集聚。

    震天的巨响中，整个阵法都像在颤抖。

    这绝世的恶人善人，终于得到了完全符合自己心性需求的力量，在这一刻，尽情的释放出自己的强欲。

    萧绰双掌一分，左掌向上高举右手并作剑指，向后一勾，吟啸如鹤，“又能如何？”

    一团团明亮炽热的火光，挤满了抬头可见的范围，似乎将整个天空都化作了一片炽白。

    方云汉右手五指往下一压，虚虚握住了凌霜剑的剑柄，脚下的步伐，就从静立的姿态之中，宛如龙蛇幻变，一下暴起，腾空蜿蜒而出。

    “剑名，凌霜。”

    方云汉右手的一只袖子，破风而起，袖中金铁轻吟，从这极短暂的昏暗之中，绽放出来一道凛然不能直视的剑光。

    十阳，其实分为多个层次，也有多种表现，有时候能展现属于这个境界的部分力量，不代表真的已经领略了这种层面的心意神志。

    并在这剧烈的震荡之中，扭转剑柄，翻转剑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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