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厂公将军，洛阳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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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介绍这些事情的时候，娓娓道来，方云汉听得入神，待他说完，问道：“朝堂之中原来是这样的局面，那江湖中呢？”

    “你喜欢叹气，可以坐远一些吗，我怕你嘴里的烈酒味道扰了我的酒香？”

    这把剑的剑鞘，是用两片毛竹制成，暗黄色，用料很糙，但是制作的人应该挺用心，打磨的非常光滑，剑柄是木头的，刷着黑漆，护手呈现圆饼状。

    “我能瞧出来，她这回是认真的。所以我只好先来向你道谢。”陆小凤真的开始对着壶嘴灌酒了。

    陆小凤可以确定，这就是一把劣剑，但是他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缓缓的把剑归鞘，郑重的还给方云汉，道：“我明白了。”

    就连如今这位年轻的皇上都要敬他三分、忌他三分、畏他三分。

    东厂，是朝野公认最不能招惹的势力之一。

    陆小凤拔出一半来，仔细端详。

    “洛阳啊。”方云汉放下酒杯，看了看天色，道，“入夜了，我先失陪。”

    陆小凤伸了个懒腰，趴在酒桌上，看起来是要就睡在这里，口中道。

    陆小凤竖起三根指头，道，“只要你在这里等我三天，三天之后，我就会交给你一把吹毛断发的好剑。算是真正为这次绣花大盗的事情道谢。”

    东厂厂公曹忠贤，两朝元老，武功计谋高深莫测，掌握十二监，四司，八局，合共二十四衙门，虽无宰相之名，而有宰相之实，结党营私，权倾朝野。

    方云汉一笑，道：“对了，你之前说洛阳要举办武林大会，是在什么时候？”

    “江湖中的势力，那就多了去了。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正邪相争，各种水寨匪帮、小派小门，旋起旋灭者不计其数，纵然有些野心手腕都不缺的高手，总也会遇到更胜一筹的对手，弄得身死门灭，要不了两年，也就没人记得了。”

    方云汉情真意切地赞道：“是啊，毕竟就连青衣楼幕后首领霍休，六扇门第一名捕金九龄，乃至于蛇王这些人，都能是你的好友呢。”

    陆小凤原本酒喝了不少，已经有些醉了的模样，看到这把剑却陡然清醒过来，道：“你拿这种东西干什么？”

    陆小凤脸色顿时更苦了，道：“我以为你会安慰我。”

    果然，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方云汉回来了。

    整把剑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刀剑铺子里最下品的货物，一般只要一二两银子，就能到手，真的使用起来，恐怕跟菜刀对砍一下，就得崩出缺口来。

    他记得原著之中，陆小凤好像没这么快就怀疑金九龄，更别说还能找到金九龄的隐秘住所。

    陆小凤传奇的原著之中可没什么东厂的戏份，看来他依靠原著剧情的“前知”，又要没用了。

    他出去的时候空着手，回来的时候提了一把剑。

    “嗯~”方云汉持杯沉吟。

    陆小凤摇头说道：“还不知道是由谁接任呢，说不定又是要来一场擂台，由名高力强兼具者接任。”

    陆小凤有很多朋友都是用剑的，他更知道，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哪怕本身用劣剑甚至木剑都能杀人，却还是会追求一把更好的、耐用的，能配得上自己的剑，于是他说道，“你如果不认识有真本领的铸剑师，可以画一份图纸给我。”

    “不是，这样的剑，怎么能配得上你的武功？”

    方云汉把剑交给了陆小凤。

    “我是剑客，当然需要有把剑。”方云汉答道。

    “小二，给我上十壶，不，上二十壶酒，要你们这里最烈的。”

    江湖这么大，总有一些高手喜欢往深山老林里钻，一窝就是几十年，而他们又往往会教出一些徒弟来行走江湖。这种什么也不了解，但身负绝艺的年轻人，每年都要有那么几个出现在江湖上，但往往下场很凄惨。

    陆小凤那一点笑容，一下子被抹去了。他开始觉得，自己来找方云汉可能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