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不是条野狗,是个狗妖吧?”
本愿寺之中主要供奉的是药师琉璃光王佛,自然,到这里来上香的,也大多是身体有些毛病的人。
“侯爷过誉。”岳天恩说道。
这被扶着的人,绝对是一个老人,毕竟他胡子头发都很长,也都一片花白了。
方平波就和岳天恩他们三个一起走进了寺庙,马有福则指挥着一众骑手,把马车上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搬下来。
这也是方平波和方云汉他们商量好了,以后对外统一的说法。
本愿寺的住持灵妙大师,堪称为一代神医,妙手回春,三十多年以来,不知道多少疑难杂症在他手上迎刃而解,所以到本愿寺拜佛灵验的说法越传越广,名声越来越响。
几人低声哄笑,听到街心那边哭声传来,又觉得不妥,也就渐渐不再议论了。
可是要说出他大致是个什么年纪的老人,却很难。
方平波所说的要还愿的地方,也就是这座寺庙。
“哈哈,那岂不是成了老妖怪了?”岳天恩笑了两声,却又咳嗽起来,这一次,咳了十几下也不停,竟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觉。
而在青屿县的西北部分,却有一片较为幽静的山林,在东海郡十八个县都大名鼎鼎的本愿寺,就坐落在这片山林之间。
“岳老先生难得来青屿一趟,也是来上香吗?”方平波问道。
方平波策马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哈哈笑着走来,“岳老先生,好些年没见了吧,可你这气质,只要见过一面,无论到了哪里都能认出来呀。”
“老施主果然洞察事理。”一个守门和尚向前,先合十行礼,道,“今日有一位贵人要到敝寺之中来还愿,如果施主是来上香,只怕有些招呼不周,可否先随小僧到客房之中暂坐?”
长罗侯府在东海郡的青屿县。
那是一尊约有半尺高的玉佛,从马车之中请出,也正是当初方平波为了儿子的病症,在这里许下的还愿之礼。
奇哉怪也。
还愿完成之后,方平波没有多留,只是吃了中午一顿素斋,下了两盘棋,就准备回去。
正在这时,忽然抬棺的那群人中,好像有一个腿软了一下,棺材居然翻倒在地,街面上立刻乱作了一团,几个孝子贤孙放声大哭。
少女少年一起抱拳行礼。
公孙有志默默点头,似乎是内向的性子,不怎么说话。
方平波得以开商路、封侯爵,其实跟他这种到处交朋友的性格,也有很大关系。
老人笑道:“人家未必是准备着迎接我们的。”
当年他曾经请灵妙大师为方云汉诊断,虽然灵妙大师也治不了那血枯绝症,二者之间却就此有了交集,一来二去的,成了朋友。
寺庙前的几个人循声看去,只见十余人纵马而来,马队之中也有一辆马车,只是领头的人并未坐在车中,而是骑马在最前方。
“狗最多把人咬伤吧,怎么可能把人咬死?”
仙人这种事情,如果传扬出去,还是太招摇了,尤其有绝症为佐证,很难说会不会引起什么人的关注。这种麻烦,能避则避。
方平波看着这出殡的队伍,一时半会儿好像走不成了,转头对着马有福说道:“咱们绕路吧,走囤货的那条街。”
公孙仪人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岳天恩安慰性的拍了拍外孙女的肩膀。
就这一辆车,也没有随从。
方平波这下才真的脸上挂上了忧虑之色,道:“这是怎么了,岳老先生,你……”
青布的车帘被掀开,一个穿着嫩青色修身武服的少女扶着一个老爷子走了下来。
“那是当初一个岛主送我的,据说是海中偶得,仅此一颗。”方平波说道。
这么一个老家伙,不过是从马车上下来,走上台阶的这几步路之间,居然让两个守门的和尚越看越觉得年轻了。
方才也是这个领头的出声呼喊。
“不说我了,长罗侯又怎么来这寺中了?”岳天恩又咳嗽了一会儿,方才问道。
“你们可别不信,他们家老宅子不就是在囤货那条街吗,好像前一阵子是有人经常半夜听见惨叫,隐约的就是从那条街上传过来的。”
几年前,方平波曾经特地到岳天恩家中去拜访,想请他回去教导方云汉一些拳法,试试看能不能让身体变得健壮一些,结果后来连续几个名医都说方云汉不能剧烈运动,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少女跟着老人上了台阶,已经能穿过大门,看见院子里的那些和尚忙碌洒扫的样子,奇道:“咦,这些和尚居然知道我们今天要来吗,一大早的已经在准备着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