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只是为了不让别人打你,并不是真的想对你怎么样。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时辰,就天人永别了,你叫我怎么交代啊!”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他却不知道,有一丝荧光在他的经脉里突显了一下,就缩了回去。又接着突显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良久以后,一旁的消瘦男人上前,手轻轻的搭在她肩膀上,试图说点什么,“秀娘,我~~~”
今儿个,此人突然摸进自己的房间,大体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终没控制住自己吧?
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男人露出了她这么些年,最自然美好的一面,凄婉一笑,“相公,要是不认识你,那该多好啊!”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她多想告诉那个男人,请不要再为她守候。人间不值得,她更不值得!
她胡乱猜测着,大抵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如果没有她,这个男人绝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只不过,这光在经脉里,除非有透视眼,否则谁也不会查看到。即使看到,也不会有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身为当事人的任一,自己也感觉不到,他除了有些意兴阑珊外,和平时没有分别。
“老娘的便宜也敢占,你怕是活腻了!”
她信步走上前,轻轻的取下最艳的一朵,抬手插在她那一头青丝上。
自古至今,几十万年的修行生涯,修行文明更替了几千代,从没有人见到过这样的异像。
“啊啊啊啊!!!牛氓啊!!去死去死!”
他怏怏不乐的往回赶,却见一大群弟子乌央央的冲着他而来,他躲闪不及,不由自主的被人潮卷裹着,向着一层弟子练功的广场奔去。
就在刚才,她突然明白了很多事,为何这个男人总是会在门口经过,每次都会和她打招呼,亲切的唤她一声,“秀娘子!”
这个广场占地十分的大,足足有几千丈宽,被匠人铺上了整齐划一的巨石板,抬眼望去,有种直通天地的错觉。即使是练家子,从东边跑到到西边,也需要一盏茶的功夫。
女子说话的时候,一直背对着消瘦男人,眼里只有那个躺在血泊里的人。
消瘦男人还没有明白她在说什么,就见到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剪刀,以最快的速度,插|进了自己的心窝里。
这里的弟子没有什么独门独院,他们吃的是大锅饭,睡的是大通铺,师傅是共用的,总共有十人,五个负责讲解,五个负责演练。每一万个弟子各配一个这样的师傅。
任一被人裹带了去,底盘不稳哪里能站得住,瞬间就像匹脱缰的野马,飞速向前滑去。好死不死就刚好扑倒在一个女弟子脚下。
却不想,人世间有很多事,充满了变数,谁也说不准,即将会发生什么意外。
为什么春日,她的门前,总回有一束令她惊喜莫名的花,或者山里的野果。
“你给我醒过来好不好,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们以后还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们会白头到老,没有人拆散我们,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