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雾茫茫紧咬下唇发泄自己的愤怒。
虚空中仿佛有人喊了句“Action”,雾茫茫脸上已经换了媚笑,“大爷出手真是好大方,多舔几次,都够奴家的赎身银子了。”
这话说得未免太漂亮了吧?究其因果居然是自己让他误会了。
“还有,你的心理医生最好换一个,我怕你演得来劲儿,下回该演我妈给我喂奶了。”
夜里,雾茫茫梦见一只大狼狗在森林里对自己穷追不舍,突然一个纵身跳将自己压在身下,利齿在她小腹划了一个圈,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被吓尿了。
只听路随嗤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老头子在下头居然还有本事给我找了你这么个小妈啊?”
雾茫茫瞬间就想起了自己把他的脸挤成猪拱嘴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想笑,但是脸上一点儿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装傻地一脸茫然。
再说了,挤公交、地铁的时候,也难免被旁边大爷大妈的倒拐肘子撞到胸,其实说白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雾茫茫对折好支票,悉心地收入裤袋中,心里嘟囔一句:这是人傻钱多,所以才让人送外号财神爷么?估计路随年轻的时候,外号得叫散财童子。
她气呼呼地站起身,“不就是开玩笑喊了你声乖儿子嘛,这有什么啊?你就要以势压人。大不了我喊你一声爸爸,咱们扯平不就行了?”
原来并不是赔偿金?
单人沙发上的路随已经开口道:“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路随的手指按了一下遥控器,墙壁上就投影出昨晚的监控视频来。
但是财神小叔的隐痛未免也太多了吧?
此番境遇,如果不能自我开解,自娱自乐,怕是只有疯掉。
但用脚趾头想想,估计应该是牡丹中的花王,不然哪里配得上财神爷的昂贵的格调啊。
雾茫茫赶紧道:“但是你比我爹会保养多了。”
一边抹黄油一边看对面路随的脸色,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但雾茫茫绝对不会再重蹈前辙去关心路随的病情。
摆架子,唱高调谁不会啊?姑奶奶还演过华妃娘娘呢。
不练习怎么能改进对吧?
雾茫茫走到阶下的时候,路随站在台阶上,俯身在她面前道:“如果不想让男人误会,下次就不要进别人的房间。”
“我有比律师函更有效的手段。”路随直言不讳,好整以暇地看着雾茫茫。
“你连我的孩子都怀过,我还能有什么误会?”路随反诘。
直升机的轰隆声在窗外响起,雾茫茫心底松了一口大气,她就是嘴巴贱,很容易闯祸。
“瓶子我已经看过了,修复得很漂亮。直升机已经安排好,雾小姐随时可以离开。”路随用餐巾抹了抹嘴,然后放到手边,已经结束用餐。
“那你也就不是诚心道歉的咯?”雾茫茫恍然大悟。
雾茫茫愤怒路随将她当成流莺对待,只能自嘲以讽,但是脸上依然笑意盈盈,倾身凑近了他一点,“不过我这个人不怎么讲个人卫生,洗澡从来不洗肚脐,不知道昨晚路先生舔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她家的雾老板她平时可都是喊爹的,至于柳女士,多数时候也都是喊柳女士的,伤不到他们。
雾茫茫回房拿了行李,路随将她送到门边,仿佛突然想起似的开口道:“哦,对了,刚才那张支票是路琳让我转交给你和肖博士的。”
“我对你的冒犯已经道过歉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讨论一下你占我便宜的事情?”路随也调整了一下坐姿,从一个施暴者顿时换成了受害者的角度。
雾茫茫告诫自己,千万别去碰那个杯子,就算脚下是地毯,也不要轻易冒险。
但对方既然已经开口,也只好跟着他挪到了偏厅,由机器人奉上茶水。
“雾小姐好像十分喜欢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随意开玩笑?”路随讥讽道。
而此时吐司已经下肚,雾茫茫的早餐也就算结束了,她对西式早点没什么特殊爱好,平日里更偏好中式的油条、豆浆、馄饨、担担面、豆腐脑之流,十天半月都不带重复的,可香可辣,可清淡可浓郁。
路随快进视频之后,空中传来“妈妈的乖乖儿子”一句,雾茫茫瑟缩一下,恨不能变成隐形人。
雾茫茫在路随一如既往冷清的俊颜上读不出任何关于接下来谈话的内容,思及昨晚的事情,难免有些不自在。
索性见好就收,雾茫茫重新坐直身体,微微后仰。
“给你二十五万好了。”路随低下头,刷刷地开始写字。
然而对方听过之后不仅没有恼羞,路随的脸上反而浮现淡淡笑意。
舔个肚脐而已,这绝对是漫天要价了。
画质绝对是高清,声音那也是CD音质的,所以雾茫茫唱的“乖宝宝,快睡觉,睡觉长高高”就这样流淌到了偏厅的空气中。
把她关个十年八年的都有可能。
似乎是在询问她何等价位比较合适。
雾茫茫的炮仗彻底被点燃了。
谁也不知道别人的隐痛会在什么地方,就像当初雾茫茫也不知道路随的隐痛会是董可可那个流产的孩子。
这种事对雾茫茫这等“演员”真不算什么,就算心里膈应,转头对着狗喊一声“妈”也就解气了。
雾茫茫好像又踏入了路随的雷区。
人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雾茫茫条顺盘靓,正经说话时,还有点儿志玲姐姐那种天生的嗲和糯,但乐感的确有些遗憾,所以她格外喜欢当麦霸。
但路随的修养真是不错,即便这样,依然不见愤怒,不过只是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消失不见而已。
笑了就好。
路随抿唇不语,眼底有星星点点的笑意,显然是不信雾茫茫对他没有所图的。
雾家数十年如一日的装x西式早点,吃得她都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