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茫茫说完,自我感觉极好,恨不能给自己鼓个掌,这种带着港台腔的名媛范儿,真是过瘾。
呃,这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
岛上别墅,都是他的人,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
“路先生的确是误会了,我昨夜帮你,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基于正常人的同情心而已。”
路小叔之所以受广大少女少妇的追捧,不能不说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父母双亡,不会有贵妇人给你甩支票让你离开她儿子。
“你可以走了。”路随道。
雾茫茫看着不为所动的路随,决定先造成既成事实再说。
“昨天雾小姐对我嘘寒问暖,又热心扶我回卧室,让我误以为雾小姐对我别有所图,病中自制力变差,所以冒犯了雾小姐,希望你能谅解。”
但是这样又能如何,不过是短暂的出口气,说不定下一秒就惹得某人恼羞成怒,反而不美。
明褒暗贬,谁能听不出她这是寒碜人呢。
既然对方钱多,喜欢用钱砸人,她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所以雾茫茫挑眉挑衅道:“二十万总是不能少的?”
不能用声音压倒对方,而要用智商碾压。
人长大了真的不好,有太多顾忌,也有太多顾虑,再也做不到随心所欲,小时候为你挡风遮雨的大树,已经轮到你该为它尽心了。
路随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很有点儿“呵呵”的意思。
路随手指轻轻点了点,雾茫茫就见C-3|PO将一套餐具摆到了他的对面。
当然像路随这种人,有颜有钱,被女人“别有所图”惯了,就容易自恋爆棚。
雾茫茫从小看电视剧,最烦的就是这种炮仗性子的傻缺,害人害己,虽然精神十分值得人敬佩,但每每观其可怜的结果,又觉得她可恨。
想到这儿,雾茫茫忍不住抬了抬眼皮,“你是又要给我发律师函吗?”
雾茫茫若是个炮仗性子,就该蹦起三丈高,将支票一把摔在路随的脸上,告诉他:富贵不能淫,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便舔人的肚脐眼。
雾茫茫调整一下坐姿,继续道:“刚才路先生的话里已经承认昨夜有故意的成分,我也的确感觉被冒犯良多,夜里更是噩梦连连。”
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雾茫茫道:“你是青青的小叔,跟我爹是一辈儿的人,我也不算吃亏。”
这梦太过可怕,雾茫茫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推开眼罩,才发现原来天已经大亮,尿意憋人,这才开始做噩梦,幸亏她膀胱括约肌健康有力,关键时刻把住了大门,没让她尿床。
话音刚落,就成功地看见路随皱起了眉头,雾茫茫心头欢欣鼓舞,叫你丫的随便舔人!
所以雾茫茫继续保持沉默,端着一张可以跟路随比冷淡的脸。
此刻痛脚被路随骤然踩踏,但雾茫茫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雾茫茫觉得拳头砸在棉花上,也觉得这样打嘴仗没什么意思,都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幼稚,反正被占的便宜也找不回来了。
那种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意思,从他慵懒又倨傲的姿态就能读出。
“我不是人傻钱多。”路随道。
两眼立时泪汪汪地一屁股坐到路随旁边的扶手上,“爸,我错了,您就原谅女儿这一次好吗?”
“昨晚的事情,我可以做出补偿。”路随从旁边茶几上拿起支票簿摊开,落笔时看向雾茫茫。
雾茫茫很客套地欲要摆手表示“没关系”,后来忽然想起,被人强舔肚脐,其实就跟被人强抠鼻孔一样,都不可能是“没关系”的事情。
雾茫茫错愕片刻,从路随手中接过支票,上面除了路随龙飞凤舞的签名外,就是那个比二百五多很多个零的数字,但依然有骂人的嫌疑。
所以雾茫茫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她是有格调的可以撑起半边天的新时代知识女青年。
怎么不深刻?但雾茫茫觉得这回不同当日,也构不成什么伤害名誉罪,又不是公众场合,除非路随自愿将视频上传网络,但那也不关雾茫茫的事,传播人可不是她。
“要不然我喊你爷爷也行啊?” 她这都厚着脸皮使出“二皮脸”这一招绝杀了。
“我的行李已经整理好了,如果可以,我想早晨离开,在博物馆我还有工作未完成。”雾茫茫道。
路随轻笑出声,“乖女儿,我还是第一回见着你这么厚脸皮的。”
枫糖饼两面金黄带褐,躺在用永乐甜白瓷碟子上,表面淋着新西兰空运到的蜂蜜,配的水果有树莓、草莓、玫瑰葡萄等等,盛在粉彩葡萄纹大碗里。
路随点评道:“你这种乐感,以后还是少唱歌为好。”
雾茫茫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出了眼泪。
何况她对路随的身份也有顾忌。
刚下楼,雾茫茫就闻到了餐厅飘出的面包香,猛吸一口香气,面包总是闻起来比吃起来舒服。
雾茫茫低下头,“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雾茫茫只能“呵呵”装傻。
雾茫茫沉默入座,低着头开始在刚烤好的吐司上均匀地涂抹上三毫米厚的黄油。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路随已经在座,正优雅地切着枫糖饼,餐桌上摆着钧瓷花觚,里面插着三支盛放的黄色牡丹,瞧着挺美的,雾茫茫对此没有研究,不知为何种品种。
“可以。”路随起身打了个电话,然后对正准备回屋的雾茫茫道:“雾小姐,我们谈谈。”
不过雾茫茫的大眼睛里已经有火簇冒出,她不介意纠正一下对方错误的价值观,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帅得跟美金一样人见人爱?
路随脸色一变,顿时阴沉下来,声音也冷得冻人,“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占我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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