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爱情值多少

    我看着兰姊，她看起来很和蔼，至少和龙哥和其它男人不一样，不会用那种异类的眼神看我。

    拖累？我会拖累他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兰姊看起来不老，我觉得她顶多三十。

    他翻过身，侧着身子，看着我，眼神还是一样温柔，他看我的眼神从来没有变过，永远那样柔，柔到能把我化掉。

    酒店里的灯光很黑，到处都是烟酒味。沙发上，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身边全部站满人，男人。只有我，和那西装男人旁边的人是女人。

    “华成，你诱拐你学妹啊？”龙哥又开口。

    “现在呢？”我敲了下键盘，看着她问着。

    “问题就出在他花太多时间保护了。”兰姊蹙了眉，“他现在是带头，一天到晚护着个女人，会出问题的。”

    他这一年，不过偶尔到一些酒店、卡拉OK走走，也很少看他飙车了，他到底是什么带头？

    “你不就是大哥？”那群跟班不都是大哥大哥地叫？

    我知道李华成的身子僵了一下，我正想抬头看他，龙哥身边的女人开口了：“龙哥，你别欺负小妹妹。妹妹，几岁？”

    “现在？”小雏菊眼神空洞，彷佛我的问题是那么困难，那么难以回答……

    “为什么你们不喜欢我？”我鼓起勇气问着。

    “华成，你二十了吧？”龙哥说：“我打算把五厘寮交给你扛。”

    长了茧的手，摸着我的背，像哄着出生婴儿一样地柔，一样地轻。

    “我……我曾经救过他。”那次他被打得七荤八素，差点死在巷子里的时候。

    “叫龙哥。”第一次，李华成没有握住我的手。只由我像只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往何处飞。

    “很怕生对不对？”兰姊也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以前在这年纪，也很讨厌老女人这样捏我。”

    “不要惹多余的麻烦就好。”龙哥口气也很淡。

    “不是。”

    话说完，他身边那群男人哄堂大笑，笑得我不知所措，笑得我想跑。

    “没关系，不用怕，以后有事就找我，李华成如果欺负，也找我！知不知道？那小子脸长得好看，要看好，别让他跟人跑了。”

    我没有听到李华成的回答，包厢门在我听到回答以前关上。

    “龙哥。”我低着头，叫着。

    “我大哥。”

    我有一点不高兴地撇开头，对他们这群人，我没有好感。

    “谁？”他不曾跟我说过道上的事，也不准欧景易他们在我面前嚼舌根。

    我需要学什么？

    “不会。”

    他低笑了一声，揉揉我的头发，“那是欧景易他们叫着玩的，我是大哥带大的。”

    我不懂，那时候我真的不懂……

    在包厢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听到龙哥用不悦的口气说：“那么弱，会拖累你……”

    “爱情？”我盯着计算机屏幕，一边修错字，笑一边着说：“值很多啊，我立志要当言情小说家耶！爱情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喜欢上，没办法。”他终于开口了，口中的语气还是那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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